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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雁柔坐在沿,喂着小轩喝牛,此时,使者关若鹏无声无息的出现了。

 不经意瞥见斜倚在门边的使者,雁柔反的放声大叫,把小轩都给吓哭了,定眼一看,原来是使者,雁柔了口大气,没好气的抗议着:

 “你吓死我了!你自己看,小轩都被你吓哭了!”雁柔瞪了他一眼,连忙哄着怀中嚎啕大哭的小轩“不哭、不哭,小轩不哭哦!痹乖,妈妈疼你,小轩不哭了哦!”

 若鹏似笑非笑的说:“我看,是你的尖叫声吓着他才对吧!”

 “这…”雁柔一时语,不过她马上回了句话:“要不是你突然出现吓到了我,我又怎么会大叫而笑着了小轩呢?所以呀?说来说去,都是你的错!”

 若鹏拿她没办辙,无可奈何的笑了,走近她的身边,蹲下身子,逗着仍带泪珠的小轩。

 说也奇怪,小轩没多久后就完全止住了哭泣,而且还对着使者咯咯的笑起来。

 若鹏得意的朝雁柔挑挑眉,仿佛在说:你看,我可比你厉害吧?你哄了半天没啥功用,我一逗他,他就笑了,如何,甘拜下风吧?

 雁柔懂得他的意思,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说:“谁晓得你有没有对小轩施了什么法术?”

 若鹏翻了一个大白眼,懒得理她。

 “对了,你这趟下凡来,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罗!不然我干么冒着这污浊的人间气息下凡?这可是有毁我的灵和磁场的,你有不是不知道。”若鹏睁大了眼睛,对于雁柔的这个问题感到实在有点…有点没水准。

 “好嘛,好嘛,算我问得太白痴,这总行了吧?等一下,你该不会是为了雁柔而来吧?”不知道为什么,雁柔的心跳的愈来愈急促,一股不祥的预感自心中油然升起。

 “哟,说到那只古灵怪的调皮小蚯蚓,好一阵子没见着她了,我耳子倒清净不少。”若鹏扯东扯西的吊着雁柔的胃口。

 “使者,你别闹了,就快告诉我吧!我都快被你给急死了!”雁柔蹙起眉头来。

 “好吧!”若鹏正经了下来,他严肃的、认真的说:“你自己算一算,她到人间来有多久了?”

 “嗯,我想一想,…”她屈指一算“嗯,该有三、四个月了。”

 “没错,她的灵正随着在人间的每次呼吸,而渐次消退,她的法力也在减弱,更重要的是,她会愈来愈虚弱,直到…”

 “直到什么?”雁柔急切的问。

 “可能有二,第一,直到她回到天堂——当然是愈快回去愈好,她才能慢慢的恢复;第二,直到她——没了。”他比了个手势,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手势。

 “没——了,你是说…”

 “消散在天地之间,聚集成灵的每一分子,彻彻底底地散逸,再也不能聚合。”若鹏微微皱眉,说出这个情形。

 “不——会——吧…”雁柔愣住了,讷讷的说。

 “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夸大其辞,天使本来就是属于天堂的。这是永恒不变的自然法则。”

 “但…”雁柔说不出话来了。

 “她前一阵子是不是昏倒过?”若鹏问。

 “嗯。”雁柔忧心忡忡的颔首。

 “这就是事情的征兆了,她若是不快点返回天堂,散逸的那一天很快就会来了。”

 “可是,可是…她…”雁柔急得不得了,她当然希望影快点回去!但子敬怎么办呢?而影又肯回去吗?

 “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

 “你知道?!”先是有点诧异,但她随即为自己的反应感到好笑,使者的法力可是不容小觑的!“我真是的问了个傻问题,想必长老也知道了吧?”

 “那当然。”

 “那老人家有没有生气?”雁柔战战兢兢的问。

 若鹏笑了一笑,

 “感情的事是不能控制的,不是吗?”

 雁柔点点头“依你看…影究竟该怎么办呢?”她忍不住又问。

 “谁也没办法替她决定。”若鹏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我能怎么帮她呢?”

 “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诉她这些事,剩下的,只能够交给她自己——和命运了。”

 雁柔闻言,不由得深深地叹口气,然而怀中的小轩,一点也不知道大人们的忧虑,仍然展了出甜蜜的笑脸个,舞动着他的小手、小脚。

 “我要进去罗!”影下车,朝车里子敬展了个再甜美不过的笑容。

 “再见!”

 “影等一下。”子敬唤住她。

 影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来“嗯?”带着询问的眼神望着他。

 “你过来。”

 “呃?”

