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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1912年4月1o

 英国南安普敦伯尔法斯特港。

 4月的英格兰南部已是仲时节弥漫于整个冬季的寒冷的浓雾已渐趋消散。温暖的阳光洒向大地和风从海面轻柔地吹来薄雾在清晨如烟似缕恬静安逸。

 泰坦尼克号庞大的船体仿佛像一个巨无霸停泊在海港里。

 码头上人声鼎沸车水马龙。邮件车、货运车往来穿梭。如果从远处望去你只能看到泰坦尼克号硕大的船身人在这庞然大物的甲板上就像蚂蚁在动…

 一辆最新款华贵的汽车被吊进船中随着吊臂的移动我们看到密集的人群。这里有上船的也有送行的;有观光的也有服务的…各人等在这块码头上汇聚成*人的海洋蔚为壮观。

 伯特抱着一个小女孩挤在人群中他们也是来乘坐这艘大船的但此刻还没到该他上船的时候只好观看着这个场面。

 “船好大啊!”女孩仰着头看着她所见过的最大的家伙。然后她转过头告诉父亲:“爸爸它就是泰坦尼克号。”

 “没错。”伯特回答。

 一声喇叭吸引了小女孩的视线她转过身只见身后驶来一辆汽车拥挤的人群闪开一条通道让汽车驶进码头。

 车门打开了一顶当时妇女时兴的蓝色的系着长丝巾的宽边草帽先探出车门然后是那身价值不菲的装束…当她抬起头来时映入人们眼帘的是一张惊的脸庞一双传情的大眼使得她那略显傲气的神情带有一丝妩媚。苗条又不失丰的身躯裹在剪裁得体的裙子里引动人的遐思…这就是丝·凯伯特一个极为漂亮的女郎。

 紧跟在她后面下车的是一个脸色阴沉的魁梧汉子斯派斯·勒杰。从他那职业的目光和敏捷的动作上不难看出他的身份;接下来是一名年逾五旬的贵妇她是丝的母亲鲁芙;几乎与鲁芙同时跳下车的是卡尔·霍克利。

 这位卡尔·霍克利——我们的男主人公需要格外介绍一下。他出身望族从降生到这世界上来就命中注定是一个天之骄子。作为匹兹堡钢铁大亨的唯一继承人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但是直到今天他才明白女人的心才是最难掌握的。尽管他自命风倜傥而且周围又有那么多的女向他频送秋波可是却一直未能使他真有所动。直到丝·凯伯特出现在他的视野。

 爱情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无法用金钱或权利去俘获的东西。正因此卡尔·霍克利才被丝的任与傲慢所折磨。如果不是有丝的妈妈鲁芙在身边安抚卡尔真的受不了丝这种蔑视与奚落了。

 所有的人一下车目光便全被这艘大船所吸引。从码头望去泰坦尼克号的船身就像一座大山横亘在眼前挡住了大海遮住了天际。在人们眼中除了这钢铁巨人外什么也看不到了。

 “没什么大不了比奥林匹克号大不了很多嘛卡尔。”女郎以一种无所谓的神情看着巨轮不屑地说。

 “你别小看了它丝泰坦尼克号与其它的客轮不同它比曼历但尼长一百英尺而且更为豪华。”卡尔并没有理解丝故作的矜持急忙上前殷勤地解释。

 丝哼了一声不再理他径自地向前走去。

 卡尔对身边的鲁芙小声道:“你的女作很难侍候。”

 贵妇人淡淡地一笑轻描淡写地把话叉开去:“人们说这船设计周密永不沉没。”

 “永不沉没。”卡尔肯定地说又补充一句:“连上帝也难叫它沉没。”

 “先生请您到那边去由正门检查行李!”一位穿制服的警卫拦住了卡尔。

 卡尔马上从口袋里掏出钱来递到对方手上:“我对你很有信心所以委托你替我去那边办一下。噢对了请照顾我的侍从。”

