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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做了炒饭,等他吃过后,于一帆便打算离开了。

 现在的唐建霖已是刘家未来的女婿,而她还留在这里似乎不太合宜,如果又被刘倩莲撞见,她不成了破坏人家姻缘的坏女人?

 “你给我坐下。”见她真的说走就走,唐建霖立刻叫住她。“时间不早,我是该走了。”她摇摇头,坚持要离开。

 “你有心事?”他这句话定住她的脚步。

 “我会有什么心事,你想太多了。”于一帆回头对他一笑。

 “那就陪我喝几杯好吗?”唐建霖不想放她回到费克风身边,但是又没有理由留住她,只好胡乱找借口。

 “喝酒?”

 “对,就跟以前一样,每当我们彼此有心事时,就会一起喝酒解闷。”他期待的望着她。

 “好吧!我就陪你喝两杯,有酒吗?”是呀!让酒麻痹一下脑袋,让它别这么清醒,也不啻是个让自己平静的好办法。

 “当然有。”他立刻去酒柜找出两瓶红酒“这个可以吗?”

 “这两瓶酒太珍贵了吧!”还记得这些红酒是他珍藏好多年的,一直舍不得开瓶呢!

 “为了你,我决定开瓶了。”唐建霖拿来开瓶器将酒拔掉,为她倒了一杯。

 于一帆接过手不做他想的喝了口,刻意让酒侵蚀脑袋还有心灵,这样就算要走她也不会太伤痛。

 “唐建霖…”她托腮望向他“以后我们可能就不会有这种对饮的机会了。”

 “为什么?以后我们还是可以随心所,—样可以半夜杀到明山赏月、一样可以天本亮去野柳等出,心情不好还可以手搭着彼此的肩在大马路上唱歌…”

 这些都是他最快乐的回忆。

 “不一样了,你将有刘小姐为伴,我如果再与你见面不太好。”

 “你说错了吧?应该是你就要和费克风在一起,所以不好再来找我。”他举起酒杯,一口气喝光一杯。

 她摇摇头,轻轻一笑“我已不想再多做解释,不管你说什么都对,这样行了吗?”

 “怎么?如今连反驳我都懒?”他苦笑地轻哼,又为彼此倒一杯酒“干吧!”

 于一帆举起酒杯喝下酒“我的极限只到这里,不能再喝了。”

 “几个月不见,难道你连酒胆都被费克风给磨掉了?”连续喝了几杯的他脸色已红润。

 于一帆见了又说:“建霖,你也别喝太多了。”

 “你别阻摆我。”他推开她的手“不是说以后已没有机会再陪我喝个过瘾?今天咱们就不醉不归吧!”

 看他酒兴正好,她也不再阻止“好吧!你如果想喝就喝。”

 看着他那张熟悉的俊容,好几次想告诉他她就要前往日本,却怎么都开不了口。不敢再留下,就怕自己武装的坚强会再度崩解,于是她站了起来“你慢喝,我真的要走了。”

 “一帆!”

 唐建霖追了过去,将她转过身在门板上“你别走,我不要你走。”

 她错愕的望着他,眼瞳栗栗不安的飘动着“你真的喝醉了,要不要喝点儿热茶解解酒?”

 “我没醉。”他摇晃着脑袋“我知道你是于一帆,怎么可能醉呢?”

 “那我送你回房间睡觉好了。”每次他心情差就喝酒,往往不懂节制,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肯定会把身体给搞坏。

 “我不要睡…一帆,我有好多话要告诉你。”他的眼神蒙,视线已模糊。

 “好好,有话你就说。”于一帆扶他到沙发上坐好“我去给你泡杯热茶。”

 “不要走——”他用力拉住她。

 “你别孩子气。”她拿下他的手再让他躺下,这才到厨房泡了杯茶,等茶微凉后才端出来。

 “睡着了吗?”看他双眼闭着,她坐在他身旁问道。

 “一帆…”他又喃喃喊道。

 “来,喝口茶。”用力将他抬起,喂了几口茶水,看着他又酣睡的脸孔,她不又痴了。

 “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以后你也不能在酒醉时这样喊我的名字。”她以为他听不见,于是苦涩地说出口。

 “为什么不行?”闭着眼的他突然问出口,吓了她一跳。

 “你没睡着?”她皱起眉。

 “本来迷糊糊的,几口浓茶让我清醒过来了。”他坐直身躯抱着脑袋“怎么搞的头痛起来了!”

