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情调极佳的西餐厅里,昏黄的烛光以及幽雅的琴声相伴,更显气氛的静谧与罗曼蒂克。
欧
非先是半闭着眼睛享受这幽雅与静谧的气氛,当服务生收走了主餐的器皿,送上了附餐咖啡,他端起了
巧的咖啡杯,轻轻喝了一口咖啡,这才将话题导人正题。
“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下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那么伤心?”
“欧
先生…”宫莞儿略带羞怯的看了他一眼,眼皮随即嫣羞的往下垂,那模样还真是令人我见犹怜。
“叫我欧
大哥吧!”他半命令的说。
“这…”宫莞儿略显犹豫,那模样仍是羞怯得可人。
“这没什么好犹豫的,在研究室里你可以恭敬的称呼我为欧
先生,我不反对,但现在是下班时间,这是属于我们私人的聚会,我认为没必要那么八股了!”
“主任,我们研究室里人才济济,拥有显赫学、经历的化学专家更是不在少数,而你是研究室里的翘楚,也是我们研究室里最平易近人、最不摆架子的主管…”像是崇拜什么偶像巨星似的,宫莞儿
是崇敬的眼神凝望着他。
这种滋味让人好是
炫啊!像是晕船似的…欧
非理理神,赶紧转移话题“不要这样讲,我承担不起,我只是认为我的年纪比你大,让你叫我大哥,应当不为过吧!”说完后他已
脸通红。
宫莞儿闻言,点点头,然后怯怯的叫了一声。“欧
大哥。”
“嗯。”他忽然觉得好有成就感哦。“现在跟我说下午发生的事吧!”
见她低头,再度
出羞怯的表情,他耐心的等待。
宫莞儿略略整理一下情绪,才缓缓道。“下午我把副总交给我影印的剂量实验报告书当作废纸清掉了…”
天啊!这真是个大乌龙!那份剂量实验报告书可是整个研究室的成员呕心沥血的杰作啊!竟然被当作废纸处理掉?!这真是天大地大的乌龙啊!
欧
非故作镇定的接着问。“那后来呢?”
“副总知道以后,大发雷霆的把我训了一顿…”她
是委屈的声音。
“原来如此。”欧
非点点头。
他已经可以想像当时宫莞儿被副总大削一顿的景况了,公司里的黑副总是出了名的“雷公”,骂人像是雷劈似的,人人闻之丧胆啊!
“欧
大哥,我很乌龙对不对?”宫莞儿泪眼婆娑的抬头问。
这突如其来的问句
得欧
非不知所措,其实,他是被宫莞儿的泪水所
炫了!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的泪水!这是他的弱点却也是他的优点。
现在他已经开始同情宫莞儿了,虽然这件事很乌龙,但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生被副总这样大发雷霆的海削一顿,实在是够可怜了!难怪她会哭得那么伤心,这真是情有可原。
“莞儿,你不要太责怪自己,要怪只能怪你的经验不足!”这是他的肺腑之言。
宫莞儿恍若遇到知音一般,感动的直望着欧
非。
“工作都是边做边学嘛!没有人一开始就能够把事情做得圆
,圆
是经验的累积,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不要急,慢慢来!”奇怪了,他什么时候也会说出这番大道理呢?真是愈来愈崇拜自己了!欧
非讲完这席话,自己好是洋洋得意!
欧
非的这一席话,让宫莞儿一扫下午的
霾,眼神除了崇拜以外更是感激。
“欧
大哥,你真好!”她将双手伸过桌面,紧握住他的手。
“没这回事!”他感到有点不太自然。
“欧
大哥。我觉得听你说话收获很多…”
像是背部悬挂着热汽球似的,欧
非感到整个人轻飘飘了起来。
“欧
大哥,以后如果我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告诉你吗?”宫莞儿漾起了纯真以及期盼的笑容望着他。
“那当然!”他不假思索的回答。
“好极了!欧
大哥,你好好哦!”宫莞儿开心的喊道,只差没有手舞足蹈。
望着她既天真又璀璨的年轻笑容,欧
非有一种拥抱生命的感觉,既真实又贴切,没有矫
更无造作…
顿时,他忽然感到自己像是站在
叉路口,
失了方向,不知该何去何从。
在这
惘的瞬间,关之玲的一颦一笑以及她细腻的点滴情怀蓦地一一涌上他心房,像是录影带倒带的影像一般,与关之玲相处的点滴感触,一一上映脑海…
他忽然好想关之玲哦!
