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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是…是…少…少爷。”燕泥红着小脸。

 “啧啧啧,少爷真热情。”燕泥的承认证实润月的猜测,但是她想歪了,她误以为她口中的少爷是上官府的大少爷上官望东。

 怪不得,死丫头打碎青瓷的惩罚由她代为受过。原来,死丫头被大少爷看上了。还好,没和她撕破脸。不过,粉有必要打击她,免得她以为麻雀变凤凰,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润月嫉妒地想着。

 热情?润月姐姐怎么知道主人热情?燕泥疑惑地想。

 顺着润月暗指的目光,她“啊”地惊叫,尴尬地整理衣衫。刚才抢夺木簪,夏衣襟口不小心松开,出里面青青紫紫的吻痕。

 “别告诉我是蚊子咬的!”润月一副过来人的坏笑。

 “…”“快乐吗?”润月半是羡慕,半是嫉妒地望着燕泥。自从进入上官府,她已许久没有体验那种死的滋味啦!好想找个人爽快快地来一次酣畅淋漓的爱哦!

 “恩。”话题太私密,稚如燕泥羞于谈论。

 燕泥自从经历男女之事,不再天真地事无钜细靡遗向人谈论私事,有些事情还是放在心里好。

 大少爷算什么?!润月不在意地暗道。她回想起自己偶然看到三少爷的那一幕,只有惊二字可形容。要是能和三少爷春风一度,她死也快活。

 “燕泥妹妹,趁年轻,好好享受少爷对你的宠爱吧!”看你的小傻样,过段日子等少爷玩腻你,你找地方哭去吧!

 “燕泥不明白。”

 “我们这些做奴仆的,能被少爷看上是莫大的荣幸。上官家的少爷有钱有势,周围的小姐丫头…,各式各样的女人任他挑选,你不过是他偶尔的青菜。我劝你看明白点,小奴永远是小奴,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到时候受伤的是你自己。趁年轻貌美,多多享受吧!”润月貌似为她着想,实际上提醒她的身份,打击她的自尊。

 “少爷说过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燕泥憋气说道。

 “对少爷们说的话永远不要太认真。”润月扬眉反驳。

 “我相信少爷。”燕泥激动地拳头紧握,大声说道。

 润月被她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一跳,转念一想,越激动表示小傻妞对她的话越在意。润月不再与她争辩“我言尽于此,你不听就算了。枉费我带伤和你聊了那么久。”

 燕泥呐呐地松开小拳头“润月姐姐,我从少爷那里为你讨来一瓶子药膏,治你的背伤。很管用的,你试试吧!”她掏出小瓷瓶递给润月。

 润月打开瓷瓶,一股浓烈的异香飘散而出,闻得人心轻

 “什么药?好香!”她小心翼翼地捧瓶研究,大少爷最喜欢搜集奇珍异宝,给的药八成是价值千金。

 “据少爷说是什么伤都能治。”

 哦,那更珍贵了啦!她能拿到这瓶子药,还真托小傻妞的福。

 “润月姐姐,我帮你上药吧!少爷说要多按摩才管用。”燕泥真搞不懂润月姐姐为什么拿着瓶子看半天,毕竟治伤要紧。

 开玩笑,要是被小傻妞看到后背,她不破功才怪!润月赶紧说:“不用,不用啦!我习惯自己上药,你会让我不自在的。呃,我怕羞,还是我自己来吧!不如,我倒一点帮你按摩手背,看看有什么效果。”

 她又没受伤,看什么效果?燕泥拧不过她,只得说:“好吧!”

 润月挑出指甲般大小的药膏抹在燕泥的手背上,不消片刻,抹药之处的肌肤洁白柔,触感绝佳。

 “润月姐姐,效果不错吧!”

 “不错,不错,很不错!”润月暗地捏紧小瓷瓶,以后每天沐浴过后,涂抹全身,用不了多久她一定变得水当当。用完之后,让小傻妞再向大少爷讨一瓶子。

 长此以往…,润月脑海里瞬间出现的美景实在太动人,她忍不住“嘿嘿”地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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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好口渴!

 润月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索去倒今晚上的第九杯水喝。

 最近,老是半夜口渴、浑身燥热,白天精神全无。去看病,大夫说不出个所以然。润月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她推开窗,吹吹凉风,降一降过热的空气。

 不行,还是好热!