 钱使得原来傲慢无礼的警卫马上变得谦恭起来他像只啄木鸟似的把头点个不停:“一定一定先生我非常愿意为您效劳您尽管…”

 勒杰一把拉住警卫的肩膀:“对了那车上有行李。”

 警卫跟着勒杰来到后面的行李车只见车上堆大大小小的箱子。

 “那边有十箱。”勒杰指挥着“保险箱放到贵宾房。B52、54、56号房…”

 警卫开始调集搬运工人搬动箱子…

 卡尔从口袋里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又放回口袋里:“两位女士我们要快一点儿了!”

 码头上送行的人们向已经上船的亲友摇手挥别尚未登船的人正在分开人群向登船的踏板挤来…

 “我的外套呢?”丝一边挤过人群一边问。

 “我拿着呢。”母亲跟在后面应声道。

 喇叭里响起了通告的声音:“三等舱的乘客在这里排队检疫!”

 这种检疫制度仅在三等舱乘客间进行主要对象是移民、爱尔兰农民及其家属、木匠、面包师、裁以及从瑞典、俄国和希腊的穷乡僻壤来的矿工等。对高级乘客从来没有人怀疑他们会带有跳蚤或瘟疫。金钱和身份就是最好的检疫。而对于三等舱的乘客就不一样了先他们没有钱而没钱往往与疾病和罪恶联系在一起。更重要的是他们将要在统舱里度过旅行的时光是船就总会有不是那么舒适、不适合高等人乘坐但又属于乘客呆的地方而任何老板都不会把这样的地方弃之不用但也不会为此多加装饰这就是三等舱。因此不论多高级的客轮例如泰坦尼克号也不会全是头等舱。尽管三等舱也分成一间间的屋子但在每间屋内几个像军营似的上下铺并不能阻隔素不相识的人之间污浊空气的污染。于是这种三等的统舱就会形成一个高菌的温一旦有了瘟疫在茫茫的大海上那将是致命的。因此检疫局的大夫认真地对每一个三等舱乘客进行检疫他们用小梳子在乘客的胡子、头这些可能藏有跳蚤的地方细细地刮着不放过任何细微的疑点。

 头等舱是专为那些富豪名们准备的那里有极尽豪华的卧室、餐厅有堆书籍的图书馆。充绅士们蓝幽幽雪茄烟雾的吸烟室在那里可以听得到乐队演奏拉格泰姆乐曲;头等舱还有游泳池、橡皮球场和蒸气浴室、咖啡室等等。

 二等舱则是那些中产阶级有教师、牧师、大学生和作家他们有着单独的住房有着得体的餐厅与休息室那是一个安温、舒适的旅行环境。

 对于有产阶级来说在这条船上就是贵宾贵宾们走的是另一条通道他们不会受到任何阻拦。

 “女士次上船。”

 在恭声中香风扑面而来只见小姐、贵妇们在男士的簇拥下牵狗提箱踏进头等舱。

 阳光从船的另一面过来绝大部分被巨大的船体所遮挡只是当登上船时才有一缕光线透过船桅将迈向“不沉之舟”的乘客面部勾亮。因此远处送行、欢呼的人群全部沉没在暗影之中使得这瞬间的画面就像离苦海、直登极乐世界的一幅宗教壁画。

 “啊这就是梦幻之船!”丝的母亲由衷地感叹。

 “我却觉得这是一条奴隶船这是用枷锁把我运回美国。”老年丝的声音响了起来她的叙述声进历史的画面更给人以沧桑感:“我的外表是一个有教养的举止文雅的女孩可内心却在呐喊!”

