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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应治等她坐下了,修长的手指一动,开始演奏,又是一首哀怨忧伤的曲子。

 董飞霞的嘴角微微搐──本以为应治很可恨,跟他一起生活一定很痛苦,如今真的和他在一起,痛苦是有感受到,但他却不是从早到晚都是可恨的,更多时候她能从他行为中发现到取悦自己的快乐。

 这个男人,有着太多令人啼笑皆非的爱好。

 一曲完毕,应治特意看了董飞霞一眼,等不到她的称赞,他的脸色变得阴沉了一点。“你没有什么表示吗?”

 明知他是在等夸奖,向来好脾气的董飞霞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让他足,故意装傻道:“什么?呀!爷的曲子弹完了吗?”

 “你有没有认真在听?”

 “有,您弹了什么?”

 应治瞪她,随即召来下人“去准备准备,爷要带王妃出门!”

 今天又要去哪里?董飞霞看着下人们领命而去,不有些迟疑──荣妃曾劝说应治要少出门,少惹事,他最近是没惹事,却总是爱往外跑。

 同样是在京城长大的,碍于礼教,董飞霞很少有机会外出;可嫁给应治的这些日子里,她不时陪他出去闲逛,这竟让她觉得从小居住的城市比自己所知道的还要宽广,拥有许多丰富人的事迹,值得品味。

 许多她没见过的景观事物,在应治的带领下,她都能逐一感受,这算是嫁给他之后她得到的最大的好处。

 唯一麻烦的是,他太高调了!

 每次外出总要搞得人尽皆知,害她只能战战兢兢的,时刻都不敢放松,深怕他又惹出什么麻烦来殃及自己。

 “过来。”应治走出琴房,带着董飞霞回到寝室,吩咐她“给爷换套衣裳。”

 董飞霞马上唤丫鬟进门。

 “出去!”把刚踏进门的丫鬟赶走,应治握住她的手,要求道:“你来。”

 他的态度强势,英俊的脸上不须多余的表情,只要静静的看着一个人,他与生俱来的傲气就足以慑服对方。

 董飞霞低头,力持镇定,调整好心绪,默默为应治解下带。

 轻轻的一拉一扯,褪下他的衣裳,不料他让白袍掩盖的身躯竟未着寸缕,开外衣,面而来的就是男强健结实的赤**魄。

 她不由得退开一步,心慌慌的,即使与他同共枕,度过了好几个的夜晚,在注视他赤luo身躯及灼热视线时,她还是会感到羞

 “怕什么?”应治坏笑,手臂搂住她的,将她揽进怀中,不让她后退。

 董飞霞被迫前倾的身子不受控制,额头猛地撞上他的膛,听着他快意的笑,膛微微起伏,她忽然有种被公子调戏的感觉。

 “请别这样。”她虽然多嫁了一次,但与前夫还来不及亲热就分别了,她从未与男人如此亲密过,应治拨人的目光和手段都会让她脸红心跳,不能自己。

 这不是因为喜欢他,她再三告诉自己,她是不会喜欢上这个男人的,但作为他的子,她的身体已经臣服于他。

 “去左边柜子第三个抽屉,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应治忽然放开她。

 董飞霞回过神,看不出他心思,听他的话找到了几本书,作者叫“夜梦中人”,不知写了些什么?

 应治等她捧着书走回来,接着道:“有空多看看,学学故事里的女人说话,用词、造句尽量丰富、生动一点,不要总是‘请别这样,呜呜呜’之类的,言语乏味的女人很不讨喜,明白吗?”

 董飞霞麻木的看着他,很想卷起书敲他头,无奈他太高了,她就算踮起脚尖也摸不到他的头顶。

 “爷跟你说话,你要回答;不跟你说话,你也要主动找话题,要热情一点,不要总是装哑巴,死气沉沉的女人很不讨喜,明白吗?”

