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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六章】

 还是好黑…

 头旁墙上的夜灯灯光,微弱得不足以赶跑她内心那头噬掉自己的巨大怪兽。

 惊悚恐惧早已散布到她的四肢百骸,连血的温度都一点一滴失中。

 她不敢看在她身上的沉重身躯。

 热烫的体温快要淹没她仅存的勇气,属于男人的力量让她畏惧得想逃。

 没有力气,她连一点挣脱的力气都没有…

 这般好没用的自己…

 “不要这样…不要…”贾棠心的哀求声破碎。

 热烫的气息几乎跟那时一模一样,手脚被人抓着,她快要窒息了。

 “看着我,我是谁?”瞿况以双手捧着她苍白的脸蛋,低柔的语气亟让她安心。

 “瞿、瞿况…”她知道他是谁,可还是不行,深柢固的惧怕让她无法压抑下颤抖。

 “请你不要再发抖了,我会心疼的。”瞿况突然觉得自己像个霸王硬上弓的混蛋,怀中人儿颤抖得有如风中落叶,楚楚可怜。

 别怕他呀!他的小痹乖,他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相反的,他希望能够好好保护她,让她免于恐惧害怕的威胁。

 “我没有办法控制…”哑着嗓音,她也想不这样,可身体就是无法控制,软弱程度让她想哭。

 “我要吻你。”他也同样无法控制心底的渴望。

 “不可以!”浓浓的哭腔隐藏着太多害怕。

 “可是我想。”真的想。

 “不…”贾棠心开口阻止,却被猛烈扑上的热吻给封缄。

 瞿况吻住她毫无防备的瓣,痴狂地侵占她的气息,属于男人刚浓醇的气息进入她口中,霸占那荏弱丁舌小舌,无视她小小的抵抗,他执意追逐那逃避的灵魂,更执意要她沾染属于他的气味,狂放地要她接受如此切的他,紧抓住她颤抖的肩头不放,直到她无声无息下眼泪。

 “乖乖,别哭。”瞿况将移向她眼泪,一颗颗温柔吻去,然后一遍又一遍亲吻她光洁的额头,直到她的身子不再颤抖为止。

 怎能让他不怜?

 棠心,包裹在坚强糖衣里头的,其实是颗脆弱又怕被伤害的玻璃糖心。

 让他好生不舍。

 “我无意让你难受,只是不想让你怕我。你可以讨厌其他人,唯独我不行,因为我是这么想要你,甚至霸占你的一切,所以我不能忍受你离我那么远,我一定要把你紧紧抓牢才行。”

 “可是,我无法控制…”贾棠心眼神复杂。事情没有他想的那般简单,可她又无法开口告诉他实情。

 怎么办?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怎么会?现在不是不抖了吗?只要天天让我抱着你,天天让你陪我睡觉,那么你就会对我的身体有免疫力了,不是吗?”天底下只有他能把这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谁、谁要陪你睡!”他老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贾棠心面上蓦然一热,是被他气的。

 “不错,终于有力气吼我了。”看来她好多了。瞿况的语气是欣慰。

 “可以放开我了吧。”对于与他如此亲昵的距离和贴近,她真的好不习惯,心跳愈来愈快。

 “不行,现在我规定你,每天要乖乖让我抱,还有乖乖让我亲,这样我才能治好你的恐惧症,让你彻底习惯我的体温和我的体。”

 “你少得寸进尺!”得了便宜还卖乖指的就是他这种人。现在还想继续占她的便宜,到底有完没完?

 她不可能让他称心如意!

 “不然直接跳过这一步骤也可以。”瞿况大发慈悲,用好商量口吻道。他这人真的非常好说话的。

 “好、好,直接跳过、跳过…”他跟她打商量,她当然选择不让他有随便吃她豆腐的机会。

 “原来你也同我一般饥渴,那我就不客气了!”瞿况双手合十,像是感谢老天恩典般扑上她。

 “什、什么?你的手在摸哪里呀?”贾棠心挣扎着想制止他不安分的大手,语气因激动而上扬。

 “大腿内侧啊。”瞿况脸上的笑容很是恶。

 “停停停!住手,快住手!”好可怕…挥之不去的恐惧让她差点失控,不行,那里绝对不行!

 “你这样三心二意让我很为难,到底要选哪一项?”不耐烦的男人毫不留情的催促她。

 “哪有人这样…”贾棠心哭无泪,不管选哪一项,最吃亏的人是她吧?他根本打定主意要占她便宜!