 “过来一下嘛!”

 “喔。”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在买什么药,不过影还是走到了子敬身旁开着的车窗,上半身微向前倾,就这么倚在车窗的框框上。

 子敬在西装口袋了摸索了一会洱,然后,掌中握了个东西,伸到影面前。

 “这是什么?”影好奇的问。

 “你猜!”子敬神秘的笑了。

 “嗯,我…”她嘟起小嘴,侧着脑袋瓜,认真的思索着。

 “是…是…哎哟,你至少要给人家一个提示啊!不然你让我该怎么猜呀?”影半撒娇的轻声嚷道。

 “一提示你就知道了!我只能说,是个保证你会喜欢的东西。”

 “这算哪门子的提示啊?讨厌,神秘兮兮的,人家不猜啦!”影把嘴巴翘得老高。

 “你哟,一点耐心都没有。”子敬笑着摇摇头,接着把掌心向上,摊了开来“喏,你喜不喜欢?”

 “啊!老天!”影失声低呼着。

 原来是一条项链,坠子就是上个礼拜,他们在海边沙滩上拾到的紫贝壳,现在在它上头还镶了光彩夺目的钻石,随着每个不同的角度的扭转,发散着七彩眩目的光芒,而链子是纯金镂空的雕花细链,链子上还嵌了几枚雕工精细的小小枫叶…真是——美极了!

 “老天!你…这…哦,天哪!”影即惊又喜,有点语无伦次了起来。

 “又是老天又是我的,你到底喜不喜欢?”明明看出她简直对它爱不释手了,子敬仍然忍不住想逗她一逗。

 “喜欢?我简直爱死它了!你瞧它的枫叶如此精致,连脉络都清晰可辨,还有,这颗钻石镶在这儿,小贝壳似乎因此有了生命…谢谢你。”讲到最后,影的声音放得低柔了起来。

 子敬正要说些什么,影突然主动轻轻的吻了他的

 子敬吃惊的看着她,她却装作啥事也没发生似的,柔声的说:“帮我戴上。”

 抚了抚被她瓣轻触的地方,子敬笑说:“你这折磨人的小精灵!”

 “错了,我是小天使。”她似真似假的说。

 子敬因为她的回答而笑出声来,瞥见她佯怒的眼光,连忙敛住了笑意,说:

 “好、好、好,我的小天使,我总得下车才能帮你戴上它吧?”

 “好。”影向后退了几步,好让他下车。

 下了车,子敬开口说道:“喏,转过身。”

 影听话照做。

 子敬弯下,拂开她项颈上的头发,雪白柔美的颈子立即呈现在他的面前,他花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令自己抑制用手抚摩她颈项的冲动。

 戴好了项链,子敬直起杆,发觉自己的弯得还真有些痛,忍不住半开玩笑的说:“影,你果真是小天使——小号的小天使。”

 “喂!你说的话有人身攻击的嫌疑哦!大一号的竹竿!”

 “我像竹竿?!”子敬不能相信的低头大量自己,宽阔的肩膀,厚实而充的线条的膛,结实的窄,修长健美的双腿——这样像竹竿?!

 “看来,有必要让你‘见识’一下我到底是不是竹竿罗!”子敬用着暗示且略带暧昧的口吻,沙哑着嗓音说道。

 “哟、哟、哟,少对本姑娘说些儿童不宜的话。”影脸微微泛红,却不忘记反驳他。

 “会听懂这些话,就代表你早已不是儿童哦!”子敬挑挑眉毛,含笑着,随手拨了下自己的头发,细长的发丝在风中轻舞飞扬着。

 影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人家懒得理你了。再不回去,小柔搞不好会打电话报警。”

 “干么?”

 “报失踪人口啊!”影一副“你少呆了”的表情。

 “好吧,快进去吧!”子敬以溺爱的口气,爱怜的看着她。

 影挥挥手,向前跑了几步,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又转过身来“你怎么还在这儿?时候不早了,你也快回去了。”

 出一抹好温柔、好温柔的微笑,子敬摇摇头说着:“我要看着你进去,我才放心。”

 影心中觉得好温暖,不知怎么的,鼻子有点酸酸涩涩的,了下鼻子,有力的向他挥挥手“我进去了,你路上小心哦!”

