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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牢房里,黑衣人脸色难看,不过却表示愿意待做了什么事?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和缓一些,挥了挥手:“好,你说。”

 黑衣人闭上眼睛,然后沉重的开口:“宁合城的麒麟之事,还有阻住御吏大人的府邸,抓捕了王爷以及几位大人,还有给王爷下毒的事,都是楼将军安排出来的,一切都是因为汉成王府欺人太甚了,竟然使得我们大小姐脸面被毁,还成了楚京的笑话,就是楼府也是被人笑话的,所以将军一怒之下才会做出这等报复的行为。”

 黑衣人待完,便朝晚清叫了起来:“解药。”

 不过他的话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却不相信,按理这人该是皇后的人,谁知道现在竟然是楼将军的人,究竟真是楼将军的人,还是陷害的楼将军”

 两个人脸上罩着疑云,晚清更是冷瞪着那人:“你确定所待的是事实。

 “一字不差,如若不然,我为何去楼府,今儿个晚上我之所以出现在楼府,便是因为将军的召唤,他怕我出破绽,所以嘱咐我暂时不面,谁知道会被你们所抓。”

 黑衣人愤怒的开口,晚清望向夏候墨炎,不知道先前他们可否听到黑衣人和楼乘风说的话。

 夏候墨炎摇头,之前他和离歌去楼府,还没有来得及听到他们说什么话,便看到黑衣人从楼府的书房闪出来,他们一路尾随,等到了楼府的外面,便抓住了他。

 “解药呢?”

 那黑衣人闻着脸上散发出来的阵阵恶臭,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惊,又朝晚清叫了起来。

 晚清冷瞪着他,根本不给他解药,这人摆明了是在说谎,凭楼乘风一介武将,就能设计出这么大的惊天阴谋吗?若是没人撑,只怕他根本没胆设计父王。

 夏候墨炎端坐在椅子上,一只手轻摸着椅子上的虎头扶手,眯起眼瞳,飞快的闪过睿智算计的光芒,望向那黑衣人:“若想要到解药也行,但是我们把楼将军抓过来,你是否敢指认他。”

 “好。”

 这黑衣人为了解药,似乎有些不管不顾的了。

 夏候墨炎听了他的话满意的开口:“晚儿,先给他一些解药,等到他指认了楼将军,我们再把解药全给他。”

 晚清一听,虽然不明白夏候墨炎想做什么事情,不过却配合的拿出一粒解药,然后分了一半进黑衣人的嘴里,冷冷的开口:“若想还要剩下的半边解药,你就老老实实的配合我们的行动,否则这毒药只不过延长了毒发而已。”

 “你们?”

 黑衣人咬牙,最后却不再说什么,咕咚一声把半边解药咽进去。

 夏候墨炎起身,一伸手迅速的点了黑衣人的道,然后吩咐雁平和落沙:“你们去请凤公子过来,让他领几个人守在这里,不准任何人靠近王府。

 “是,世子爷。”

 几人应声,夏候墨炎走到晚清的身边扶了她的身子走出牢房。

 外面阳光灿烂,天上白云朵朵,一片明洁。

 晚清想起夏候墨炎让她把解药给那黑衣人,不由得疑惑:“墨炎,为什么要把解药给那坏蛋?他分明是撤谎的,楼乘风怎么可能有胆做出这种惊天的大阴谋?”

 “我知道那黑衣人是撤谎,他如此说只不过想让楼乘风担了所有的干系,要不然汉成王府的人一定不会放过追查,若是这件事被楼乘风全担了,他们不就置身事外了吗?但我们却可以从另外一方面想,那黑衣人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若他出是皇后指使的,他有什么证据证明皇后指使他的,到时候皇后再反咬一口,我们岂不是自找苦找,但是现在黑衣人咬住了楼乘风,我们抓捕了楼乘风,必然牵扯到楼府的人,他若想保护楼府的人,必然要待出背后的人,只有他待出背后指使的人,才是最有力的证据。”

 晚清听了夏候墨炎的分析,果然是这个道理,若是大将军楼乘风待背后指使的人是皇后,那么必然是对皇后和慕容家的重击。

 “嗯,不错,你想得周到一些。”

