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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放过我010
 求你放过我010

 乔宇石离开程飞雪住的那套公寓,刚出门,接到了二弟乔思南的电话。

 “大哥,你在哪里?我想和你见面谈谈,我们去喝杯茶,怎么样?”

 “不喝茶,今天你陪大哥喝杯酒吧。”乔宇石沉闷地,只要想到那个女人,他就郁闷烦躁之极。

 “喝酒?”乔思南颇感意外,却还是答应道:“好,我们就到老情调酒吧喝一杯吧,那儿的酒不错,还清净。”

 乔宇石对到哪里喝酒没意见,正好那家酒吧离他此时所在的位置也近。

 两人很快到了酒吧里面,确实是个安静的地方,音乐很舒缓。

 各自点了一杯酒,乔思南开口问大哥:“今天怎么了?我记得你有了四年没沾过酒了。”

 乔宇石低头晃了晃杯中的体,淡然道:“是啊,四年了。”自从那该死的女人都已经四年的时间了,却没想到今天还是为了她竟想起了酒。

 “是因为齐洛格?”乔思南不确定地问。

 “喝,别问那么多。”乔宇石闷闷地。

 生意场上遇到什么问题,他都能披荆斩棘。也许天生就对男女这方面的事情缺筋,或者就是因为那个女人太奇怪了。

 他总是一方面觉得喜欢她,一方面又知道她是个狡猾而心机深沉的女人。她那样的人,离开也是好事,偏偏他又放不下。

 昨晚他梦见她了,梦见她死了,脸是那么苍白,他竟在梦里为她的死哭了。很奇怪的梦,醒来的时候,脸上还真有泪痕。

 想到自己也许是因为想到当初对她的残忍而后悔了吧,可是今天听到程飞雪她和慕容博那样,他的悔又被恨取代。

 “大哥,先别喝,我就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是喜欢她,还是不喜欢她?上次你不是找到她了吗?后来她怎么又会被慕容博带走呢?她不喜欢你吗?你不是她想要赖着嫁给你来着?”今天乔思南就是想要他正视对齐洛格的情感,不想让他再逃避了。

 事态再这样发展下去,就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了。

 “本来可能是喜欢我吧,这次可能是我对她太过分了。别了,喝酒!”乔宇石着又拿起酒杯,却被乔思南按住了手。

 “大哥,你不是那种遇到事会借酒消愁的人。要喝可以,把话完,我陪你喝个够。你跟我,你怎么对她了,我帮你分析一下。”

 乔宇石于是把怎么关起了齐洛格,又怎么生气,怎么对待她的,全跟乔思南了一遍。

 “你这样太过分了,她看到你肯定会害怕。我要是女人,我也不会原谅你的。”乔思南完,很为齐洛格鸣不平。

 他只知道他带她走了,也知道他因为生气,限制了她的自由。

 却没有想到会关在黑屋子里,还有些乔宇石没,他也猜得到,肯定是强暴人家了。

 齐洛格还怀孕的事,乔宇石是不知道,但他乔思南知道啊。一个怀孕的女人,被他强暴,心里能不恨他吗?

 看来两个人的积怨深了,乔宇石又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对不起她。

 “我就是想,她这样的坏女人,本来就不该好好对待她。朝三暮四的不,还总欺骗我,还她出过车祸以前的事不记得了,你她怎么就编的出来?把我当傻子一样的骗,这种女人,我为什么要在乎她?”

 “大哥,我今天找你,正要跟你这件事呢。她是真的出过车祸,我也是今天早上才查到的。”

 “不可能吧?”她出过车祸,应该是很容易查到,他怎么会这么久才查出来呢。

 “是真的,四年前的一个夜晚,她在城南郊区,被一辆车撞了。好像不是撞了,是她自己想要自杀。她的主治医生离职了,我是费了很久的时间才找到他了解到这个情况的。医生跟我,她被撞以后失忆了。我花了很多钱收买那名医生,他还透给我一件很奇怪的事。他车祸以后,齐洛格还在父母的安排下做过一次**膜修补术。当时的情况很微妙,她本人都不知道。是她父母请求医生配合,给她做别的手术,全麻后才让本院的妇产科医生给做的手术。”

 乔宇石脑袋轰的一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两年来,他对她所有的不信任原来都是误解了她。该死的,他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肯信她一次?

