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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算了吧。”拦住了跃跃试的少年,宋远桥有些恹恹的靠在了树干之上“就是捉到了鱼又怎样?我们又不能生火来烤,生的太腥我也吃不下。”敌人也不知道在哪里候着他们呢,此刻生火不正等于告诉敌人他们的位置么,虽然他达不到聪明绝顶的地步但也没傻到去自投罗网。

 “可你饿了。”他是不是该告诉这个男人,其实在他们到第一个城镇的时候他已经传信给了他的属下,按照时间来看此刻他的属下应该赶回来清理门户了,所以那所谓的敌人或许此时已经自顾不暇了,更别说来追杀他们了。

 “我是饿了,我还渴了累了困了,所以行行好,我们赶紧走出这个鬼地方去找胡青牛把事情都解决掉,行吗?”他也好去见他儿子。算算日子,师父应该已经去了小农庄接青书赶往蝶谷了吧,这样倒是省的他折返了。

 微微平息了下因为伤口的疼痛而带起的息,少年便一跃而起继续赶路,风中,带着笑意的话语被吹的很远:“便依你的意思吧。”

 “等等。”愣了愣,宋远桥连忙追上“你认识路吗?”

 少年脚步不停一路往前,出口的话语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总会走对的。”

 “…别这样不负责任啊!”被少年的话气的差点跳脚,宋远桥恨恨的瞪了一眼身旁依旧笑眯眯的少年,有这样一个人带路,也不知道师父到了蝶谷之时他还会不会在某个深山老林中徘徊。

 事实证明少年的迷路也只是暂时的,虽然途中依旧走了不少冤枉路,但最终两人还是在三天后到了蝶谷。一到蝶谷,胡青牛对少年这个明教中人好像不认识一般往外赶,但就在少年给他看了某样类似于信物的东西后,胡青牛的眼睁大到了极限,其中的惊讶显而易见。更贴切的说,是惊吓。

 不过不论是惊吓还是惊讶,胡青牛之后的态度立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对那少年恭恭敬敬的请到了里间,尔后客客气气的帮着他安排好客房让他随意后就再次进了里间,这一进去就是三天,三天后,胡青牛出来了,少年倒是还没见人影,不过从胡青牛脸上放松的表情来看事情应该解决的不错。

 也正在这个时候,张三丰带着婴儿也赶到了蝶谷,宋远桥本想趁着胡青牛心情不错来试试看能否求的破例一次,但事实证明在某个领域达到顶点的人总会有一些特别的坚持,比如胡青牛对于自己定下的不救明教之外的人这个规矩。

 “按理说你对我教有莫大的恩惠,你有事相求我本不该拒绝,只是规矩就是规矩,不能有例外。”胡青牛的拒绝可以很客气了,宋远桥也知道这都是因为那个少年。只是再客气那也是拒绝,在这点上他有些莫可奈何。

 张三丰并不清楚其中的纠葛,所以对胡青牛的态度觉得有些奇怪,他听闻胡青牛脾气古怪对明教之外的人都不加颜色,但现在为何对远桥如此礼待?不过这奇怪很快就被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青书的身体。只是还不等张三丰开口,胡青牛就截断了他的话。

 “张真人,莫怪小辈无礼,只是教主曾有令言连他都不会强迫我破了规矩,是以得罪了。”

 一句话堵死了张三丰所有的请求,张三丰清楚,像胡青牛这种人最敬重的绝对不会是武林前辈更不是会他,而是明教教主。而现在,胡青牛搬出了教主令言就足以说明他的态度之坚决了。

 幽幽的叹了口气,张三丰看向了自己的大弟子,纵使被人拒绝也依旧温和谦逊不急不躁让他欣慰,只是…想到了自己弟子的坎坷历程,张三丰的眉目间生出了几分愧疚,他帮不了远桥啊。

 “师父赶了一路想必是累了,先去洗簌一番歇息吧。”这种事情怪的了谁?张三丰?他只是他师父而已又不是神,总有办不到的事情。怪胡青牛吗?可胡青牛根本没义务帮他治青书,不是吗?更何况他一开始就知道这希望渺茫,来一趟也只是试试运气,现在运气收了他的通行证,最坏也不过一切照旧罢了。

 “远桥…”

 张三丰还想说什么,只是被宋远桥摇着头阻止了,他抿着微笑着,目光低着看着襁褓之中睡的婴孩:“师父,没事的,青书还小时间还长,总会找到治的办法的。”

 望着宋远桥半晌,最终张三丰只能轻轻一声叹息:“你想得开就好。”

