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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一百四十二章 三年又三年
 青卓对音乐的理解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及的这原歌曲经过她的改编之后不仅舒缓了许多而且听起来一点都不会让人感觉到突兀。 更让人吃惊的是经她修改过的旋律居然能够搭上陈成那本不着调的唱腔。因此陈成的歌声听起来虽然还称不上是好听但至少也会吓死人了。如果现场有台电脑给打分的话兴许这次陈成能得个六十分也说不定。

 其实这对薛青卓来说并不困难毕竟她反反复复都不知道听陈成唱过多次这歌了。

 两个人就这样手牵着手在舞台上信步而行默契程度甚至会让人觉得陈成根本就是薛青卓找来的托儿。薛青卓的脸上一直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睛始终是看向陈成而她这副样子很容易让人产生她现在很幸福的错觉。对幸福就是这个词。

 陈成在经过开始阶段的短暂拘谨之后慢慢的也放开了他一向来都不是一个怯场的人更别说现在正演唱的是这他最喜欢的歌曲了。只不过他身上实在没什么音乐细胞他完全是按照自己印象里面的节奏演唱根本就不管什么旋律之类的东西反正在他心里面唱得好不好听关他事丢的也不是他的人。他可没能想到他这么演唱恰好能跟上薛青卓为他修改过的节拍。很神奇的这次他居然完全唱在了调子上。

 只是他虽然也在微笑但如果观众足够细心的话很容易便能现他的笑是一种无奈的苦笑而他眼睛背后隐藏着的伤感或许才?准确的诠释出他此刻真正的心情。

 的确这每到ktvv必唱的曲目无论在什么时候他一旦唱起来就收不住这歌会让他想起很多人很多事。他知道自己唱得很难听但是一有机会他还是想唱为老高为mark哥为小贺为自己当然还包括舞台上正为他倾情伴奏着地水笙

 水笙的确在为他倾情弹着钢琴这是水笙从学琴第一天开始就梦寐以求的事只是她没想到会在这么一个特殊的场合实现这让她很不开心。事实上从陈成离开她的那天开始她就没有真正的开心过。她原本想得很好她觉得她的成哥总有一天会回来找她的所以她很努力的学琴她觉得自己把钢琴学好了她就可以在每天的清晨为她地成哥弹奏各种各样好听的曲子她甚至还专门学了很多小孩子喜欢听的曲子那是她为成哥和她的孩子准备的。只可惜现在

 “他们两个得可真难听站在成哥身边陪他唱歌的人应该是我也只能是我。成哥你不是说过以后只允许我唱歌给你一个人听吗?可现在这么多人都在听我的歌你为么一点都不嫉妒不生气你为什么要装做不认识我你为什么要招惹那么多女人难道在你的眼里我现在变得不漂亮了吗?你真的不爱不不!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水笙子里地歇斯底里很快就反应到了那些从钢琴里飘出的音符上来只是这细微的变化像陈成这号音乐白痴根本就听不出来。

 薛卓可以听出来但是她并不介意她现在很幸福她也知道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别人的~之上只是对她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信心在演唱会结束之后远走高飞。当然是和陈成一块远走高飞。

 她曾经跟陈成说过。她自由了。而她自之后要做地第一件事就是让陈成也重新获得自由。她知道自己这么做也许会让她深陷入陈成地牢笼里。但是她不会后悔。因为这次是她自己地选择。心甘情愿地选择。这么多年来。她才现原来自己还能够自内心地对着一个人微笑。她曾经偷偷地哭了很多年。从今晚开始。她再也不想哭了。她想笑。只对着她身边地这个男人。

 陈成现在很烦躁。他很想。但是他知道自己早就丧失了哭泣地权利。哭泣地权利只属于水笙。或许还应该包括小贺。因为在歌曲结束地瞬间。他看到了不远处地看台上。小贺紧紧抿着地嘴和微微有些青地脸庞。

 三分多歌曲不长。曲终人就该散了。

 这时候。陈成才知道原来按照组委会地安排。这个告别演唱会在散场方式上做了一点小小地改变。演唱会结束后薛青卓并不会马上就直接退场。而是要等到所有地观众都退场后。她才会离开这个舞台。这也是薛青卓地特别要求。

 很明显地。现场地四万多名观众没人愿意离开。可是却由不得他们不走了。他们地偶像只说了一句“这一次让我来送大家。好吗?”之后。绝大多数人立刻就乖乖地离开了。而剩下地一些极端粉丝也在武警同志地陪伴下。大爆着脏话离开了。

