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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各大媒体守候在机场等候着今返台的Nicole,准备抢得第一手消息。

 在久候了三个小时后,几名眼尖的记者终于看到步履匆匆的Nicole快步行过海关。虽然未见传闻中绯闻男主角殷家第三代的掌权人殷随行,但毕竟Nicole才是重点人物,因此大队人马立刻拥向前,将机场挤得水不通。

 “Nicole,你要不要对这次的绯闻事件发表看法?”

 “Nicole,你和殷先生是不是真的在交往?或者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Nicole,你是否早知道Sam‘出柜’的事,什么时候知道的?”

 “Micole,陨石会不会解散?”

 “Nicole…”

 此起彼落的询问声响在颜咏蓁身边,她未施脂粉,神态冷静地通行而过,依旧是一袭轻便衣装,戴着几乎未离身的墨镜。照相机的“咋喳”声响未曾有一刻停歇,寸步难行地走到机场后,立刻有几名保镳上前将她护送进九人厢型车内,不容多余人士再有窥探的机会。

 车子飞快驶离,留下一大堆望车兴叹的记者和电视台的采访小组。

 在车上——

 所有的人皆保持静悄悄的一贯原则,坐在前座的方志礼忧心地看着不发一语的颜咏蓁,便困难地移动他庞大的身躯,坐到她身边。

 颜咏蓁的视线轻瞄了下他后便撇开,望向窗外,淡讽道:

 “你跟我挤座位干什么,这里已经够挤了!”

 “我来关心你。”他没好气地低吼,怀疑为什么一年到头她都有本事拨起他的怒气。“他呢?”他意指殷。“晚一班机回来。”她皱了眉,朝窗边坐过去。“真的很挤,你最近的体积似乎又暴增了。”

 她在转移话题,很明显;而通常她不想提的事,他也最好闭嘴,否则下场会很惨。

 他摸摸鼻子,果然如她所愿地让出些空位,然后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真的胖了。

 “等一下要去哪里?”她忽然问道。

 “回公司。Sam和安祺都在那等你。”

 她点了头,表示自己接收到了,复又问着:

 “今天礼拜几?”

 “礼拜三。怎么,有事吗?”

 ***

 车子在公司前停下,颜咏蓁一马当先进去,不理会在后头苦苦追赶和呼唤的方志礼。

 不久,大家召开会议,陨石三人史无前例全员到齐,教方志礼直想淌下男儿泪,不知是要庆幸还是要哀叹好了。

 “好吧,各位,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必须想个对策,有没有什么好提议?”方志礼首先发言,看着绯闻事件的两位主角。

 Sam坐在方志礼右座,姿态敛去以往的不拘小节,不再有笑闹及漫不经心的模样。他环顾众人后,低沉又清晰地说出:

 “开记者会说明一切。陨石才刚起步没多久,我不能让这个团体被这件事打散,所以我会开记者会说明我和允言的关系,当然,不会隐瞒我爱他的事实。希望各位能体谅。”

 “我赞成。”安祺是第一个附议的人。“现在已经不只是绯闻这么简单,外头甚至谣传Sam是双恋,周旋于允言和Nicole之间,如果不说清楚,对他们两人只是有弊无益。开记者会说明一切是最好的方法。”

 “我们也是这么想。”其他人纷纷点头。

 剩下坐在角落的颜咏蓁没发表意见,方志礼看着抿紧着不发一语的她,虽然心疼,却仍是要征求她的同意。

 “Nicole,如果不想去,你就说一声吧。”咏蓁向来不喜爱向世人解释她的行为,现在召开记者会,无疑是要将她的一部分剖白,若万非得已,他也不想让她聚集在这样的镁光灯焦点下。

 “我出席。”她忽然淡淡地说,神态未如他们热中。“但是我不回答和殷有关的任何问题,这是我的条件。”

 她的话引起众人一阵喧哗。现在所有的媒体记者将全部焦点放在Nicole的感情事件上,如果不正面回应,一定会造成负面影响。

 “那是我的私人生活,我没必要向他们报告。”她不理会他人谴责的目光,说完这一句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议室。

 “我出去看看。”安祺在方志礼的同意下随后跟出。

 其中一人见她如此的态度,率先发难:

 “她怎么可以这样?她是公众人物,一举一动都会影响青少年,不好好代清楚她的感情生活,岂不是让他人效法她!”