 “我看还是直接来吧。”

 “不,我说我说。我让你抱、让你亲就是啦!”这个男人是强盗土匪呀!恶劣的程度让她难以招架。

 “这还差不多。”瞿况勉强收手,语气里带有一丝明显可惜的意味。

 “那可以放开我了吧。”她都已经答应他过分的条件了,怎么他还是不肯松手?

 “很好,该算帐了,小棠心。”

 “算什么帐?”贾棠心不明就里。她哪有欠他钱或欠他东西?他到底在说什么?

 “想离开我的这笔帐,我们得好好算算。”他必须承认,自己是个心超级狭窄的男人。

 “什么?!”贾棠心张大眼。

 让她措手不及的,他再度吻上她的,不同于刚刚猛烈窒息的吻,这次的吻轻柔得不可思议,可以感觉到吻里的珍惜之意,她忍不住想哭。

 这个男人原来这么的可靠,她现在才知道。

 下意识抱住他的背脊,她突然觉得,这副宽阔的膛有种让人安心的味道,很好闻…

 终于能安心闭上眼了,一晚未睡的确耗去她太多精力,好累人…

 “居然睡着了,真以为我是圣人吗?”抵在她边低笑,瞿况恋恋不舍地以舌尖描绘那道人的线,好惑。

 “真想快点把你吃了,你可别让我等太久。”忍,是很伤身的。

 对一个男人而言,他还真君子。

 支头,沉思。

 然后,修长手指在键盘上打出:幽闭恐惧症。

 捜寻引擎跑出一长串连结。

 幽闭恐惧症,是对封闭空间的一种焦虑症。

 这是对特定环境的恐惧,是常见而令人苦恼的疾病,患者会对某事或某物有强烈的恐惧。如惧怕接近动物或雀鸟、畏高、惧怕飞行、惧怕置身在升降机或其他狭窄的空间之中。

 恐惧症较常见于女,通常由童年开始,也有些患者是在经历过某段创伤后才发病。患者虽然知道真实的危险和威胁并不如想象般严重,却无法控制或解释恐惧。

 反过来说,容易恐慌症发作的人,通常也会产生幽闭恐惧症。倘若在封闭的空间里产生恐慌,他们会因为无法逃离这样的情况而感到恐惧。幽闭恐惧症患者可能会在室内场陛、戏院或电梯中感到呼吸困难。

 治疗恐惧症最有效的是“认知行为治疗”它是心理治疗的一种。“认知”是指认清恐惧的思想,而“行为”方面则着重让患者接触恐惧的事物或情况,协助改善其反应。

 “认知”部分会令患者明白引起病征的思想模式,教导他们改变思维,减少病征。

 例如,恐惧症患者忧虑时会感到头晕,便会立即警觉起来,心里会有“我快要死了”的念头。患者会学习往实际方向想,如“只是头晕而已,没事的”

 医师温和的脸,语气温和的告诉她——

 没事的…

 我很好…我一定可以的…

 没有跨越不了的难关,没有征服不了的一切…

 要相信自己…

 相信自己…

 贾棠心缓缓睁开眼,顶上天花板有些陌生,她再眨了眨眼,倏地撑坐起身体。

 “醒了?”瞿况的工作桌正对着,打键盘的双手马上停了下来,抛了一记慵懒人的笑容给她。

 “现在几点了?”她的脑袋还是迷糊糊的,脑中那糊成一团的记忆似乎将她带离了现实世界。

 “下午三点。”

 “这么晚了?!”理智顿时清醒,她暗暗咒骂自己是猪呀,居然这么会睡!贾棠心立刻掀开棉被,匆匆忙忙下

 “别急,过来。”瞿况朝她伸出手。

 “干嘛?”她警戒的后退几步,对他不得不小心戒慎。

 “来,坐这里。”瞿况嘴角漾起优美的笑弧,轻轻拍了拍自己大腿,右手则是邀请她的手势。

 “喂,你!”得寸进尺也得有个限度吧。

 “不从?莫非想再被我扑倒一次?”瞿况目光里有着蠢蠢动的火焰,仿佛只要她摇头,他下一刻就会将她扑倒在地。

 “可恶,居然威胁我…”早知道这个男人不择手段,她不该期待他会慈悲的放她一马。

 “快呀,最好让我紧紧抱着,省得你又忘了对我体的熟悉度。”他大剌剌地朝她张开手臂。

 他会让她闭着眼睛都忘不了他的怀抱,若能让她对他彻底上瘫更好。

 “谁…谁稀罕呀!”说得他好像很重要似的,拜托,被他抱来抱去成何体统?

