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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希望我怎么处置你?”东方远一脚踩在东方的身上“说来听听,如果建议不错,我会考虑的。”

 “东方远,你不是一直想上这女人的吗?何不当着这家伙的面…”路屏恩在一旁煽动,一脸恶地说。

 “嗯,这主意听起来不错。”东方远用管顶着东方的面颊“我倒要看看你能冷静到什么时候。”

 “东方远,你最好别打洛鹰的主意。”黑沉不见底的眸子透出两簇火苗,让东方看起来多了股与他斯文气质不合的戾气。

 “你愈是阻止我愈想试。”东方远命人将秋洛鹰拖到自己的面前“等我玩过你老婆,再把她丢给大伙儿享用,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保持这张冷静得令人讨厌的脸孔。”说完,他向旁人要来一把刀子,在秋洛鹰的颈子上示威地比画着。

 “东方远,她是你未来的嫂子,你难道不能有点良心,别伤及无辜吗?”东方不急了,心底直祈祷着龙皇轩能及时赶到,否则以他现在这副模样,根本动弹不得,更别提救人。

 “我根本没有大哥,何来嫂子?”东方远出作呕的表情“现在才要跟我攀亲带故已经太迟,我早八百年前就不把你当大哥看,想到自己身上跟你有相同的血、同样的脸和声音,我就想吐!”

 “‘既生瑜,何生亮’吗?”东方痛心地看着自己在世上仅剩的家人,对他的执不悟只能摇头叹息,可以的话,他会选择让自己永远不被东方家族找到,那么东方远也不会被嫉妒和憎恨的情绪冲昏头而做出这种事来。

 “没错!我就是看不惯你那副故作老成的态度,你这个轻蔑东方家族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得到东玮?从小在东方家族接受严格训练的人是我,不是你!为什么啥都没有付出的你,却平白无故得到那堆老胡涂的承认,这点我绝不原谅!东方家族的继承人只能有我!不管你想不想继承、愿不愿意继承,你都不能活着!”东方远暴跳如雷地吼道。

 “就算我主动离开这儿也不行吗?”东方试着做最后的让步,希望能说服他放过秋洛鹰。

 “不行!你的存在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每天都让我提心吊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说完,他举起刀子从东方的脸上划过,霎时鲜血四溅,利刃在东方脸的左颊上开了一道血河。

 “不要——”秋洛鹰惊叫道,东方整张脸迅即被染红一片。

 “我…没事…”东方疼得想大叫,但是他不能,因为那会正中东方远下怀,所以他只是虚弱地抬起头,使劲地扯动角迸出一抹微笑“现在…我们不再相同了。”

 “还早得很!”东方远半跪着身子,把刀子抵在他的喉咙上“我说过,我讨厌你的声音。”

 刀尖慢慢地刺穿东方的皮肤,血丝瞬间迸出,和颊上的鲜血混在一起,将他的上衣染红一片。

 东方痛得几乎开不了口,因为只要一动就会牵动伤口。

 东方远似乎对这个情况很满意,他丢下刀子,兀自冷笑道:“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同样的东西不应有两个,否则就不叫独一无二,也就不值钱了。”他用脚将几乎痛昏的东方翻过身“现在没有了你,族长们就会承认我,因为我是‘唯一’。”

 “住手!我求求你住手!”秋洛鹰已经看不下去,那大量涌出的鲜血使她根本看不清楚东方的脸孔,也无法辨识出他是否还有气息。

 “要我住手当然可以——”东方远捡起还沾着血的刀子,要胁似地在她的衣领上“但要看你怎么拜托我了。”

 “我求你放过他,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东方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真爱,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不管做什么?”东方远手中的刀子缓缓划开她的衣领。

 “不管做什么…”秋洛鹰闭上眼。

 “不可以…”东方近乎无声的劝阻传入她耳里。

 “…”秋洛鹰想转头,却被东方远一把抓住。

 “别再看他,那家伙等会儿就要死了,现在我们先来享受吧。”东方远将她往旁边的空地拖“反正我跟他还不都一样。”

 “你跟不一样,对我来说,你不过是赝品!一个外观和东方相同,名叫东方远的赝品!”秋洛鹰死命地抗拒着。

 这句话怒了东方远,他扔开刀子,猛地抓住她的长发,另一手则掐住她的脖子,火冒三丈地吼道:“你这个臭女人敢这么骂我!”