 “是呀,何况别人会怎么看待我们公司?”另一个附和。

 抱怨声顿时四起,对于Nicole平常不配合宣传活动的行为,他们早有微辞,现在又听闻她这样不合作的态度,情绪终于大肆宣,在方志礼面前编派着颜咏蓁的不是,数落个不停。

 但也有另外一派相当支持颜咏蓁,于是两方人马展开口水战,互不相让。

 “够了!”方志礼摆出大老板的威严沉喝:“不要吵了!”

 现场立刻静了下来。

 反而是方才沉默的Sam开了口,他犀利的瞳眸逡巡着所有人,蓝色的火焰仿佛要倾巢而出。他疾言厉地喊着:“你们没有资格要Nicole将自己内心的世界在众人面前剖白!她只是个女孩子,有自己的心事和烦恼,就算是公众人物又怎样?她从来就不想当众人的楷模,她只是想要让自己的梦想实践罢了。她已经做好一个当歌手的本分,她就没有亏欠任何人!下次如果谁再让我听到任何一句诋毁她的话,我不会饶过他!”狠话一撂,他立即站起身走了出去,关门的声音惊得众人心寒胆战。

 “听到了吧?”方志礼扶着头,冷眼望着几个方才大力鼓吹、煽动却又大气都不敢吭一声的员工。“刚才Sam讲话的确有些过分,Nicole也有错,但我们不该因为这样就对她做出无理的要求。Nicole只是一个歌手,一个想唱歌的女孩而已,她没必要、也无须对大众负责,人的选择权操控在自己手上,旁人无法迫,将这种责任让Nicole扛,是太过分了点。”

 一番冠冕堂皇、义正辞严的话说下来,当场让众人全都瑟缩着头,不敢看着大老板。方志礼却得意洋洋地觉得自己真是厉害,果然,跟在咏蓁身边久了,嘴皮子功夫也耍得吓吓叫。

 ***

 “咏蓁,等等我。”安祺追着她到楼下,看她飞快地坐上车便想离去,忙不迭唤道。

 她在他面前停下。“快上来,要不然就闭嘴。”她的语气相当不善,可见心情相当糟糕。

 安祺也不计较,赶紧坐上她的车,早有心理准备地抓紧椅子,屏住气看到她的里程表飞快飙升,马上冲到了时速一百五十。

 颜咏蓁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飙车,从以前到现在从未变过。

 “对不起。”颜咏蓁未正眼瞧过安祺一下,却忽然出口说道。“我对你刚才的态度不好,对不起。”她又重述了歉意。

 “不要紧,我知道你是无心的。”他很快地谅解。“不过咏蓁,你现在要去哪里?难道就这么茫无目的地在高速公路上飙车?你别忘了,这里也有时速限制,可不能让你胡来。”

 “我不会胡来,我只是打算去。‘新平报’的总部,砸得那里面目全非。”她的语气有如谈天。

 但是安祺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的眼眸瞠大望着她,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咏蓁,你说真的还是假的?”他是知道咏蓁绝对不会饶过得罪她的人,但也不能闯出大祸来呀!

 听说这次的事件肇因于上次咏蓁得罪TinaWang的事。TinaWang不甘心殷后来和咏蓁出双入对,又深知殷家对咏蓁的评语不佳,因此想尽办法要扯她后腿,没料到她不但揪出Sam和允言的事,更加油添醋下耸动的标题,让事情变成现在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就因为是如此,他才不能让咏蓁做出傻事,她的前途可不能毁在那样的女人手上。太可惜了!