 夏候墨炎送了晚清回房去休息,自己立刻领了汉成王府的羽衣卫,前往楼将军府抓人,大将军楼乘风正好就在府上,被逮了个正中,抓到汉成王府来了。

 此事震惊了整个朝野,皇上派了刑部和兵部尚书二人,领着几名官员前来汉成王府。

 汉成王接待了他们,说了此事的经过,然后领着几位大人来到王府的牢里,见到了黑衣人。

 这黑衣人并没有改口供,依旧和前一次说的一样,然后夏候墨炎让人记下了黑衣人待的供词,让他画了押。

 刑部兵部的尚书和朝中的几位大人脸色难看异常,先前这刑部尚书也牵连在其中,另外两位大人也牵连到了,所以此刻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一见到楼乘风,便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直接发难。

 “楼乘风,你好大的胆子,竟设下如此计谋陷害汉成王爷,做出如此的澹天谋逆,当真是该死。”

 楼乘风被关在汉成王府的牢里,一抬头看到几位同僚面走进来,本来正想叫冤枉,谁知道刑部尚书大人竟然当头便痛斥他,楼乘风张大嘴巴,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时候不但是刑部尚书,就是兵部尚书等朝中重臣,纷纷的指责他不该谋害同僚,设计陷害汉成王爷,这汉成王爷说倒底可是皇亲国戚,他再有功劳,也不该和皇家的人斗。

 一人一句,楼乘风一句话也说不了,只听那几位大人说个不停,最后脸色黑沉沉的的叫了起来。

 “等一下,几位大人怎能偏听偏信呢?下官什么都没有做?怎么诬陷起下官来了?”

 “你没做,那人已待了,供出了是大人你指使的。”

 “是啊,都画押了,大人还否认吗?”

 “你没做,人家怎么把前后的细节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丝不差呢?”

 楼乘风听着这些大人的话,头脑慢慢的悟过来一些,不会是昨夜去他府上的黑衣人被抓了吧,可他为什么要待是他做的,他除了带人围阻御吏大人的府邸,抓住几位大人,可什么都没做。

 楼乘风心里一时摸不清外面的情况,所以不敢说,倒是一口咬定。

 “本将没有指使人设局陷害汉成王爷,也许是汉成王府的人设局陷害了本将。”

 那这话是意指那黑衣人是汉成王府的人,设计陷害他了。

 夏候墨炎从一堆官员中走出来,冷冷的迫视着他:“你意思是我父王自毁自己的身誉,自己给自己下药,还自己设计让人抓住自己,天下有这么蠢的人吗?死到临头了,还血口人,信不信本世子马上让人把你楼府的一干人全都下入大牢?”

 夏候墨炎一言落,楼乘风脸色大骇,如若这些罪名全落到他的身上,他们楼府的一干人,确实会尽数被抓入大牢。

 因为设计陷害皇室宗亲,可是灭族之大罪,可恨他什么都没有做,这一切恐怕是皇后做出来的,那个黑衣人仍是皇后的手下,他竟然供出了是他指使他的,这究竟是那人的主意,还是皇后的主意,丢车保帅,此事若不椎出一个人来,汉成王府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皇后怕牵扯出她们来,便舍弃了他这样的一个棋子,是这样吗?

 楼乘风一番想,脸色惨白无比,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夏候墨炎见他不说话,掉头望向身侧的刑部尚书,兵部尚书。

 “有劳两位大人,把这两名犯人带回刑部去重审,一定要给我们汉成王府一个待。”

 “世子爷言重了,这是必须的。”

 刑部尚书沉稳的开口,此案他也被牵连到其中了,这该死的楼乘风,竟然胆敢设局陷害他们,当真是该死,他绝对不会饶过他们的。

 夏候墨炎命汉成王府的侍卫押了楼乘风和那黑衣人,一起送往刑部去。

 几位到府的大人也各自返回去了,刑部尚书接了此案,立刻把供词以及案情的发展情况禀报给皇上,夏候东宸大怒,没想到楼乘风竟然做出这种事来,若是查实了这件事,定斩不赦,而且楼府的一干人一个都别想留。

 汉成王府古宛内。

 夏候墨炎把此案的走向讲给晚清听,晚清一边听一边点头。

 “墨炎。你还是派凤离歌带着天鹰楼的手下,暗中注意着刑部那边的动作,只怕皇后会派人杀他灭口。”

 “我已经派了离歌过去了。”

 “嗯,不出意外,他们一定会动手的。”

 晚清轻语,两个人坐在正厅上喝茶,一边喝一边分析接下来的发展情况。

 “不出意外,此事倒有一人可椎动这件事的发展。”晚清肯定的开口,说完便笑了起来,夏候墨炎望着她,不知道她说的走谁?