 泰坦尼克号开始点火了。

 旅客们加快了登船的度码头上送行的人群又挥起了手臂…

 喧嚣声中汽苗长鸣轮船上四个巨大的烟囱冒出浓烟混杂着雪白的蒸气在空中舞出色调分明的轨迹…

 这艘史无前例的巨轮即将起锚开始它的处*女航。

 此时码头上并非所有的人都在为泰坦尼克送行就在距船不远的小酒馆里一场“豪赌”正在紧张的进行中。

 说这是“豪赌”是因为参加赌博的人并非万贯的巨富也不是一掷千金的公子他们只是一些极普通的靠打工挣钱的小伙子。但是他们的赌注却是他们所挣的全部。就像蚂蚁举起的东西在人看来简直微不足道但是对于蚂蚁来说这微小的物品可能是它体重的几倍!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押上自己多年辛劳所得的全部积蓄去进行一场有钱人不屑一顾的赌博可能更令人刺

 “蠢货你怎么出的?!”长脸的奥利用瑞典话骂旁边的伙伴斯文。

 斯文有成竹地一笑也用瑞典话回答:“等着瞧吧!”因为他看出来对方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

 果然这边已经把口袋里的全部资本都押了上去。但是他们看来不是很有把握因此一个小伙子正在埋怨出牌的:

 “杰克你疯了!你已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押上了想倾家产!”

 杰克不在乎地一笑:“本来就一无所有怕什么再输呢?”

 奥利手头的牌实在不好他有些急了见同伴掏出口袋里的全部东西押上桌面不骂了起来:“蠢才!你连船票也赌上了?要输了就去不成美国了。”

 斯文用瑞典话不在乎地说:“你放心好了这一盘我们准赢。”

 杰克低头一看除了几枚硬币外两张船票也摆在赌金堆里。他深深地了一口烟向旁边的伙伴递了一个眼神伸手向下家要牌。

 霎时小小牌桌上气氛变得紧张了。

 杰克摸起一张牌他瞟了一眼对方从对方那闪烁的目光里可以看透他的内心显然对方不是十分有把握。尽管做出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可是眼睛暴了一切。

 “和我斗你还太了一点儿!”杰克收回目光默默地计算了一下现在他手上已经是稳赢的了:k、k、k、1o、1o除非对方能有同花顺这不可能!那么应该说这把牌没有理由输。那而张船票是——他忍不住又一次把目光扫向桌上的船票票上的一行字清楚地映入眼帘:三等舱白星轮船公司。

 没错这就是泰坦尼克号的船票!只要赢得了它也就赢得了幸运的好兆头。

 干吧!

 “关键时刻了。”他吐掉嘴里早已熄灭了的香烟冲旁边的伙伴笑了一下:“费彼改变命运的时刻来临了。亮牌!”

 牌亮了出来。

 “差劲!”杰克转向另一面“奥利?”

 奥利的牌既没有做成顺也没有做成对。

 “差劲!”

 杰克的评价倒是一律平等。

 剩下的是那位把船票押上的小伙子了。

 “斯文?”

 斯文把牌慢慢地摊开四个人的目光盯住了牌好像生怕它们跑了似的。

 “有两个对”杰克不带任何感情地看着牌就差他没有亮出手里的牌了。

 “对不起费彼——”杰克做出的失望表情使得费彼坐不住了他一直以为杰克能够赢的。

 “对不起有个用都输光了我们连…”费彼一着急把意大利话也带了出来。

 “对不起——”杰克拦住了激动的费彼“你会要很久才能见到你的妈妈因为…因为我们要去美国!”说着他把牌摔在桌上一下子跳了起来:“我们赢了三张k!”

 费彼被这意外的惊喜愣了马上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哈!哈!太了!”

 奥利气疯了一把揪住正在桌上收钱的杰克的衣领挥拳要打杰克眯起眼睛把嘴咧向旁边的斯文——

 奥利明白下是他输了船票这只能怪斯文把船票拿来做赌本不能去打赢钱的对手。于是他的拳在出手的途中拐向一旁的斯文。后者根本没有提防这一拳打个正着斯文被打倒在地上。

 “你这个浑蛋!”奥利松开杰克向地上的斯文扑去两个人打成一团…

 杰克整整衣服拉起欣鼓舞的费彼:“走我们回家了!”