 “咏蓁,快掉头,你不要做傻事!”安祺冷声喝叱,苦寻办法。

 “傻事?如果我不这么做才是傻事,我怎么可能让那女人在那耀武扬威地笑我的失败?”她美丽的瞳眸有着决绝。

 “咏蓁!会吃上官司的!你现在没有证据指控他们毁谤,但不代表以后没有。等这件事水落石出后,你大可以给他们任何难堪,甚至整得他们恶倒闭也可以,但是现在你如果冲动地做了犯法的行为,任何事都没有转圈的余地了!”

 “那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她无动于衷,车子拐过一个弯。

 安祺见状,一颗心不由得更加着急。

 “咏蓁,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要为我想想!陨石是我一手创立的心血,你忍心毁了它吗?我在外头奋斗了这么多年,眼看就要实现我的梦想,你怎么可以让我的心血毁于一旦?你没有资格!”他用斥责的方式打算让她打退堂鼓。

 “我是没有资格,不过我有资格决定自己的人生!女主唱你可以再找,我不会拖累你的。”

 “说什么不会拖累!”他难得地严厉大喝,终于动了怒气,车内顿时只闻他怒气腾腾的呼吸声,战火仿佛一触即发。安祺凝视着她,厉声道:“你知不知道你任的举动让多少人伤心?我们都是为你在着想,希望你可以活出自己的一条路,而你却辜负我们!当年你执意放弃父母、离开家门,我无权置喙,毕竟我们不了解你的苦!但是现在不同,你等于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看着你从一个只能在paul驻唱的女歌手到现在家喻户晓的陨石女主唱Nicole。我、志礼、Sam和允言,对你付出的爱绝对不会少于亲生手足,现在你就这么违背我们的期待去做这种让我们失望的事吗?你对得起我们吗?还有,殷呢?你不打算跟他厮守了?你们现在的处境已是危如累卵,再有任何风吹草动你们就完了,结果你现在在做什么?将这段感情付之一炬!如此一来,好让你不再痛苦是吗?你就这么舍得,毫无一丝留恋?”他痛心地道出徘徊多时而未出口的话,想要挽回她看来坚决不容改变的心意,却没发现车子已下交流道,往另一个方向行去。

 颜咏蓁沉了会,才低幽道:

 “我是舍不得。”

 “既然舍不得就打消这个愚蠢的主意,别让自己走进死胡同!我认识的颜咏蓁虽任却不愚笨,她不会甘心就这么放弃她现有的一切。”

 “安祺,你真抬举我。”她暗嘲,嘴角却拈了抹兴味和苦涩杂的笑容。

 车子开进一条巷子,在安祺犹困惑自己所处的环境时,颜咏蓁已停好车,率先下车。

 “安祺,或许是你太久没来堕落了,才会连堕落的路也不认得。”她的纤纤手指忽然指着东方。“那边才是去‘新平报’的路,我从来就没打算要去。只不过是想跟你开开玩笑,却出了你心底的话。这样也好,我现在才知道你是这样看我的。”

 话完,头也不回地先行步入堕落天使,留下安祺咀嚼完她一番话后,怔愣在当场,痛捶心肝大骂自己才是愚蠢的那人。

 由于现在仍是白天,因此堕落还没开门,颜咏蓁也才能一眼便看到正在吧台整理的岑允言,她走过去后在吧台前落座,说道:

 “老板,给我一杯酒,辣一点的、呛一点的,愈烈愈好。”

 清亮微微低沉的声让岑允言抬起了头,他漾出笑,依言调起酒。

 “Nicole小姐现在绯闻身,还有闲暇时间来光顾我的小店,我真是备感荣幸。”

 “好说。你不也一样受到全面追踪?”她瞄瞄外面。“刚才我进来时还见到几名记者在外头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地想往里面瞧。”

 接过他调的酒,她拿着便立即仰头喝光,完全有别于过去优雅的举止。

 岑允言将这种情况看在眼底,未动声,依旧笑容可掬。

 “那你还来?”