 “楼芸香,她一定会过来汉成王府?”晚清的话刚落,便见回雪从外面走进来,一脸生气的禀报:“世子妃,楼大小姐又过府来了,领着人在府门外大闹呢?”晚清一听,望向夏候墨炎:“她果然来了,走,我们去看看。”

 夏候墨炎一听,担心的望着她:“你的身子?”晚清笑起来,她又不是豆腐,而且这几天也休息够了,正好可以活动一下筋骨,孕妇久坐也不是办法。

 “没事,我们走吧,看看这位楼大小姐闹什么,这个没脑子的女人,这种时候竟然还跑到这里来闹腾?”

 两个人一路说着走出去,回雪和喜儿等丫鬟跟着他们的身后,一路往外而去。

 汉成王府的门前,此时围了很多人,楼芸香领着楼府的一帮护卫,阻住了大门,哭得凄惨无比,一边哭一边数落,似乎受了什么天大的冤屈,一时间周围围了很多百姓,指指点点,议论声不断。

 总管安成领着几名侍卫拦住大门,不让楼大小姐进来。安成很耐心的劝着楼芸香:“楼小姐,你有话可以去刑部讲,到我们汉成王府闹是没有用的,若是你再不走,惊动了世子爷世子妃等人,只怕你就走不掉了。”安成不提这两人还好,一提楼芸香哭得更厉害了,梨花带泪的比那窦娥还冤,凄凄惨惨,哀哀切切,一边哭一边数。

 “汉成王府欺人太甚了,一再的欺负我们楼家的人,不但毁了我的容貌,现在竟然派人抓了我爹爹,难道皇亲国戚就可以一手遮天吗?”

 这楼大小姐说完,很多人同情,对于这些百姓,内里的细节根本就不知道,所以看着这样漂亮的女子,哭得这么伤心,不由得猜疑起汉成王府来。楼芸香哭得凄惨,身侧的两个丫头陪着她哭得伤心,一边哭一边劝着。

 “小姐,我们回去吧,人家是皇亲国戚,我们只是小小的将军府,如何和汉成王府的人斗,老爷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小姐啊,若是你再有三长两短,即不是称了人家的心意吗?”

 “今儿个汉成王府的人不给我一个待,我就死在这里了。”楼芸香说完,便挣扎着往汉成王府的大门碰去,只不过人未撞过去,便被两个丫头拉住了,左一声小姐,右一声小姐的阻止着。

 门前闹得正厉害,忽听啪啪的鼓掌声起,然后便有清悦的声音响起来。

 “这里真是好热闹啊,楼大小姐这又是唱哪一出啊?”

 随着话音落地,便见到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走出来,男的高大隽美,举手投足尊贵不凡,周身的光华,,让人移不开视线,只是周身的寒潭之气,使得周围的人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冷气和戾气,而他身侧的小女子,脸的笑意,眉眼好似盛开的花朵,水灵动人,此刻正不紧不慢的拍着手,他们的身后跟着一群下人,众星月的走出来。

 这两人一出现,很多人便认出来,这正是汉成王府的世子爷和世子妃。

 当真是人中龙凤,天造地设的一对,很多人看得痴,早忘了哭得伤心的楼芸香,而楼芸香也在看到他们出现时,忘了哭泣,可是一反应过来,心里恨得滴血,再次的哭了起来。晚清径直走过来,望着门前哭得越发凄惨的楼芸香,问管家安成。”楼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禀世子妃,楼小姐说我们抓了楼将军,所以跑到这里来闹。”

