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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无比清醒(全书完)
 程应曦看他边渐渐泛起的苦笑,伸出手去触触他的鬓角,抚上他的耳朵,轻轻捏了几下“嗯,怎么没有小时候的软了,怪不得最近一直不听话…”

 她指尖的温度,语气的温柔缱绻于他周围,程应旸只觉得千般钢铁都化作绕指柔,他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想起小时候母亲所说耳朵软的孩子听话,而他的耳朵从小就软若无骨,引得姐姐常常捏他的耳朵取乐,程应旸微微一愣,不答“回家吧。”他对她说。

 然而一路无话,两端沉寂,他们陷在各自的心事里,直到进了家门,还没来得及开灯,程应旸突然从后抱住程应曦,越来越紧,他灼热的呼吸在她的颈边,让她觉得

 她微微扭动身子想要挣脱,却犹如陷入沼泽一样,越是挣扎,越是陷的深。程应旸解开她上衣的扣子,印下无数吻痕,深如蔷薇浅如撄。

 他的气息有如秋天的树林,充颓败的清味。程应曦双手攀上他的胳膊,想要掰开,却不能,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这是错的,却一直迁就他,也放任她自己,她有什么资格说他,她自己不也一样。

 明知道不对,却难以抗拒,程应曦的眼睛了,黑暗中她只能看到他拔的轮廓,感觉他急促的呼吸,她觉得绝望,却得不到救赎,眼泪已经落下来了,程应旸不像以前般蛮横,愈加温柔地说着呓语:“姐,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程应曦的手垂了下来,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裙子。自始至终,她都维持着这种溺水者的姿势仰望着他。

 程应旸感受着她的体香,淡而悠远,如同那些曾经幸福的老时光,房间里的薰香也不能淹没。他为之醉,却必须住起伏的情

 其实一开始就知道,程应曦是他的姐姐,只能放在心里爱,情人间的亲密会搅起流言蜚语,她怎么能承受。

 但所有克制都抵不过她的一笑,她的温柔,她的惑,那条线越是鲜明清楚,他就越想越过,她是亲人,亦是爱人,只有在她身边他才安心,她是他不能失去的珍宝。

 程应旸握住她的肩,秀骨弱肌,单薄得很。即使感觉得到她细弱的呼吸,在触到她冰冷身体时,他仍然会战栗。

 他忍不住拥她入怀,不敢用力,但她柔软到不可想象的身体,却与他的契合无间,填了他的寂寞怀,带给他直指灵魂的足。

 程应曦已经开始泣,她已经想清楚,她有姐姐必须该做的事,她不能害他这样一错再错,他们都得守着自己的本分,再往前一步,便是罪孽。

 “应旸,你放手,你放开。”她一边挣扎一边喊,眼泪碎了一地,她轻轻呢喃“这样是不对的…我们…不可以。”

 从背后箍住她的双臂在这微小的声音面前骤然垂了下来,程应曦能感到他温度的撤离,他轻微的叹息。她无力的蹲了下去,双手掩面而泣。

 “程应曦,我爱你。”他低沉的声音微不可闻,却又莫名的穿透力,一下子将她击中,她几乎反应不过来,却有两个字口而出:“不行。”

 程应旸没想到她会如此决绝的拒绝,这两个字几乎将他的心贯穿,黑暗掩盖了他此时凄凉无助的表情,真好,不然这样的尴尬,他们如何面对对方。

 “不行不行不行,你不能爱我…我是你姐姐…我们怎么可以…”她的声音一直在颤抖,几乎陷入癫狂,她不去管他有没有在听,只是一遍一遍的对着自己重复。

 “为什么?凭什么?”程应旸察觉出她的不对劲,顿时觉得希望充斥膛,提高声音掷地有声的问“为什么我们是姐弟我就不能爱你,何况你也爱我是不是?”

 他欺上前,捧起她的脸,映着窗外的霓虹,眼底闪着危险的光“你也爱我是不是,程应曦?”程应曦呆呆望着眼前的人,说不出一句话“程应曦,是不是?”

 他不再叫她姐,而是喊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带着急切而魅惑的询问,每个字咬在她心上,就走一分坚持,她被泪水模糊到看不清他的脸,恨自己没用,回来的路上明明想好的,有些事就算有再大的理由错了就是错了,他们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希望他们能像平常姐弟一样。

 彼此关怀照料,有自己的恋人,自己的生活,她甚至有些苦涩的甜蜜的幻想有天自己参加他的婚礼,给他祝福,听他的孩子叫自己姑姑…可是现在他却可恶的质问她,她面对那个可怕的答案。

 “程应曦,你也爱我是不是?那我们有什么错?”他的理由这样荒唐而又有力,她咬住嘴不让实话口而出,肢体却出卖了她,她不知道怎样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程应旸狂喜,一把把她揽进怀里,再也不肯松手,过于洋溢的幸福让他的身体再次躁动起来。

 他贪恋她百合一般的清凉肌肤,只在她颈项间连不去。他压抑着紧绷的望,全身都在发抖。

 而程应曦紧紧扣着程应旸的脊背,如此瘦硬,如此火热,是浮生里唯一触摸得到的真。她低下头,隔着他的衣衫,狠狠地咬在他肩胛上,带着所有的爱与绝望。他身体一颤,随即将她抱得更紧。

 他陷在她离的泪眼中,几乎无法出灵魂,黑暗中只有无边的堕落,因为罪孽而愈发美丽,他无力抗拒,她的每一寸呼吸都使他疯狂,他只想无限的贴近她,拥有她,得到她。

 程应曦只感到身体被利器贯穿,疼痛伴随战栗席卷而来,她此刻却无比清醒,原来他是她的命运,她怎么能逃离?【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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