 润月终于受不了体热,她去室外散热。

 讨厌,怎么又开始了?

 润月发现玉户又开始例行“洪水泛滥”她几乎可以听到大腿内侧透的亵摩擦的“嘶嘶”声。再不找个地方避避,等风平静再回去,被人撞见她这个上官府的头等丫头的脸面往哪搁啊?!

 夜中,润月找到一处灌木掩隐的假山。

 就是它了啦!

 她快受不了了,雪峰上的娇蕾绷成针尖状,走路时衣料不断摩娑刺它们轻颤。玉空虚,迫切需要贯穿。没有,唯有自己搞搞吧!

 她顺利闪入假山。

 呼呼,终于进来了。润月靠在一侧的假山石上,一只玉手伸进高耸撑立的亵衣,捏娇蕾;一只玉手探入罗裙,往入两指轻轻送。润月吐气如兰,娇声媚

 暗的润月没有注意自己背后还有一个人。

 她自以为安全无忧,殊不知,躲藏在黑暗中的错愕目光由初时的错愕变为惊。最后,海翻腾,他情不自伸出了大手…

 “哎呀,润月死到那里去了?天天不见人影,厨房里缺人手,都快忙死了。再不给我死回来,我就让李管家把她调到马场去。”吴大娘高声开骂。死丫头,上官府不是吃闲饭的地方,难不成她还当自己是头等丫鬟?等她出现,定让这死丫头好好尝尝她吴大娘治懒仆的手段。

 “吴大娘,润月姐姐不是有意的。她身子骨不好,您多担待。”燕泥前调回大少爷书斋,今闲着无事,特地来厨房看望润月,恰好碰见吴大娘开骂。

 “呸!”吴大娘生气道:“她身子骨弱,我们这些老骨头都不用活了。三天两头不见人影,要是都像她,上官府不用吃饭了。看你的面子,我才没和李总管说。她倒好,是越发的懒了。燕泥,你心肠好,听大娘一句话,别再帮她,她不值得。”

 燕泥待吴大娘骂累了,赶紧送上一杯水“大娘,润月姐姐人很好的,您别再骂她了,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帮您的?老实说,我最近闲得发慌,您派点事给我做吧!”燕泥卷起衣袖,准备好好大干一场。

 吴大娘心疼地看着燕泥,她像女儿一样贴心。可惜,自己身份低微帮不了燕泥,顶多在燕泥干活的时候,派人分担她一半的清洗工作。

 “你调回书房是件幸事,不要再回厨房做活。傻丫头,清闲的差事难找。”

 “那…就当我帮润月姐姐做的。”燕泥灵机一动说道。

 “傻丫头。”吴大娘叹口气“你能帮她到什么时候?!小心润月为好。”

 “大娘──”燕泥撒娇地拉长声音。

 “好好好,大娘争不过你,端这几道菜去偏厅。”

 上官府财势惊人,建造的庞大庭园非普通大户人家所能企及。

 它的庭园曲曲折折,是典型的苏州园林设计,多采用移步借景手法,如层层绽放的花瓣。回廊高低回折,修缦幽长,亭台楼阁,花墙古树,掺杂其间,幽雅相映,人景致,层出不穷,漫步其中有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

 燕泥初入上官府经常迷路,几个月下来慢慢摸路径,但是迷路的事情仍时有发生。

 燕泥送完菜,闲着无事到处逛,不知不觉又迷路。

 “哎,怎么又迷路了?”燕泥轻声抱怨。没事建那么大的院子,害得人老迷路。

 找路真累人,燕泥随意坐靠在廊道的栏杆上,捶捶可怜的纤腿。

 夏日毒辣,躲在廊道里也难逃酷热侵袭,难得扬起的风也带着热氲。燕泥擦干脸上的汗,准备走人。

 “唔…恩…”

 风中隐隐约约传来细微的闷叫声,燕泥全神贯注地听,难道有人受伤?

 燕泥寻声前行,在一处花墙前停下,声音是由花墙后面发出来。她刚想问处什么事情,恰好传来一阵令人耳红的轻叫声,她不由羞红小脸暂避花墙下。

 听声音,真是战况烈。

 “啊…你慢点…噢…对…恩恩…对…恩…”一个柔媚的女声轻喊道。

 “恩,是这样吧?!”男声深沈低哑。

 “对…呃…恩…就是这样…用点力…恩…”

 “可以吗?”