 “是吗?”晚清角的笑意更深了,周身的光芒和神彩,没有一点的生气愤怒凉薄,倒是一侧的世子爷从头到尾骜冷沉,周身罩着的戾气,好似来自于地狱的修罗一般,让人不敢多瞧一眼。晚清蹲下身子望着哭倒在地的楼芸香,双瞳中慢慢的溢开冷芒,慢的开口:“你确定在这里闹有用吗?你爹此刻正在刑部大牢里被用刑呢,你在这里闹有什么用,若是他没做出诬陷我父王的事,会进刑部的大牢吗?还有如果有时间闹,还不如去刑部想办法劝劝你爹,让他出究竟是谁做了这等谋逆的事?”她说完便站起了身,依旧是一张水灵的笑脸。

 周围的人并没有听清世子妃和楼小姐说了什么,不过楼小姐倒是不哭了,慢慢的抹干了眼泪,然后站起了身子,狠狠的一瞪晚清,一挥手领着楼府的人叫起来:“走。”楼大小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帮人很快上马车的上马车,上马的上马,眨眼消失在汉成王府门前。

 很多人诧异的望着汉成王府门前的小女子,疑惑的想着,她刚才和楼大小姐说什么了?竟然一句话的功夫,便让楼大小姐起身离去了,先前看她闹腾得那么,他们还以为要闹出点事来呢,没想到就这么平淡的收扬了。晚清瞄向安成,安成立刻会意的走到门前,抱拳出声:“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都散了吧,只是楼小姐爱爹心切,所以才会过来哭,其实此事与我们汉成王府无关。”

 围观的百姓慢慢的散了开来,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领着人走进王府。

 门前安成一脸的好奇,世子妃和那位楼大小姐说什么了,她竟然乖乖的听话离开了。

 一行人踏着青石道,回古宛去。

 夏候墨炎一扫之前的冷酷凌寒,周身舒展出温润,伸出手握着晚清的手,柔声询问:“晚儿与她说什么了?”晚清笑了起来,淡淡的开口:“其实就是告诉她,要救她爹爹,应该去劝她爹爹,赶快出幕后的指使人,这样才行。”

 夏候墨炎听了晚清的话,眼瞳闪过深邃,就算楼芸香去刑部劝他爹爹,他爹爹恐怕也不敢指证皇后慕容烟。

 “楼乘风只怕不会听楼芸香的话。”

 “这就不是我们能够管得了的,不过稍安勿燥,我们等着看好戏吧,我想即便楼乘风不待,也有人没大脑的站出来的说话。”

 “你说楼芸香?”

 夏候墨炎狭长的丹凤眼一眯,慑人的光华璀璨的闪出来。难道说那没脑的楼大小姐会站出来指证皇后,如此一想,夏候墨炎立刻吩咐雁平前去刑部打探消息,看楼大小姐会怎么说?

 傍晚的时候,雁平回来,楼芸香果然在刑部指证皇后慕容烟仍是幕后的指使人。

 这下整个朝野都惊动了,刑部尚书不敢大意,立刻把此案禀报上去。

 皇帝命人把这位候大小姐带进宫中去,要亲自过问这件事。

 皇后的宫殿内,慕容家的大家主和太子夏候洛晨都在,一起望着高首的皇后。

 只见皇后的脸色难看异常,由白变成黑,由黑又成红,愤怒的着气,一拍身侧的案几,大发雷霆之怒。

 “这该死的楼芸香,竟然胆敢诬谄本宫,一定要赶在她进宫肃杀了她。

 “娘娘放心吧,这件事老臣已吩咐了人去办这件事。”

 “好。”

 皇后听了总算放心下来,下首的慕容家主,皇后的父亲,望着自己的女儿,慢慢的宽解她:“娘娘何必动怒,其实就算楼芸香指证娘娘指使了她们楼府,试问皇上会定娘娘的罪吗?这楼府最终只会自找死路,娘娘现在手中最大的牌便是太子殿下,皇上是不会废太子而立谨王为太子的,别忘了谨王背后有异姓王南昭王府,太子继位,金夏的江山永远是夏候,我们慕容家永远是第一世家,支撑着太子,但是谨王为太子,江山最终究竟为谁人姓,谁也不知道?皇上比任何人都清醒。”

