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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自从那天忿然离开后,项乔昀便像消失在地球般没了身影,关上手机电源、搬离原住处。

 待邵桓禹恢复意识,认清自己的感情与她的好意时,已来不及。

 项乔昀令他首次尝到失去的痛苦和无尽的懊恼。

 他再度按下手机上的重拨键,显示她的手机号码,然后拨出电话;这是他今早第二十三次重复这个动作。

 突地传来敲门声,紧接着办公室的门由外被打开;进门的是白承勤。

 “邵先生,关先生来了。”

 “请他进来。”挂上电话,他下令说:“把支票拿来给我。”

 “是。”白承勤应允。

 一会儿后,关曳便进门,白承勤也送来支票。

 “邵老弟,多不见,近来可好?”关曳逢人便给对方一个大拥抱。

 原本不习惯这动作的邵桓禹被他调教到不得不接受外,也懂得回应他而重重地拍他的虎背两下。

 “这是尾款。”他将支票递给关曳。

 “谢谢。”关曳接过支票详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收进皮夹里,然后似是在提醒说道:“你和乔的合约明天到期,还要续约吗?”

 邵桓禹沉默片刻,摇摇头“我、我失、失去她了。”

 他的喉咙宛若被什么东西卡住似地断断续续道出言语,话里更像含有浓浓的苦涩味,教关曳听后不心头一震。

 须臾,关曳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这小子是真心的!

 “其实女人是既感又脆弱的动物,只要小心保护就行。”关曳似在说给自个儿听般低说着,又叹了口气。

 “乔拥有我梦想中的柔美、清丽模样,遗憾的是她属于大家,不属于我个人。”此时邵桓禹不再是那个称霸商场的风云人物,而是真心将自己付出的真情男子,并勇敢面对害怕失去项乔昀的恐惧,他真诚的模样令关曳动容,害他怪想用力亲他一下!

 两人都犯了同样的错误,失去后才知道要珍惜。

 关曳递上一张纸条“这是我家的地址,乔现在那儿。”

 “这…”

 明白邵桓禹的疑惑,他迳自解释:“严格说来,乔是我收养的女儿,不过她跟我母亲姓项。”

 他浓眉一蹙,仍旧不懂。

 “她六岁那年,在育幼院被我领养回来。”

 “育幼院?蕾亚育幼院。”他的黑眸倏地蹙亮,无法置信。

 项乔昀一点也不像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她那独有的气质绝对是与生俱来,而非后天养成。

 “惊讶吗?我当初见到她时就跟你现在的反应一样,非常惊讶。”关曳扬起笑“乔从小就是个气质出众的女娃,除了才智聪慧外,个性也相当坚强独立。”

 “第一次看到地…”关曳落入回忆里“她四岁大时,我也不过才十六岁,想不到她第一回见到我就能叫出我的姓名,也认得我父母亲,只因为她在院长室看过我们的照片。”顿了顿,摇晃着头,关曳出折服的神情“你一定不知道,那张照片是我十岁时拍的。”

 “第二回再见到乔,她仍无须思考便喊出我的名字,当下我就决定带地回家,不过我们差十二岁,不到法定的收养年龄差距,因此改由我母亲收养她。”

 “为什么没听她说过?”邵桓禹问。

 “在她进小学被同学欺负后,我就不准她向外人提起这件事。”他眼里出凶光,仍为当年她同学期侮这件事气愤着。

 “外人?”邵桓禹打岔问;这两字让他觉得不舒服。

 “她父母呢?”

 关曳摇摇头,叹口气“早就不知去向;不过她仍不死心,还在等,三天两头跑回育幼院问曾妈妈,看她父母有没有来找她。”

 邵桓禹终于明白当初项乔昀话中的意思。

 他慌了手脚,语意不清“我…她…去…她…”

 “去找她吧!”关曳挥挥手,含着笑意道:“她在等你。”

 邵桓禹拿过纸条,立即冲出门外,突地又想到什么而折回来;他倚着门板朝向关曳,喉咙一哽,好半晌才说出:“谢谢!”