 董飞霞看着他喋喋不休的嘴,又想到自己可以把手中的东西砸向他高傲的脸,但是目光触及到他的双的一瞬间,她不由得再度心弦大,突然自己嘴也发热了起来。

 脑海里全是被他亲吻过的滋味,他霸道的索取,直到现在还令她每次看着他的双时,就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好了,继续。”教训完毕,应治摊开手,等她继续为他穿衣裳。

 一切贴身事物,应治都不喜欢让下人经手,尽量自己动手;如今娶了董飞霞,就想尽量奴役她。

 她不是不喜欢他吗?他就喜欢让她每时每刻都与他在一起,衣食住行样样离不开他,看她为难、无奈、一脸挫败,他就觉得好开心,如同得到胜利般。

 长期下来,不管她喜不喜欢,起码他会让她习惯他的!

 他有的是时间,在她心里占据一个位置,再慢慢扩大他的地盘,这辈子他们就慢慢磨吧!

 “鞋要换吗?”幸好他有穿亵,免除她的尴尬,董飞霞屏息,为应治穿上衣服。

 “当然,右边柜子里有新鞋,去拿,扇子也拿新的过来。”

 董飞霞又转过身,拉开他的柜子。

 一格一格,许多东西排列整齐被收藏着,她忽然想到她在这个房间里是没有柜子的,她要的东西必须吩咐丫鬟去拿,不过她并不在意,身为女人,她的物品从小到打加起来也不如应治在屋子里存放得多。

 由此可见,他有多爱打扮。

 “顺便给你自己也拿一把扇子。”应治大方的追加一句话。

 “谢谢,但不用了。”

 据说三爷的扇子是一年四季不离手的,即使处在狂风暴雨的天气,他也能若无其事的摇扇摇得很潇洒。

 她是很敬佩,却不想成为跟他一样“传奇”的人物。

 春天到了尽头,日子逐渐炎热起来,路上行人的衣裳也变得单薄。

 诚王府的马车驶上了香山,山路上开粉白柔的杏花,如繁星般动人。

 董飞霞拉起窗帘,清风吹拂、花香溢,幽雅宜人的山野景观令她的心思开朗、神情舒展,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头别探出车窗。”杀风景的声音传来。

 董飞霞转头看了看对她任何一个举动都有意见的应治,也许是香山魅力无限,置身在令人愉悦的美景当中,应治看来也不像平时那样难

 他正在检查双手指甲修剪得够不够美观,视线一转,见董飞霞眺望远方,脸上有着平少见的神采,于是问道:“又不是没带你出门,你兴奋什么?”

 “那不一样。”这几天总是跟着应治出入戏园子、古玩店,和京城颇有知名度的各饭馆,虽然长了不少见识,却不是她喜欢的消遣。

 他的爱好,和她很不一样。

 “妾更喜欢游山玩水,观赏景。”

 她是在向他提出要求吗?应治放下手指,把董飞霞拉到怀中,再慢条斯理的拉上窗帘,将她钟情的美景全都遮蔽住。“允许你不必自称妾,至于你的喜好,爷想知道的时候自然会问你,没问的时候你不要太主动,太主动的女人是不讨喜的。”

 董飞霞难得的好心情彻底消失,意志也迅速变得消沉。

 应治觉得似乎欺负她欺负得太过头了,抚慰似的亲了她一下“你以前难道从没来过香山吗?”

 董飞霞捂着被他亲到的脸,有点别扭,心起伏不定,半晌后才稳住心神回道:“以前来过一次,是秋天的时候跟娘亲到山上寺庙,拜佛求平安。”

 “秋天山枫叶正红,景美到丽绝伦…”应治一副很博学的样子,评论起香山的风景。

 董飞霞等他说完,故意不发一语。

 应治看她的表情,感到自己被泼了冷水,不的教训道:“你应该边鼓掌,边说──爷好有见识。”

 董飞霞故作冷淡的脸扭曲了一下,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真是败给他了,对这男人,她恐怕永远做不到冷漠对待。

 应治狠狠的瞪着董飞霞。

 她赶紧抿抿,憋住笑意,转了个话题“爷今天上山也是要去寺庙吗?”