 慕容衍说完,皇后的脸色好看得多,一侧的太子夏候洛晨见皇后脸色好看了,才松了一口气,接着慕容桁的话题。

 “是啊,母后放心吧,我和外祖父一定会处理好这些事的,母后别担心了。”

 “嗯,”皇后慕容烟点头,然后望向太子夏候洛晨,淡淡的提点着他:“太子他若是登基了,切莫要忘了慕容家的恩典。”

 “是,儿臣明白。”

 太子恭敬的开口,下首的慕容衔满意的摸着胡须笑起来,眼里光四

 只要太子登基,他们慕容府又是多少年的荣宠不败,五大世家之首永远可保住。

 一辆豪华的马车从大道上疾驶而过,直奔皇宫而去,驾车的正是宫中的太监,身后还跟着数名侍卫,一路狂飙而过。

 街道边很多人纷纷闪避,退让到一边去,惊呼连连。

 马车内端坐着的正是楼府的大小姐楼芸香,还有两个贴身的丫头,直到此刻楼芸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自己的莽撞,竟然当着刑部的官员面前,指证了皇后仍是幕后的指使人,皇后仍是什么人,太子殿下的亲母,还是第一世家慕容家的人,又是当朝的国母,自己这是自找死路了。

 楼芸香一边想着,一边害怕的垂泪,心里恨起了上官晚清来,都是那个女人拾撺的她去刑部闹了,先前听了她的话,害怕爹爹出事,所以才会前往刑部去,本来想劝说爹爹出幕后的指使人,可是爹爹却不理会她,所以她一怒指证皇后才是幕后的指使人,如此一来,宫中便得到了消息,皇上立刻派太监和侍卫接她进宫。

 现在她后知后觉的感到了害怕,身侧的小丫头不停的劝着她。

 马车一路疾驶进宫,越过最热闹的几条街道,走到僻静的街道上。

 忽然嗖嗖的几声响,有人落在马车的车厢顶上,楼芸香身为武将的女儿,她是有武功的,虽然玄力不是十分的高深,但也不错,所以一有人落到马车上面,便惊慌的大叫起来:“啊。”她一声叫,早引起了太监和侍卫的惊觉,那些人一看有人袭击马车内的人,赶紧的纵身便上,和出现的数十名黑衣人打了起来。

 可惜两名驾车的太监和数名侍卫却不是那些黑衣人的对手,很快便有人窜进马车内,长剑一抖直刺向楼芸香,楼芸香身有武功,飞快的闪避开来,跃身越出了马车,可怜那两个从小陪她到大的丫鬟,却惨遭了毒手,被黑衣蒙面人两剑结果了性命,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马车外面,楼芸香一落地,便看到周围数十名黑衣人,眼瞳闪烁好似狼眸一般,骜嗜血,残狠的盯着她,恨不得立刻噬了她,楼芸香吓得脸色惨白,想也不想转身便跑。

 那些黑衣刺客有人对付太监和侍卫,有人追着楼芸香而来。

 忽地,从两侧的屋檐下滑落下很多同样身着黑衣的人,一照面也不理会楼芸香,出手便对付那些黑衣人,两帮人打在了一起。

 楼芸香见有人护她,一时倒也不跑了,这种时候,她知道若是再跑,还有人躲在暗处,她就是死的命了,所以倒不如和这些救自己的人待在一起,反而没事,这先出现的人定然是皇后派出来的人,她不想让她进宫禀报皇上这件事,所以才会如此做。

 两帮黑衣人打得混天暗地,很快便分出胜负,先前出现的黑衣人,很显然的不是后来的人对手,所以很多人被杀了,还有不少人受伤了。

 最后眼看不敌,便领着下剩的几人离开了,后出现的黑衣人,一看到那些人逃了,也不追赶,只领着人飞身纵上瓦檐,眨眼失去了踪影,不过楼芸香感觉这些人是保护她的,不会离开的,只是他们究竟是谁呢?她站在原地想着,皇上派来接她的侍卫都被人杀了,太监只剩下一个,那一个太监整理了一番衣着,看着脚边堆积的尸体,胆颤心惊的开口:“楼小姐,我们该进宫了。”