 齐洛格,她本来就是个纯洁无暇的女人啊,他为什么就觉得她该死,觉得她该受折磨?

 还有,她的车祸是四年前,在城南别墅。乔思南还,她是自杀?她该不会是该不会是

 “查到她出车祸的期了吗?”乔宇石颤抖着声音问。

 他是真的不希望,她是那一天出的车祸,一定别是那一天。否则他的罪过就又加上了一条,就更该死了。

 乔思南在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心想,你是怕知道车祸是那一天吧。

 偏偏就是那一天,这回我看你怎么面对自己的良心。

 他表面上并没出什么异常,在这个家这么多年,他早已经学会了隐藏自己真实的情感。

 很平常地开口,轻声把那个期清清楚楚地了出来。

 乔宇石手一抖,酒从杯中洒了

 齐洛格越来越怕,被竹林刮风的声音吓的很不安。

 不自觉地伸手拉住小保姆的胳膊,却发现她也在颤抖,难道她也害怕?

 终于绕过了竹林,池塘已经近在眼前了。

 齐洛格心中忽然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为什么这女孩那么害怕?又为什么肖白羽没有打个电话通知她来?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正在思索着,小保姆忽然松开了她。

 “假山就在前面,估计少爷就在后面等你呢,你自己往前走吧。”保姆当然不能再任她拉着,否则她怎么又机会下手。

 她闪烁的神情更加印证了齐洛格的想法,她警觉地四处看了看,这周围没有人影。

 保姆让她往前走,前面正对着的可是池塘。

 头皮一阵发麻,她突然意识到保姆想让她去的,就是那个池塘。

 保姆的紧张非常奇怪,看来真正让她去池塘里面的,不会是她。那就是那位什么孙小姐吧?

 顿时是又惊恐,又悲凉,从没想过一个人可以轻易地就想要另一个人的命。

 她是有身孕的人,这保姆比她长的还高,还壮,力抗是不行的。

 在意识到危机以后,求生的本能让她无比警醒,思维异常活跃起来。要怎么办才能逃过这场危机?有没有可能服她?若是服不了她,自己和孩子可能就是死路一条了。

 不管怎样,一定要做努力一试。

 “等等!”她忽然娇喝了一声,停住了脚步。

 小保姆已经深呼吸了几口气,打算她再往前走个两三步,她就闭上眼睛往前推。

 其实她也很不忍心,路上齐洛格跟她的话,是从没有人和她过的。

 她和她是两个不熟悉的人,而且她还是半个主子,她是丫头,但她没有瞧不起她。

 这么好的人,难道真要让她亲手给害死吗?刘伯只是把她推下去,让她产就行,可这里连个人都没有,沉下去哪里活的成?

 “齐小姐,怎么了?”小保姆战战兢兢地问。

 “我早知道你要干什么!”齐洛格灼灼的目光盯住她的眼睛,声音放大了不少,吓的小保姆直哆嗦。

 “你你你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我家里有弟弟妹妹等着我赚钱供他们读书,刘伯,如果不推你,他就把我推下去。”小保姆已经是极度紧张了,被齐洛格这一诈,立即把真相全出来了。

 “对对不起了。你是是一个好人,我下辈子做牛做马再来还你。”着,拖住齐洛格,就打算把她拖到水边直接推下去。

 齐洛格脸都吓白了,可她知道此时害怕没用,她颤抖着,却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

 她知道自己没她力气大,再加上有孩子,不敢使劲儿挣扎,就顺着她的力走。

 “你真以为推下我去,你能活吗?他们能杀我,就不能杀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杀人灭口?”她一边移动脚步,一边急促地道。

 这话小保姆可没想这么多啊。

 可是想想刘伯对她的吩咐,他这么心狠手辣,要是齐洛格死了,那肯定是她杀的呀。

 她怎么那么傻,这么好的人本来就不该死,要是死了她,自己也是一死,那得多大的罪过?