 这话一问,应治的目光转,像是有什么秘密似的,对她卖起关子。“你很快就知道了。”

 马车驶向山林中,接近一处清澈的湖水边,周围有着零零散散的几个游人。

 应治掀开窗帘,对外看了看,看到某个地方,脸色微变,吩咐董飞霞“下去吧!我们到湖边坐坐。”

 董飞霞顺着应治的视线看向窗外,脸色也变了。

 只见在湖边树荫下,她的前夫刘顺尧就在那里,正与蒙古公主亲昵的并坐在毯上谈笑风生。

 周围还有刘家的下人服侍,场面看起来是那么的融洽、美满。

 “你的气息了。”应治仔细打量着她的表情变化,很想知道她内心所有的想法。

 “你早知道他在这里,还故意带我来的吗?”董飞霞匪夷所思的盯着应治。

 这一刻,对他的困惑让她忽略了前夫的存在。

 “你喜欢爷的安排吗?”应治反问,完全不否认她的说法。

 “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男人实在是恶劣难以想象的地步。

 “对你的惩罚。”又或者是他想要一次次试探她的反应、寻找答案;除非确定她已不在乎刘顺尧了,否则他无法平静。

 “我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董飞霞只觉得惊奇不已。

 “你不肯嫁给我,你不喜欢我!”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没想到他还在记恨?

 “不然你以为爷娶你做什么?既然你喜欢刘顺尧,很好,爷有空就带你看他和蒙古女人亲热,再看你还能怎么喜欢下去?”他坏笑。

 “…三爷,拜托您快点长大吧!”董飞霞不再浪费力气与应治讲理,自顾自的下了马车。

 她这是在讽刺他幼稚吗?应治追了下去,威胁的看她一眼,随即牵起她的手,快步往刘顺尧所在的方向走去。

 董飞霞见状,用力挣脱手腕想摆他,然而他握得更紧,不让她临阵逃。

 “人生何处不相逢呀──”朗一笑,应治在刘家人发现到他的同时先开了口,随即关注着董飞霞的反应,见她低头不看刘顺尧,不知为何,他竟感到有点开心。

 “三爷…”刘顺尧很尴尬,望着董飞霞,不再说话。

 “王爷和王妃也来香山游玩吗?”蒙古公主倒是热情的向他们打招呼,人也更贴近刘顺尧一点。

 “你们还坐着?”唯恐天下不的应治安分了好几天,这下不想安分了。“知道王爷和王妃来了,一个个傻愣愣的发什么呆?还不快快行礼!”

 董飞霞真恨不得挖个把自己给埋起来,她赶紧别开眼,假装什么人都没看见。

 面对前夫,她应该觉得悲伤、痛苦才是,然而此时,因为应治在她身边紧握着她的手,她反而有种丢脸的感觉;那强烈羞感掩盖了多余的情绪,让她实在没空再为前夫感伤。

 “王妃,人家在跟你行礼,赏脸看对方一眼嘛!”应治语调柔和的呼唤她。

 成亲至今,他还是第一次用那么温柔的嗓音和她说话。

 董飞霞身子微微颤抖了两下,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方便和应治争吵,只能无奈的硬起头皮正视前方,勉强的朝刘顺尧和蒙古公主笑了一下。

 刘顺尧张了张嘴,似乎想和她说什么,最终还是沉默了;董飞霞看着对方,不知不觉放松了紧绷的身躯。

 自从离开刘家后,好些日子不见前夫,原以为再见面只会是种折磨,然而眼下她平静的面对前夫,也不觉得有什么痛苦。

 她还是好好的,虽然有点难过,但不像自己以为的会痛苦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董飞霞不自觉的低下头,打量着自己被应治握得愈来愈紧的手,心情不沉重了。

 说到折磨,和这男人手牵手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压力反倒比较大,那是一种超越体凌、心灵摧残的重大苦难,董飞霞突然很想甩手逃开。

 “本王能与爱妃厮守,还真多亏了你们两个一个不守夫道、一个自甘堕落,勾引有妇之夫。”应治的笑声刺耳响起。“做得好,你们说说,要什么谢礼?”