 “我没必要为这种无聊的人限制我的行动。”她又接过酒,杯底跟方才一样快速见底。

 岑允言挑了眉,调起另一种酒。“咏蓁,你的心情不太好喔,这种时候喝酒对你一点帮助都没有。”

 说是这样说,依旧递过去他调的第三杯酒。

 颜咏蓁拿起酒杯,嘴才就口,又听闻岑允言状似无意地提起:

 “咏蓁,这是我新调的口味,基酒是白兰地,我还加了兰姆酒及些许柠檬汁和糖浆。虽然简单却相当香醇醉人,保证符合你刚才的要求。不过可惜,提出这个创意的人不是我,是,他才是这个点子的所有人,所以我为这种酒取名叫‘晖映’,看起来是夕阳要走到尽头,但明仍然有着和煦的阳光,你觉得我取得好不好?”

 他像是兴奋地等待着答案,其实真正的目的已达到,颜咏蓁放下手中的酒,专注地看着酒杯中的褐色体。

 “很好。”她忽然幽幽开口,呼吸在玻璃杯上化成一层薄雾。“他给我的感觉就像霾中的阳光,能够为我驱逐人生的雾,让我的眼中只看到他。”她捧膝盘坐,难得地出无助的举动,她望着岑允言。“允言,我很爱他,真的。就因为爱他才不能害了他,如果我因为自己的任而为让他受伤害,那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所以我现在很惶恐,不晓得应该怎么办好。”这是她第一次在岑允言面前出最茫然无措的样子。

 对颜咏蓁来说,岑允言是她的良师和益友,举凡有什么烦恼一旦跟他商量,都会刃而解,但她从来不展现自己的脆弱,听取他的建议后,真正下决定的还是她自己。现在有这种表态,代表她心底的确拿不着任何头绪,是有些慌了。

 “他知道你的心情吗?”

 颜咏蓁摇了摇头。“我不想让他担心,打算自己想出解决的法子后,才跟他详谈。”

 “不可以这样哦,咏蓁。感情是双方面的事,你没有权利一个人做决定,他有权分享你的喜怒哀乐,却不包括你们感情的未来定向。或许你是真心为他好,但是这样对他的伤害反而更大。咏蓁,你虽然没说,但心底应该打算要跟他分手了吧?”他看穿了她的心思,温柔却直言不讳地问道。

 她不语,拿过酒轻啜了回,才点头。

 “也许,这是最坏的打算。”在香港时,她就有心理准备。

 “那呢?你有没有考虑过他?他对你放下了很重的感情,他虽然看似温和,其实脾气也跟你一样倔,一旦认定也不会再改变。你不给他申诉的余地就将他踢出局,他不会这么简单就放你走。”

 “我明白,但是我不知道要如何做。”她直视着岑允言,愁云染上眉间。

 “为何不找他谈谈呢?”他微笑建议。

 “不,再跟他谈,我也无法找出解决的方法。我必须冷静地想想,何况,我们暂时也见不到面,他们不可能让他在短期内见我的。”她合上眼,吁了口气。“我会找出来的,我跟自己说过,我不会让他因我受伤,当然更不能让他受到他人的伤害。”她相当坚决。

 岑允言啧啧称奇,突然想起殷前些日子也才对自己说过相同的话。看来,他们两人真的爱得很深,要身很难了。

 “你会的。”岑允言保证。“你会的,我相信你,咏蓁。”

 ***

 几天后,陨石乐团在众家媒体的包围下召开了记者会,一开始担任鼓手的Sam便亲自向所有人承认自己与同相爱的事实,但坚决否认与女主唱Nicole之间有暧昧不明的关系。只道他和Nicole形同兄妹,两人之间光明正大,所有的事全是造谣。