 “嗯。”子敬颔首。

 影就在子敬的目送下渐行渐远,不一会儿,她就做上了电梯。

 伸手拂着自己的脖子上的链子,影有种幸福到了极点而开始害怕失去的些许惶恐几恐惧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浓浓的不安笼罩住她的心房。

 “不会发生什么事吧?”电梯中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没有人回答她这个问题。

 “少庸人自扰了。”影甩甩头,把这个念头丢到脑袋之外。

 很快地,电梯停在7楼,开了大门,影走了进去,面而来的不是往常熟悉的饭菜香以及温馨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种沉闷紧绷的诡异气息。

 “小柔、逸尘,你们在家吗?”关上大门,影奇怪的喊着。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雁柔有点慌乱的回答:“影你回来拉!好了,准备一下,就可以吃饭了。”

 影循着声音的来源走,到了厨房,她一头雾水的开口:“小柔,你干么?”

 雁柔被她吓了一大跳,手中预备在盛菜的盘子给松了一下,幸好影眼明手快,在盘子落地以前就把它接住了。

 影拍拍脯,了几口大气,皱起眉头问:“你怎么了?人恍恍惚惚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没、没有啊!”雁柔很快的回答,令影更加怀疑。

 看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影只好改口问道:“逸尘呢?”

 “哦,他…他在客厅陪小轩。”雁柔回答起来还是有些许不自然。

 “要不要我帮忙你?”影再问。

 “不用了,不用了,这道菜好了,你换一下衣服吧,马上就可以吃饭了,嗯?”雁柔勉强地扯出微笑。

 既然雁柔都这么说了,影也只好耸耸肩,回房间换了套家居服。

 待她换好衣服,走至客厅,果然看到逸尘抱着小轩坐在沙发上,只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凝重的。

 “逸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影在他身边坐下,顺口问了这么一句。

 “什么?”逸尘抬起头来,看见是她,似乎有点吃惊,不过他马上恢复平常的样子“对不起,我刚才没有注意听你说话,你可以再说一次吗?”

 “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和小柔都好奇怪,气氛也不太对劲,到底怎么了?你们…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影双手抱,等着他的回答。

 “哪有什么事?是你太多心了!”逸尘轻松的说道。

 看他如此泰然自若的样子,影开始相信只是因为自己的多心,才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劲。

 “好吧!”影无所谓的挑挑眉毛,逗请小轩来了。

 “可以吃饭了!”雁柔将最后一道菜放在餐桌上,对着客厅喊着。

 “好哦!我快饿扁了。”影抛开方才的不安,奇怪不明所以的感觉,一马当先地冲向餐桌,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逸尘把小轩放回婴儿上,也过去坐下,雁柔下围裙,也坐了下来。

 “喏,开动了。”雁柔说。

 影开心地吃起饭来,雁柔则是慢慢地夹着菜,若仔细看,不难察觉出她眉眼之间隐隐的忧虑。

 逸尘朝着雁柔鼓励的一笑,雁柔则回逸尘一个勉强的浅笑给他。

 看雁柔都没什怎么动筷子,逸尘于是便舀了匙玉米马铃薯到她的碗里,影看到这一幕,促狭的叫嚷:“哎哟,好甜蜜、好恩爱哦!”

 雁柔被她糗得红遍了双颊,逸尘则是笑说:“我看哪,很快就轮到你了。”

 这口而出的话,让顽皮的影立刻低垂下头,害羞的不敢开口,却让雁柔的忧虑更加深了一层。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逸尘恨不得能将方才的话收回来,但这是不可能的,他对雁柔歉然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吃着吃着,雁柔注意到影颈上的项链,随好奇的问:“好漂亮的链子!影,是你买的吗?”

 “子敬送给我的,它真的很美,不是吗?”影下意识的摸了摸链子,不好意思的笑了。

 一听到她的回答,雁柔手一松,碗筷全掉落在餐桌上了。

 “小柔,怎么了?!”影吓了一大跳,趋上前问道。

 逸尘很快的帮她收拾好东西,一边回答:“没有啦,雁柔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是不是啊?雁柔。”

 “嗯!”雁柔感激的看着逸尘。

 “哎呀,那真糟糕,小柔,你看过医生了吗?”影不怎么放心的问。

 “不用啦,休息一下就好了。”雁柔连忙摇头。

 “这样呀…那等一下我来洗碗好了。”影想了想后开口。

 “不用啦!”

 “没关系啦,你去休息嘛!嗯?”

 “可…可你还没洗澡呀!”

 “哎哟,有什么关系?洗完碗再去洗澡,这不就得了。”影笑着挥挥手。

 “那…那就谢谢你了。”

 “说什么谢?你把我当成外人啊?”影假装不高兴的轻嚷。

 “把你当外星人还差不多哩!”逸尘进来一句话来。

 雁柔噗嗤地笑了出来,影则是瞪大了眼眸,没好气的抗议道:“喂,姓程的,,你就这么爱和我斗嘴啊?还有你,真是有了老公忘了朋友,不帮我骂骂他,反倒跟着他一块笑呀!”

