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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第八章】

 “这就是吻。”

 微醺的红颊,染上一抹,如牡丹娇,实则是如莲清纯。

 等离儿思绪渐明,知道瑞木修言仍旧目不转睛的在看她,她一下子不免紧张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不知在何时竟然主动攀上他,拧着他前的布料,都被她抓皱了。

 她抚平痕迹,却一把被他抓住小拳头,顺势包裹其中。

 想要扯回柔荑,他却不愿放手,她也不再坚持。

 他的瞳眸太噬人,似是要将她吃掉,小脑袋转着各种吓自己的可笑想象,人也胡涂起来,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大少爷…为何要吻?”他从未对她做过如此亲密的举动,她有疑问,实属正常。

 他的眼光转柔,不再迫人,反而更有着令人沉的魅惑。

 “因为我的心里有你,想疼离儿…想爱你。”他也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如此亲密的话,这是倾心予,不悔誓盟。

 翦翦水眸,绽放暖意,她踮着脚尖,对准颇高的他,主动印上一吻,奉献自己的红,任他再次品尝。

 他欣然接受,大手扣住她的后脑,这次让灵舌长驱直进,而她,再无路可退。

 “离儿…离儿…我的小姑娘…”他的嘴,反复的唤着她的名,吻着她的望已燃,因她而起。

 “离儿也想爱大少爷…我的…大少爷。”学着他的语气,离儿红菱轻吐爱意。

 她的反应就如同宣纸,他在上头点上多少墨,她就会照应多少东西。他说吻就是爱,那她就以吻示爱。

 但是不够,她要的更多,她要知道更多更爱他的方式。

 瑞木修言低笑,带着宠溺的味道“离儿乖,这样就好了,下次大少爷再慢慢教你,好吗?”

 他何尝不愿继续,只是…这种事急不得。

 “离儿想知道更多更多…”好学不倦一向是她的优点,尤其是对于自己有兴趣的事物,她更是益求

 丫头的牛脾气犯起,拗着他,讨学习。若是平时,他大可板起脸孔,喝止她的无理取闹,可如今,这般甜美的要求,他怎么忍心拒绝?

 他的心在撼动他的意志,最后口“真要知道?不后悔?!”

 心底的魔鬼战胜正经八百的夫子角色,此刻,他是化作人形的妖,正在蛊惑着无知的少女,引她进入他的结界之内。

 她不后悔,怎么会后悔,这感觉就像大少爷多教她认一个字,多教她一样事物,那样快乐。

 她如捣蒜般的点头,乐笑了他,一个弯,轻而易举的抱起他的姑娘。

 她惊呼,教这个没有被告知的唐突动作吓到,纤臂紧勾着他的颈。

 “今夜,留在静园。”

 自从几年前,离儿来后,她就改和香娘睡在灶房旁边辟建的小室,起初,她不懂他为何赶她出静园,而闹过、哭过,他仍是不改本意,夜里挡她在门外,说不准进门就是不准进门。

 如今,她也习惯了,和香娘睡也是好,没事还能聊聊天,冬夜来时,还能互相取暖。

 “不行,香娘会找离儿的。”

 记得当时的她曾哭哭噎噎的吵着要睡在静园,现在却改惦记着香娘起来。

 “不会。”

 他怎么如此笃定?

 见离儿疑惑,他又开口:“因为她懂的。”

 男人的步伐总是大,才没几步,离儿已经被放置在榻上,他跟着走进拔步内,大手一扬,薄帘阖密。

 时光像是倒回去,回到他俩还同住檐下的时候,更像她初来的那一夜,香娘要她别反抗,别哭闹的那一刻。

 他在她清明的眼眸下,一一卸除她身上的裙与衣衫,无视她益发的娇羞,且涨得红的脸蛋。

 她想让他别这么做了,别她衣了,可是又怕他让自己来做,她会更害羞,所以心念一转,他她衣,那她就他袍,有来有往,互相帮忙。

 直到她仅剩小兜儿和亵,直到他也壮又不失厚实的膛,这才双双停下动作。

 “玩够了?”早在她伸出兔掌,开始拔除他的衣衫时,他的情火,被她的纤指拨,燃烧得更为凶猛。

 他跨上榻,她往内侧移动,他那截然不同以往的气息正在侵蚀着她。

 火焰燃进他的眼底,炙热的不只是她,还有他,就是一向云淡风清的他,也无法抗拒内心对她的渴望。

 素来冷凉的手也变得火热,在抚上她的腿肚时,温烫了她的肌肤。

 他感觉得到她的瑟缩,不想她害怕,其实他可以忍着不再出手“离儿怕吗?”

