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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夫
 这时候大家夥都是看八卦的心态,一时倒没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去看诊,青年看这形势埋头收拾笔墨。

 苏香香不被无视,娇声斥道:“花瑞源,你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声音不大,却足以令屋里所有的人都听见,还滞在屋内的病患及家属忙不迭告辞。

 青年大夫身体如被重击,猛的一颤,轻轻发抖,双手在袖下渐渐握成拳,却是无法抑制此刻的失常。

 一双油黑的眼朝苏香香看过去又猛的错开:“在下愚钝,不知姑娘是何用意?”人群中已有人议论纷纷。

 “听说啊牛他们干完农活回来,撞见苏主母与一名男子在湖边好,苏府主母出现在花家镇外这是好事将近啊,可叹花大夫一片痴心翘首盼佳人,却一等就是两个多月,这事儿还哪还能成啊。”乡里虽有指点,却也并没有无礼围观,这医师名声与人缘可想而知非常好。

 苏香香手中茶盏拿起又放下,抬手间出臂上醒目的吻痕,心里很是愧疚,这种痕迹遍体都是。

 青年冷淡的说:“你把我的病人都吓跑了。”

 “我吓跑的?你确定…好吧,很抱歉。”苏香香吱吱唔唔,话未说完,青年已然起身回了里屋。

 苏香香有些不知所措,慢慢跟了进去,房间布置简单,靠墙的书架上放着各种古旧书籍,苏香香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书时就很惊讶,随手翻了几本,就更惊讶了。“这些书你想必花了不少心思到,居然还有其他医者的行医手札。”苏香香惊叹。

 青年声音淡淡的:“我也会记录一些,有时遇到同行时常交流,相互换手札倒并不难得到。”

 临窗书桌上整齐摆着厚厚一摞书籍和新抄录的手稿,窗棂淡金色的阳光打在幔上,有种雅致宁静的感觉。青年随她到处翻也不责怪,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女子纱裙:“这是姑娘养病时落在花某家中的衣物,已经浆洗干净。”

 苏香香只看着青年俊秀的脸,二十出头的他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白皮肤高个子,干净的气息,略显单薄纤细的身材,身很细,手指修长柔美,指甲剪得干净整齐,却丝毫不显女气。“你突然跟我说话这么客气,好不习惯。”

 苏香香干笑,接过衣服,她身上衣物华美惹眼,行走乡间会有些不方便。“呃,在这里换吗?”

 苏香香见他并无意避让,小开了一下玩笑:“还是,你要为我更衣?我倒是不介意,反正你以前也不是没看过。”

 “你自己换,我先出去。”青年大夫脸皮发红,逃也似得将门带上。

 苏香香也不怕他偷看把衣服换下来,心里犯嘀咕,当初留下这套衣物本是有意试探花瑞源的心意,连金玉盘这种人都一眼就看出来,花瑞源倒好别说将她衣物送还到苏府,甚至一次也没进过城。

 不过花瑞源要是真去苏府肯定会遇到杜江,想着杜江素有占有,倒可以解释通花瑞源为何不肯去了。

 苏香香心想着杜江的事应付不暇,这时候牵扯上花瑞源也未必合事宜,换了衣服照例留下换下的衣物便去牵马,想暂时先离去,外头人群对着她背影又是阵阵惋惜。

 “你这么快就要走了?”院内声音的主人听起来似乎平静。

 苏香香闻声却出一丝笑意,走回到诊病的桌案前:“差点忘了你是个大夫,不如替我看看,也防患于未然。”

 青年拿来两个圆瓷瓶放在案上,语速飞快:“这是上好祛瘀的药油,每隔2个时辰推拿一次,次便消了。另一瓶乃花凝玉膏,用于消肿止痛。”

 他出手倒是大方得很,都是市面上难求的好药,只是只字不提要多少银子。“不知姑娘还有何处不适。”

 青年视线定在桌面脉枕上那只玉手,深一口气,为她号脉。苏香香想了想:“偶尔有些头晕…”

 “气血不足,在下开两帖温补…”声音嘎然而止,手指还没碰上她就要缩回去。

 苏香香翻手握住青年往回缩的手,柔柔的又叫一声:“花瑞源,你瘦了许多。”

 看着青年憔悴的脸色。花瑞源抿住嘴,眼中怒气逐渐翻涌,声音虽然还是淡淡的,语气却够呛:“我是瘦还是胖与姑娘无关吧?”