 “唔…再用点力…噢…”“这样呢?!”

 “还要…恩…我还要…噢…”“你好人,唔…”原来是人家在妖打架,燕泥经过主人连的“惩罚”已经粉明白“恩啊”的含义。还是不要打扰别人,走为上策。

 “恩…你也好…噢唔…好厉害…恩…西郎,好…恩恩…”

 西郎?女声如一道闪电由高空劈下,止住燕泥正离去的脚步。

 虽然,偷看人家好是件粉不道德的事情,但是,燕泥实在抗拒不了心中的恶魔。看…看一眼应该没问题吧!

 她稍微移到花墙的隔窗旁,不断变换观看角度,终于在右侧方的一棵槐树下看到那对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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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觉距离不远,一对情人身体合。女子背靠树身,燕泥只能看到男子的背影。男子身穿浅蓝色夏衫,上衣褪到际,壮优美的线条,串串汗珠从背部没入际,部的起伏律动引得女子娇声媚

 女子的双手双脚如同菟丝附在男子身上,槐树的阴影挡不住女子肌肤莹白如玉的光芒。莹白绞古铜,好一段风情事。

 “恩,你的子刷得我好舒服。恩,太美了。”男子低声称赞。

 “你也不赖,啊…噢…轻点…恩…慢点…唔…就是这样。”

 “哦,你的小花太会…”

 “呃哎…谁让你的…恩唔…那么…噢…”听声音是一回事,看过程又是另一回事。燕泥已非处子,但偷看别人好还是初次。

 战况烈,语,燕泥面红耳赤,口干舌燥,香汗淋淋。

 “西郎,唔…我要…哦…把你的…恩恩…一直咬在里面…哎呀…”

 “唔恩…你的小好窄。”

 “不窄怎么咬你…啊…呀…你顶到我花心啦…哦…”“月妹,恩…它反抗啦!”

 西郎?!月妹?!

 燕泥自热气中打了个冷战,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好烦,怎么看不见他们的脸?

 她无心再听,语霎时变成一堆“嗡嗡”飞舞的苍蝇,在燕泥耳边不停的响,一股闷气缓缓自口升起。

 花墙内是一个小型花园,四面花墙刚好将古槐围入其中,参天槐树紧靠东面与北面的花墙搭界的角落处。此处甚为僻静,平常无人走动,倒是一个偷的好去处。

 燕泥踮脚走到西面花墙的隔窗处,恰好可以看到他们的侧面。

 燕泥手心汗的,全身黏乎乎的难受。她屏气凝神,生怕看错了。

 两人吻好一阵,喳喳作响,方才停下来。

 女子亲吻男子右肩,她柳眉芙蓉面,桃花勾魂眼,一脸媚态,竟然是润月姐姐!

 由于润月遮住男子的脸庞,燕泥一直无法确认他是不是主人。她心如擂鼓,腿如同铅灌,暗中祈求男子不是主人。

 接着,男子低头猛润月的左房,燕泥隐约看到他的样貌。事实如雷击劈中燕泥的小脑袋,他…他的确是主人。

 明知,主人不止她一个小奴,可是她的心为什么还是好痛好痛呢?口闷气郁结,她捂心靠墙蹲着。

 润月姐姐明知她是主人的小奴,还和主人…

 主人不是她一个人的主人,但她却是主人一个人的小奴。

 润月姐姐又有什么过错呢?只要主人有要求,谁能真正抗拒他?

 润月姐姐说得对,小奴永远是小奴!

 心如滴血!心如滴血!

 为什么主人不是她一个人的主人?

 为什么她是小奴?

 就算她与他门户相当,他大概也不会是她一个人的。

 不,还没看到他的正面,她不死心。

 燕泥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主人的独占,已经超过单纯的主奴关系。她不死心地走到北面花墙隔窗窃看。

 人还是原来的人,多看几次,事实依旧不会改变。

 她在期盼什么呢?也许,她耽于微小的心愿足矣。只要主人不嫌弃,她永远是他卑微的小奴。

 她无心再看,匆匆离去,只留下那对依旧情四的男女。

 脑中的画面清晰得历历在目。奔不到多远,中郁气翻腾“哇”的一声,胃中食物翻江倒海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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