 “谁教你喝这么多。”她赶紧从皮包拿出一罐舒筋油,为他抹抹颈后“这样可有舒服点儿?”

 唐建霖抓住她的手“你不是喜欢费克风吗?千嘛还这么关心我?”

 “你是你,他是他。”她一对晶亮的眸子在他脸上移动。

 “是这样吗?”他微醺的一笑“还记得上次你要我教你怎么接吻,是不是?”

 他这句问话令她心头一震,怯怯地往后挪了下“你是什么意思?”

 “几个月过去,我想知道你的成果如何?你的吻是否可以讨好费克风?”唐建霖半眯着眸子,闷着嗓问道。

 “你干嘛这么问?发酒疯吗?我不想回答你。”她别开脸,拿起皮包打算离开。

 “既然你不肯回答我,那我只好自行验证了。”长臂一勾,他将于一帆拉倒在沙发上,强势地攫住她的红,品尝着她香甜的j滋味儿。

 “不…”他肯定是醉了,于一帆努力想唤醒他“建霖,你醒醒。”

 可恶的是,她非但唤不醒他,反而起他中潜藏的爱意,在妒与恨的催化下,他根本不想放手。

 唐建霖紧抓住她的下巴,再次印上她的红,狂肆的探索着属予她两片间的甜蜜甘津。

 于一帆心头一麻,被他强悍且情的吻得不知所措,更恨的是她居然会沉在他的吻中,虽然在心底不只一次告诉自己.这样是不行的,可是他霸气的吻太令人沉醉,只要一想起以后他们或许连见一面都很难,她就不想推开他。

 就在他的大手圈住她的身子,解着她上衣的钮扣肘。她仿佛只能听见自已心跳的声音!

 “建霖!”她低声呐喊着他的名字,不知他完全清醒后,是否记得这一切。

 唐建霖半阖着一对醉的眼睛直勾勾望着她的蒙双瞳,大手顺势覆上她圆润美丽的雪,早已被她娇软半luo的娇了心。

 俯首含着她尖的蓓蕾、抚遍她滑的肌肤、闻尽她身上那股颜料混着体香的清新味道,唐建霖的心头更惑了。

 她迷糊糊地望着他,浑身像着了火般难受,直到他起她的长裙,在她最感的地方点燃火苗时她便强迫自己清醒,但不过数秒她又投降了。

 上天原谅我吧!

 就让她在离开之前放肆一次…

 于一帆轻轻推开他,忍着疼痛慢慢坐直身,蒙含泪的眼却不忍从他双眼紧闭的脸上离。

 她不知道事情怎会演变成这样?但是她不后悔,可以将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他,更是她心底所愿。

 只是,她真的要走了,等下次见面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心情烦闷时不要喝太多酒、做事也别太冲动、更别忘了去复健…”明知道他听不见,但是她还是叮咛了一些话,直到客厅的钟敲了六下,她忍着强烈的不舍快步离开。

 由于时间还早,她在外面吃早点,又买了份报纸阅读,眼看已经近八点了,她才搭车前往唐公馆。

 “原来是一帆,快进来。”当她步进客厅,唐母一见是她便笑逐颜开。

 “唐妈妈,真不好意思,我早该来探望您和唐伯伯,只是…”她与唐家认识多年,看待他们就像亲生父母一样。

 “我知道,我知道,你唐伯伯已经将所有事都告诉我,我们真的很感激你。”

 唐母握着她的手,热切地说。

 “这是我应该做的。”于一帆看看客厅“唐伯伯不在吗?我有事想对你们说。”

 “在,他在二楼,我这就去叫他。”唐母立刻上二楼起居室把唐富康喊下来。

 可以想见在唐富康见到她的瞬间,笑得有多开心,脸上更充欣慰与感恩“一帆,你终于来了。”

 “唐伯伯,您该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她苦涩一笑。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他拍拍她的手“你是要给我足够的时间调查,在不让对方有任何提防的情况下,对不?”

