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慾奴 下章
第九章
 前,向总如愿将司徒青带回新疆,一场鳖计正悄悄上演…

 死盯着紧闭的门扉发愣,司徒青努力理清向总适才连珠炮似的一串话:

 "总之,你不用再找我说那些无聊人名,我告诉你,乖乖青儿,我已不记得那二人是谁——丝丽姐依稀有印象,但并不重要。回了新疆,你除了杀我之外,该能找到更多事来做…我开口,我不想花费时间与你争斗。对,你大可去溜溜马、放放羊什么的。还有,最近几别想杀我,如果你真想拔净毒!请听为师的一回。最后,这只血玉戒指是你立誓的信物,拿回去吧!"语毕,他又走回工作房内,再次合上门…

 除了呆立,她更不知还能做什么。

 从他的举动,司徒青知道他正放下全副心神在制药或育虫,暂时不会理会外在事物。

 她可以理解他一反常态像只聒噪的母,那代表他在完成目标前不想再开口。

 但,那只血玉戒指…无意识地抛玩那只通体鲜红的戒指,她陷入沉思。

 记得立誓时,向总将戒指自她指上拔下,无害的笑道:"这是信物,代表意义你是知道的。当年我师父、你师公那老混蛋,到死都不肯将信物还我,所以我此生绝不随意救人…你嘛!或许也不会再见到这玩意儿,快多看几眼。"

 照说,若拿回了信物,那誓言便算作废,那是什么意思?他把自己的性命无条件的交给她?

 这不可能,他一向不会看轻自己的生命,甚至他曾狂妄的说过,只有他自己能决定自己的生死,连上天也不能干扰。

 "我还是你的棋子吗?"细想过后的结论令她冒出肝火,忍不住愤恨地踢门一脚,转身踩着硬绷绷的脚步离去。

 很无聊的日子,她只能坐在水池边,望着一池碧纹自晨呆坐到星斗天,才站起身掸掸衣裙,理好衣物,缓步踱回房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推开房门,她好惊讶地问,向总鬼魅似的坐向桌前,脸上是一片阴影,烛火只到他鼻端下方的部份。

 "饿了。"简短应了句,声音没有起伏。

 "所以?"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她脸疑惑。

 "食物。"回答仍旧简短,感觉得出他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摇摇头,她道:"我不是丝丽姐,你自己。"

 抬眼瞪了她下,向总缓缓起身,慢条斯理地踱步过去,停在司徒青面前三步左右。"你不是无聊得紧?"

 "所以就该替你饭?向总,你也太欺侮人了!"在他身边十多年,洗衣烧饭的事她一向自行处理,从未理会其余人如何过。

 他是被无名和丝丽姐宠坏。

 "好歹我是你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更近一步,鼻息已在她脸上。

 "我不要!"坚定地拒绝,便想离开。

 手臂被一把揪住,不及反应便被拉进一堵厚实怀。"你是要食物给我,或要我吃了你。"

 大手已威胁地扯住她衣襟,微微向外拉。

 "我偏不!"气硬地道,用尽全力要挣脱他的束缚,却徒劳无功。

 "你当我没吃过人吗?人又酸又硬,难吃得紧。"伸舌在她粉颈上轻,冷漠的低语中有种合的感觉。"不过,你细皮的,味道应该不错。"

 说着,他张口啃咬她颈侧,力道掌控在麻与微痛中,在她脊背上引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颤栗。

 心中微微发,她不怀疑向总会吃人…话说回来,他似乎从不让自己饿肚子。

 "若我去了饭,你敢吃吗?"语气挑衅,倒也有了松口的意愿。

 "快去。"放开她前不忘偷个香。

 迅速回身甩了他一记巴掌,司徒青不得不说是以十分狼狈的姿势逃走。

 她不会与他善罢干休。"你就好好'品尝'我的手艺,向总。"

 ?