 “我为什么不敢?你根本就不是讨厌,你是想‘变成’东方!你想拥有他的一切,因为你什么都没有,所以你想取代他的地位,受到众人的喜爱。”秋洛鹰放声叫道“你没有资格当东方,因为你根本不爱你自己,忘记自己是个多么珍贵的存在,不明白自己才是唯一的你,早就失去拥有‘东方远’这个名字的资格。”

 被一针见血地说中心事,东方远不恼羞成怒,他扬起手正要刮她两巴掌好让她闭嘴时,屋外突然起了一阵动。

 “怎么回事?”路屏恩原本一直站在旁边当观众,看着兄弟阋墙的好戏上演,但是外头传来的不寻常声音让他起了警戒心。

 “老大!不好了!外头有一大群人把我们这儿围住了。”几个被派在外头把风的喽罗惊慌失措地冲入仓库里。

 “什么!是条子吗?”路屏恩从怀里掏出“这怎么可能?我们在这儿的事应该没人知道。”

 “老大,那些人不是条子,但是都穿着同样的衣服。”

 “不是条子?”路屏恩拿起望远镜,悄悄地步近门边往外看,果然瞧见一群穿着同样式黑衣的男人往仓库移动。

 “老大,那些是什么人?”几个较胆小的喽罗不安地发问。

 东方远也赶紧走到门边“让我看看。”

 他接过路屏恩的望远镜,仔细瞧过一回后,脸色倏地刷白。

 “喂,你怎么了?”路屏恩抓着东方远追问着“你知道那些人?”

 “那些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东方远丢下望远镜直往后退,冲到东方的旁边,顾不得他伤口还在淌血,一把揪起他问:“说!你干了什么好事?为何煌龙的人会到这里来?”

 “煌龙?”路屏恩和几个稍有见识的喽罗不开始动起来“你说的是煌龙保全公司?那家黑白两道无人敢惹的煌龙?”

 在业界,有点常识的人都明白,如果想活命的话,千万别打“煌龙保全公司”所保护的人事物的主意,否则下场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死。与其说他们是专业的保全公司,不如说他们是全年无休的万能保镖,对于路屏恩这新起势力,煌龙简直像死神般的存在。

 “说啊!东方,这一定是你变出来的把戏!”东方远用力地摇晃着他。

 “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个小侦探,我看他们八成是来要回那边的小妮子。”路屏恩对于已经失去判断能力的东方远感到不以为然,决定待会有个什么万一,就把他推出去当替死鬼。

 “去怪…路屏恩的手下。”东方连咳了几声,好不容易吐出积在喉间的血“他们…不该连我一起绑架。”

 路屏思走近东方“你这是什么意思?!”

 “出了洛鹰家,直走…向左…经过工地…经过医院…直走…”东方复述着他们开车的路径,为的是拖延时间等煌龙的人闯进来。

 “你们…”路屏恩看向手下,他们拼命地摇头,声称确实将东方关在后车厢,而且他也没有机会去通风报信。

 “我身上有通讯器。”东方虚弱地微笑“你们开车的路线,我全记得…只要通知四方侦探社…”他再度猛咳,伤口疼得令他皱眉“你们失算了,因为我的记忆力太好了…”

 路屏恩一把揪住东方远的领子“喂!东方远,你怎么没说这个家伙跟煌龙有订立契约?”