“我送你回去。”欧
非涩涩的开口道。
宫莞儿脸上漾
青春的笑容,点点头。
捉住她瞬间的喜悦与笑容,欧
非觉得好
足哦!
他笑了,笑得很内敛,内心是矛盾的,既想着关之玲却又被宫莞儿的青春与喜悦所
炫…
“走了!”
“好!”宫莞儿
然的应答,也跟着站了起来“哎哟!”她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怎么了?”欧
非急急的转过头探个究竟。
“欧
大哥…”宫莞儿涩涩的望了他一眼,才怯怯的道。“人家的鞋跟断了!”
喔!他看见了!唉!所谓高跟鞋便是恨天高,这叫“恨天高”的家伙,还真是折腾女孩子啊!欧
非为女孩子暗暗的叫屈。
“只是鞋跟断了,脚踝没事吧?!”他关怀的问。
宫莞儿脸上略带
红的摇摇头。
“那就好!”他放心的说。
“可是…”宫莞儿忽地喊道。
“可是什么呢?没关系,你说啊!”欧
非鼓励她将话说出口。
宫莞儿半央求的口吻与表情,楚楚可怜的道。“这下得要靠欧
大哥的搀扶,我才能走出去了!”
“那有什么问题?”欧
非一口允诺。
宫莞儿那柔弱的模样,
起了他大男人保护小女人的
望,而她对他的崇拜,更使得他整个人有着一种无可言喻的成就感,好
足哦!
宫莞儿给他的感觉是一种
足与成就,而关之玲给他的感觉却是若即若离与遥不可及。他发现,他的爱情天平已经开始振动摇摆了…
“走吧!”
他将宫莞儿的手放在他的手臂上,搀扶着她慢慢走出餐厅。
“哇
!什么事这么‘严重’啊!”
欧
非一打开门,便被
室的玫瑰花薰得直打
嚏。
关之玲穿着极为
感的睡衣缓缓由内室走了出来“你回来了啊?”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嗯。”
“跟漂亮的年轻妹妹刚约完会啊!”关之玲的醋劲约略的泛了起来。
欧
非并没有作正面的回答,只是
嚏声不断…
“哼!”她轻哼。
“你说什么?”他没听清楚。
“没事。”关之玲缓缓的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跷起美丽又修长的双腿,才又幽幽的问。“你不是只有对大蒜
感吗?难不成你对玫瑰花也
感啊?”
“我对玫瑰花是不
感啦!只是望着
室的玫瑰花有点感冒而已!”说完,欧
非顺势拿起了面纸擦拭鼻涕,眼睛则有意无意的瞄着关之玲那既
人又曼妙的身材。
“怎么?你对玫瑰花感到‘感冒’,莫非你在吃醋?”
关之玲骤然抬头望了他一眼,害得他偷瞄她的眼光一下无处躲藏,像是做坏事活活被逮着似的!
“哈!炳!”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欧
非干笑了两声,才又道。“你说我吃你的醋?”
“要不然还有谁啊?”关之玲没好气的说,她的醋酸味显然没比他少,忽然发现,这屋子似乎有一股几乎可以媲美饺子馆的醋酸味了。
“我要是吃你的醋啊!那肯定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欧
非说完,又干笑了两声,极不自然的笑声连他都觉得自己很恐怖…
关之玲气得牙
的,但却吭不出任何声音来。
她等了他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回来,没想到他一回来,丝毫没有一点心虚,反而还
面春风的,不但如此,还跟她开起战火来!
这口气教她如何
忍下去呢!她该如何是好啊?!
欧
非发现自己的态度好像有点过分,他的行为,分明就是表明自己没风度嘛!
“这花是谁送的啊?”他试图转移气氛,讪讪的问。
“你说呢?”关之玲略带示威的反问。
欧
非的醋酸味又升了起来了,他学着关之玲曾说过的话语:“是啊!我就算是没有常识也要有知识,没有知识也要看电视!”咽了一口口水后,他又接着说。“谁会闲闲没事干送你花啊?送花者一定是爱慕者嘛!我真是多此一问啊!”他的内心波涛汹涌。
关之玲可以感受得到他正吃着醋,这样的感觉让她有种报复的快
。
“是啊!这些玫瑰花都是爱慕我的人所送的,它们总共有九百九十九朵呢!”关之玲边说边站了起来,轻轻嗅着玫瑰花香,
脸的陶醉…
欧
非咬着牙,脸色不太好看。
“问你一个问题!”关之玲忽然兴致盎然的抬起头。
“什么问题?”欧
非
有风度的问。
“你知不知道送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是什么意思?”关之玲说完,顺势取了一朵玫瑰花握在手中欣赏。
“浪费!”