 十多分钟之后。诺大地体育馆就只剩下了两个人。陈成和薛青卓。

 薛和陈成一块站在舞台上目送着这些观众离开她一直紧紧的抓着陈成的手似乎是生

 会飞了一样。其实她大可不必这么做事实上:要赶陈成走陈成也绝不可能离开她身边半步。陈成不是傻瓜被薛青卓耍了这么久眼看着收菜的时候马上就要到了他可不想让人给偷了去。

 打火机他必须要在今天拿到手里。

 为此当他看到小贺被哥他们劝走的时候仍然能够无动于衷在水笙被薛青卓保镖请走的时候他同样能忍住至连看都不看一眼。

 铁石心肠今天他不仅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很完美!

 “薛小姐你要做的事我已经做到了现在可以把我的火机还给我了吗?”陈成用比较客气的语气跟薛青卓商量了一下。

 “呵呵你很急哦爷!”薛青卓送开了陈成的手轻笑着说道。

 靠这不是废话嘛!

 “薛小姐你说得没错。现在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对吗?”陈成面无表情的看着薛青卓很冷静的说道。

 “如果说我在想反悔了呢?”薛青卓歪着脑袋眼神狡黠的看着陈成。

 “你”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

 “呵五爷难道你不知道撒谎一向都是女人的特权么?”薛青卓盈盈笑道从她如花的笑面上看不到任何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就仿佛她这么做是天经地义的一样。

 陈成的嘴角轻轻搐了一下眼前这旁人眼里的女神此刻在他眼里就同恶魔一般的可恶。

 哈哈我他妈刚才真是昏了这个大骗子说出来的话我居然也信。

 看来哥们这次真是上得山多终遇虎谎话说得多了到头来还是被薛青卓这臭娘们给了啊。

 现在该怎么办?

 跟薛青卓摆事实讲道理?

 靠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对薛青卓用强?

 这怎么可能别说外面的那些保镖是她自己一个人哥们都搞不定啊。

 装可怜求她?

 老子就算是死也不会求这个臭娘们!

 就在陈成想破脑袋也找不到对付薛青卓地办法时他身边的薛青卓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走到了那架钢琴面前用手扶住琴架回过头轻声说道:“陈成你别傻了你不是电影里的陈永仁!”

 薛青卓曾经在游艇上对着远去的陈成背影喊过这句话今天她又再重复说了一遍。

 那次她喊得很激动声音也很大可惜陈有听见;现在她说的声音并不大而陈成却听到了。

 是的陈成听到了他的脸色为之一僵他知道自己长久以来地猜测被证实是对的薛青卓知道我是卧底!

 陈永仁电影里的陈永仁!

 !这个女人知道她全都知道!

 你大爷的这个女人究竟是干什么的!?

 陈成盯着薛青卓低声吼道:“薛青卓你在胡说些什么?”

 薛青卓抬起头勇敢的向了陈成凶狠的眼神:“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陈成能感觉到薛青卓的气场丝毫不弱于自己他眼睛盯着这个女人脑子却在飞快地运转着他知道薛青卓看来是已经调查过自己了但是他想不通这个女人调查自己究竟是想要干什么而且自己根本就没什么破绽能够让她调查出来的除非是金三爷亲口告诉她又或者是死去地老高还魂了还差不多!

 没错这一切都是她的猜测聪明她也猜得很准但是我绝对不能承认我他妈脑袋被驴踢了才会上她这个套!

 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被她猜中了我是个卧底又能怎样?

 难道她会去揭我地老底吗?这根本就不可能!

 深了一口气之后陈成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很认真的对薛青卓说道:“薛青卓我不明白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希望你能遵守诺言把打火机还给我因为这个火机对我很重要。

 ”

 陈成这副认真的表情让薛青卓地眼神很明显的柔软了下来她地嘴轻轻动了动可最后说出来的却是:“对不起陈成那是我地任务!”

 你的任务?

 你地什么狗任务?

 陈成一脸愕然的看着薛青卓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打火机怎么会跟薛青卓的任务搅到了一块但是他心里很清楚一旦从这个女人嘴里吐出“任务”这两个字那么自己的打火机绝对是不可能再从她手里要回来了。也许现在这个打火机早就已经不在薛青卓手里了。

 “薛青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打算把它还给我了吗?”陈成眼神直直的盯着薛青卓不死心的又多问了一次。

 薛青卓偏过头似乎是不敢和陈成的眼神有所汇隔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转回了头双手撑在钢琴架上轻轻的阖上了眼睑缓缓说道:“对不起!”