 关曳扬扬手,不以为意地笑开。

 解决别人的事后,换他也该处理自己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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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仆领着邵桓禹来到项禹昀的房门口,正要敲门时随即被他制止。

 “谢谢你,让我来就好,你去忙吧!”

 女仆无异议,微微躬身退下。

 叩!叩!

 许久,没得到房内人儿回应,他又敲——

 叩!叩!依旧没回应。

 邵桓禹擅自旋开门把进入。

 门把被扭转发出咯喀声,惊动了项乔昀。

 背向门,坐在画板前的她右手在画布上忙碌着,嘴里道:“小莉,我还不饿,晚一点我再吃,先不要收。”

 他的目光扫过茶几上的托盘,见食物完全没被动过,眉头不自觉地一蹙;望着她的背影,他发现她**在无袖深咖啡上衣外的手臂变得更加纤细,似乎又清瘦不少。“不吃怎么行。”

 顿时,她的身子一僵,右手仍执着画笔停在半空中。

 是邵恒禹的声音!她闻到他独有的气味,却迟迟不敢回头看他,口再度被揪疼,心跳频率也变得更

 “你、你怎么来了?”她怯声问,仍未转头看他。

 “你的事关曳都告诉我了。”他缓步走向她,坐到她身旁,为她拿下平中画笔,轻道:“对不起。”

 听闻他道歉,项乔昀积在心底多的情绪再也藏不住而爆发开,眼眶不自觉地润起来,然后旋过身抱住他“是我不对,没顾及你的感受,对不起。”

 这些天她的生活亦是失去重心般一团糟,但在关曳一语点醒她后、她静下心设身处地为邵桓禹想过后,便顿时发觉自己错了,只是不知如何挽救而懊悔不已。

 “没关系,都过去了。”他顺势揽她入怀,原谅她而摇摇头。

 她积在心底的话亦藏不住,没头绪慌乱地说着:“我没有不懂、不懂在孤儿院长大的心情,我懂,我真的懂;我出生还不到满月就被丢进孤儿院,从懂事开始,我一直盼望着我父母亲能来看我,就算一次也好,但直到六岁那年我离开那里时,他们还是不曾来过,后来更是没有…呜——”

 已泪面的她神情有些苦沮,深深口气后有些感伤地说:“我不恨他们,我猜大概是有事绊住他们了;不过只要他们出现一次,一次就好,我就心意足,但很可惜,我还是没等到他们,这些难过的日子还好有曾妈妈陪伴我…是曾妈妈陪我度过等待的日子,是曾妈妈。”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桓禹,你很幸运能有这么好的母亲。”

 “我知道。”他心疼地为她拭去泪水,低头亲吻她发丝。

 “想去看她吗?”她抬头对上他的眼。

 “我瞒着你去见过她了。”他照实说,收紧拥着她的双臂。

 “真的?她知道你是她儿子吗?”她水眸一亮,问着。

 他不确定地摇摇头。

 “对不起。”她羞愧地低下头,把他的手放到脸颊上,感受着他的温暖,并侧过脸吻了下他的手心。

 邵桓禹静静地注视她,将她泻在脸庞上的秀发拨到一边。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不敢。”她垂下螓首。

 “没打电话给我、不来找我,也是不敢?”他直视着她的双眼问。

 她抹去眼角的泪水,怯懦颔首。

 “傻瓜。”紧紧拥住她、深深口气,他声音沙哑地说:“我好想你,好怕就这样失去你,你别离开我好吗?”

 项乔昀的心口一紧,噙着泪水绽放笑意,是感动。“桓禹。”

 “我爱你。”邵桓禹总算说了,说出口后才明白这三个字其实没这么难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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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先生,请你解释一下周刊上所报导的消息。”

 “请你说一下你的童年生活。”

 “请问你和曾黛玉女士还有联络吗?”