 夹起一条虫,向总面不改地一口吃下,眉头动都不动一下。

 五菜一汤的丰盛晚餐,集天下毒物之大全,还不分温寒地混煮在一起,存心害死人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这种虫儿很稀有,下回省着用。"挑出一只怪模怪样的虫,他平声静气地申令。

 放开支颊的右手换成另一只,她不置一辞。

 暗骂自己笨,向总是使毒高手,早就练就百毒不侵的身子,寻常毒药毒物于他而言只是必要的"调味",他的饮食也因此与余人分开。

 "口味太重了,你一向吃这么辣吗?"眉轻蹙,他喝口茶消减口中的麻感。

 这食物辣得像从四川运来的,足以辣死一缸子人。

 "嗯,你不知?"明眼一亮,她心情莫名一扫。原来向总并没有掌握全部的她!

 "如果我拔去你体内的毒,你会更恨我吗?"回避地引出另一个他能掌握的话题。

 先白了他眼,司徒青不甘情愿道:"我不要你救。"

 "如果我救了,会不会更恨我?"执意得到答案,他加强语气再问。

 "不要你救!向总,我不要你任何的'好心'!"

 "也就是说,如果我救了,你会更恨我。"下了结论,他看来颇为愉快。

 不答,她起身要走,又被一把搂住动弹不得。

 "来,吃一口,瞧你老瘦巴巴的不长,倒像为师的多亏待你。"夹了一只蝎子凑到她口边,柔声哄着要她张口。

 咬紧下硬是不加理睬,她可没向总的好功力,面对毒物毫不在乎,也不会被伤分毫。

 轻耸肩,向总没再强迫她,又埋头吃了起来。

 "你怕辣吗?"忍不住好奇,她以为他是不吃辣的。

 "这么说吧!我不爱吃辣,但只要是食物…哦!或该说,只要我'认为'是食物,没什么不能吃。"平缓的语气如在谈论天气好不好,这种稀松平常的话题。

 "连人你也当成'食物'?"哼了声冷问,讽刺的意味不能说极低。

 怪不得草菅人命,于他而言,杀人与杀猪狗是没啥分别的。自然又想起母亲和无名,至于丝丽姐与仲昭统…算他们命薄。

 "当你饿到发狂,为了活下去,人又有什么吃不得。"垂眼弃去所有情绪,回答是异样的冷酷。

 并非生来就残忍冷酷,是命运得他不得不为。若想活下去,他能做出任何事。

 "借口!"

 乘机了一尾毒虫进她口中,捂住她口不让吐出,笑容诡异的道:"味道不坏,是不?"

 "嗯哼嗯!"你混蛋!

 不得已下食物,向总才松了手,笑盈盈地望着气的她。

 "你对制药有兴趣吗?"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司徒青反地微颔首。

 "来帮我。"理所当然的下令,他搂着她起身。

 "我不制毒,甭找我。"使劲挣脱他牢握在上的手,徒劳无功,反倒被拥得更紧。

 "是药非毒。"

 司徒青立即道:"是替拔我毒的药?省省吧!不用你好心!"手肘猛力往他腹部击去,力劲之大若不闪开必会受内伤。

 只得放了她闪往一边,烦郁道:"你究竟在任什么?为了那毒你吃了多少苦,为何不愿我替你解?"

 "向总,你能随意救人吗?你还要从我这儿拿走什么?"愤恨地握紧小拳头,她气自己需要向总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援,更恨自己竟拒绝不了。

 "你何不信我一回,这次我不求回报。"瞪着眼与她面对面僵持,他只求心意能被感受。

 "不信!绝不信!"捂住耳猛摇头,她不住向后退。

 "就因为那些陈年旧事,你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气极,一掌打落一大片桌角,断面光滑如刀切。

 "没有陈年旧事!我娘是你杀的,就像昨才发生,无名的死更近,只不过数月之前!"细柔的声音因过度吼叫而嘶哑,她全无所觉。

 了几口气,抢在向总开口前又道:"告诉我,你究竟还要什么?"