 “嗯,还是唐伯伯了解我。”于一帆欣慰地笑。

 “我是了解你,不过你却了解建霖,知道他的个性太过莽撞冲动,所以没把这件事告诉他,你这么做是对的。”唐富康点点头“我想也是,他刚接掌公司不久,做事还不够沉稳,况且他又对费家有着深柢固的恨意,就算想冷静也没办法做到天衣无。”

 “您这么说让我安心不少,本来我对建霖一直很内疚,现在觉得好多了。”于一帆点点头。

 “放心,你一向懂事,我绝对对你有信心。”

 “谢谢您的信任,唐伯伯。对了,上回您告诉我已经掌握充分的证据,可以打倒对方,他到底是谁?”这事一直摆在她心底,也很好奇。

 “他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也是我多年信任的老友,没想到他会这么对我,不过我已调查出他的计划,也派人暗中监视,只要他一出手就会掉进自己所设的陷阱中。”唐富康板起脸色坚定地说:“西亚登绝不容许他胡作非为!”

 “那就好。”

 于一帆深口气,犹豫了会儿终于说出主要的目的“唐伯伯、唐妈妈,我…我明天就要去日本了,今天过来主要是想向你们道别。”

 唐母惊问道:“不是才刚从美国回来吗?怎么又要去日本?”

 “去美国是不得已,日本则是因为有工作要做。”她出属于于一帆的飒笑容“我相信西亚登在建霖的领导下一定会蒸蒸上。”

 “建霖知道吗?”

 “他…”于一帆摇摇头“没…我想不说比较好。”

 “怎么可以不说,建霖和你的感情不比一般,何况你还帮了他这么大的忙。”

 唐富康觉得不能这么做。

 “他就要成家了,我不想拿自己的事去烦他。”她敛下眸子。

 “他要成家?是谁说的?”唐母诧异地问道。

 “嗯,这个你们有空再问他吧!我想我该回去了。”于一帆站了起来,对他们深深的一鞠躬“唐伯伯、唐妈妈,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只要我回来就会来看你们。”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唐母不舍地说“再怎么也得留下吃顿饭吧!”

 “不了,明天就要出国,我还想回家看看妈妈。”于一帆这个理由倒是让他们无法再挽留。

 “好吧!到了日本安顿好别忘了给我们一通电话。”见她要走,唐富康也十分感伤。

 “我会的。”对他们笑了笑,于一帆便走出唐家。

 她不敢回头,因为她知道唐伯伯和唐妈妈一定在目送她,就怕这一回头她又生起不忍离开的心。

 就算有多不舍和难过,她相信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唐建霖睁开双眼,直觉脑袋疼痛裂!

 茶几上的酒瓶令他想起自己昨晚又喝酒了。

 坐直身躯,看着衣衫不整的自己,他整个人忽地一震,接着脑海中那残缺不全的片段一一掠过,拼凑成了一幕幕景象——

 他和一帆在这张沙发上…

 老天,难道他不是在作梦?’

 这么说,他真的和一帆——-

 这念头让他跳了起来,又突见沙发抱枕上所沾染的鲜红,他一颗心再也控制不住的重重跳着“这…”

 原来这一切是真的发生!

 他赶紧找来手机按下子一帆的电话号码,可她的手机却关了机!

 无措之下,他只好打给江民浩,等电话一接通他立刻开口“喂,你知不知道一帆现在人在哪儿?”

 “建霖!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她去了美国之后就没再跟我联络了。”

 正在为人做造型的江民浩向对方道歉的点点头,然后走到安静的角落说话“你怎么了?为什么口气听来这么颓丧?”

 “我…我竟然…”

 “到底怎么了?”他愈是这样,江民浩是愈担心。

 “没什么,我现在头很疼,真的很疼…如果你有她的消息,拜托一定要马上告诉我。”唐建霖无力地挂断电话,抱着脑袋、爬着头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我对她用强的?老天,她以后肯定不会再理我了!”

 可是她昨夜柔媚的娇仍清晰的在耳边回响,可以证明她是喜悦、足的,那么她说她爱他也是真的罗?

 虽然他对昨晚的记忆有限,但是这句“我爱你”却始终印在他脑海,并不像是幻想出来的。

 但是,她不是已经有了费克风?

 就在这时候,他住处的门铃声响起,以为是她回来,他立刻冲到门口将门拉开“一帆——”

 但是他却失望了,看着站在外面的刘倩莲,他的神情又落寞下来“是你。”

 “要不然你以为是谁?于一帆?”刘倩莲看他一副颓丧的表情“怎么了?她走了?”

