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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华珍姊…别再唠叨了。我宿醉未醒已经很难过了,你还不放过我。”哎哟!头痛死了!

 “你啊!昨晚明明提醒你今天一早要拍照,你还喝那么多酒!活该!”

 “哎哟!.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这么‘杂念’。”康彦躺在车子里拚命抱头哀唳。

 “嫌我‘杂念’当心我踹你下车,要你自己一路爬到公司!”华珍气呼呼的说。亏她这么担心,他还不知感激!这死家伙!

 “华珍姊…别生气嘛!昨晚碰到晓和何伯伯他们,我好高兴哦!我好像又找到家人了,一时高兴,才忍不住喝多了嘛!”

 “算了啦!你再趁机睡一下,等会儿到公司你连坐下来的时间都没了,我告诉你!”华珍一听到康彦这么说,哪儿还有气呢?

 “嗯。”调整了一下姿势,康彦抱着头又沉人梦乡。

 华珍由后照镜瞥了眼康彦,伸手关掉音乐;放慢了车速,开始寻找便利商店。唉!看情形,小彦今天大概要喝掉一打解酒才行了!钱包里的现金应该还够吧?!

 凌云大厦,十楼,柏腾工作室。

 “早,华珍;早…”小彦?”张柏彻神清气地向开门进来的两人打招呼,看到康彦的模样,他不大吃一惊。“发生什么事了,小彦?你被人揍了吗?怎么这副德行?”

 “柏彻哥…”要不是他现在没力气笑,否则他一定会笑到翻肚的,康彦心想。这是自己第一次看到模特儿老板甲“花容失”,经验难得。

 “阿彻,怎么了…小彦?’詹宗腾听到好友的叫声连忙跑出来。有人上门来踢馆吗?

 “嗨,模特儿老板乙,你好。”

 “阿腾,阿彻怎么了?小彦,你和人干架了?”筒祥毅看到康彦,脸上是惊讶的表情。

 “模特儿老板丙,你见鬼啦!’康彦早上出门来不及照镜子,不过…看他们三个人的表情,就猜得出自己现在一定不怎么称头。

 奇怪,不知道是华珍那七瓶解酒的关系,还是眼前这三个人的表情的缘故,康彦发觉自己的宿弊突然消失不见了!八成是眼前这三个“花容失’的模特儿的功劳。

 “彻哥、腾哥;毅哥,刚才小彦已经蝎过解酒了,拍照应该没伺题,你们别一副蠢相…不,别担心他,没事的。”怎么办?她突然有一股大笑的冲动。

 “真的?”

 “没事?”

 “OK?”

 “NOPROBLEM!TRUSTME!”康彦忍住笑走进准备室里。

 “小彦!你怎么了?”佑介的惊呼声从准备室里传出。

 一个小时后,康彦自觉自己应该又像个人了。至少,再也没有人因为看到他而“惊喜”的大叫。老实说,他可不喜欢这么“受

 “好,小彦,就由你先拍。站到台上,眼睛看镜头。”简祥毅发现康彦笑的比以往都要灿烂。

 “嗯!今天的我跟以前不一样罗!”半转过身,康彦开心地说着。早上起的时候,晓就睡在他旁边,还握着他的手哩!其实,昨晚他醉死之后作了一个梦,梦见自己醒来后一切又跟从前一样,只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那种失落感和恐惧仿佛再度笼罩住他…还好醒来发现只不过是一场梦。

 “小彦,发什么呆?动一下啊!”

 “祥毅哥,你等着看我今天的表现吧!”

 “喝!有本事再说大话!”

 在一旁等待拍摄的佑介这会儿正和华珍在旁边闲嗑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华珍,小彦今天怎么了?一‘浮’有精神的‘抹’样。有喜吗?”

 有喜?我还怀孕哩!“我也不清楚啊!可能是昨晚发

 生了什么让他很高兴的事吧!”华珍避重就轻地回答。果康彦想让佑介知道,他自己自然会告诉佑介,不必她来多嘴。

 “看他那‘浮’样子,我‘干’打包票,他一定有什么‘搞’兴的事!”

