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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奉先…战事依旧不顺么…?”娇柔而总是带着几分抹不开的忧愁,内侧的屏门蓦而跳出一袭倾国之,那窈窕而娇魅的身段,可羞去明月隐匿云彩的容貌,便是万千男人,也没有几人能不被那绝所倾倒。

 貂蝉微微拨亮了手中提着的***,将它轻轻放下,看着那英武的男人脸上有着她记忆中少有的丧气,不心中掠过一丝苦涩。

 面对佳人,吕布终究不能将男人厮杀的郁闷带上脸来,勉强挤出几丝笑容,拉上貂蝉的手,顺势将她揽入强健的膛“时已不早,还没睡么?”

 “奉先…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不要再战下去了,我并不喜欢这样虚华的生活,更不想再每为你提心吊胆了…”貂蝉没有挣扎,眼中一暗,声音也带着几分泣,轻轻将头靠在吕布的肩膀,好似哀求一般。

 吕布本来微笑的脸上微微一僵,环上貂蝉柳的臂弯不也是一颤,却很快放松了下来“貂蝉…你也当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是永远不能甘于平淡,让一身所有人都害怕的武艺荒废直到老死。我是猛虎,只有不停的战胜对手,才能开心,才能快乐。看看,你的夫君现在已经夺下了一半的兖州,而另外一半也将纳入我的掌中。不用担心,我定然会成为站在巅峰的人,而你貂蝉,自然便能分享我得到的一切!”

 貂蝉眼神终究一暗。坐在吕布怀中看着他不甘,昂,神采飞扬。那股自信地眼神,那绝不认输的气势,不越觉得矛盾。是的,正是吕布能有这般英雄气概,才能使她沉醉也是这般心,使得她整里都生活在对战场地担忧之中。

 倘若吕布真是甘于平淡的无牙之虎,又能否得到自己的青睐。倘若他真的不再驰骋赤兔,不再舞动方天画戟,自己又否真正愿意看到他的消沉?

 矛盾与爱慕,便在貂蝉的心中来回挣扎,何曾想到。爱上英雄的女子,得到英雄倾心的女子,也有过如此彷徨和无助。为了自己的义父,她甘愿献上了身体,只求报那自幼抚育之恩,委身董卓,貂蝉地心本便是一片死水。遇见吕布。却是让她真正体尝到了倾心的滋味,将她**了对未来的迷茫和无助。

 “可是,就算能够战胜曹,能够得到兖州,不是还需要面对北面的袁绍,和西北的卫宁么…而且袁术已经调纪灵南下了…”貂蝉沉默了一下,黛眉轻皱,不由得还是低下头来。

 话已及此,吕布终于按捺不住中气郁。猛然拍上案几,只让酒壶弹跳倒下,洒了一地“可恶!若不是孙坚刘表从中作梗,区区曹又如何能挡下我两家兵马!更不知从哪冒出来地一支援兵,更天喜地充当曹饵。使我军败退回来!”

 貂蝉骤见吕布怒。心中也是一吓,苦笑着撑起身子。将酒壶摆正,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吕布倒也现了刚才恼怒有些失态,不两口气来,勉强笑道“曹前翻攻打河东,被卫宁驱赶而回如丧家之犬,元气大伤,便是少了袁术,我有画戟在手,要破之,不难!袁绍在河北兵威赫赫,却依旧有公孙瓒垂死挣扎,能整暇南下不知何年何月,更何况…”

 说道此处,想起带给他第一个辱的人,吕布牙齿不一咬,有些怨恨“何况河东卫宁掌并州,河内,又与袁绍有夺其属城,伤其大将之恨,二者必然皆对对方除之而后快,哪还来得及管河南之事!便等他,我统合兖州全境,也必然要先伐河东,报昔日虎牢关之恨!”