 自几月前她在花家镇出现,流言蜚语四起,他想必很久都没能睡上一个好觉吧?还要假装若无其事,强撑着为人诊病。

 “我确实是因为有要事耽误了,不然早就来了,那时我连信物都已备好…”苏香香住了口,她那时候被杜江截断没错,杜江虽然得紧,她也不是完全没时间来看他的,只是想到若是杜江从中作梗,她便晚了些日子才来,原本准备的信物她送给了杜江自然也没时间再准备一样。

 花瑞源尖尖的瓜子脸,熬得更尖细了,这时抬起头来,认认真真的,看着在绿幔覆盖的漫绿的墙瓦前,一身薄红纱裙,美得不似真人的苏香香,她还穿着第一次他看见她时候的衣服,美人白脖颈上醒目的吻痕一直延伸向衣内,刺得花瑞源眼睛都红了。

 “信物在哪,为什么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花瑞源看着握住自己的手,那白的皮肤会发光般,刺痛他的眼睛。“我其实知道你会生气,会怪我,可我还是来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不论如何,我人已经来了,你别生气了。”苏香香娇嗲的摇摇花瑞源的手。

 自然是怪她的,既说了那样的话留下那样的承诺,怎可以不告而别,一别数月没有只字片语,却传出她与人野合即将大婚,几个月了她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这种种件件都是剜心之事,若有半分真情也不会待他如此轻浮。

 花瑞源口大起大伏,这许久才回手,愤愤道:“我为什么要生气?我有什么资格生气?你那时不告而别时又何曾在意过我的感受…”

 “我那时…”苏香香眼中有些受伤,却也知道再这么解释下去,在他眼里只怕全都是花言巧语。

 花瑞源低头默不做声抓药,溜动的眼珠他的心慌意

 这个男人明明对她有情,却甘愿自苦也不肯原谅她。苏香香心知是自己太过心急,脑子里想着他,还没能准备好就匆匆而至。

 苏香香拿了药,也不拖沓,起身要走:“我过几天再来找你。”

 “你就不能多留几吗?”花瑞源气急反手将她抓回来,随即愣住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扶住倾倒在自己身上少女的肢,上一软,一条丁香小舌便闯了进来,少女两个软软的房紧贴着他的,挑着他的舌尖邀他嬉戏。

 花瑞源所有的自制在苏香香的手握住他下尚未尝过人事的龙时崩塌,一把打横抱起苏香香。

 接下来男有情女有意,自是干柴烈火,花瑞源初尝男女情事,不多时就一泻千里。

 苏香香捧着花瑞源的脸,看着他眼中神伤,心疼的吻吻他两个眼角,轻言安抚:“我想着你念着你却能忍住不和你相见,你为我苦痛伤神已经都这么久了,以后再委屈忍忍就是,因为我所做的一切都只因为想接你入苏府,你信我吗?”

 哒哒马蹄声出了村子,像它来时一样的突然,又再远去。

 帐内一片凌乱,花瑞源傻呵呵的抱着苏香香换下的衣物,眼中波盈盈,容光焕发,若有旁人在场恐怕得摇头叹息了,但正所谓傻人有傻福,他这样容易足也正是苏香香看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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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漆黑如墨,哗哗大雨连下几,苏香香病重,才不过两就无法起身,请的婆子终究不能夜不离的守在边,花瑞源把屎把伺候着,后来苏香香油水不进了,眼看着奄奄一息,外面大雨持续下了三天,大白天的雨幕五米外无法视物。

 毕竟不是大药铺,离城又远不方便采买,药里缺了几味,花瑞源一咬牙背着药篓冒雨进山里,半山摔了一跤一身泥,天擦黑才跌跌撞撞摸回来,给苏香香熬好药,一口一口含着哺进苏香香嘴里,等着苏香香发汗了,才发现她来葵水,血将被单染了一大片,只好将被单换了又烧水给她擦身,一夜过去没合眼,苏香香总算呼吸平稳下来了。

 哺药擦身,身为大夫的花瑞源是没什么想法的,毕竟人命关天,大半夜暴雨倾盆要请人手也要人家愿意出来,但是花瑞源除了是个大夫,还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的并且容貌过人的男人,若不是病患是个娇美少女,想来他也做不出哺药之举,反之苏香香能同意住进这年轻大夫家陋室也是看在见起意。

 次,雨稍微下的小点,估摸着没几就能放晴了。

 花瑞源一边给昏不醒的苏香香哺人参汤,一边想着剩下的人参还能熬两次,苏香香突然动了,小小的舌尖过花瑞源的嘴,花瑞源怔了怔以为幻觉,又含了一口,这次那柔软的舌头大胆的闯进来,着他起舞,妖娆温热,带着令人罢不能的魔,轻扫过青年口腔,探入他舌,卷进去允他,邀请他的舌头侵入她甜美的深处,拨得年纪轻轻的大夫怒涨。

 “呃…”这声求,令花瑞源瞬间清醒,发现是自己的声音,浑身一震,抬眼就见苏香香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神清醒。“是你救了我?”