 “我们跟煌龙没有契约。”东方缓缓说道。

 “那煌龙为什么会来救你们?少骗人!”东方远说道。

 “你调查得不够清楚…”东方死命地气“我们社长龙皇轩是煌龙负责人龙焰风的弟弟。”其实连他都没想到龙皇轩真会请来自家兄弟救人,果然有龙家人的特质,做事总喜欢轰轰烈烈的处理方式。

 “什么!”路屏恩往后退了一大步,像看怪物似地看着东方,他开始后悔与东方远合作了,惹上煌龙可是一辈子甩都甩不开的恶梦。

 “现在还来得及,把我出去。”东方试图将伤害人数减到最低,他不想看见有人再血。

 “开玩笑!”东方远豁出去了,他转向路屏恩“喂!叫你的人准备准备,如果我们能平安离开,我再加一倍的钱给你。”

 “我不干,反正先前的钱我已经收了,人我也替你绑来,没必要再卖老命。”他深知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所以才能在道上打滚这么多年。

 “路屏恩!”东方远没想到前一刻还和自己称兄道弟的人,竟然一下子就翻脸不认人。

 “别命令我,东方远。”路屏恩推开他,对手下命令道:“大伙儿把东西收拾好,从后边先走,别跟煌龙正面冲突。”

 一声令下,所有人开始迅速地消灭可能遗留的痕迹,根本没有人去理会东方远,东方远气极败坏地夺过其中一个喽罗的手指向路屏恩“你给我站住!别想一个人跑走。”

 路屏恩只是冷笑着看他“你敢开?你这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大少爷只怕连要怎么用都不晓得。”

 “你!”东方远气得正要扣下扳机,路屏恩却早他一步掏出,对准他的双腿膝盖就是两

 “不要!”秋洛鹰吓得只有惨叫的份儿,再一次的刺几乎使她昏死过去。

 “远…”东方终究还是放不下弟弟,他想动、想救人,无奈力不从心。

 东方远的哀叫声响遍整个废弃仓库,他抱住双腿,疼得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这是给你的一点教训。”路屏恩踢开东方远,接着叫来两个手下在仓库里的一堆木箱上浇上预备好的汽油,点上火打算烟灭犯罪证据。

 熊熊大火迅速地食大批木箱,席卷视线所及一切有形的物品,火舌更顺着梁柱而上,在屋顶上蔓延开来,让原就破旧不堪的木板碎屑纷纷落下,漫天烟尘了眼睛,呛得东方咳嗽连连,意识也愈来愈浑沌…

 ?

 “…快起来…”

 柔声呼唤夹杂着颤抖语调,句句像在泣血。

 “放心吧,洛鹰,他会没事的,你先回去休息吧。”龙皇轩轻声劝道。

 “不要!”秋洛鹰伏在东方的身上,任凭龙皇轩和唐御文等人说破嘴,她就是不肯离开一步。

 “小鹰,你要是坏了身子,东方醒来会更难过的,他是为了保护你才受重伤的不是吗?”琉璃硬拉着她往病房外走。

 “别担心,他只是失血过多再加上缺氧罢了。”龙皇轩见状,便和琉璃合力把她往外推。

 “洛鹰,我先送你回家,若东方醒了,我再陪你过来好吗?”唐御文柔声轻劝着。

 “可是…”秋洛鹰眼眶含泪,她放心不下他啊!

 “秋洛鹰,你在这儿哭哭啼啼只会造成麻烦,快点回去吧,免得累及医生和护士还要照顾你。”裴曜之的语气虽然依旧很不客气,却也听得出关心之意。

 “我知道了。”拗不过众人的要求,秋洛鹰正想回头与东方道别时,竟瞥见他微微动的手指,她迅速地奔回边握住他的手“,你醒了吗?”