 “你如果是来说这些,就请回吧!何况我还没找你算帐,我哪时候答应要娶你了?”他眯起眸子,冷冷看着她。

 “我知道你会怨我,但我老实告诉你,我并不知道这件事。”

 刘倩莲来找他并不是还想挽回什么,而是想跟他做个结束。

 他说得没错,她只是喜欢他的地位,喜欢他的阔气,并不是真正爱上他,而且她也知道他更不可能喜欢上她。

 此刻心情沉重的唐建霖已没有精神再为这种事伤神“随便了,对不起,我没空陪你,你还是回去吧!”

 “给我说几句话的时问好吗?”她看着他。

 他靠在沙发背上“说。”

 “我过来是想替我老爸向你道歉,他比我还看重你的财势地位,但我昨天见你和于一帆一起离开后就突然想通这么做根本没用。”刘倩莲对他笑了笑“我要说的话就是这些,那我回去了。”

 走到门口,她又回头对他笑笑“唐建霖,你知不知道有个人一直爱着你?”

 他闭上眼摇摇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些,什么爱不爱的,听了就让人心烦。”

 “呵!你呀真是个呆头鹅。”她带着趣味的笑颜又回到他面前,继续说:“有个人一直在你心里,而她的心里也一直有你,你们都非常了解彼此,却怎么都没想到早已爱上对方。”

 唐建霖像是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抬起脸望着她“你是什么意思?”

 “于一帆。”

 “她怎么了?”他眯起双眼。

 “她很爱你你不知道吧?还记得就在她和费克风去美国之前,她约我聊了一下。”她慢慢勾出他想知道的望。

 “她跟你聊些什么?”唐建霖果真紧张起来。

 “她说以后就靠我照顾你了,还说你不爱甜食、不能吃哪些海鲜,变天时会肩膀酸痛要我记得帮你买贴布,还有洋葱牛饭是你的最爱,要我学着做…”她看着他“你想,天底下有哪种好朋友会好到这种程度?连你身上哪个细胞需要什么养分都一清二楚,或许比你更了解你自己。”

 刘倩莲的话让他一愣,可是脑子已空白的他却无法仔细思考。

 见他没反应,她又问:“对了,西亚登没事吧?听说近来有危机,但好像都化险为夷了?”

 “你说什么?”这句话让他怔住,西亚登有危机他怎么不知道?

 “实际内情我也不太清楚,是我昨晚宴会结束后偷听到赞克风与我爸闲聊的内容。费克风像是有意打西亚登,在荚圈的时候就与我爸频频联络,想鼓吹我爸跟他合作,还好我爸一直拿你当未来的女婿看所以没答应。”她又道:“我还听说是你父亲出手,才坏了有心人士的企图。”

 “我爸?”他深口气,随即站起“我得回去问问。”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老爸要瞒着他,而他却不知道公司面临的危机,天底下有他这种老板吗?

 “喂…”刘倩莲立刻跟着出去。

 他停下脚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改天我会好好表达我的谢意。”

 刘倩莲双臂抱看着他离开,此时她更加确定他们两个做朋友瑟比做情人好多了。

 赶回家的唐建霖,一看见爸妈错愕的表情,更加确定他们一定有事情瞒着他。

 “你怎么回来了?”唐富康问道。

 “爸,你们不是总希望我回来,怎么我今天一出现,你们却是奇怪的表情?”他疑惑地问。

 唐母笑着走近他“你最近极少回来,今天就这样突然跑回来,我们能不被吓到吗?”

 “爸妈,你们不用再瞒我了,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而我却不知道?”唐建霖不想再拐弯抹角。

 “是谁告诉你的?”唐富康疑惑地问道。

 “刘倩莲。”

 “怎么她也知道?”唐富康提高音调。

 “这么说是真的?费克风他到底想怎么样,你们得明明白白告诉我。”唐建霖很认真地说:“爸,我知道我在商场上的历练还不够,但是你既然将公司交给我,就该信任我。”

 唐富康点点头,对他笑了笑“我并非不相信你,而是怕你鲁莽的个性会害了一帆。”

 “一帆?这关一帆什么事?”唐建霖的眉心深锁。

 “这…她不让我说。”唐富康有点儿为难的摇摇头。

 “爸!”见老爸闷声不语,他更急了“你快说呀!”