 影看着雁柔想笑有强忍住不敢笑,还有逸尘一脸的忏悔的神情,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顿时三个人全笑成一团了。

 过了好一会儿,影才止住了笑,摸摸眼角给笑出来的泪水说:“我笑都笑了,好啦,我先去洗我自己的碗筷,你们吃了,晚盘收拾一下,拿来给我洗,ok?”

 “嗯。”

 碗洗好了,澡也洗好了,影拿了条大浴巾擦干头发——她很不喜欢用吹风机,因为吹风机很容易伤害发质,走到客厅,坐上沙发。

 将小轩哄睡的雁柔,对身旁的逸尘说:“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呢!”

 “这也没办法呀!懊来的终究躲不过,不如早点面对。”逸尘揽着她的肩膀,柔声地安慰她。

 “都是我的错!我一开始根本就不该让她去上班的!”雁柔懊恼的自己的长发。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们会相爱,那也是他们早注定的缘分,不是吗?柔,别再自责了,我会心疼的!”逸尘轻托起雁柔的下颚,温柔的望进她的眼眸。

 “逸尘…”雁柔扑进他的怀里,逸尘环抱住她,抚着她的发丝和背部。

 “柔,我陪你去和影讲,好吗?”

 “唉,我真不敢想象影会有什么反应…”雁柔担忧的叹了口气。

 “别想太多了,喏,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逸尘轻拍着她的背脊。

 “嗯。”雁柔点点头,离开他的怀抱,深了一口气“走吧!”

 推开育婴室的房门,雁柔和逸尘走到了客厅。

 “咦,你们来啦?坐嘛!”影看头发差不多干了,便把大浴巾往沙发上一披。

 “影,我有点事想告诉你。”雁柔难为的开了口。

 “嗯?”

 “呃…”逸尘握住了雁柔的手,雁柔鼓起了勇气,继续说:“使者今天来过了。”

 “使者?!他来干么?”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将影团团围住了,她小意识的摸摸颈间的链子。

 “他…”一咬牙,雁柔把所有的使者讲的话全说了出来,一口气说完了后,雁柔悄悄地打量影的反应。

 影先是愣了片刻,然后干笑了几声:“哈、哈、哈!这一定是他想拐我回天堂,才编出这一套说辞来的,你也知道,他最爱开我玩笑了!”

 “可…影,使者看起来很认真,一点开玩笑的神情也没有!况且,他不会拿这么重要的事开玩笑的!”雁柔有些急切,他不知道影这么说,是想说服她或是说服自己。

 “谁说的?说不定他就拿重要的事开玩笑咧!”

 “影,不然你现在试试自己的法力还在不在?若是你的灵随着在人间的时间增长而减少,那么你的法力也该随之减弱。”一旁的逸尘提出这个建议。

 “这…”影犹豫着。

 “怎么了?你害怕吗?”逸尘故意用将法她。

 “谁怕呀!好,我现在就来试一试!”影最受不了别人的刺,她站起身来,集中意志力,试图让沙发浮在半空中。

 十指握,食指叠,纸向沙发,一道微弱的光芒自食指出,沙发仅仅晃动了几下,似乎没有浮起来的可能。

 “这怎么可能?!”影不相信,她再凝神聚气一次,口中念着咒语,光芒的亮度有增强了些,但是仍然没有办法达到她的目标“天哪!”影身子一软,跌坐在沙发上,她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手,那道光芒——自食指出的光芒,怎么如此微弱呢?它、它、它…该是像月亮般银白无暇的亮光呀!怎么会这样呢?难道…难道…

 “影,你不要紧吧?”雁柔看她恍惚的神情,唤了她几声。

 一听到雁柔的声音,影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不要啦!我不要啦!…我不要消失…”影哭得好可怜,看得出雁柔都想哭了。

 “影乖,你不会消失,只要你快点回天堂就好了。”逸尘安慰着影,也伸手楼住雁柔的

 “可…可我也不想离开子敬…我…我真的爱他呀…”影啼啼、断断续续的说。

 “但是如果你因为不回天堂而消失,仍旧会离开他的,不是吗?”逸尘虽然也很舍不得她,但是他不得不为她想一想,回天堂,似乎是影能够做的最好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

 影的嚎啕大哭,雁柔的黯然饮泣,还有逸尘的沉默无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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