 “拜托!佑介。中国话虽深奥,可你的错别字也太多了啊!”他的发音难道不能再加强吗?听久了会生病!

 “有吗?”很‘婊’准啊!

 “佑介,别聊天了!换你拍了,快过来。”简祥毅接过助手为他准备的巾擦擦手,打算继续投入工作。

 “哦,‘赖’了。”

 “佑介,小彦刚才表现的很好哦!”

 “祥‘椅’哥,我不会‘数’他的!”

 拍摄暂告一段落的康彦坐在一旁休息,专心看着好友表现。

 “喏,小彦,喝茶。”

 “华珍姊,谢谢。”康彦接过华珍递来的开水,一骨碌地灌下去。

 “怎么?还没醒吗?我那儿还有五瓶解酒,拿来给你喝,好不好?”

 “不…不用了。”看在解酒…呃,人的口感上,他决定一辈子都不再喝醉了!

 “是吗?好吧!看你刚才表现不错,相信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这次公司和厂商都很重视这个工作,因为厂商打算正式将产品推出,在台湾的男土服装市场上销售。这一次平面广告拍摄的成功与杏,关系到消费大众对产品的注意力及接受度。由于直接影响到销售卖点,厂商特别投入大量资金与人力,要求康彦与佑介成为服装公司的平面广告代言人。这组平面广告分成三部份:第一、二部份各由康彦、佑介担任模特儿,第三部份则是两人共同合作拍摄。康彦是活泼开朗、阳光男孩的代言人;佑介则是精明干练、上班贵族的代言者。

 “呼!佑介的部份也结束了,真!”简祥毅吁了一口气,用手臂擦去额际的汗水。

 “‘醒’苦了,祥‘椅’哥。”

 “嘿!佑介,你今天的情况也很,不错哦1怎么?你也有好事发生?”

 “祥‘椅’哥,不是啦!只是小彦‘情’况这么好,我怎么可以太丢‘链’,你说是不是””对他而言,好朋友也可以是很好的竞争对手。

 “嗯!有志气!”

 “今天小彦和佑介表现都很有水准,不错哦!对了,华珍,今天小彦的行程有没有包括他和佑介合拍的部份?看这两人情况不错,能一气呵成是最好不过了。”

 “毅哥,小彦今天的工作时间暂时到这儿为止,他该去上课了。下午一点他有另一组照片要拍摄,昨天腾哥把他们两人合拍的时间定在后天下午一点半。”华珍拿出记事簿来,上面密密麻麻的记载着一堆工作和时间。

 “是吗?后天下午一点半…小彦,你的意思呢?我

 觉得你今天情况很好,一次拍摄完成比较轻松。”

 “这…”不就表示他今天又没办法去上课了吗?他已经两、三天没踏进校门一步了^等等!昨晚何伯父说他们好像是后天下午的班机离开台湾。、

 “好,今天就直接拍摄完成吧!”康彦向身边的华珍点点头,对简祥毅说着。

 “好极了!小林,去叫小胖过来,看看佑介行程是不是能配合。”

 半小时后,他们三人开始拍摄第三部份的平面广告。

 F大,利玛窦大楼,教室走廊。

 “以琦,早!”

 “晓,早。哟!怎么回事?有人的苦瓜脸上出笑容罗!”

 “什么苦瓜脸!我才没有哩!”

 “干嘛?喜事临门的模样,伯父、伯母决定不出国啦?瞧你高兴的!”真好,看来似乎雨过天晴了。

 “没有啊!他们还是要出国,后天下午两点的飞机到旧金山。”

 “那你高兴什么啊?”

 “是康彦啦…”

 晓把昨晚她们两个分手后发生: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以琦当然不肯让她轻描淡写地敷衍带过,硬抓住晓她把所有事统统“呕”出来。

 “嘿!恭喜你!现在康彦就住在你家对面啦!你想见他就去敲个门,想强暴他就拖他上。多方便啊!”