 反复地纠结着的时候,齐洛格趁机摆了她的手。

 “听我的,这里很危险,跟我一起逃走,要不然我们两个都活不成。快走!我保证你跟我走了,一定会平平安安的。”齐洛格不知道她到底会不会听她的话,她想此时小保姆心里的很。

 一个人在没有主意的时候,别人的决定会对她产生很大的影响。

 齐洛格着,就往另一条路上疾走。

 小保姆纪小兰很本能地相信了她,关键时刻,她选择了和她一起走。

 为了洗嫌疑,刘伯和许亚男就坐在门口的葡萄架下,所有来来往往的下人保镖们都看得到他们在那儿喝茶。

 “刘伯,那丫头稳妥不?她会不会临时不敢?”

 “我已经跟她了,要是她不做,我就把她推下去。那丫头吓破了胆,放心吧,孙小姐,她绝对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那就好。”许亚男优哉游哉地喝了一口茶,抿了抿嘴,慢悠悠地道:“让她在水里扑腾一会儿就行了,”

 刘伯会意,忙给一个保镖打手机,告诉他:“刚才我去齐小姐房间发现她没在,你们四处看看,可别让她走迷路了。”

 的轻描淡写的,出了事任谁也猜不到是他的主意吧。

 那小丫头也不敢轻易出这件事,待会儿保镖在后面叫救人的时候,他趁再把那丫头给骗到假山后面的隐蔽处。

 刘伯还是留了个后手,他想,要是齐洛格没死,他还是不想把这丫头杀了。

 吓唬吓唬她,把她送出去就是了。

 要是齐洛格死了的话,这丫头可真是不能留了。不过也不能就这么让她不明不白的死,齐洛格死的蹊跷,少爷肯定会查。

 他想来想去,想到了个绝佳的办法。着这女孩写个忏悔书,就她爱上了少爷,才动了杀齐洛格的心思。

 再把她溺毙在池子里,她是畏罪自杀。

 那小姑娘就做了个替死鬼,孙小姐也就同样有了把柄在他手上,他就不怕她真握着他什么证据了。

 两人计划的如此周详,就等着保镖嚷嚷着有人落水了,他们就可以收网。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并没有保镖向他报告异常,刘伯不有点坐不住了。

 许亚男也坐不住了,万一事情败,慕容博更会对她产生很大的成见。

 她虽然有慕容老爷子撑,他也不可能把慕容博给她绑上婚啊。

 “齐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纪小兰恐慌地问,一边问着,一边紧跟着齐洛格的脚步。

 齐洛格想,许亚男做下这件事,一定是想办法拖住肖白羽的脚步了。她想要通知他来救自己和这个女孩,出来的急,身上又没带手机。没法儿通知他,他就不能回来,只要他没回家,这里就充了危险。

 晚走一步,不准他们会强行找人把她扔水里,再是她不小心掉下去的。

 想到这里,她更紧张地加快了脚步。

 “我们离开这里,一分钟都不能多呆。”她简短地。

 “可我们能跑哪儿去啊?”纪小兰慌张极了,她现在才感觉到后怕,比开始更怕了几分。

 “别话,装作没什么事,大摇大摆地出门。”齐洛格镇定地,也只有这一个办法能救她们的命了。

 纪小兰什么也不敢了,跟上了她的脚步,两个人拼命赶路。

 刘伯赶忙给刚刚吩咐过的保镖打电话,问他找到哪儿了,假山池塘什么的有没有找。

 “找了,没找到。”对方报告道。

 齐洛格就是防着这一点,走的不是来时的路。

 “难道他们是藏起来了?”刘伯。

 “走,我们两个人到那附近去看看。管不了那么多了,万一那丫头没敢下手,我们就把她们两个人一起推下去淹死。到时候就是她们一起出去散步,失足掉下去了。”许亚男急促地,刘伯点了点头,往假山池塘那边赶去。

 齐洛格和纪小兰走的那条路离正门更近,一步步地靠近大门口,也就意味着她们离安全越来越近了。

 不知道大门口的保镖有没有被通知控制她们,齐洛格心中想,假装很镇定的样子。

 “齐小姐好!”走到门口了,保镖鞠了个躬,问候。

 齐洛格心内暗自庆幸,看来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好!帮我开一下门,慕容博回来了,我到门口他。”

 “是,齐小姐!”门口的两个保镖道,随即打开大门。

 这时正好刘伯吩咐的保镖走了另一条岔路过来,刚好看见即将出门的齐洛格和纪小兰。

 他忙给刘伯打手机:“报告刘伯,齐小姐和纪小兰在门口呢。”

 “在门口?”刘伯提高了声音,看来那死丫头真是反了天了,现在可该怎么办?