 若是她有一句不愿,他便停手,无妨,来方长。

 清丽的五官添上一抹,她是有些害怕他慑人的气息,却不害怕他对她的举动,对这个与平常不太相同的大少爷,她只是需要适应的时间。

 “不怕,只是大少爷的手好热…”

 “嗯,那是因为你的关系。”他何止手热,他如今是全身烫着呢。

 知道她还能接受,他也跟着大胆起来,手心顺着肤,缓缓而上。

 他所经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在他离开后,悄悄翻红,直到她全身红透。

 他已经许久没有经历过这事儿了,怕是生疏不少,会伤了她,所以尽量拉长挑逗她的时间,好让待会在紧要关头时可以顺利一点。

 可青涩的她,怎堪他如此逗,尤其当他开始用嘴舐她的身子时,她难以置信的惊呼着。

 …

 全程他只用心在她的丝毫反应上,对自己的情|仍是不敢太过放任。

 他带着一波一波的席卷着她,让初为人事的处子感受到愉的美好。

 终于在她再也承受不住汐的高起高落后,在瑞木修言怀里,她体验到身体迸出火花的感觉,是这么让人沉且回味,而他也随即出自己,用最真切的情意,化作滚滚热烫,灌进她体内的深处。

 “大少爷——少爷!”

 从房门外传进到榻里的声音,虽没高声叫嚷,却听得出来人的急躁。

 瑞木修言认出这个声音,是冯叔,定是有要事禀告,才会在如此深夜冒昧来扰。

 摸着黑,瑞木修言用软毯将离儿光luo的身子包个紧实,这才放心下,他披上单衣,开了门,却不让冯叔入内。

 冯叔敏锐的感觉出来,大少爷不愿他入室的原因,肯定和离儿有关。有时他也会打趣的想,大少爷何时才会收了心仪已久的离儿入房呢?

 想归想,但他可不像袁老头,敢把大少爷的事挂在嘴上,肆无忌惮的揶揄。

 “冯叔,是伯楚那批茶货的事?”

 冯叔历经风霜的脸,有一丝疲态,可精神还是十分高昂,他点头的说:“在北山茶仓那里得到的消息,是伯楚少爷令人将这批上等云雾再分出等级,一分为二,其中就有福缘管事审查的部分,其他皆不知去向。”

 “那往贵州的茶货呢?”

 “似是由伯源少爷领队,昨晚已从北山出发了。”

 冒夜启程,有疑有虑,看来那两人背着他的旨意行事,肯定另有图谋,如今上等云雾在伯楚手上,那伯源带出门的是什么?

 “大少爷,我还听说,最近茶马司范大人常到茶庄里找伯楚少爷说事,两人神神秘秘的,谁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茶马司,茶引批验所大使,范重光。

 当年不知用什么话来蛊惑他那两个庶弟背叛家门,走向破败之路,如今,事情还要再从来一遍吗?

 其实在两年前的秋天,他曾有机会可以扳倒范重光,让范重光包袱款款,回老家种田去,只怪当时一念之仁间,他选择放过范重光,让当时还是清白的范重光,不莫名蒙受不白之冤,而他只愿自己的人生从头来过,或许事有转机,他亦可扭转乾坤,让憾事不再发生也说不定。

 可这机运转到现在,还是走上原路,他才明白,命运一直不掌握在他手上。

 “让伯楚立马到主厅见我。”

 “是!”