 董飞霞的头低得就快点到地上了,在她听应治说完疯话后,只觉得四周鸦雀无声,不知众人正用什么眼光来看待她和应治,她忍不住扯扯应治的手,示意他快点离开。

 “爱妃有什么意见?”应治又坏心眼的她表态。

 董飞霞好想哭,从“妾”一下子升到“爱妃”这个阶级,还真不是她这种正常女子承受得的。

 她完全不敢抬头看众人的表情,小声告诉应治“不如我们回去认真思索一番,走吧!”

 “爱妃急什么?我们不是还要到庙里拜佛,祈求神明保佑你顺顺利利生个小世子给爷继承香火吗?呵呵呵。”

 你够了吧!这样胡言语很好玩吗?董飞霞终于知道那些被疯了的人在崩溃的前一刻有什么样的感受了!

 应治听不到她心中的呐喊,兀自望着刘顺尧,带着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敌意,再度挑起战火。“将来你的孩子若是日子过得不好,看在爱妃的面子上,可以来为爷的世子打杂什么的…”

 “三爷!”刘顺尧受不了应治没完没了的挑衅“您不要欺人太甚!”

 “你太多疑、多虑,爷忙得很,哪有空闲欺负你。”

 “够了!不要再说了!”董飞霞忍到极限,突然爆发了,她狠狠的踩了应治一脚,奋力甩开他的手,跑回马车上。

 原本她与刘顺尧之间是对方理亏,可经过应治的屡次胡闹,反而让她觉得是自己理亏,甚至在刘顺尧面前抬不起头;此时此刻,董飞霞能原谅刘顺尧的辜负,反而无法原谅应治惹是生非。

 这男人若不是出身高贵,不被雷劈死,也会被人用打死的!

 片刻后,应治回到马车上,脸色也不太好。“你刚才那是什么态度?居然在外人面前对自己的丈夫动手动脚、恶言相向,你的妇德学到哪里去了?”

 董飞霞握紧双头,深呼吸,拉紧窗帘,目不转睛的瞪着应治。“王爷,做人惹人嫌并不完全是您的错,但明知自己惹人嫌,还非要出门到处闯祸让人讨厌,那就是您的不对了!”

 “哈?欺负你的心上人,你心疼了吗?”他的语调有点酸,醋味横生。

 “见鬼的心上人!”什么教养,统统去死吧!苞应治在一起,董飞霞宁愿自己是个没教养的野人!“我已经离开他了,决心忘了他,您不要有事没事就在我面前提起他,还带我来见他,存心让我难堪!”

 应治被董飞霞大声咆哮的模样吓住了,一个京城有名的温顺女子居然失控得快要歇斯底里──他觉得很有成就感。“你可以叫得更大声一点,最好让马车外的人都听见。”

 “啊──”董飞霞尖叫,气得浑身发抖、两眼通红。“您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我向您认错,我不该不喜欢您、不该不想嫁给您,可以了吗?”

 应治按住她的手臂“太迟了,爷的心已经有了阴影。”

 董飞霞瞪他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森起来。

 罢想释放所有野,当一回泼妇,却又发现双手被早有先见之明的应治控制住了,骂人她不精通,打闹她又失了先机,无计可施的董飞霞撇撇嘴,正要放声大哭,应治又抢先开口──

 “呜呜呜~~~”

 他的声音一出,董飞霞立即傻了,完全的失去反应,不能动了。

 随后,应治好整以暇道:“除了这个,你还会什么?”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你在我面前,我却毒打不了你──于是董飞霞当下疯了!她慢慢的张开嘴,而应治则是不解的微微眯起眼。

 她抛开人,头一伸,咬他!

 “耶?住口!住口!”下巴被咬到的应治手忙脚,若是换成别人,他早就挥拳而上,偏偏对自己的子,他怎么也不能下手啊!