 “你还愣着干什么?慕容博的客人走了,我们谁担待的起,快让他们请她回来!不回来就抓回来!快!”许亚男声音都变调了。

 “别让她们出门,请她们回来,不回来就抓回来。就我的,快!一定不能让她们出门!”照着许亚男的吩咐,刘伯对着手机又了一遍。

 “是是是!”保镖连了几个事字,电话也来不及挂,就冲着门口那两个保镖嚷道。

 “齐小姐不能走,刘伯让你们快请她回来。”

 齐洛格和纪小兰脸都吓白了,一听这话,撒腿就跑。

 门口的保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听刘伯的,自然是听命行事。

 几步追过来,却还是礼貌地对齐洛格道:“齐小姐,您听到了吗?刘伯请您回去。”

 “我不回去,慕容博让我在外面等。”齐洛格故作镇静地,想着哪怕多拖一分钟都有一份获救的希望。

 心里却急死了,这附近连个鸟都看不见,想求救也不行。

 怎么办?被抓回去毫无疑问就是一个死,现在要跑也跑不了。

 “请!”保镖坚持道。

 她毕竟是慕容博的客人,他们也不敢轻易地抓她,万一慕容博怒了,那也是丢工作的大事。

 “你们好大的胆子,难道慕容家还有这样为难客人的道理吗?你们是听谁的命令非要让我回去?这样为难我,是想让慕容博开除了你们吗?”齐洛格仰着脸,伶牙俐齿地喝道。

 这气势,还真是吓到了保镖,一人唯唯诺诺地:“齐小姐,对不起,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请您别为难我们。”

 那保镖着,几个人就想欺身上前,他们往前进一步,齐洛格和纪小兰就往后退一步。

 “别过来!别过来!”齐洛格慌张地叫道。

 其中一人马上就要抓住她手腕了,纪小兰总算是醒过来了一般,也叫道:“不能动齐小姐,她肚子里有少爷的孩子。万一孩子出事了,你们都没好果子吃。”这话还是有些震慑力的,那保镖不敢动了。

 齐洛格跟纪小兰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转过身就跑。

 这时刘伯和许亚男也赶过来了,看保镖不敢对齐洛格动手,刘伯就喝道:“谁她肚子里有孩子,瞎。她们两个人手脚不干净动了我们慕容家的东西就想溜走,给我把她们扛回去!”

 这些人可都是刘伯招进来的,少也在这里做了三四年了,当然听他的话。

 再现在有他撑着,他们就不怕自己责任重大了。

 一个灵的保镖三两步追上齐洛格,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纪小兰更是微不足道,刘伯一声令下,另一名保镖顺利抓住了她,并把她扛在了肩上。

 正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悄然而至,齐洛格一眼看到,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她用尽全身气力仰着头,拼命地对着车叫道:“救命!救命!”

 这只是人的本能,虽然知道那辆车几乎没有为她停下来的可能,她还是卯足了劲不停地叫着。

 “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的,带进去!”许亚男喝令道。

 这里可是慕容家的宅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谁敢管慕容家的闲事啊。

 谁也没想到那辆黑色的轿车却猛然刹住了,正好停在抓住齐洛格的保镖旁边。

 车门很快打开,一个人从车上疾速地跨出,沉着声音命令道:“放开她!”

 齐洛格做梦也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她恨不得杀了他,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她宁愿死在这个姓许的人手里,也不要被他救走重新落入他手中,因为那对她来是比死更难受的事。

 “放开我的手,我自己会进去。”齐洛格冷声对那个保镖。

 保镖刚要松手,许亚男又命令道:“不准放开她,直接把她扛起来带进去。”

 “至于你,哪里来的,想英雄救美也不掂量掂量地点,慕容家的闲事你也敢管?”许亚男对着乔宇石冷冷地道,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乔宇石一向低调,家里有什么事,多会让乔宇出去晃,他就是乔家的代言人。

 工作上,大多也都是手下去办,除非是最重要的事情他才会亲自出面,所以认识他的人不多。

 “放开她,她是我的女人,谁敢动她,别怪我不客气!”若不是齐洛格还在那女人手里,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否则那保镖早被他打趴下了。

 “你不是要带我进去吗?还不走?这人我不认识。”齐洛格淡淡地,感谢乔宇石的出现,让她连生死的恐惧都忘记了。

 她明显就是在危险当中啊,这一幕不用想,乔宇石也猜得到。

 估计是争风吃醋的事,她的情敌可真够嚣张的,对她这么暴力,也不怕慕容博不容吗?