 就在这时,主屋那边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走出来的却不再是少年,而是一名男子,只是眉目间依稀可以找出属于少年时的影子,尤其是那似笑非笑的弧度更是让宋远桥瞧着熟悉。

 “救他。”男人的嗓音比之少年的清脆多出了几分低沉的磁,带着一点点的沙哑异常的人。

 男人的话让本是一脸笃定的胡青牛犹豫了起来,脸上浮现了挣扎之“您曾允许过我的。”

 男人也没继续下命令,只是语气淡淡的开口,那微微上挑的凤眸更是没看向其他人,只是专注的打量着抱着孩子的男人,是兴味:“他救了我。”

 “但他不是明教中人。”脸上的犹豫更加强烈了,隐隐的带上几分妥协,但胡青年还是想据理力争一下,看看能不能既不驳了命令又能守住自己的规则。

 终于,男人的视线落在了胡青年的身上,里面没有任何责备之意,反而笑意愈发浓烈了起来,还带着几分的恶劣的期待,就跟小孩子捉弄人后等待反应时的表情一模一样:“他是我相好的。”

 胡青牛:“…=口=”

 张三丰:“…”宋远桥:“=口=!”

 风吹过,空气之中蔓延出一种难言的寂静,蝶谷的小木屋前,三座石像静静矗立,屹立不倒。

 “教、教主。”半晌后终于缓过神来的胡青牛捂着几乎吓破了的心口结结巴巴“他、你、他、我是说他和你、你和他…”语无伦次的他你了片刻,胡青牛终于咬牙跳脚豁出去的吼了一声给自己壮胆,然后闭着眼憋着一口气一骨碌把话说完整了。

 “教主你刚刚是不是说他是你相好的?!”他没有听错对吧?也不是什么幻觉,而是教主亲口承认的吧?

 轻笑出声,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话对在场的其他三人造成了多大的影响,男人倚在门上爽快点头“他就是我相好的。所以,他的儿子就是我儿子,我儿子你总不该不救吧?”

 教主的儿子他自然要救,可是、可是…胡青牛错了,捧着遭受重大打击的脑袋蹲地喃喃自语,而同样受创的还有另外两人,只是比起宋远桥这个“受害者”,张三丰见多识广承受能力也强了许多,回神起来自然要快些一些。

 他目光幽幽的从门边的男人身上扫过,渐渐的落在自个儿还在发怔的大弟子身上,边的胡子随着他开合的嘴轻轻晃动着:“远桥,你…”话才说出口,张三丰就忍不住重重一声叹息,看向宋远桥的目光之中也带上了几分慈爱的宽容“哎,为师本一直希望你放开心不再执着于雪雁之死,只是却不想…也罢也罢,为师也不是迂腐之辈,只是为何是他?你可知他是谁?”

 “…”慢腾腾的转过头看向自己那唏嘘不已的师父,宋远桥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家这个慈爱、宽容一向跟传说中世外高人一模一样的师父的脑略大。什么却不想?什么也罢也罢?他什么都没想好不好!

 “师父,我根本不认识他。”这话可是大实话,虽然这男人和他那暂时搭档相似到足以让人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联想,但他的确不认识这人。所以,宋远桥黑线的看着胡青年和自家师父额头起了无数井字:那些个脑补的内容可不可以从你们那颗脑袋里面抹去了?!

 “哦,不认识?”男人笑的愈发充兴味,特意低了的声音在空气之中滋生出一股莫名的暧昧“那个雨夜,山之中不见天,我们坦诚相见相拥而眠,怎么,这么快就把那些关于我们之间的美好时光遗忘了?”

 坦、坦诚相见相拥而眠?!

 虽然这两个词可以很纯洁很纯洁,但是联系上下再配上男人的神色和语气,早已知晓人事的胡青牛和张三丰彻底凌乱了起来,脑子中的小剧场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远桥!”微带着斥责,张三丰此时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对自家大弟子关爱太少以至于了解不够了,虽然他知道有些人在重大打击之后会情大变,但再怎么大变也不该从以前略显古板变成现在这种离经叛道吧?“虽然你们的情况比较特殊,但纵使不能明媒正娶三媒六聘,但也不该、不该…不该私下就行着周公之礼。”后面那半句话张三丰说的差点老脸通红,要知道虽然他知晓人事但他可是出家人,从未经历。

 “周、周公之礼?”宋远桥被吓的失声惊叫了起来,最后的尾音上扬到了一定的程度。他觉得或许该治病的不是青书而是他师父,作为一个出家人,远离红尘俗世,不该脑如此之大随随便便就补充一些少儿不宜的剧场!“师父,或许可能应该我认识他,但那个时候的他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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