 他一开口,楼芸香便响起她的两个婢女来,早哭着扑向马车,只见马车内,横阵着两个小丫头,死不瞑目的睁着一双大眼睛,似乎在责问,为什么她们会死得这么惨。

 楼芸香又惊又怕,哭跪在地上,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嘴快的说出皇后来,她们就不会死了。

 小太监早走过来,一把拽住马车内的两具尸体,把她们拽下来扔到地上,便吩咐楼芸香上马车。

 马车内还有斑斑血迹,楼芸香不敢坐,那小太监哪里理会她,今儿个他因为这个女人差点都没命了,她还有心嫌厌,还是快点进宫才是正理,若是耽搁了皇上问话,只怕他的脑袋同样不保。

 楼芸香只得上马车,太监打马准备离开,还没来得及走,便见远处整齐的马蹄声响起,呼啦奔过来一大片的官兵,一看街道上尸休堆积,为首的官兵早一挥手阻住了他们的马车。

 小太监拿出宫里的牌子,那些人不敢阻拦,放了他们过去,自去整理那些尸体。

 马车经历过先前的暗杀之事,再没有什么危险了,一路进宫前往瑞龙宫而去。

 瑞龙宫的大殿。

 上首的座位上端坐着皇上夏候东宸,夏候东宸的脸好似冰雕,一点温度都没有,眼瞳更是冷光乍,如刀锋一般锐利。

 下首立着的大太监江寒一声都不敢吭,好久才听到皇上戾寒的声音响起来:“江寒,你说这事真是皇后做的吗?”

 江寒一听皇上的话,早吓得扑通一声跪下,皇家的事哪里有他说话的地方:“皇上,奴才不敢非议皇室之事。”

 夏候江宸叹息一声,挥了挥手让江寒起来:“起来吧。”她说完便站起了身,依旧是一张水灵的笑脸。

 周围的人并没有听清世子妃和楼小姐说了什么,不过楼小姐倒是不哭了,慢慢的抹干了眼泪,然后站起了身子,狠狠的一瞪晚清,一挥手领着楼府的人叫起来:“走。”楼大小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帮人很快上马车的上马车,上马的上马,眨眼消失在汉成王府门前。

 很多人诧异的望着汉成王府门前的小女子,疑惑的想着,她刚才和楼大小姐说什么了?竟然一句话的功夫,便让楼大小姐起身离去了,先前看她闹腾得那么,他们还以为要闹出点事来呢,没想到就这么平淡的收扬了。晚清瞄向安成,安成立刻会意的走到门前,抱拳出声:“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都散了吧,只是楼小姐爱爹心切,所以才会过来哭,其实此事与我们汉成王府无关。”

 围观的百姓慢慢的散了开来,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领着人走进王府。

 门前安成一脸的好奇,世子妃和那位楼大小姐说什么了,她竟然乖乖的听话离开了。

 一行人踏着青石道,回古宛去。

 夏候墨炎一扫之前的冷酷凌寒,周身舒展出温润,伸出手握着晚清的手,柔声询问:“晚儿与她说什么了?”晚清笑了起来,淡淡的开口:“其实就是告诉她,要救她爹爹,应该去劝她爹爹,赶快出幕后的指使人,这样才行。”

 夏候墨炎听了晚清的话,眼瞳闪过深邃,就算楼芸香去刑部劝他爹爹,他爹爹恐怕也不敢指证皇后慕容烟。

 “楼乘风只怕不会听楼芸香的话。”

 “这就不是我们能够管得了的,不过稍安勿燥,我们等着看好戏吧,我想即便楼乘风不待,也有人没大脑的站出来的说话。”

 “你说楼芸香?”

 夏候墨炎狭长的丹凤眼一眯,慑人的光华璀璨的闪出来。难道说那没脑的楼大小姐会站出来指证皇后,如此一想,夏候墨炎立刻吩咐雁平前去刑部打探消息,看楼大小姐会怎么说?