 他今天听完乔思南告诉他的真相马不停蹄地赶来,就是要对齐洛格真诚地句对不起。

 他要把她接回去,要好好地爱护她,补偿她。除了婚姻不能给她,他会愿意给她一切。他不想再回避了,也许他早就爱上她了,只是自己不承认。

 她一定是被他伤的太深了,即使是这么危险,都不肯对他呼救一声,这让他心里痛极了。

 “走!”许亚男一喝,那保镖就弯身要把齐洛格扛上肩膀。

 乔宇石又怎么会让他得逞,他欺身上前,一脚就踹在了那名保镖的际。

 保镖一下子就松开了齐洛格,趁机,她离了他的控制。

 “快上车去!”乔宇石对齐洛格道,随即展开身形和其他两三个保镖混战在一起。

 “快,去通知所有人都过来!”刘伯对一人命令道。

 齐洛格站着没动,因为已经被扛着走到门内几步处的纪小兰还在呼救着。

 虽然不愿意对乔宇石张口,可她承诺过要保证纪小兰安全的。要不是她放了她一码,她早就在池塘里喝足水淹死了。

 “救她!”她对乔宇石道,指了指纪小兰。

 他的女人总算是和他了一句话,即使是像个上司吩咐下属一样的语气,他也高兴。

 晃了两个虚招,他摆了正在斗的两人,到了抓着纪小兰的人身边。

 齐洛格见他动手救人,也不敢在那儿傻站着,转头就往车边上跑。

 乔宇石刚把齐洛格救下,就见刘伯手中拿着一把刀,冲着已经快要跑到车门口的齐洛格跑去。

 原来他那把刀是刚刚许亚男到他手上的,她悄悄在他耳边:“趁把齐洛格给杀了,再找个保镖顶罪就是了。”

 明晃晃的刀似要刺上乔宇石的心,他前所未有的紧张。

 此时让他施展武功去打刘伯已经完全来不及了,他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

 什么都想不了,往齐洛格身上一扑,齐洛格被他扑到了车后门上,而他则被利刃刺中了膛。

 院内的保镖全部聚齐了,在许亚男的命令下,一起围拢过来。

 “乔宇石!”齐洛格惊呼一声,眼睁睁地看着那刀连没入他的身体,血隔着衣服汩汩地出来。

 她不明白,恨她的乔宇石为什么要扑上来替她挡刀。

 他那么可恨,他应该被千刀万剐,可是为什么他只是受了这一刀,就让她心里这么难受?

 现在众人的目标都是乔宇石,两个女人都手无缚之力,所以他们就在想着打败乔宇石再抓女人也不迟。

 这样纪小兰就有了跑的机会,趁这么混乱的时候,她也快步到了车前。

 “带着她上车,别管我!”乔宇石一手捂着血的伤口,一手用力把齐洛格从自己身底下拉出推进车内。

 “不,我不走!要走一起走。”齐洛格坚持道,恨他归恨他,他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难道她可以丢下他吗?