 瑞木修言转回房内,正想梳洗更衣,却见本来应该躺在上的小人儿,早已在镜台边等候。

 离儿单薄的身子仅着单衣,因为急着要帮他处理琐事,所以无心打理自己,前的系带也是随意勾上,跟着她的动作,很快的就变得松垮,而那暗影深处,细白若隐若现。

 “吵醒你了?”

 他的声音,让她抬头,面对着与自己肌肤相亲过的男人,她脸上的红晕未退,又很快的染上新

 “没呢!”

 不愿承认,早在他一离开,她就已经清醒,却始终翻来覆去的,再无法入梦,恰巧听见他要往主厅去,便想着要替他更衣,好让他去处理事务,这才草草披上单衣下的。

 她看着面前的水盆,越想越不对“这水脏了,我去换盆新的,很快就回来。”

 她提起水盆,想也不想就要举步,却被他接手捧回,放到香几上。

 “不必了,就这样用吧,不碍事。”

 “这怎么行!”她没记错的话,这盆水已经让他用来给她擦身过了,怎么能再让他净身?

 “难道你想这么出去?”手指一挑,松垮的系带轻易的被他拨落,绣花领敞开,不再躲藏。

 她先是感觉到一股凉意,才想到要遮掩自己。

 “啊!”她忍不住惊呼。

 他乘机步步近,顺手就将她抱上镜台,力道有些过猛,她险些失了重心,回过神后,她仍在他的怀中。

 大掌从藕臂下穿过,毫不客气的盈握住一只,轻柔地起来。

 这对可爱的小东西,从方才就不断地引着他,不好好疼惜,怎么说得过去?

 宽阔的膛从单衣中显,如今他和她一样都是衣不蔽体,一柔一刚的贴实,十分契合。

 他既然如此大胆,她也不再矫情,小手反搭上他的肩,扬起小脸,接他给予的吻。

 这个吻有他一贯的柔情,思思切切的辗转索求着她的甜蜜,将她融化在他怀里。

 太过沉的结果,就是怎么被抱上的都不知道。

 他重新系好她前的领,再放倒她的身子,盖上被毯后才说:“你先睡,我自个儿来就好。”

 “可离儿想帮忙…”

 他一笑,如沐春风“你好好休息,缓了疼,就是帮忙了。”

 他隐喻的话,成功的又带起她脸上的红,她躲进被里,只出一双阵子,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就着微光,他不疾不徐的打理自己,用她使用过的水,洁净全身。

 她有一丝羞然,好似她的味道就这么染上他的身,如她的心,从此留恋不去。

 离去前,他再走进榻里头瞧她,坐在沿处的他,本来还正正经经的端详着她,可才一会儿,他便将身躯下倾,全然的覆盖上她,鼻尖蹭着她的颈窝,贪恋的闻着她的体香,表明他不舍离开的心情。

 另一方面,他也是故意拖些时间,官场与商场同义,让对方等越久,心越不耐,而对方的不耐便能助他谈事。

 他们像一对鸳鸯夫,用头颈纠着对方,她仰卧在他的身下,咕哝的软语声从他怀中窜出“大少爷要快去快回。”

 她撒娇的语调,让他心软如水“不问我要出去干啥?”

 她对上他的眼,思考了一下才说:“不就为了福缘管事说的茶引?的确事有蹊跷。”

 “嗯?怎么说?”他好奇的问道。

 “在送往福缘茶厅评比的云雾茶货,若是与茶引所表不符,那就轮为私茶,这是大罪,伯楚少爷怎敢如此作为?还将茶货公然拉上大街,若不是有人为他撑,他岂敢这般胆大妄为?”

 瑞木修言欣慰了,见她对事情的感与透彻,也算没有白教她这么多年。“这事你说对了,而那人其心可议,恐怕事情并不单纯,就是他另有所!”

 “那个他是谁?怎能这样行事?”

 “我会查个清楚,这事,你别手,知道吗?”

 对着离儿再三叮嘱后,瑞木修言也起身离开寝室。

 离儿以为,两人分开不过几刻,了不起几个时刻,他便会回来。

 可是当夜不仅是等不到他进门,就连晨时再睁眸,也不见他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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