 傍晚的时候,雁平回来,楼芸香果然在刑部指证皇后慕容烟仍是幕后的指使人。

 这下整个朝野都惊动了,刑部尚书不敢大意,立刻把此案禀报上去。

 皇帝命人把这位候大小姐带进宫中去,要亲自过问这件事。

 皇后的宫殿内,慕容家的大家主和太子夏候洛晨都在,一起望着高首的皇后。

 只见皇后的脸色难看异常,由白变成黑,由黑又成红,愤怒的着气,一拍身侧的案几,大发雷霆之怒。

 “这该死的楼芸香,竟然胆敢诬谄本宫,一定要赶在她进宫肃杀了她。

 “娘娘放心吧,这件事老臣已吩咐了人去办这件事。”

 “好。”

 皇后听了总算放心下来,下首的慕容家主,皇后的父亲,望着自己的女儿,慢慢的宽解她:“娘娘何必动怒,其实就算楼芸香指证娘娘指使了她们楼府,试问皇上会定娘娘的罪吗?这楼府最终只会自找死路,娘娘现在手中最大的牌便是太子殿下,皇上是不会废太子而立谨王为太子的,别忘了谨王背后有异姓王南昭王府,太子继位,金夏的江山永远是夏候,我们慕容家永远是第一世家,支撑着太子,但是谨王为太子,江山最终究竟为谁人姓,谁也不知道?皇上比任何人都清醒。”

 慕容衍说完,皇后的脸色好看得多,一侧的太子夏候洛晨见皇后脸色好看了,才松了一口气,接着慕容桁的话题。

 “是啊,母后放心吧,我和外祖父一定会处理好这些事的,母后别担心了。”

 “嗯,”皇后慕容烟点头,然后望向太子夏候洛晨,淡淡的提点着他:“太子他若是登基了,切莫要忘了慕容家的恩典。”

 “是,儿臣明白。”

 太子恭敬的开口,下首的慕容衔满意的摸着胡须笑起来,眼里光四

 大殿外,江寒一时没有进来,便守在殿外,他一向有七窍玲珑心,如若不然,为何跟了皇上这么多年,现在殿内,一对帝皇帝后恐怕正在算帐,他若进去,听多了皇家的事,难保不会早登极乐。

 这楼大小姐可真是猪脑,竟然胆敢挑衅皇后,皇后是什么人?太子的生母,现在的皇后,未来的太后,这样的人是她得罪得起的吗?即便知道所有的事情是皇后做的,也不该指证出来。

 大殿内,皇上夏候东宸望向皇后慕容烟,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凉薄的寒窜在整个殿内。

 夏候东宸骜森冷的开口:“皇后,你竟然胆敢瞒着朕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皇上,臣妾没有。”

 皇后辩解,夏候东宸陡的大喝一声:“好了,你不要再演戏了,难道当真要朕把你的真面貌呈现在天下人的面前吗?”

 皇后骇然,不敢再说话,她知道夏候东宸不是寻常人,这么多年的帝皇生涯,早养成了他多疑的个性,还有那份睿智深沉,也不可小瞧了的,正如父亲说的一般,她手中最大的硬牌便是太子,皇上即便恼她,看他此刻的举动,似乎还不想为难她,如此一想,皇后不再说话。

 “你给朕记着,这是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如若再让朕知道你背后搞出的这些动作,那么不但是你,太子,还是慕容家,统统都会得到重惩,还有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想法,以为抓着太子,朕就会拿你没有办法,记着,即便没有太子,没有谨王,夏候家还有别的人存在不是吗?”

 夏候东宸一说完,皇后身子倒退几步,脸色一点血都没有,皇上这话说得很明白,如若她再做出不好的事,必然废了太子,贬了慕容家,他会提汉成王府的夏候墨炎为太子,如若真的这样,那她这么多年的心血不是白废了吗?如此一想,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不过却极定镇定,缓缓的开口:“是,臣妾遵旨。”

 “从今开始,不准出宫殿,好好反省。””是,臣妾告退。”

 皇后缓缓退出去,脸色难看,一步步一的往外。

 殿外响声一片:“恭送皇后娘娘。”

 江寒从殿外面走了进来,看见高座上皇上身的疲倦,脸色难看,不由得无奈,身为皇上的贴身太监江寒知道皇上一直生活得很累,从最初的纯明到今的充心计,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皇上?”

 夏候东宸睁开眼睛望向江寒,好久没有说话,然后眼瞳中一闪而过的狠光,淡淡的开口:“去牢房里,送楼小姐上路,别让她太幸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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