 “什么跟什么啊!你以为我是那种人吗?”有没有搞错?她可是清纯小淑女耶!

 “不然呢?你还想先把他打昏再拖上吗?”以琦故作迷糊。

 “谁像你啊!那么暴。”

 “是!是!我很暴,可以了吧!反正只要你快乐就好了!”以琦拍拍晓的肩膀感地说着。

 “以琦,我真的好爱你哦!”晓感动地抱住好友,她真幸运有这种朋友!

 “喂喂!分开、分开!在走廊上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蔡宗颖突然出现在她们身边。

 “干嘛!嫉妒啊!”以琦看见察宗颖心头突然一阵难过。看来他是注定失恋了。

 “什么嫉妒?!”蛮牛重出江湖。

 “真是!你们两个怎么有那么多事好吵?芝麻绿豆的事也能让你们脸红脖子,搞不好前辈子你们两个是一对冤家哩!”晓决定三不五时就刺他们一下,说不定能唤醒两人心底对彼此的感情。晓相信,以琦值得一个出色的男人来爱她。

 “对啊!说不定以琦前辈子是个土匪,杀了我家的猪狗牛羊!晓说的对,我跟你是梁子结大了!”

 “哼!搞不好情况刚好相反。你这土匪劫村盗舍的时候,误杀我家的土狗小黄、母猪阿肥跟公阿飞,所以,

 我跟你势不两立!”

 “不是啦!”冤家的关系不是这样子的啦!

 晓企图扭转他们的观念,但是吵的正热闹的两人都没理她…十几分钟后。

 “呼!累死了!渴死我了,晓,有没有茶?我快渴毙了!”以琦伸出舌头,像一只小狈般连忙找水喝。

 “还知道要休息啊!”晓忍不住出言讽刺。从她和宗颖开始吵的时候,自己就回来教室了。懒得理他们,两头蛮牛!

 “哎哟!吵了这么久,我的脖子八成又了不少。回去得量量!”以琦忍不住担心地摸摸脖子。

 “神经!下午没课,我打算回家睡觉补眠,你呢?”

 “我?大概也回家‘困’吧!”以琦瞥了眼在教室另一端的宗颖,无打采的回答着。

 不一会儿,以琦突然递张纸条过来。

 晓,宗颖怎么办?你打算告诉他袁康彦的事吗?宗颖从大二起就很喜欢你了…我怕他会受伤难过。

 晓看完字条,心中忍不住想问:以琦看宗颖受伤,她心里不是更难过吗?

 你希望我怎么做?突然跑去告诉他有关康彦的事不是很奇怪吗?不如你去帮我暗示他吧!比较不会突兀。

 以琦接过纸条,,忍不住苦笑。栗她去暗示宗颖…宗颖会理她吗?他们两人在一起似乎没一刻安静,总是以吵架开场,以吵架结束。

 这时,晓又递来一张纸条。

 拜托啦!择不如撞,反正今天下午没课,你就帮我去找宗颖嘛!

 虽然她和康彦之间未必会发生恋曲,但是晓仍不希望宗颖把时间、感情花费在她身上。她也得替以琦着想啊!宗颖自己可能没发现,一开始他的目标的确是自己;可是时间一久,晓感觉他其实在和以琦吵吵闹闹之间已经喜欢她了。真是迟钝的一对,不帮他们找机会撮合还不行呢!

 以琦为难地看着她,然后低头写了。张小纸片。

 好吧!我尽量。但不敢保证他会不会相信我,你也知道,我和他一向没能安静的说过一句话。

 以琦收到的纸条,上面没有任何字,只有一个大红心。

 “真是!到你这个状况百出的朋友,算我倒楣!”

 “嘿嘿!”晓只得陪笑。

 搞定啦!