 唐母见儿子在那儿干着急,而丈夫又不肯开口,只好出面缓和“我看我来说好了,是这样的,一帆替爱格做橱窗设计时无意间得知费家想搞垮西亚登的事,所以故意与他好,随他去了美国,这才——”

 听着母亲所说的每句话,唐建霖的心一点一滴的泛凉“天,我…我不知内情,竟然还误会她,我以为她是真的喜欢费克风。”

 “她哪是喜欢他,我看得出来她是喜欢你,傻儿子。”唐母摇摇头“可偏偏你又和刘家千金牵扯不清。”

 “我没有!”唐建霖赶忙澄清。

 “还说没有?我都听到消息了,刘宽业在他女儿的生日宴上向众人宣布你是他未来的准女婿,你还要瞒我?”唐富康气恼的用力拍了下桌子。

 “那是他的诡计,骗人的!”

 “但是一帆却不这么想。”唐富康提醒他。

 “是,我知道。”唐建霖站了起来。眼中含着的坚定“我去找她,我会当面问问她,也会让她了解我的心意。”

 “这么说你也喜欢一帆喽?”唐母大喜过望。

 “对…我喜欢她,已经不能没有她了。”他头一次在父母面前表明自己的心意。

 “等等,你要去哪儿找她?”唐母叫住他。

 “她住的地方。”

 “她现在不在住处,她说明天就要出发前往日本,所以要回家探望她母亲。”

 唐母给予儿子提示。

 “她明天要去日本?”为什么她都没说呢?难道她真的已被他伤透心,直想远离他?

 “对,无论我们怎么说都没办法挽留她,剩下的就靠你了,我想也只有你可以留得住她。”唐母语重心长。

 “我知道了,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唐建霖像发誓般道,随即快步走了出去。

 唐建霖开车来到于一帆老家的路口等着她。

 眼看天色渐渐暗下,他等了许久还是不见她从家门走出来,难道她早就离开了?她的手机仍未开机,他只好改拨她家里的电话。

 “喂,请问于一帆在吗?”他清了清喉咙问道。

 “你找我小阿姨?”一道童稚的嗓音响起。

 “你…你是小艾?”她是一帆的外孙女,记得她出生时他还陪一帆去医院看过,没想到已经这么会说话了!

 他这也才发现,原来他与于一帆所共同经历的不只是原以为的那些日子而已,还有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回忆。

 “你认识我?”小艾有点儿开心地问。

 “对,我当然认识你,你小阿姨在吗?请她过来接电话。”他开朗一笑。

 “她不在。”不在!难道她真的已经回去了?

 “家里有大人吗?外婆?爸爸妈妈?我想跟他们说话。”他本该亲自登门拜访,不过刚刚急着赶来,两手空空,附近又没店家,怎好意思空手到呢?

 “爸爸不在,妈妈、外婆都在忙。”小艾说。

 看样子小艾还不想把电话出去,这可是让唐建霖伤透脑筋,什么样的女生他都能应付,偏偏没遇过年纪这么小的小女生。

 “我只跟他们说几句话就好,不会太久的,可以吗?”他放缓声调,刻意讨好。

 “不可以,他们在忙时都不喜欢被吵。”小艾眨眨眼“会挨骂喔!”

 “老天,这下该怎么办?”他抓抓后脑,不知无措。

 “你是要找小阿姨,干嘛要跟外婆、妈妈说话?”小艾聪明的问道。

 “因为我想知道你小阿姨去哪里。”唐建霖解释。

 “你问我呀!我知道她去哪里。”小艾神气地抬起下巴。

 “真的?那你小阿姨去哪儿,快告诉我。”唐建霖激动不已“改天叔叔买糖给你吃。”

 “谁要吃糖,会蛀牙。”小艾回头看着电视“我要看的卡通已经开始了,不跟你说了,我小阿姨说要去学校看看。”

 “学校?哪间学校…”

 “很大的学校。”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天,现在的小孩怎么都这么可怕?”他看看手机,呐呐低语着“很大的学校,那又是哪里?”

 “对了!”他用力往大腿一拍“大学…这里离我们一起念过的大学并不远,她肯定是去那里。”

 唐建霖赶紧将方向盘一转,往学校的方向急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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