 “一个都不能放走,上!”许亚男叫道。

 刚被乔宇石收拾了的人,此时见他受伤个个都勇猛起来,如狼似虎地往他们这里扑过来。

 “你真固执!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乔宇石对着齐洛格咧嘴一笑,众人都看得呆了,心想这小子八成是要死到关头了,连怕也不知道,还有心思泡妞呢。

 就在几个保镖心思一转之际,乔宇石却忽然拔出了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揽住了刘伯的脖子。

 刀抵在他的脖子上,他沉声命令道:“让他们退下,我们一起走。”他刚那句话,既是为了安抚齐洛格让她别紧张,也是为了分散这些人的注意力。这招出的出其不意,保镖们更怔愣住了。

 “退退退退下!”刘伯此时完全慌了。

 “不准退,一个都不许走!”许亚男就像一个疯狂的赌徒,事情的发展远出乎她的掌控范围内了。

 现在伤了人,所有人都目睹了一切,要是让齐洛格和那保姆跑了,她就彻底完了。

 与其是这样,她就打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过后再出钱摆平保镖们。趁慕容博没回来,把这几个人都解决了,不留一个活口,包括刘伯。

 她现在要弃车保帅,什么也不管了。

 众保镖看了看刘伯,又看了看许亚男,最终他们还是决定听刘伯的。

 所有人都放弃了抵抗,一步步地往院内退去,许亚男跳着脚地叫嚣已经是没有用了。

 齐洛格看出乔宇石撑不了多久,她对着纪小兰道:“快,把你的裙带解下来,我们把他绑起来!”

 已经虚弱的乔宇石赞赏地看了看齐洛格,他正有此意,看来他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也是他的小女人聪明呢。

 纪小兰忙照着齐洛格的做,生死关头哪里还管的上羞不羞,保命要紧。

 刘伯试图反抗,乔宇石一使力,刀在他脖子上划出了血,他不敢动了。

 两个女人手忙脚地把刘伯从后背绑上了双手,齐洛格打开了后车门,乔宇石按着刘伯一齐坐进了后座。

 “你快从那边上车,我来开车!”齐洛格命令纪小兰,她慌张地直接从驾驶座爬到了副驾驶那边。

 齐洛格开着车走了一段路以后,从倒后镜里看到乔宇石的脸越来越白,大概是失血太多了。

 他手中的刀还抵在刘伯的脖子上,不行,不能再让他用力了,会死人的。

 反正车也已经走出这么久了,她打算把刘伯放下去。

 她踩住了刹车,对乔宇石道:“把他手机拿下来,让他下车。”

 乔宇石没什么,伸手吃力地从他口袋中掏出手机,又搜了一下没有其他通讯设备。齐洛格早已经下了车,打开刘伯那边后座的门,把他拉出来,随即把门关上。

 “齐小姐,你别怪我,都是孙小姐让我做的。我就是个下人,也没有办法。”刘伯对齐洛格解释道。

 “这话你和警察去!”齐洛格冷淡地完,三两步又跳上车,继续飞奔。

 “你自己打一下120,打的了吗?我身上没电话。”一边开车往最近的医院赶,她一边跟乔宇石道。

 乔宇石再也支撑不住,顺着座椅倒了下去。

 她的话没有回应,往倒后镜里一看,连人都看不到了。

 “乔宇石!乔宇石!”她接连叫了好几声,他都没有话。

 她的心一沉,再次刹住了车。担心他是晕过去了,她必须去打个电话,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再出发。

 靠路边停好车,她打开后座的车门,惊慌地叫道:“乔宇石,你撑着点,我现在就打120,你很快就能得救的。”

 她哆嗦着小手去他的袋中掏手机,手却被他的大手忽然攥住了。

 “别打了!”他轻声道:“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死也是应该的。”

 齐洛格紧皱着眉,她就是不明白,他这会儿好好的良心发现了吗?

 这是道歉的时候?那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话迅速地窜进脑海里,让她从心底泛起一股强烈的恐惧。

 他该死,她却不想他是为她而死。

 “放手!我拿手机。”她低吼道,打算扯开他的手,去拿手机。

 “我死了,你会原谅我吗?”他不放手,而是执着地问她。

 “不会!”她斩钉截铁地。

 “不管你是活着,还是死了,我都不会原谅你。你这个混蛋人渣,你这个变态狂,我恨不得你立即就死了。”

 乔宇石凄凉地一笑,虚弱地:“那不是正好吗?为什么还要求救,别打了。”

 他的伤的确是很重,也许的确是活不成了。可他突然发现,能为自己的女人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是幸福的,还未必每个男人都能遇到呢。

 “别话,留些力气吧。”她冷冷地,伸出另一只手钻进他口袋里拿到了手机。

 他却又按住她拿着手机的小手,道:“我想,我怕真死了,这些话就永远都不出口了。”