 人们都在笑。

 “伙计你太了!”费彼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傻笑。

 “去美国啦!”杰克大叫。

 “兄弟——”酒店老板指了指身后的钟:“泰坦尼克号5分钟后就去美国。”

 “见鬼费彼快!”杰克把桌上的钱向包里一拉着费彼向门外冲去边跑边喊:“要坐豪华轮了我们达了!我们是两个未来的富翁…我们要去享受人间天堂啦!”

 “伙计我要转运了!我到美国就要大财了!”费彼得意地喊。

 “吁——”两人差点撞上一架低矮的桥。

 “留神!”

 转过桥来两人相视大笑。这会儿他们是世界上最快活的人了。

 码头上已经没有上船的人了但是送行的人和观看的人井没有散去他们只好拼命地跑躲过马车钻过矮梯在人群中穿梭——

 “你知道吗?我命中注定要去美国…”费彼拼命地追

 巨大的船体缓缓离开码头。人们又一次欢呼起来。

 船上的乘客从舱里冲到甲板上他们高兴的呼喊声也加入到岸上欢呼的声里与轮船起航的汽笛声融成一股声音的巨向远处扩散开来…

 船艉在水下的三个螺旋桨同时启动由于码头水位较浅因此当海水被搅动时连带将海底的泥抄翻动了就像在水下爆炸了一颗炸弹霎时海水变得混浊了…

 “再见!我们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天。”杰克跑过来挤进围在船舷边的人群深情地对着逐渐离开的码头喊出心底的感叹。

 锋利如刀的船艏劈开如一块硕大无比的通体透蓝宝石的海面驶向前方而船艏翻开的白色花就是破开宝石所带出的粉沫翻飞的海鸥为这条巨轮的启航伴舞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一切都在祝福祝福万事如意。

 也许只有比较才能知道泰坦尼克号的巨大一艘双桅帆船漂浮在海面悠然自得但是很快它身后的阳光消失了就像乌云突然将全部阳光遮住了紧接着像一座陡然矗立的峭壁般的泰坦尼克号在小船的身后出现。船艏翻开的花高过小船的帆顶巨大的涟漪将小船抛到花的峰尖:然后又扔进波涛的深谷…

 当海岸在人们视野里逐渐消失乘客们陆续回到舱里安置休息的位置。

 三等舱内一位少*妇带着孩子在寻找自己的舱位——

 “那边对!”孩子跑着在母亲的指点下行走、险些被跑过来的杰克和费彼撞倒。

 三等舱通道像一个错综复杂的宫两个小伙子在人群中转来转去寻找着票上那个g6o的号码——

 “g6o、g6o…”杰克像是在念着什么咒语不时撞到其他乘客不时地道歉…

 突然他一声欢呼——g6o号就在眼前他推门而入。

 屋里已经有两个小伙子在整理东西。杰克兴奋地向一个小伙子伸出手:“你好我叫杰克幸会!”看着小伙子愕然的神情他又补充了一句:“杰克·道森。”

 费彼可没工夫去管什么礼节他抢先占据了上铺那既可以免受白天的干扰又可以览夜里海上的风光。

 杰克突然现费彼的动作他急忙也将自己的包裹扔上去:“谁让你睡上铺的?”

 被杰克得莫名其妙的小伙子困惑地看着刚进来的两位不之客他们本来四个人结伴同行;仅这么一会儿时间他的两个伙伴斯文和奥利就变成另外两个不相识的陌生人了。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问他的伙伴:“斯文呢?”