 “曾女士真是你的母亲?”

 “你恨不恨她把你送进孤儿院?”

 “你打算何时和她相认?”

 “你捐款是因为你母亲吗?”

 “邵先生,请你说明一下。”

 “邵先生。”

 砰!邵桓禹把记者们所有的问题都关在门外,重重地跌坐在办公椅上。

 嘟——手机铃声响起,颗示着不熟悉的电话号码。

 他忿然地挂上电话,躲避外界的打扰。

 不死心的记者又再拨来一道,使得原本轻快的音乐声反成为恼人的声响,也教无力招架的他抚着额头索关上电话电源。

 瞥过桌上的早报,他看见耸动的新闻标语——

 飞黄腾达后,邵桓禹舍弃老母!

 接下来便是夸大失真的报导——

 出生贫困环境的年轻总经理,其受剥削的悲惨童年生活虽不令人心疼,但在飞黄腾达的今却以同样的手法拒绝与亲生母亲相认,舍弃她于育幼院不顾。

 可怕的媒体记者不知打哪儿调查出邵桓禹的身世,更跨版面地大肆报导,指责他于飞黄腾达之际忘却老母的存在,弃她于不顾。

 这些不负责任的报导如利刃般又划过他好不容易痊愈的伤口,对他脆弱的心灵拼命撒盐、浇硫酸。

 (邵先生,一线电话,是项小姐。)

 邵桓禹按下通话键,这是他目前唯一接听的电话。

 (桓禹,我去找你好吗?)项乔昀的语气显得有些慌张,暴出内心的担忧。

 “不用了。”他毫不迟疑地挂上电话。

 跃上尼克国际烟草公司亚洲区总经理一职是他光荣的战绩,同样的也是道紧箍咒,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绝不能失败。

 多年来不断地努力,其实是他在为自己脆弱的心灵灌溉增强素;但如今…

 邵桓禹的心底蒙上了一道阴影,眼神也因失焦而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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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内,邵桓禹迳自点燃香烟一接着一,猛取其中的尼古丁,巴不得能迅速麻醉自己。

 被舆沦攻击得遍体鳞伤、精神状况处于崩溃边缘的他,不仅失去平那抹充自信如朝阳般的笑容,眼眸也变得黯沉慑人,俊颜上的阴冷表情更教人不寒而栗。

 “桓禹。”项乔昀走近他。

 白承勤特意开启开锁让项乔昀进人他的办公室。

 如今敢接近邵桓禹的人就剩她,也只有她能带他走出黑暗。

 像只领域遭到侵略的狮子,他骤然捻熄指间的香烟,愤而起身对着她怒吼:“你来做什么么?”

 项乔昀倒一口气,因为面而来的烟味令她难受到得口疼痛。

 “我来看你。”她不忍碰触他失去光采的俊容,因为那层覆盖在他脸庞上的惨白让他显得极为憔悴。

 “来看我的笑话吗?”他用手拨着额前的头发,清了清喉咙冷哼道。

 邵桓禹不自觉地在心底筑起一道墙,冰冷得不让人接近,硬是用厚实的墙身把自己与外界阻隔起来。

 “不是!”

 “不然呢?”他的怒火油然而生,光燃着火般睨着她。

 “桓禹,别这样,我是关心你。”她抚着口,心再度纠结绞痛。

 “哼!”邵桓禹发出冷嗤声,打断她的话。

 脸色忽然变得苍白如纸,头痛裂的感受让他每走动一步就得忍受后脑勺像被万针刺着的疼痛;他举步维艰,乏力地在沙发上,

 用手抱紧着自己的头。

 “桓禹!”她慌乱地喊着。

 是空气太糟,还是弥漫在屋内的烟味让他头疼?

 项乔昀走向窗户,将窗帘拉开。

 孰知邵桓禹已开始狂叫:“你在做什么?不准拉开!”