 下午一点半。

 “妈,我回来了。”

 “晓,今天怎么这么早?”林燕兰关上行李箱,起身对女儿说着。印象中,她很少这么早回家。

 “嗯,下午没课。昨晚没睡好,所以早点回家补眠。你和爸爸的行李整理的差不多了吧?明天下午就要出国了。”

 “晓,别一副被抛弃的样子。看你这样,叫我怎么能安心出国呢?”林蒸兰其实也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坚强,她和何灿凡也很不放心女儿一个人在台湾。就在此时,一个念头突然在她脑中闪过。也许她可以…嗯,和老公商量看看吧!

 “妈,想什么?”

 “没…“没有啦!你累了吧?先去睡一觉,三、四点的时候,我再叫你起。”林燕兰怜爱的拨拨女儿的头发,后想这么做还不容易呢!

 “嗯,那我去睡了。”

 晓回到房里,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明天的事。睡觉吧!昨晚睡不到四个小时,她快累瘫了。突然,她心头一阵没由来的心慌,昨晚和小彦见面是真的吗?小彦真的回来了吗?如果只是一场梦怎么办?如果真的是梦,那就让她再做一次梦吧!

 这是晓睡前唯一的念头。

 下午三点半,琼林大厦前。

 “华珍姊,谢谢你载我来。今天工作结束的早,你说不定可以去找刘大哥。”

 “再说吧!他今天好像要上节目,面且,公司知道我们还有联络会生气的。喏,你要的棉被。”她不想谈这个话题。

 “哦,谢谢。那我上去了。”,

 “嗯,早点休息吧!功课记得读,明天我一定会让你

 去上学的。晚上我再CALL你,告诉你明天的行程。”

 “Ok!拜拜!”

 看着华珍开车离开,康彦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很想帮她,却不知从何下手。他还是赶快上楼吧!康彦发觉已经有三、四个路人对他侧目以待。也对啦!他抱着棉被、枕头站在路旁,的确奇怪的。上楼吧!

 “伯母,你好。”

 “小彦!回来啦!快进来。”真巧!才刚和老公在电话里聊到康彦,他马上就进门了。

 “伯父和晓还没到家吗?”

 “灿凡今天公司帮他办饯别会,要七、八点才会回来。不过,我已经叫他尽早回来,我想,今天晚上我们四个人一起出去吃饭。”

 “那我还真的来对了呢!”

 “对啊!哦,小彦,麻烦你去帮我叫晓好不好?睡太久的话,她今天晚上就睡不着了。”

 “没问题!”

 康彦来到林燕兰所说的房间。敲敲门,没回应。晓大概还在睡吧!

 “小彦,你直接进去叫她就是了。我允许你!”林燕兰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于是,康彦打开房门进去。

 “晓?”康彦小心翼翼地进门,放柔声音地唤着。原来女孩子的房间是这样的啊!没什么特别嘛!一张、一张书桌…他房间也有啊!对哦!晓已经大四了,几乎不玩洋娃娃了。

 “晓,起罗!”

 “嗯…”此刻在梦境中,晓也正梦到小彦正在叫她。好温柔、好熟悉的声音。她开始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小彦一定在那里!

 “别走…”为什么总是找不到他呢?她已经走好远了。

 “晓,起了!小懒猪!”康彦蹲在边,没有察觉到他眼中的眷恋。

 在梦境中,晓一直找不着康彦。她迷路了!突然,眼前出现一道白光——是爸妈!正当她想向他们奔去时,却发现他们正在向她道别。

 “不!别离开我!大家都不见了!爸妈、小彦…”晓不断梦呓着。

 “晓,怎么了?作噩梦了吗?快醒醒,别怕!”康彦轻摇着晓

 “别离开我…”晓突然惊醒,却发觉自己正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别哭了,没事了。晓乖,别哭了。只是梦而已,醒来就没事了。乖!”康彦抱着晓,轻拍着她的背,低沉的嗓音逐渐安抚了她的情绪。