“什么?”她没听清楚。
“我说送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的意思就是浪费,你听懂了没?”欧
非一字一字清晰的说。
“欧
非,你…”关之玲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紫的。
“我怎么样?我只是陈述一件事实而已!”
“好一个陈述事实!”关之玲咬牙切齿,脸色绿得比绿树还绿。
“怎么?说实话难道也是一种错误啊?”欧
非故意装出一脸极为无辜的表情。
关之玲对他是又爱又恨“你无聊当有趣,莫名其妙、神经病、有毛病…”
“快来吃我的维他命!”他帮她把话接了下去。
“什么?”
欧
非摇摇头,他还真佩服自己的功力,居然能够在面对指责时,还能神闲气定的帮对方把话说完,上辈子他一定是圣人、完人,才有如此的修养…
“我骂你,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生气?”关之玲忽然感到很奇怪。
“我没空生气。”
“为什么?”难道你真的不在乎我,所以对我无所谓!必之玲吃惊的心想。
“我正忙着想一件事。”
“什么事?”
“我在想,幸好你的爱慕者送的是玫瑰花,我们就牺牲一下,暂时把套房当花园,如果你的爱慕者送的是菊花的话,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怎么说?”
“我可不希望我们的套房被当成墓园啊!”
欧
非一说完,枕垫便重力加速度的降临他身上…
“哎哟!”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祸从口出了!
“表哥!我准备放弃了!”关之玲气急败坏的喊道。
“放弃?”程远可不认为。
“欧
非根本不在乎我,他只会在我面前讲一些莫名其妙又酸不溜丢的话,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浪费不必要的时间和精力在他身上!”
“你确定你真的要放弃他?”程远又再一次确认的问。
这下关之玲却答不出话来了。
“我记得有一个人曾经夸下海口,自称相信只要是自己所追求的,就一定能拥有,不但如此,还向远在德州的老爸说短期间内她一定会玩成借种计划…”程远一脸促狭的表情。
“表哥——”关之玲求饶的喊道。
“好了,好了!不捉弄你了!”望着表妹那张漂亮的脸五官全部纠结在一起,他还真有点于心不忍呢!
“表哥,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关之玲有些无助的问,这才是她的真心话。
“凉拌炒鸡蛋!”
“表——哥!”
“对不起,我道歉,OK!”才说好不再捉弄她的,怎么毛病又犯了呢!真是伤脑筋!程远摊开双手表示歉意。
“快点帮我想办法啦!”她央求。
“你的心结没有打开,我怎么帮你想办法呢?”
“我有什么心结?”关之玲不承认。
“还说没什么心结!”
“我…”关之玲说不出话来了!
在程远的面前,她几乎是透明的,所有的心事,都被他一眼就看穿了。
“你怀疑欧
非对你用情不专,却没勇气问个清楚,只是不断的怀疑,然后猛吃干醋。”程远摇摇头“这行为实在是太不健康了!”
“我怎么可以直截了当的问欧
非对我是什么样的心情?我要是这么明白问的话,就表示我很在乎他啊!”关之玲抗辩。
“你本来就很在乎他了啊!让他知道又有什么关系?”程远反问。
“那怎么可以!这样等于把我的底牌都掀出来了,我不要!”关之玲很倔强的表示。
程远拍额喊道:“天啊!到这个时候,你还是这种傲慢与偏见的态度,还说你没心结。”
程远的一句话,又把她堵得无言以对了!
“之玲,感情最怕的就是扑朔
离的情形,你不断的怀疑欧
非,而且又三不五时的做出刺
欧
非的行为,使他充
茫然与不安,我不晓得你这种幼稚的行为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程远的话,再度敲响了她的心灵。
是啊!她总是用傲慢与偏见的态度来面对欧
非的情感,还老是刺
欧
非,难怪两人的世界愈走愈远了…
“之玲,别再疑神疑鬼了,我对你很有信心,我也相信欧
非是爱你的,否则他不会在你面前讲那些酸不溜丢的话,可是,如果你不立刻停止这些幼稚的行为,我相信最后是你被欧
非放弃,而不是你放弃欧
非!”程远的表情既认真且严肃。
“表哥!”关之玲的心脏犹如蹦至咽喉似的,好难过哦!