 在头等舱内身着白制服的侍应生恭敬地将卡尔引进豪华的起居室。

 “先生这是您的私人平台。”

 平台上布置着绿色的植物阳光充沛使人仿佛置身于一个花园之中。平稳的船身更没有乘舟旅行之感。宽大的空间、舒适的家具…一切都体现着典雅、高贵。

 “您还有什么需要?”侍应生略低头低声请示。

 窗外传来丝说话的声音卡尔没有回答侍应生的话他走到窗边。

 “先生有什么不对吗?”侍应生不解地问。

 “对不起等一下。”卡尔倾听着窗外的声音——

 丝的房间里。堆了她收集的名画。

 “这张?”女仆指着一张画问。

 “不。”丝忙碌地翻着。

 “这张?上面有许多的脸。”

 丝接过画。这是毕加索的一幅女的油画。

 “要全都摆出来?”

 “把这些画都摆出来替房间添一些色彩。”丝把画放远一些端详然后放下。

 “别再买那些画了纯粹是浪费金钱。”卡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倚在门旁提着一瓶酒其悠闲的模样与屋里忙的情况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与卡尔的艺术品位不同这是我的品位。他不懂什么叫精彩。”丝不知是回答卡尔的话还是与女仆交谈。这已经成为她与卡尔之间锋的一种模式。仅一句话就把卡尔的艺术鉴赏力贬得一无是处。卡尔居然没有任何表示。

 她把其它几幅画摆放在一旁那是几幅造型夸张、线条简炼的立体主义作品从色彩上讲也许实在看不出所以然但这正是毕加索的风格。

 “瞧这张富有真理不讲秩序像梦幻世界。”丝欣赏着这一幅幅的作品不时地加上自己的评阶。

 女仆对这些在当时初为人知的怪异画无法理解不好奇地问:“画家名字叫什么?”

 “好像叫毕加索。”丝把选出来的画放在一旁又拿起一张德加的《舞俑》端详绚丽的色彩使得这张印象主义的名作在不讲究色彩的立体主义作品中颇有鹤立群之感。

 “什么毕加索!他不会成为名家的你相信我。”卡尔走进屋里摆出一副专家的派头“把德加的画放在这里。”他端起酒瓶喝了一大口又补充一句:“够便宜。”

 勒杰指挥着仆人搬运保险箱:“把它放在衣柜里。”

 夜幕渐渐降临了。假如你此时欣赏天的变化你会现从这边水天接连处的暗蓝色开始天的颜色调逐渐变暖一直过渡到那边的桔红色。苍穹就像被一支画笔着意渲染过似的变化均匀。天边的晚霞将海洋的每一片花描绘成朵朵镶着金边的玫瑰在黝暗的波谷衬托下玫瑰的金边在闪烁着、变幻着似乎要跃出水面投入人的怀抱…

 当泰坦尼克号上灯光亮起来时本来浑然一体的巨大船身变得透明了。五光十的灯光将这庞然大物装饰得色彩斑澜绚丽多彩。远远望去每一个窗口就像一颗闪亮的明珠装点着异彩光的海洋。此时的大海又呈现出它另一种丰韵。这景就像夏日多变的浮云从白天那磅薄的气势瞬间变幻成婀娜多姿的丽与温柔。人们被大海的万千气象所征服陶醉其中…

 此时泰坦尼克号旁边一艘轮船靠拢过来。相比之下那艘靠拢的中型轮船简直就像一个小模型依偎在巨大的船体旁…

 “在丹佛市有一个女人上了船她的名字叫玛格丽特·布朗。”老人的叙述进了往事的画面“不过我们叫她莫莉历史上会称她为‘淹不死的莫莉·布朗’…”

 侍应生紧跟在莫莉的身后走进头等舱。

 “年轻人快过来帮我一把别叫我久等。”胖胖的莫莉把东西交给侍应生“拿着看你能不能帮忙。”

 侍应生连忙接住她抛过来的物品。

 丝和她的母亲鲁芙面走来鲁芙俯在丝耳进低语。

 “…她丈夫在西部找到金矿我妈妈称她这种人叫‘暴户’。”老人入画面的叙述与历史的回朔有机地结合起来——

 “我们从爱尔兰西岸起航前面的道路上只有一片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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