 到薛青卓第二次说对不起的时候陈成死心了他抿了

 干的嘴嘴角勾了起来。

 是的他笑了起来不过没出声音。火机没了他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开怀大难道不是吗?

 陈成抬头环视了一眼四周围空地看台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是啊人早就走光了现在我也应该走了吧。哈哈不走我还留在这儿干啥?别说我打不过薛青卓我看就算哥们在这儿当场强+了她恐怕都要不回我的打火机了吧。火机没了可我身上的任务还在老高和mark哥身上的血我还没有帮他们没擦干净我还得往前走。对我真的该走了小贺还在外面等着我呢。只是水笙你还在等着我吗?

 想到水笙他的心里倏地一痛忍不住再次看了一眼那架钢琴有一个女人静静的坐在钢琴前面可惜的是这个女人不是水笙

 “陈成你知道吗真正的黑社会并不是你所想象地那样那些愚蠢的打打杀杀早就已经过时了他们都是很会利用规则的人。你现在做的是一件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或者说你正在做着一件很荒唐的事情而这些根本就不是你的责任!”薛青卓手抚着琴键闪亮的眼眸深深的看着陈成说出了一段不知所谓地话来。

 陈成看向薛青的眼神明显一滞薛青卓的话让他似曾相识只一个灵他便想起来了是的这些话他曾经听人说过。没错金三爷就曾经跟他说过类似的话。

 看到陈成默然薛青卓忽带着一脸期盼的表情热切而急促地说道:“陈成忘掉这一切跟我走吧好吗?我这些年赚的钱足够我们在国外生活一辈子了你相信我我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忘掉这?

 这可吗?

 不绝不可能!

 陈成冰冷的眼神在空气中碰到了薛卓的只是薛青卓地眼神却很灼热。他的喉结轻轻颤动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深了一口气之后他转过身向台下大步迈了出去。

 可他刚走出十多米远身忽然间传来了一阵悠扬空灵地钢琴声紧接着薛青卓那仿若天籁的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

 薛青卓的歌声哦不薛青卓并没唱歌她只是在轻声的哼着歌。

 她仿佛呢喃一般地伤感歌声让陈成刹那间有种想哭的冲动他地眼前如同幻境一般出现了一幅幅过往的片段有他十八岁时家里地那场大火有他在公站台旁与水笙的擦肩而过有电视里老高坠楼地新闻报道有从mark哥喉管里到雪白墙壁上的殷红鲜血甚至还有当他打开mark哥留给小贺的那个保险箱时他那脸的失落与不甘

 这歌的旋律陈成很他听过这歌《三年又三年》电影里陈永仁死的时候播放的曲。

 陈成的脚步停了下来只是他并没有回过头如果他现在的话他就能够清楚的看到薛青卓那一串串无声敲打在琴键上的泪珠

 是啊三年了我从学校毕业已经三年了呵呵一转眼我现在都已经二十五岁了只是我还有第二个三年吗?

 呵谁知道呢?活着真好啊

 美妙的钢琴声和薛青卓呢喃的哼唱织在一起在空的体育馆里回一直没有停下来薛青卓似乎是想告诉陈成继续往前走也许就是死路一条她放下了自己那所谓的高不可攀的大明星身份很努力的想让陈成回头跟她离开这里开始全新自由的生活

 但是很可惜她没有做到她没能留住陈成的脚步。

 陈成义无反顾的重新迈出了步子陈成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尽头的瞬间钢琴声和歌声戛然而止诺大的体育馆里就只剩下了一阵阵轻微的缀泣声。

 薛青卓也许你说没错这并不是我的责任但是我还是忘不了

 陈成走到通道尽头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到的却是又一个被他伤透了心的女人。

 这一刻陈成忽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疼他不知道自己为的是不是这个趴在琴键上轻轻搐着肩膀低声哭泣着的女人他只知道这个女人让他想起了水笙的哭声同样会让人感觉到撕心裂肺的心疼。

 对不起薛青卓该忘了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陈成还是走了他不得不走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他身上还肩负着很多责任更何况他知道外面还有一个女人正在等着他

 是的他看到了一个女人走出通道的瞬间他就在体育馆外的操场上远远的看到了一个女人正翘以盼的在等着自己。

 他~那是小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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