 他眼睛一亮“喔,看来之前没做完的事情可以——”

 “好好好,你别再说了。”贾棠心连忙制止他说下去,想也知道是比拥抱还要更恐怖的事,她实在惹不起他。

 “这样才对嘛。”

 走向他的人儿看起来有些不自在,瞿况玩心一起,大力扯过她身子,她整个人跌坐在他怀里。

 “喂,你无赖呀!”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被身后那个男人紧紧握住了,可恶!

 “棠心,快点习惯吧,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叹息轻拂上她细致后颈,他的语气里有着无比的挣扎。

 唉,他真的不是圣人…

 “什么?”避不开他吹拂的热气,贾棠心只能缩着肩,巴望着他能放过她,根本没注意他到底说了什么,就算注意到也完全无法理解。

 “我的你已经睡过了,这让我更加无法按捺。”一想到枕头、被子有着女人的气息,对男人来说实在太难受了。

 他真怕半夜还得冲去洗冷水澡,那可是很伤身的。

 真是会忍,他好佩服自己。

 “你…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张狂,话里赤luoluo的**让她无法招架。贾棠心轻抚着口,这才发现自已看错了人。

 到底是他变得太多,还是她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

 这样的他,好难应付…

 “明明好些天没睡好了,可我的精神还是这么好,你说该怎么办才好?真想做一些可以消耗体力的事。”瞿况的在她优美的颈项间游移着,每个吻里都带着明显的**。

 要不是苦苦压抑着,只怕他已做出自己都无法预料的事情。

 小棠心绝对有摧毁他理智的能耐。

 他笑自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心儿颤动的频率和喜悦,饥渴的程度让他无法想象。

 不过,他并不讨厌这样。

 相反的,很是期待。

 “闭嘴。”背后男人的体温明显窜高了,怎么会这样?贾棠心根本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么微弱的斥责,像小猫叫一样,根本无法阻止他。

 “乖乖让我抱还比较好,若是想逃跑的话,我恐怕…”瞿况刻意停了话,将怀里的纤躯环得更紧。

 全身神经紧绷,贾棠心几乎为之屏息。

 “恐怕怎样?”心像是被什么攫住了,她快透不过气来。

 “我会扑上去,先用爪子封住喉咙,然后再一寸一寸的吃掉。”他轻轻咬着她雪白的颈项,留下一个又一个小小的红痕在她白晰的肌肤上。

 “我不会逃的,你千万不要…”她已经感受到他慑人的魄力了,颈上那热的气息让她如坐针毡。

 被到悬崖边的惶然,让她明白自己身处的境地是多么险峻。

 “乖宝宝,千万别动。”瞿况低沉的嗓音更加沙哑。

 很好,看来她颇有觉悟,要不然这猫抓老鼠的游戏极有可能转变为饿虎扑羊的戏码,到那时,他可是管不住自己的狩猎

 “为、为什么?”到底又怎么了?他浑身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让她连大气都不敢一口。

 “因为这个。”瞿况大手朝她际一使力,让她小巧翘贴着自己火热的下腹。

 “你…不…”贾棠心瞬间直了背脊,一股战栗从脚底直窜脑门,轰然烧红她的双眼。

 好热,全身只感到热气不断窜涌而上…

 她不知道他说这些话时的表情,只知道她不敢动,一颗心慌得差点连跳动都停止。

 “小棠心,我不知道我的理智还可以维持多久,所以最好别怒我,否则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瞿况低低笑着,大手轻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语气里有着让人骨悚然的警告。

 如果,要当禽兽才能留住她,他也很乐意,却无法见她哭泣的模样,因为那会让他自己也不好过——

 不过,只要她有胆在他面前再度上演逃跑的戏码,到时候他就不必再忍耐了吧…

 “知道了。”这是警告,绝对是。

 他说了,只要她再想离开他,那么他的惩罚绝对不只现在这个这么简单。

 好恐怖喔,这个男人到底是狮子还是老虎?

 她不知道,只知道他绝对是会吃人的那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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