“怎么了?”程远问。
“我不要,我不要被欧
非放弃,也不要放弃欧
非!”她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此话当真?”
“当真!”他点点头。
“骗人的是小狈、小猫!”
“嗯,骗人的是阿猫、阿狗!”关之玲跟着说。
“如果欧
非要求结婚,你会答应吗?”程远借机问。
“我…”她又犹豫了。
“之玲,没有人是应当活在阴影里的,你爸妈的婚姻固然是一场失败的婚姻,但并不表示所有的婚姻都会失败啊!如果你不能勇敢跳出自我设限的框框,就永远得不到幸福,幸福本来就是需要经过几分的冒险才能得到的,它不会平白无故降临的!”程远自己都已经不晓得这是他第几次向关之玲晓以大义了。
关之玲仍是低头不语。
“如果你再犹豫的话,欧
非可能就会成为别人的老公了,你愿意将他拱手让人吗?”他半威胁的说。
“不要,我不要将他拱手让人!”好胜心甚强的关之玲,不假思索的抬头喊道。
“如果是那样子,那就好办了!”程远
有成竹的说。
宫莞儿神秘兮兮的邀欧
非到公司附近的PUB叙一叙,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他。
重要的事?小女生会有什么重要的事?还这么神秘!欧
非想了想,莫非她想跟他示爱?!
喔,那还真是令人晕眩与茫茫然的一件事,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一时之间,他竟好有成就感哦!
关之玲是他所爱的人,但两人却如此遥远与扑朔。宫莞儿像是个邻家小妹妹似的,
足了他大男人的成就感。
说真的,要是宫莞儿真是要向他示爱的话,他还不晓得该如何作选择呢!
唉!难道英俊也是一种麻烦?!欧
非想着想着,洋洋自得的走进了约定好的PUB。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便看见了宫莞儿,她正向他挥手呢!
年轻真好,一举手一投足都是一种美!望着佳人,欧
非不由得生出一种感叹。
“血腥玛丽。”
他的心情一旦开朗起来,嗜血的
望便又兴起了!欧
非向服务生点了一杯血腥玛丽,企图了以解
!
一想到血腥玛丽,他的心情便愉悦了起来,习惯性的用舌头轻
小虎牙,这样的行为,好是舒服啊!
唉!没办法,谁教他是
血一族的成员…
“欧
大哥,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欧
非急忙掩饰,千万别让小女生吓着才好!他心想。
“没事就好。”宫莞儿低头喝了一口柳橙汁。
宫莞儿那小家碧玉、小巧可人的模样,真是令人欣赏!欧
非一边喝着血腥玛丽,一边惬意的欣赏着宫莞儿娇羞的模样。
PUB的乐声十分的震撼,他觉得有点不太能适应…
“欧
大哥,欧
大哥。”宫莞儿叫了他两声。
“嗯?”欧
非捂住了一边的耳朵,解释:“这里好吵哦!”
宫莞儿又静下来了,将头重重的垂放,几乎快贴近前
了。
“怎么了?你不是有事要告诉我吗?”他把血腥玛丽一饮而尽,
出好
足的表情。
“我…”她
言又止。
“没关系啊!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嘛!”他信心十足,且兴致盎然!
宫莞儿抬头凝望着他,
语还休。
欧
非耸耸肩,鼓励着她“请说。”
她轻轻抿了抿
,才道:“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左思右想也左右为难,最后我觉得我还是告诉你,可能会比较好!”
“什么事呢?”人长得帅就是这样,总是有着挡不住的吸引力,真是没有办法!欧
非漾起了自信的笑容。
“我,我想请求你答应我…”宫莞儿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答应你什么?”