 不过媒体并不是这么简单就被搪敷衍过去的。虽然在记者会前已被再三代不能问Nicole私人感情的事,但仍是有记者不顾劝阻地旁敲侧击一番,甚至意指如果她没有大玩不伦之恋,怎么不肯说明自己真正的感情动向。

 然而不肯回答就是不肯回答,记者会在快速地召开没多久后,便匆匆收场,三人也马上离开会场,拒绝任何采访。

 电视转播到此结束,主持人正要说结尾语的时候,萤光幕也被切掉。

 “不知所谓!”手持着遥控器的老者轻蔑地冷斥了声后,便转过身来面对站在他身后已有多时的男子。

 “爷爷。”殷必恭必敬地鞠了躬。

 殷氏集团的最大股东——殷东庭,也是殷的祖父冷哼了声,才缓缓启口:“你跟那小明星的事要怎么办?现在闹得城风雨,殷家的脸都丢光了,你要怎么收拾?”

 殷抬头,坚定道:

 “我会娶她,我对她是真心的。”

 “娶她?你疯了不成!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像这种女孩妄想嫁入殷家,不可能!你赶快给我解决这件事,跟她斩断任何关系!”

 “对不起,爷爷。我不能这么做。”这是他第一次违反他的意思,不卑不亢的语气并非是在请求原谅,而是陈述。“不能这么做?混蛋,”老者驱动他的轮椅来到殷面前,就是一记耳光。“我说的话你敢不听?,不要忘了,你现在的经济全都掌控在我手中,就算你开的法国餐厅也在殷氏旗下!你如果不听我的话,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绝对不会比玺好过!就算你是我最疼的孙子也一样!”凌厉的目光令人骨悚然,而知他的人都明白,他的话不仅威严,而且绝不容说情。

 当年殷玺便是如此。殷玺是殷三叔的私生子,自幼便不被殷家承认,而后殷东庭念在殷家第三代人丁单薄,便在殷玺十岁那年找回了他们母子俩。而殷玺倒也争气,表现优异出色,被喻为殷老爷子在台湾地区的接班人。本来这对殷东庭来说是相当欣慰的事,可是殷玺却犯到了他的忌讳——凡是只要有碍殷家名誉的人,全都不可原谅!因此,当殷玺在二十岁那年闹出轰动一时的丑闻风波后,他被赶出了家门,而殷家也从此对外宣布殷玺与殷家毫无关联,他所做的事殷家也不再负任何一点责任。

 于是,在国外与殷玺有相同优越才干的殷被召回,接手殷玺原本负责的工作——这也是为什么殷玺对殷怀有敌意的原因,他将这一切的罪算了一半在殷头上。

 “爷爷。”殷沉稳却不失敬意地唤着,对方才的那巴掌似乎不引以为意。“我的意志很坚定,我对她有过承诺,无论如何,我不会放弃她。”

 “没出息的东西!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你大好前程你也愿意?”

 “如果爷爷准许,我会离殷家独立生活。”

 “混帐!”又是一声喝斥。殷束庭万万想不到他最疼爱的长孙竟然会如此不思进取,为了这样一个名声败坏的女人误了自己。“可以!你如果要自立更生,我不会阻止你,但是你要想清楚!你一旦出去就和殷家毫无关联,那殷家在你身上栽培了二十多年的恩情你要怎么还?你说,我会将我自己一手培养的人才送给他人吗?”驱动轮椅,他行到门边才冷漠续道:“,你要想清楚,你一旦出门,无论你在哪个地方发展,我都不会允许!殷家在台湾有相当的势力,你并非不知,除非你无所事事待在家中,否则我会将你到绝境,让你没有生路,你最好牢牢地给我记住这一点!”

 他已经失去了玺,不能再失去!话说时,他暗暗起誓。

 话完,便独自一人离去,留下殷看着他消失的地方,深深地自臆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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