 话虽如此,但如今的形势,却比之不久前,几乎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个月前,吕布,袁术联军席卷兖州,势如破竹,自初起时,便连破数十城,得半边兖土,曹虽负隅顽抗,也只能缩商丘梁城一线固守不出。但要破商丘,在所有人眼中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却恰恰半月前一战,曹窥准破绽孤注一掷的出兵奇出,斩杀雷薄,袭破袁术军寨。两军粮草几乎全部屯于袁术军中,曹奇,不仅抢夺了少量辎重解燃眉之急,其余更是一把大火烧得干净,吕袁援军不得已,只能退兵谯县再做打算。

 而且正在这个节骨眼上,骤然传来荆州刘表,江东孙坚两家兵马,趁虚齐头并进,来夺取荆北,淮南之地。两家兵马养蓄锐多年,早有谋取这两块土地的野心,如今趁着袁术将目光放在兖州之地上,终于亮起了锋利的獠牙。

 光是与其中一家为敌,便已经殊为恼火,却偏偏两家暗中结成了默契,袁术号称拥兵十万,在这个时候也终于显得捉襟见肘。而兖州地失利,更是让袁术下定决心,调纪灵残余兵马南下救援节制淮南,以寿坚城为屏障,抵挡孙坚狂猛攻势,合共五万人马。而后又使大将李丰袁胤领兵三万,谨守宛城,不使刘表南进半寸。

 袁术既然已是自顾不暇,又如何还能对吕布施与援手。如今放在面前的便是,要夺兖州,便是只能靠他前期积攒的优势,已经曹兵马衰竭的劣势了。

 商丘一战,大伤锐气,退兵谯县虽是不得已而为止,但始终是给了曹息的余地,何况有个不知道从那杀出来的小小县令,手中竟然握有数千精锐之众,帐下两员大将,除去那个毒舌鄙大汉以外,另外一员银大将,却也让吕布暗自惊

 事实上,吕布也不得不承认,现在两军已经开始缓缓陷入了僵持。自己根基不稳,难免在兖州有些束手束脚。

 吕布想到此处,越觉得烦躁,接过貂蝉递过的酒樽一饮而尽。只让后者又是一阵微微叹息。

 “且等明,点齐兵马,再与那曹一战!”吕布猛然将酒樽锵然落下,狠狠道。

 不提吕布在那烦闷不已,商丘经过了一场大胜,却见城尽是一片白绫悬挂,一片悲戚。

 卫凯牵着骏马缓缓走进城中,不颇为疑惑。

 大战才过,显然戒备还未松懈,商丘城门口,依旧不少甲士两眼充警惕,打量着所有进城的人。只是那头上一抹白绸,分外有些刺眼。

 而事实上,卫凯一行人马,上百号人,落入商丘守军的视线中,便已经有些气氛凝重。

 看着那城楼上飘地白帆,卫凯下心中疑虑,对左右随从点了点头。

 随行百人,各个虎背熊,身披半身锁甲,悬两铁戟,这身打扮,早已经煊赫天下,正是卫宁手中最为有名的宿卫戟士。

 那领头校尉得令,领了十来部曲上前,不待出口,便将商丘守军纷纷起长所向,高声喝道“来者止步,表明身份!”

 若非卫凯一行行为举止没有失据,又无兵器在手,在这个感时期,商丘守军恐怕早便关上城门弓箭伺候了。

 那校尉冷冷一笑,一群手下败将,又如何能使他胆怯半分?数百的寒铁头,在他们这群精锐眼中,又能又多少震慑?心中虽是不屑,但心知此是卫宁大事,也不造次,停住脚步,当即喝道“去禀报你家主公,河东使者求见!”

 “河东来使!?”众人脸色一变,面面相觑。不少人,眼中更是霎时冒出万丈怒火,便举兵上前。

 却是一身喝令传来,止住了众军吏妄动行为“都退下!”

 一员武将从城楼下来,卫凯看得清楚,正是曹帐下大将李典。

 卫凯一家昔日曾与卫父一脉同逃河内而被曹所拘留,事实上,曹多以礼相待,没有多少为难,卫凯也渐渐识得曹军几名大将,李典性格温和,曾被曹派遣看守卫氏一族,与卫凯也算有些集。

 李典在城头上也早一眼认出卫凯来,此刻见曹军上下怒气不平,慌忙呵斥下得城楼大步而来,不管卫凯与他旧识,便是使者身份也不能轻慢,即便,兖州和河东有着一场惨烈的大战。

 李典眼中带着颇为复杂的感情,抱拳对着卫凯行了一礼道“伯儒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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