 “洛…鹰?”东方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你没事?”喉间的伤口仍痛着,迫使他说话的速度也跟着变慢。

 秋洛鹰握起他的手在脸上摩拳着“我没事。”

 “太好了!”他伸出另一只轻抚着她的脸蛋,替她拭去泪痕“我说过要保护你,如果没做到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你保护了我。”秋洛鹰俯身在他额前落下轻吻“谢谢你,。”

 “喂,救人的是刚才走掉的龙焰风先生吧?”裴曜之受不了他们的热情,遂出声打岔。

 “皇轩,谢谢你。”东方转向社长“另外代我向…”

 “放心吧,要你报恩的机会多得是,而且三哥正闲得发慌。”龙皇轩笑道“算起来他还得谢谢你。”

 “路屏恩他…”东方担心地问。

 “煌龙已经捉到他了,凉司正在联络咱们的委托人,所以没来看你。”龙皇轩说得轻松,事实上煌龙可也费了一番工夫才把他们从大火中救出,并且成功地围捕试图逃的路屏恩。

 “说得也是,叫凉司来这种地方等于是要他的命。”医院里充斥着太多杂念,而且都是些负面情绪,容易感受情绪波动的北原凉司总是尽可能地避免上医院。

 “好啦!别让病人太过劳累,咱们都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琉璃推着大伙儿离开,回身悄声向秋洛鹰说:“不过呢,小鹰你要留下来照顾他,知道吗?”

 秋洛鹰感激地向琉璃道谢“我知道,谢谢你,琉璃。”

 所有人都离开后,原本热闹的气氛顿时变得静默,只剩深情的两人彼此互视。

 “洛鹰,我有件事想问你。”东方依然捉着她的手“我弟弟…东方远他怎么了?”

 “他…”秋洛鹰身子微微一震。

 “洛鹰,告诉我实话。”他催促道。

 “医生说,他可能要一辈子坐轮椅,因为完全康复的机会很低。”她原想暂时瞒住他的。

 “那么…”

 “但是,也不是没有复原的可能,只要他肯作复健。”她着急地补充道。

 “那么他知道了吗?”

 她摇摇头“他还没清醒。”

 东方闭上眼,对于弟弟的遭遇虽然感到难过,但是没有送命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秋洛鹰担心地轻唤“你没事吧?”

 “我很好。”他张开双臂“我现在好想抱抱你,可以吗?”

 “但是你的伤口…”她盯着占据他半张俊脸的纱布“会痛吧?”

 “别碰到就行了。”

 秋洛鹰挪动身子坐上病,小心地依偎在他怀里。

 “你真的没事,真是太好了。”他紧紧地拥住她,仿佛在确定她是否真的完好。“我那时多想救你,可是却做不到,我好恨自己的无能。”

 “你是救了我没错,,若不是你通知了龙皇轩他们,我们现在恐怕已经横尸在那间废弃仓库。”秋洛鹰把头靠在他的口上,倾听着那令她安心的鼓动声。

 东方勾起她的下巴“等我出院后,我会给你一个婚礼,我承诺过的。”

 注视着他认真诚挚的眼光,她几乎要下泪来,紧紧地环抱住他“我答应你,等你出院后,我们就结婚,一个只有我们的婚礼。”

 “不过我脸上的伤口似乎会留下疤痕,得请你多忍耐了。”东方抚着纱布,有些迟疑。

 “我不在乎,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

 ?

 “你不是说过只要东方能陪着你,你什么都不在乎吗?”裴曜之恶意的微笑不时地在秋洛鹰眼前出现,活像爱丽丝梦游仙境里头那只赤郡猫儿。

 “曜之,今天小鹰是新娘,你别招惹她,当心我去向御文打小报告。”琉璃正在替秋洛鹰调整婚纱,看见裴曜之又在逗好友,立刻出声警告。

 “好,我不说,反正今天她和东方最大。”裴曜之一听见唐御文的名字,马上举手投降,摸摸鼻子迅速离去,想来是去找唐御文了。

 秋洛鹰抱怨道:“真是的,我本来想跟了单独办一个秘密婚礼,为什么你们都会知道?”

 “呵呵呵,那是因为我们社里有个‘占卜师’北原凉司呀!”龙皇轩拿着新娘捧花出现,脸上堆笑意“请原谅我的擅自作主,把你们的婚礼往后延了这么久,但是我想,你也不希望每张结婚照上都是带伤的模样吧?”