 应治赶紧掐住董飞霞的脖子,想强行将人拉开,手一用劲,感觉到她的身子吃痛因而发抖,他顿时失去力气,住手了。

 算了,让她咬一下也不会死,他觉得她不会咬刘顺尧,这么说在这方面他取胜了…应治安慰着自己。

 痛楚时强时弱,应治心想,自己一定是被她咬破了皮,却因不忍心伤她,他无意识的松开手放她自由,等待她进一步的攻击。

 然而董飞霞只是咬着他不放,娇小的身子趴在他身上,动也不动。

 应治不由得摸摸她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猎物,有节奏的从她的头顶一直轻抚到她的背和

 渐渐的,她松开嘴,别扭的推开他,坐到另一边。

 应治仔细一看,董飞霞双眼发红,委屈无比的模样像只无辜的小兔子,可怜又可爱,惹得他心的,让他好想对她做坏坏的事。

 “气消了吗?”他摸摸下巴,果然破皮了。

 董飞霞将头转到极限,不理他。

 他实在很担心她会把头给扭断,不由分说的把她再次搂到怀里。“轮到我了。”

 董飞霞惊呼,下巴被他抬了起来,迫使他接应治明亮的目光,她忽然感到晕眩,冷不防嘴被他含住了。

 她都那么生气了,他还要轻薄她…董飞霞反守为攻,咬住应治的嘴再度发难,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不料应治不为所动,舌尖一探,搅开她的嘴,竟反过来咬她的舌头。

 虽未被他咬伤,却还是令董飞霞痛得眼睛发酸,眼眶又是一片泪雾蒙眬,顾不得再与他对抗了。

 应治却没停止,轻轻着被他咬过的润小舌,到她不再疼痛。

 她不自觉的松软下身子,瘫在他的怀里;与他吵闹过后,疲惫如巨般袭来,冲击着她的身心,董飞霞累到无力抗拒他的肆意挑逗和逐渐狂野的需索。

 手指一抬,抚上他的臂膀,在他的带动下,配合他的节奏,双紧贴,舌尖调皮的嬉戏着。

 他在她的耳边轻声笑了,喜欢她纯真的反应,不管她嘴巴上说多少次不爱他,至少她的身体是喜欢他的,而他相信自己优秀的手段绝对能一步步收服她的心。

 “啧,想不到你如此野蛮,还咬人。”吻到怀中人儿软化如一摊水,应治终于足的放她一马。

 一手抱着董飞霞,一手找来镜子照照下巴,顿时他悲愤了。“出血了!你让爷还怎么出门?”

 董飞霞懒得理他,闭目养神,比起应治恶劣的性格,他的怀抱温暖得让人着,除了她以外,董飞霞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人能忍受应治糟糕透顶的脾气。

 “说话,爷在等你道歉。”

 “…”“你以为你可以在咬了爷之后,默不作声的装死人,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董飞霞捏着拳头捶他的膛“闭嘴!”

 应治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发起牢“你居然敢打我,对自己夫君这么无礼…”

 她干脆夺过他手上的镜子,往他的脑袋敲下去。

 “…”应治彻底的沉默了。

 董飞霞也傻了,赶快丢开凶器,默不作声的装死人,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心里却有声音在问自己,她怎么愈来愈鲁了呢?

 她的教养、她的礼仪,难道都被应治磨灭得丝毫不剩了吗?

 一双手按住了她的肩头,让她吓了一跳。“您、您要做什么?”防备盯着应治。

 他坏笑“你的胆子愈来愈大了。”

 他会报复的,看他的脸色,董飞霞就知道自己的处境危险了。“您要打我吗?”她不安了,害怕他会动手。

 应治怒道:“我是那种男人吗?打子这种龌龊事我始终是反对的,强烈的鄙视!”

 董飞霞才刚松了一口气,又听他道──

 “要打也要打别人的子,怎么能打自己的呢?”他还义正词严呢!

 而董飞霞只感觉自己就快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应治的目光转,低声道:“不过爷忽然想到,我们还没在马车上试过。”

 “试…试什么?”她倍感艰辛的问。

 应治脸上的笑突然变得十分恶──丈夫不能打子,但子打丈夫还是要付出代价才行!

 过了半晌,马车内传出新的一轮扰──

 惊呼、叫骂、拉扯、纠过后,最终化为暧昧的息,让周围无意间听见了的人都感到很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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