 "我要你!我要你!"不是只有体,还希望能拥有她的心。

 "我的身子你还要多久才腻?"嫌厌地蹙眉冷笑,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躁热。

 蓦地仰天大笑,向总眼眶四周感到些微刺痛。这算不算自作?他好不容易拿出的真心,在她眼底连分毫也容不下,更遑论进驻她清冷的冰心。

 "跟我来,你多少尽些徒弟的责任。"笑声突地敛去,他面无表情十足骇人。

 仍是迟疑未决,说不上为何,她感到向总适才的笑与往常狂佞、妄的笑,并不相同!似乎,颇为感伤。

 "再不然,你就上取乐我也成。"踱步近她,笑容恶的让人想打。

 "我帮你制药。"很没骨气地又再次屈服,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不能同过去一样,潇洒地掉头就走。

 "就别磨蹭了。"快步走出小屋,完全不担心司徒青是否会跟上。

 咬咬牙骂了几句不堪入耳的咒骂,她才拖着不甘不愿的步子追过去。

 ?

 拨动了几回盆中奇形怪状的花朵,司徒青无聊地支住下巴。

 等药熬好的这段时间是十分难挨的,特别那味药又是五、六来不眠不休的成果。

 严格来说,只是向总不眠不休的成果,她只是从旁协助,还被申令不许不睡。

 回首望了望伏在桌上睡的男子,她缓缓起身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支颊凝视他沉静的睡颜。

 看了半晌,她自怀中拿出随身的一柄小刀,悄悄移近他颈侧,刀尖对准了隐隐鼓动的脉搏,就要刺落…

 举高的手停在半空,怎么也下不了手。僵了许久,她不甚愉快地将刀收回,解下身上披风盖在向总身上。

 "杀一个睡梦中人太不光明正大。"为自己的行为找到解释,她又支起颊望着他发呆。

 "为什么不下手?"红瞳半眯,突兀地沉声吓得司徒青弹起身子,瞪大双眼瞅他。

 "何时醒的?"直觉又踩入他的陷阱,不气自己为何没干脆给他一刀。

 "被你的杀气吓醒的。"扒扒微的黑发,眼眸中还有些许朦胧未有消退。

 "你也会吓着?"嗤笑,她撇开头看着窗外。

 "别当我是无感无情的人。"皱眉不乐,他也是会疼、会难过、有感情的人。

 冷笑数声,司徒青拿回披风披上,起身要走。

 抑郁的扬声叫住她:"要去哪儿?药快好了。"

 "所以我要走。"她的自尊绝不允许再受他的救助,她该做的是让自己的武功更高强,好取走向总的命。

 "药也有你的参与,并非我的…救助。"已然语无伦次,他已不知该如何留下她。

 再占有她吗?那除了将她的心越推越远外,他也只感到越来越重的空虚…拥抱一个无心于自己的女人,有何意义?

 "我参与?是,替你洗药材、配药量、煮饭洗衣,参与得十分彻底呢!"讽笑道,澄亮明眸如完美的黑水晶,美得令人心痛,因没有一丝感情。

 "不要同自己过不去,身子要紧。"不死心地又劝道,现在他只求司徒青服药,剩余的什么都无所谓。

 隐隐然感受到他的关怀,她仍只扬起绝美而冷凝的笑花。"你一向宝贝属于你的'东西',但'师父,我不是你的。"

 毫不眷恋地转身走出工作房,她知道向总炙烫的眼光一直胶着在她背上,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

 ?

 南方山水向来秀丽明媚,尤其江苏、浙江一带,山水美得如诗如画,不知起多少人墨客文思泉涌。

 南方姑娘更是美到极点、娇到极点,宛若水和出的,配上一口吴侬软语,足以麻酥天下男人的骨头。

 西湖左近,有栋"绿柳别苑",是南方织纺第一绝的封府所在地。

 别苑里,由树丛、花海所掩映的小亭里,两个女子面对面坐着品茶,其中一名女子娇若芙蓉,身着回人衣束,细致眉宇无啥表情。

 "真难得你来找我。"啜口茶,穿着一身绿的少女笑意盈然,让人不自觉的亲近。

 "北方冷了。"司徒青依例简短以对。

 不介意的耸肩,少女柔弱似水的面容上一双翦水瞳眸溜了溜,说不出的灵活。"不留在'那儿'?"