 秋洛鹰伸手接过捧花,对龙皇轩的好意感到没辙“我说过不在乎的。”

 “可是我在乎,我视为家人般的的结婚照上怎么可以有一道没半点美感的伤痕?”龙皇轩双手抱,啧啧有声地摇摇头“一定得找来我们家的家庭医生替他动个整型手术,你也看见了,效果很好吧?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他转向站在角落等待的东方“,你过来给洛鹰瞧瞧。”

 在社长的命令下,东方纵有百般不愿与苦水也只得往肚里,他走近秋洛鹰,低头在她尚未化妆的颊上轻吻“今天的你很漂亮。”

 “拜托,要吻等到宣誓后再吻行不行?别那么急。”负责化妆的琉璃叨念道:“别妨碍我工作,到旁边去。”

 秋洛鹰看着东方毫无疤痕的脸颊,忍不住伸手轻抚,上头不但没有半点纹路,甚至摸不出糙感。

 “龙家的医生好得没话说吧?”龙皇轩得意地笑道“以后你要是想替换张脸也没问题。”

 “皇轩!”东方忍不住叹气。他就是有本事把罗曼蒂克的气氛破坏殆尽。

 “好啦!统统出去,我要替小鹰上妆了!”琉璃一声令下,所有闲杂人等包括新郎都被赶出房间。

 东方无奈地在房外的长椅上坐下,和龙皇轩聊着社内近况,突然他瞥见北原凉司的身影自窗外经过。

 “凉司!”龙皇轩朝着他挥手“在这儿。”

 北原凉司抱着尼洛绕过走廊来到两人面前“恭喜。”他的态度依然平淡,不过嘴角倒多了抹笑容。

 “你不是说不来吗?”龙皇轩奇怪的问。“怎么,临时改变心意了?”

 “因为我必须来。”北原凉司的话每句都透着神秘。

 “怎么回事?”东方一脸担心“难道又有什么事吗?”

 北原凉司摇摇头“没事。”

 “又是直觉吗?”龙皇轩抱过尼洛“还是尼洛吵着要来?”

 “不管是什么,只要不是你找凉司来整我就好。”东方瞟了龙皇轩一眼。

 “你说这个什么话,我让你有张漂亮脸蛋拍结婚照难道不好吗?”龙皇轩不地反驳。

 “我不知道你想隐瞒婚礼的事。”北原凉司把尼洛重新抱回怀中“下次我会注意的。”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毕竟这不是你能控制的,但是可以自制却没有做到的人…”东方盯住龙皇轩“幸好你没有连西西和耀都找回来。”因为那两个人老爱斗嘴,有他们在,婚礼一定会吵翻天。

 “啊,你们还在这里?正好,来看看我的杰作。”琉璃从房里探出头来,随后便将秋洛鹰推出房门。

 六层白色蕾丝薄纱与三层白羽编制而成的新娘礼服完美地衬托出秋洛鹰窍撕隙鹊纳聿模长发不加任何花饰,只在尾端略微烫发,头纱上系着一小圈白羽与淡粉红花瓣织而成的花环,在简单与朴素中带着人的古典气质。

 “会不会很奇怪?”秋洛鹰被东方和龙皇轩直盯着,不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一点也不,简直漂亮极了!,你真是有眼光!”龙皇轩拍着东方的肩膀,免得他看到呆掉不知道要应答。

 “对,很漂亮。”东方仍略显失神的看着她。

 琉璃对大伙儿的赞美感到很满意,直到看见闷声不吭的北原凉司。

 “你觉得呢?”她笑眯眯地问他。

 北原凉司往后退了几步,因为像琉璃这般对人较无防备之意的人,思绪最容易被入侵,所以他不敢太靠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琉璃早从东方那儿听闻北原凉司的怪异之处,所以也不以为意,得到所有人的肯定后,她开心地推着新娘和新郎往外走。

 “快点,大家一定都等不及要参加你们的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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