 她虽见他如此歇斯底里,其至感到有些恐惟,但直觉仍告诉她,她必须将窗户打开,因为新鲜空气正是他需要的。

 她拼命压抑住惧意,极力表现出勇敢且坚定样。

 项乔昀正敲击着他心底的那座墙。

 “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进来。”声音依然颤抖,但她继续做她认为该做的事。

 窗户一打开,冷空气窜了进来,除去一屋子的烟臭。

 “不需要!”邵桓禹的脾气几乎已在失控边缘,忍不住咆哮大喊:“叫你不要打开是听不懂吗?不要动我的东西。”他的语气嗄得令她一愣。

 他恐惧着,惧怕面对外头的世界。

 邵桓禹摇摇晃晃地绕到她身后,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项乔昀吓得想收回手,却被他更加重力道制止。

 项乔昀拧紧双眉抵抗着,和他拉扯间没站稳而踉跄地倒退一步。

 邵桓禹顺势将她暴地纳入怀里。

 他狰狞又霸道的面孔令她不打着哆嗦,直想挣脱。

 瞥见她颤抖的双显得楚楚动人,邵桓禹可以感觉得到自己全身的血于刹那间窜升,只想触碰她那柔软的双,忘却裂的头痛。

 捧起她的芳脸大剌剌地瞧着,他不顾她的挣扎低下头她的;他的吻一点也不温柔,而是霸气十足,更任地往她里探索。

 令人感觉天旋地转的深吻教项乔昀不过气、头昏脑难受极了,然后她失去力量的全身逐渐无力瘫软,两只藕臂攀上他的肩,喃喃自语:“桓禹,我爱你。”

 她的话如闪电般劈进他思绪混乱的脑子,适时打醒他,击破他心底的墙。

 邵桓禹抱住她,仔细瞧着不发一言,为她爬爬紊乱的头发,还用手指轻抚她的两颊,使两人陷人在一片沉默之中。

 见他目光恢复焦距,项乔昀总算松了口气,抬手触摸他的脸庞,哑声开口:“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让我陪你一起度过好吗?”

 “我、我知道。”心中泛起一股暖意,他收紧双臂、亲吻她的发丝。

 “大家都在外面,都在等你。”她埋首在他的前闷声说。

 “我…”他惶恐不安地僵直身子,微微推开她,表情复杂地凝望着她。

 若纯粹是因自己而起的新闻,邵桓禹绝对有能力处理,但这回不同的是,连母亲也被牵扯进来,才使他无法以平常心面对,更遑论要解决问题。

 “放心,关曳已经想到好法子。”项乔昀轻抚他揪结的眉头,漾起绝对信任的笑容。“他们错了,你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曾妈妈告诉过我你去见她的事,而且她也知道你是她儿子。”

 “她知道?”他有些讶异。

 “只是她跟你一样,不晓得怎么开口。”她柔声道。

 “她会原谅我吗?”邵桓禹忧心报导的内容会对母亲造成伤害,更为自己不认她的不孝行为感到羞

 “你愿意去见曾妈妈,她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生你的气呢?”项乔昀抚平他纠结的眉头,出有些得意的笑容。“曾妈妈还说是我帮她找到儿子。”

 “她这几天好吗?”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项间,痛苦地问。

 “她很好,只是很担心你,大家都很担心你。”她拥紧他,感觉到他腔的轻轻震动,因而鼻头一酸细声说着。

 “乔,对不起。”他心里的不安逐渐逝去,歉意也更深了。

 “记住,你再也不是单独一个人,你有我、曾妈妈,还有很多朋友。”她甜甜地一笑,踮起脚尖轻啄一下他的

 “谢谢。”邵桓禹垂首,薄往她亡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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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禹,这是期限为三十年的合约,你过目一下。”关曳递上厚厚一生的契约书。