 试探的言词不巧戳中司徒青心上的伤口,默默望了少女一眼,柔声轻语道:"出了些事。"

 "你杀不了向总,所以躲来我这儿?"直接下了结论,见她没有否认,少女噘了下口,嘴又道:"你不如放弃杀他,回去当你的郡主不好吗?"

 "不能放弃!母亲的仇非报不可!"司徒青激动的大叫,挥动的手不慎将茶杯扫落。

 随意用衣袖一卷,少女轻轻松松救回杯子,一滴茶水也没洒。

 若有所思看着轻的司徒青,少女扁扁嘴道:"你真想杀他吗?怎么我觉得你变了。"

 冷冷投以一眼,司徒青蹙眉:"什么变了?"她只觉得心烦意,背后老感觉到向总的目光。

 "这么说吧!你十几个月前谈到向总,声音连点起伏也没有,就只有恨。适才嘛——我觉得你似乎在强迫自己非杀他不可,那股恨意淡了些。"有条不紊的分析,透过那软侬侬的调子,别有一番震撼人的效果。

 立即摇头否认。"他污了我身子,杀了无名,我只有更恨他。"

 一抹诡光在少女眼中一闪而逝,她仍笑盈盈地问:"有身孕吗?我好想看你和他的孩子啥模样。"

 "封、晴、境!"警告外加威喝的音调让空气冷了数十度。

 摆摆手,少女皱皱小鼻,颇不甘道:"当我没说成了不?但话又说回来,你当真没比较不同?那你何必逃到我这儿来。"

 "我不想再欠他的情。"轻声道,明眸盯着套在中指上的血玉戒指,心思莫名怅然。

 "欠什么情,你说笑吗?欠?"封大小姐大惊小敝的叫了起来,十分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事情似乎比她想像的还叫人匪夷所思,这可好玩了。

 "他要拔净我体内毒。"

 "不好吗?"她蹙眉不解,看过一回司徒青毒发作的模样,她光看就痛苦。

 "他救人总会讨一件东西。"她没有任何东西能给,除了一条命和自尊。这两样东西,她一件也不愿失去。

 "你在怕什么?"瞪着她,封晴境意有所指。

 "他要我的身子。"

 哈哈大笑,封晴境夸张地摇头道:"我还当怎么呢!你的身子早被他污了,给不给都一样。这等不赔本的买卖竟不做,还逃来我这儿?青姑娘,我的好郡主,你行医行太久,傻了吗?还谈到欠不欠呀的,有心笑死我不成?"

 语毕,她没点气质的又仰天大笑。

 "我不是他的玩物。"对于封晴境的口没遮拦并不动怒,平声强调自己所坚持的。

 "青姑娘,你不是一心想复仇吗?"封晴境一脸严肃地望她,神情转变之突兀,叫人一时无法掌握。

 轻轻颔首,她投以疑问的眼神。

 "男人在上最是没防备,特别是达到顶点那一刻会有片刻失神。而女人不同,我们能把持住心神,不与之一同沉沦,换言之呢!他失神时,你却可以清醒。"浑然不觉说出口的话有多令人害羞,封晴境状如昔常,脸不红气不

 "嗯!那又如何?"声音嘶哑,司徒青不自觉想向总神祗一般均匀结实的躯体,并不特别壮硕,但每一块肌都是坚实完美的。

 "你大可答应当他的女人,杀他的机会就多了。"笑了笑,封晴境并不将话讲明。

 微愕,司徒青恍然大悟。"你是说,我能在上杀了向总?"