 “齐洛格,我喜欢你,我爱你!”他灼灼地看着她的眼睛,用尽了力气才能把话完整地表达出来。

 这是他今天来时最想和她的话,终于让他出来了。

 就算他死了,这也要是他人生中最后的话。大手抓起她的小手,抬高了放到他的边。

 他吻了一下她滑的小手,随后手垂了下去,人也闭上了眼睛。

 “乔宇石!”齐洛格的声音变了调地呼唤着,一滴泪落在他的脸上,他却已经没了知觉。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一边哭,一边哆哆嗦嗦地拨通了120。

 完了他们所在的方位后,她自己都几乎要虚弱的晕倒了。

 “乔宇石,你怎么就昏过去了?真没用!你倒是告诉我一下,我该怎么帮你处理伤口啊?”她想,他会功夫肯定受过伤,知道怎么处理伤口。

 她却没有经验,不知道怎么下手,又怕的他更加严重。

 他的口还在不断地血,她真的要崩溃了,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那些该死的血别再往外冒啊。

 “小红,你知道怎么样能止血吗?”她怀着一线希望问道。

 “我不知道!”

 “怎么办?乔宇石,你醒醒,醒醒!”这里偏僻,120来肯定需要时间,照这样下去,肯定是要死人的。

 正在她束手无策的时候,忽然听到纪小红叫了一句:“齐小姐,好像有辆车过来了,我们去求救吧。”她抬起头,果然看见对面来了一辆车。

 她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帮上忙了,飞快地下车,招手拦。

 “少爷,这人怎么像齐小姐呢?”来的车看到齐洛格后,对后座的肖白羽。

 齐洛格这也才看出来,车是肖白羽的。

 有救了!有救了!她心内狂喜地呼唤着,就朝他的车飞奔过去。

 “停车!真是她,这是怎么了?”肖白羽看到齐洛格狼狈不堪的样子,车还没停稳,就打开车门跳下来了。

 “小洛洛,你怎么在这里?”他上前抓住她的手问。

 “别问了,你会包扎伤口吗?快过来!”着,齐洛格拉着他就往乔宇石的车边走。

 “王医生,你快下车!”肖白羽听要包扎,也不知道是谁受伤了。齐洛格的又这样急,他没时间仔细打听,回头叫了车内的王医生。

 正好他开完会要回来的时候,就叫上了王医生,顺便给齐洛格打保胎针。

 听到有医生,齐洛格立即松开了肖白羽的手,目光投向了王医生。

 “你这里有止血药吗?还有他昏过去了,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尽快离危险?他是不能死的,他是他们家的支柱。你有止血药吗?能把他醒吗?”她又跑到刚下车的王医生身边,抓住王医生的手,着急地问。

 肖白羽不知道是谁受伤了,让她这么着急,声音颤抖不,话也明显语无伦次了。

 “我只能做紧急处理!”王医生道,带上自己的药箱跟随齐洛格去了车边。

 肖白羽也跟过来了,透过开着的车门,他看到躺在车后座上已经昏的男人是乔宇石。

 难怪齐洛格会如此的紧张,他心里一阵酸涩,不知道若是躺在那儿的是他,齐洛格会不会这样。

 她再恨他,心里也是有他的吧。要是没有他,为什么要为他生孩子呢?

 嫉妒的情绪只持续了几秒钟,他就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心想,难道是乔宇石去慕容家劫持齐洛格,然后和保镖发生冲突受伤了?

 这很有可能,但是小红又怎么会在车上呢?

 车内空间狭窄,王医生勉强挤进去给乔宇石处理伤口,齐洛格一眼不眨地站在另一侧门口看着。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肖白羽问齐洛格,她却像没听到他的话,依然盯着乔宇石紧闭的双眼。

 她现在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尽快醒过来。

 她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即使他的爸爸和妈妈不生活在一起,孩子的爸爸也该是活着的。

 不是祸害遗千年吗?他难道真有那么脆弱?她不相信,绝对不相信他就会这么死了。

 王医生从医药箱内取出一罐氧气递给齐洛格,让她帮他氧,自己则继续处理他的伤口。

 待他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齐洛格总算听到了期盼已久的救护车的鸣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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