 苏香香没什么表情,声音也没有一丝情绪,眼神清澈得可怕。“你,你醒了!”花瑞源脸色涨的通红,飞快背过身,以衣袖掩着高高顶起的裆。

 这大夫人前刻板,不曾细看,数下来对她悉心照料,苏香香虽在昏中却不是毫无知觉,自认为生身父母尚且不能如此贴心,仔细一打量,发现年轻大夫面容精致,许是劳累所致,隐隐显出楚楚动人姿态,美貌雌雄莫辨。

 花瑞源再次给苏香香换内置棉条时,苏香香醒着。

 苏香香倒是很配合,只是花瑞源在将她小内棉条取出,重新入棉条时,苏香香轻轻呻几声。

 花瑞源身体几乎立刻起了反应,抖着的手被苏香香捉住引向自己,盖在椒,绵柔的手感很快引出花瑞源的本能。

 花瑞源的理智在挣扎,声音低哑:“你还在生病,我不能…”

 “帮帮我,求你。”苏香香媚眼如丝。

 花瑞源鬼心窍的跪到苏香香腿见,苏香香曲起一条腿,腿间花园引人入胜。

 苏香香的手眼中充念,动裙摆,蛊惑着花瑞源:“可以的。”

 女子葵水定染炎症,这病症是无法治的,若逞一时享乐…

 “我不能害你一辈子。”花瑞源神情变幻,终于还是埋下头去,柔软的舌头埋在苏香香下体。

 苏香香低低呜咽,舒到极致。

 水混着血水还是将被单脏,结果花瑞源不得不再换一次被单,棉条也重新换过。

 坐在沿,花瑞源颇有些尴尬,心中思绪万千,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国内风气开放,两人所做亲密之事虽然早已超出病患与医者的本份,但是孤男寡女不发生点什么估计别人才会奇怪,却并非什么大不了的男女关系,不过是他经不住她那般梨花带雨的哀求…

 话未出口,花瑞源已一脸羞红,他原本相貌超然,这时更是潋滟绝之姿,苏香香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从身后拥住他。“你既肯为我这般付出,我必不负你!”少女柔软的两个脯顶在前,花瑞源怔住了。

 花瑞源此后几惶惶不安,想着说自己并无非分之想,若不是她那样求他…可每次都被苏香香勾魂引上行那羞事,这话说出去估计不止苏香香不信,自己都不信,谁会信啊?

 直到金玉盘将苏香香接走,花瑞源扔了药篓,一路飞奔赶回来,也只看到个背影。

 那是花瑞源见过最豪华的马车,金镶边,玉砌角,七八个玲珑秀气的少年簇拥着苏香香,她没有看见一身灰扑扑衣裳挤在看热闹人群里的他。

 苏香香一身雪蚕粉妆,玉般的小手搁在一个富贵非凡的男人手里,引着上了马车。

 苏香香一走,花瑞源仿佛撤掉主心骨,魂不附体,郁郁成疾。…

 有这一段旧里病中不离不弃的情谊,苏香香对花瑞源十分上心,往花家镇跑得勤。好不容易等到花瑞源看诊完病人,苏香香拉着他一路朝集市逛去。

 苏香香一边要管理府里事务,一边购置新一应杂物,一边还要应付杜江这个情汹涌的新君,与花瑞源聚少离多,每每有时间相见便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花瑞源一月才能见苏香香两三次,却也不舍得催她赶来,对两人相处的时间也是珍惜万分,但凡苏香香有所求,他必应之,如此晓事,更得苏香香喜爱,两人这样偷偷摸摸私会差不多半年,感情却越来越好。

 道路两边被各摊贩占据,熙熙攘攘的人车马行进缓慢,苏香香拉着花瑞源的手,饶有兴味逛逛停停,不时蹲在某个摊位前摸摸这看看那,因着衣饰华美姿容妍丽,倒无商贩怨她不买,如此一路逛下来也不觉得累。

 一名三十出头,做妇人打扮的女子挤过来,叫住苏香香:“诶…诶…,苏姑娘,你逛集市啊,真巧啊!”苏香香眨了眨眼:“…你认识我?”

 “嗨…哟,我是花呀,住花大夫家隔壁的,您搁在花大夫家养病那会子,大家夥都去探望过您!”花憨态可掬,木钗布裙俗得简单干净。

 身后又挤过来几个年轻女子。“我还送了只老母。”

 一个就附和:“汤啊,卧病的人喝了大补。”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乡下女子率可爱,各埋怨了几句。

 苏香香实在没印象,很是过意不去:“劳几位姐姐费心,后到得上黔城,一定来要苏府做客!”

 “要的要的,可不许嫌我们麻烦哟。”

 女儿家家的憧憬着上黔城的迤逦富贵,笑笑闹闹,拉着苏香香一块儿看荆钗脂粉。只不过不但这些人想象不到,苏香香自己也不敢想,几年后,苏府飞黄腾达,不但举府搬离上黔城还有能耐在京城在天子脚下安置下大片产业,从此成为京城新贵中颇有威望的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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