 "很好的方法不是?"笑着啜口茶,水灵水秀的面庞尽是一副天真温婉的模样。

 "那不光明正大,我不做。"想也没想的拒绝。

 挑了下眉,封晴境噘着嘴道:"你是要复仇哪!扁不光明正大是其次,重要的是除掉向总。"

 没见过这么死脑筋的人,杀人还讲求正义道德公平?想一辈子好了,杀不了任何人的!

 认真考虑了下她的话,司徒青仍是摇头。"我不愿沦为他同一等人,嗜血成。"

 "你想太多,杀人不见血可能吗?什么又叫嗜血呀!你又不滥杀无辜,只是复仇呀!"白以一眼,劈头堵回她的话。

 "我要赢得光明正大。"无论如何,她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向总的影子。

 嗜杀、不择手段、残忍无情…她绝不会与他相同!

 "青姑娘,你甭复仇了,照这样,你干脆同向总拼谁活得久,谁就胜了。"小手挥挥,封晴境语带揶揄,倒也没说错就是。

 叹口气摇头,司徒青并非不了解封晴境的意思,然而…

 翦水瞳眸在她芙面上溜了溜,封晴境平静地道:"你变了,比先前更在意向总。告诉我,若向总当真死了,你怎么办?"

 沉思的半晌,司徒青诚实地道:"我不知道,或许…我去陪娘吧!"

 "是陪你娘还是陪向总的葬。"毫不客气地戳了下她,封晴境端着一张温柔笑颜。

 "封晴境,你太多疑了。"白她眼,司徒青打算离开,这种话题多讲无益。

 "我多疑?青姑娘,我倒觉得你该想想自己的心意。"颇有深意的道完,封晴境也起了身。

 "对啦!再过个几天我要上北方,你怎么办?"

 "南下。"天已入秋,司徒青只能不断往南迁移。

 抿笑了笑,封晴境很好奇地问:"你真不想拔除毒吗?下雪天很漂亮呢!"

 目送她离去,封晴境水汪汪的大眼往一边的青郁树丛瞟了瞟,小嘴微扁道:"你躲够了吗?该听的都听到啦!向大爷,你还不现身吗?"

 "封大小姐,许久不见。"高健的身影悄然出现,英俊秀的面孔上有一抹疲惫。

 "是很久,你不用客套,想说啥?"环着手臂,她颇不善地瞪他。

 嘴轻撇,他道:"你一向心狠手辣,为何耸恿青儿用那种方式杀我?"

 削肩轻耸,她笑盈盈地道:"青姑娘想复仇,我提给她个主意,尽尽朋友的责任而已嘛!"

 "劝她服药,能吗?"不想同她多做争辩,他拿出一只玉瓶。

 "劝过了,你也听见啦!不肯就是不肯,我是一点儿法子也没。"摊摊手,将责任推个干干净净。

 "既然如此,就别阻拦我带青儿走。"握紧玉瓶,里边是他好不容易完成的药,说什么也不能浪费。

 娇笑数声,她软答答地开口:"我也不闲着没事,你要带就带吧!青姑娘知晓,你爱惨了她吗?"

 最后的问题,竟出了向总的红晕,他狼狈地瞪她眼,声道:"干卿何事!"

 "我好奇罗!你不觉得她一辈子都不会发觉这事儿?再说,她也从不信你向总会爱人。"捂口笑得很乐,全不在意向总气青的脸色。

 "无所谓,我只要她永远只有我一人在心里。"早不奢望司徒青会对他动心,也不求真心被接受。

 恨也好,仇也罢,只要能在司徒青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他会做出更多让她怨恨的事。

 "真是个笨男人。"挥挥小手,封晴境悉他的想法,十分不以为然。

 "与你无关,趁早滚去北京吧!希望你的'大事业'时运昌隆。"冷讽句,他追随着司徒青的脚步而去。

 扁扁嘴,封晴境不快道:"这时运可不济得紧。"

 要不,她又何苦往北方跑?

 又朝那对冤家消失的方向张望数眼,封晴境不懊悔看不见事情的发展。如此有趣的事儿,可不会时常发生。
上章 慾奴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