 “小彦?”晓突然觉得好安全,这才发觉原来自己流泪了。

 “是我,我在这儿,别怕。作噩梦了?”康彦依旧将晓搂在怀中没放开。

 “嗯。”晓在康彦怀中逐渐放松自己,将头栖靠在他肩上。“我梦见大家都不见了,我好害怕。”

 “傻瓜,就算伯父、伯母出国了,也还有我在啊!再过几天我就要搬来隔壁,所以你不怕没伴啦!”康彦一边。说着,一边轻抚着晓及肩的长发。

 此刻,他俩都好珍惜拥着彼此的感觉。

 “小彦,你和袁伯伯上来台北之后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坐离康彦的怀中,晓问出她最好奇的事。

 “知道自己考上大学后,我迫不及待地搬离和爸爸一起住的那个家。因为,反正住在那儿的一直只有我一个人。爸爸很少回家…”-应该说几乎不回家。”

 “为什么?伯父住哪儿呢?”

 “他?每天都有不同的地方可去,每天都有不同的可睡。你是问星期几?”

 “小彦,别恨袁伯父,我想离婚对他的打击不亚于你。”袁伯父这种行为称得上是自我放逐吧!

 “我知道。但我气的是他的逃避!他在逃避事实,放不下过去,却放得下自己的儿子!”康彦愈说愈激动。这些话积在他心底好久了!

 “小彦…”

 “你知道吗?在嘉义的那段时间,每天放学后,我都会到附近的一间庙里祈求爸妈他们能和好如初,不管刮风下雨我都一定会去。我已经厌倦了每天回家担心他们其中一人离开我,离开这个家。所以,当他们决定重新开始时我好高兴,即使要搬家、要离开你,我心中仍雀跃不已!

 但是,结桌却令我如此失望…”

 “别这样,小彦。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我知道…只是他们可以处理得更好的,至少可以把伤害减到最低。”

 “小彦,一切都过去了。”晓轻拍着康彦的肩。

 “晓,你知道吗?我一直坚信,只要把这些往事告诉你,我心里的伤一定都会痊愈的。”

 “是吗?”

 “嗯;现在我的心里真的轻松多了!”以前的偏激、不,仿佛都由他身上离,感觉自己重生了一般。

 “哦?你是说我像黄药水罗!”

 “不,你是加药的点滴,能替我医病,又能给我活力。”

 “真是的!”

 两人忍不住笑成一团,以往的伤痛就在笑声之中逐渐淡去。

 “对了!晓,你怎么会读F大呢?以你的实力不是应该考的更好吗?少说也是国立大学啊!”

 “F大也很好叼!干嘛!你瞧不起我们F大吗?揍你哦!”总不能告诉他,当时因为受不了他搬家的打击,每天泔、消沉,根本无心于课业。再说,她现在也过的很快乐啊!

 “没有啦!我并不歧视F大啊!反正,只要你过的快乐就好了,哪一间大学并不重要。”

 “对嘛!这观念才正确!”晓嘉奖地拍拍康彦的头。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林燕兰的声音。

 “小彦,晓了吗?你何伯伯回来了,快叫晓,咱们到外面去吃饭。”

 “哦!就来了!”康彦回答着。

 “晓,走吧!”

 半小时后,他们四个人来到松江路的一家日本料理店。大伙儿一边吃一边聊天说笑,时间就在谈笑间飞逝。

 “酒足饭后,就想睡了。”何灿凡足地摸摸有点鼓涨的肚子,今天他真有口福。又是饯别会,又是家庭聚餐,如果天天都这么吃,他大概三个月后就“肿”得走不动了。

 “你是懒猪投胎啊?该讲正事了吧!”亏他好意思说!下午讲电话的时候,明明说好由他开口酌,结果,最后还是得由她来说。

 “什么事啊,妈?”

 “嗯…是和小彦有关啦!”

 “和我有关?”康彦好奇地和晓对看一眼。

 “老婆,别踢我啦!小彦,是这样子的。我和你何伯母一致认为你与其搬到我们对面,不如就来住我们家吧!不但省了房租,晓也有个伴;再说,我们信任你不会‘欺负’晓,你会‘克制’自己的兽…不,行为。所以,我们希望你能搬来和晓一起住,你认为如何?”