 “不用了,我相信你。”邵桓禹连看也不看,直接签上名字。

 “早知道你这么信我,我就将期限改成五十年。”关曳笑道。

 “也行!”邵桓禹也不哕唆,立刻动手更改合约期,大剌剌地填上“无终期”三个字。

 四周的镁光灯立即此起彼落地闪了起来。

 “你不后悔?”项乔昀眯起眼睨向他,出甜甜的笑容。

 “绝对不会。”邵桓禹的双眼由于心喜而显得炯炯有神,俯下头在她的粉颊上轻啄一下。

 台下的记者们又是拍照又是发问,对蕾亚育幼院的扩建与更换董事一事好奇不已。

 一旁的关曳则对着合约书看了又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过半晌才恍然大悟说:“等、等一下!”

 “咦?”众人发出不解之声。

 “这个…嘻——金额是不是也该改一下呢?”他拉开嗓门,笑嘻嘻地说。

 “关曳!”除了童潼之外的四名女徒弟抗议叫道。

 真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

 关曳咯咯笑着,摊摊两手,假装不在乎说着:“开玩笑、开玩笑的,请继续。”

 若要说大众很健忘,倒不如说外表光鲜亮丽的名人是很容易被大众原谅。

 邵桓禹弃母亲于不顾的事件在关曳不断与媒体涉,和郁洁诒独家报导的协助下,如今已成为过往云烟,取而代之的是更新、更轰动的第一手消息。

 “关先生,谢谢你多年来的帮忙。”曾黛玉代表蕾亚育幼院衷心地感谢关曳。

 “谢谢关伯伯。”幼童们亦齐声说道。

 “曾妈妈,您就别跟再我客气。”不习惯繁文缛节的他抓了抓头发,显得有些难为情。“接下来就看桓禹的表现。”

 大伙儿的眸光随关曳一语而移至邵桓禹身上。

 “你放心,我和我母亲,还有乔会尽全力照顾这里的院童。”他两手紧紧抱着站在他身旁,对他而言毕生最重要的女人。

 夏季雩的嘴角不自觉地浮现诡谲笑意,偷偷由身后出一张薄薄的纸,问:“桓禹,这个你有兴趣再签吗?”

 邵桓禹瞥了一眼,毫不犹豫地提起笔。

 原来结婚证书!

 “是无终期的喔,你最好考虑清楚。”郁洁诒不忘提醒他。

 红霞飞上项乔昀的双颊,使她羞怯地垂下螓首。

 “没问题。”他迅速道。

 解楚-拧起双眉,瞥视一直没发声的项乔昀一眼,然后两眼往上一吊“男主角,女主角都还没点头咧!”

 邵桓禹迅速签下名字,伸手至西装内掏出一只宝蓝色的精致锦盒;他拿在手中的锦盒还未被握热,立刻被伸到他面前的大手给抢了去。

 “啊!”传来一道尖叫声后,紧接着是三位佳人捉贼的叫声:“关曳、关曳,还给桓禹啦!”

 关曳出贼贼的笑容“我得先鉴定一下,看够不够分量。”项乔昀用右手掩着嘴,笑看嬉闹的他们,但左手却突地被拉起来。

 是邵桓禹。

 “嫁给我。”

 她讶异地看着他手中的戒指。

 晓得她的疑惑,邵桓禹轻轻一笑“那里面是空的。”早有准备的他当然记得要防范突发状况。

 她笑开眼,征询意见地看了曾黛玉一眼。

 她耸耸肩,回以要项乔昀自己决定的眼神,却反使儿子肩头一垂.无奈地攒起眉来。

 “愿意吗?”他不死心再问一次。

 项乔昀终于轻轻点头。

 邵桓禹立即兴奋地为她套上戒指,速度之快仿佛担心她会反悔似的。

 一阵热烈的掌声随即响起,衷心祝福着这对恋人。

 另一头,关曳与女徒弟也停下追逐游戏,含着泪水与笑容鼓起掌来。

 接下来,换他们该为自己的理想打拼了。

 一全书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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