宫莞儿涩涩的咽了一口口水“帮我引荐鲁若凡。”
“鲁
饭?!”欧
非吃惊得有点语无伦次了。
“不是鲁
饭,是鲁若凡。”宫莞儿纠正他。
“你没搞错吧?”欧
非指着自己的鼻尖问。
宫莞儿摇摇头,缓缓的开口接着道。“我喜欢鲁若凡,打从上一次遇见鲁若凡之后,我便深深的被他那股特殊的气质所吸引住了…”
“鲁若凡的特殊气质?”鲁若凡有什么特殊气质啊?!除了汽水多喝了些,他实在不晓得鲁若凡还有什么特殊的气质足以吸引人!欧
非颇不以为然。
“是的,是他的特殊气质吸引着我。”宫莞儿低声的答道。
欧
非呆愣住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田地呢?!真,真是差太多了!
原以为宫莞儿是对他抱有好感,她是前来向他示爱的,想不到最佳男主角居然是另有他人!
哎!这事情实在是始料未及,令人无法相信啊!
“你说你喜欢鲁若凡?就那么一面之缘,你就被他‘煞’到了?”他又问了一次。
宫莞儿娇羞的点点头,眼神充
着坚定。
欧
非直想挖个地
往里头钻,天啊!竟然是这样的结局,他还真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子呢!
自命不凡,自以为是,还自忖难道英俊也是一种错误…
唉!唉!唉!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他没脸再活下去了!
淡水河没盖子,他干脆跳淡水河自杀算了!可是淡水河好像有点远,那他干脆跳马桶自杀好了,这样比较快!
“你刻意接近我,只是为了借由我跟鲁若凡的关系,然后和鲁若凡有进一步的接触?”他忽然转头问。
“欧
大哥…”她不晓得该怎么说明。
“你在利用我?”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否定感幽幽浮上心头,欧
非感到很不是滋味。
宫莞儿直摇头否认“欧
大哥,我并没有利用你,我说我喜欢听你说话,那是我的真心话…”
欧
非双手抱
,眼睛直视着宫莞儿,思忖着她话语中的真实
。
“欧
大哥,你就像大哥哥似的,在我最无助的时候适时的伸出援手安慰我,鼓励我,我真的很感谢你…”
“然后呢?”他倒是很想听听宫莞儿对他真正的感觉。
“欧
大哥,我对你是尊重也是一份小妹对大哥的崇拜,可是鲁若凡对我而言,就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法?”欧
非感到被人崇拜的飘然感觉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严重的失落感。
“我一见到鲁若凡,就知道他是我的另一半,我知道我们在前世有约定,今生再相会,就算换了时空,变了容颜,我仍然能够一眼认出他!”她说得很认真。
天啊!这未免太玄了吧!这年轻人大概又是前世今生的书看太多了,中毒了!欧
非感慨的摇摇头。
“欧
大哥。”
“嗯?”
“我请求你帮我引荐鲁若凡。”宫莞儿的神情很认真也很诚恳。
“可是…”欧
非有些为难,据他所知,鲁若凡好像对他老妹比较有兴趣耶,这下,他真是左右为难了。
“欧
大哥,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她已经看出他眼底的顾忌了“你只要帮我安排与鲁若凡见面,以后无论结局如何,不管它是喜或是悲,都由我自己承担,我无怨无悔!”宫莞儿的意志很坚定。
“好吧!”他被她的坚定信念所感动了。
“欧
大哥,谢谢你。”
欧
非摇摇头“没什么,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欧
大哥…”
“还有什么事?”他忽然觉得好累,好没元气哦。
“你和关之玲姊姊。”
“嗯?”欧
非搔搔头,心想。有没有搞错啊?都快吹了,还谈什么?这真是好大的笑话啁!
昨天他还这么严重的伤害关之玲,她跟他还会有什么将来呢?恐怕只是两条永不
集的平行线了!
一切都完了,玩完了!欧
非好失望,好沮丧…
“欧
大哥,你太完美了、太优秀了,整个研究室上上下下,大家一致公认你和关之玲姊姊最适合,你们两人无论是气质与风度还有智慧,都是公认的最速配的组合!”
“整个研究室大家都一致公认?!”这怎么回事啊?什么时候他欧
非也成了最佳男主角了,真是受宠若惊啊!欧
非的嘴巴吃惊的张得极大。
“欧
大哥,你和关之玲姊姊同居的事已成了研究室里众人都知道的公开秘密了,你快点加油,赶紧把关姊姊娶回家,这样你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大家都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哦!”
“谢谢你啊!”欧
非努力的牵动嘴角,做出微笑的表情,他知道他的表情一定很古怪。
完蛋了!他就算跳进淡水河也洗不清了!一身的清誉就此毁了!糟大糕、倒大楣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