 “这…”伯父、伯母突然这么说,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邻居不会说话吗?”晓忍不住发问。

 “小傻瓜!既然我和你爸会这么提议,邻居那边我们自然会负责摆平。”

 “小彦,我们一点都没有勉强你的意思。可是,念在你从一岁开始我们就不时帮你换布、幼稚园时天天接送你上下学、国小时帮你带便当…总之,希望你考虑考虑。我们不勉强你。”何灿凡轻松地说着。

 “伯父…”康彦哭笑不得。不勉强他?亏伯父说的出口。

 “老公,你忘记说我们那个时候还常常帮小彦洗澡了!”林燕兰忍不住补充。

 “伯母…”

 在一旁无事一身轻的晓好几次差点忍俊不住笑出来。这对宝贝!她料想康彦不会撑太久的,只要他们夫俩一起出马,有什么事搞不定?果然。后天早上,小彦的行李会准时运到她家。

 华珍与康彦分开后,脑中不断地响起小彦刚才的话。也许她可以去看看劲苇…不!不行!她好不容易走过那段日子,怎么可以再走回头路?这样对谁都没好处…

 有多久没见到他了?从前担任劲苇的经纪人,和他朝夕相处;自从他被发崛转入演艺界后,公司渐渐向她施压力,把她调离职位。也许!她可以坐在观众席上,安安份份地当他数十万歌中的一个。就在她陷入沉思的同时,手脚已自动地将车驶向摄影棚。

 “今天很高兴请到这位歌手,他从担任模特儿被发崛到现在,深受广大少女歌喜爱,相信大家都知道他是谁!让我们刘劲苇!”

 摄影棚里响起一阵尖叫与掌声。华珍身后的那群女孩更是不断地喊着支持他的话语。

 “谢谢各位的支持!大家好!我是刘劲苇。”

 一阵尖叫再度响起。就在此时,劲苇突然有一股很强烈的感觉,眼睛往观众席左后方望去。

 华珍!“劲苇?你在想什么?愿不愿意说出来和支持你的歌们分享?”女主持人暗中拉扯了下劲苇的衣服,提醒他。

 “嗯?什么?”是华珍!真的是她!刘劲苇此刻脑中一片空白,只容得下这个讯息。她终于来看他了!但为什么不到后台,而是坐在观众席上?其实,劲苇知道公司曾施压力给华珍,可是,他也有爱人的权利啊!主持人说适的声音不停地在劲苇耳际响起,但是他什么也听不见,只是双眼直瞅着华珍。

 戏。哦,劲苇从刚才就一直看着那个女孩。看来,他已经找好了,我们请这位女孩子上台。”

 女主持人指着华珍,一边说话一边心想:这女孩好面,曾在哪儿儿过?

 “嗯!我希望能邀请华…不,这位女孩来当我游戏的搭档。”劲苇此刻好高兴。在华珍犹豫之际;她身后的女孩立刻站起来走向台上。

 是了!华珍在内心苦笑。现在的劲苇不是她一个人的,他是属于全体歌的!她若和他在一起,会毁了劲苇和公司苦心经营的事业…她就安于歌的身份吧!别有任何妄想奢求了。

 “嗯,让我们这位歌上台。喜欢刘劲苇吗?”

 “嗯!我爱死他了!我的每一个朋友都好喜欢他!”

 “真的?喜欢他什么地方?”

 “各个地方我都喜欢!”

 “好,我们开始进行这个游戏。游戏规则…”

 劲苇勉强自己将注意力故在台上,下心中的失望和他的歌一起同乐。

 “真可惜,这位同学没赢得我们的大奖,不过没关系,我们仍会送你…”

 在主持人说话的当口、劲苇目光忍不住再度往华珍的方向瞟去。

 不见了!华珍又一声不响地走了!

 一股深深的失落感在劲苇心中浓浓地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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