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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痛…好痛。”季恋雪坐卧起来,头部传来的剧痛令她低声呻着“老天!怎么回事,我感冒了吗?”她喃喃自语。

 无意间,她看到一大面落地窗,这才注意到此刻她所处的并不是自己的房间。随意的环顾了一下,她肯定这大房间一定是属于男人的,因为在这房里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柔气息。

 男人的?她怎会出现在男人的房里?莫非…这不会是冷砚的房间吧?想了半天,她终于记起昨天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季恋雪急急的跳下,慌忙中差点踩到裙摆,使自己往前扑…

 睡袍?!季恋雪总算看清楚自己身上穿着什么了,这件大到她可以当曳地裙穿的睡袍不是她的,可她现在在意的不是睡袍是谁的,而是谁替她把它换上去的。

 这不会是冷砚一手包办的吧!那她不就…不就被看光了吗?上帝!两杯彩虹酒就使她的人生变成黑白的,不会吧?

 正当季恋雪哭无泪之际,忽地,听到外头传来一阵拉帘子的声音,于是她蹑手蹑脚的想出去看个究竟。

 首先她嗅到一阵阵浓郁的咖啡香味,然后她看到冷砚,他颈子上挂着一条巾,头发仍着,间围着一条浴巾,除此之外,他身上可以说是一丝不挂。

 此时的冷砚正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拿着咖啡杯,十足的优闲模样,这层大楼是这附近最高的,而他的公寓又位于大楼的最顶楼,因此就算他穿得再少,也不会有偷窥者,更何况这面落地玻璃从外往里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的。

 由于冷砚是背对着季恋雪,因此她可以稍稍安心的偷窥他傲人健美的身材而不会被发现。

 她知道他身材该是不错的,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好,没有一丝一毫的赘,真可媲美达文西笔下的亚当。或过度讶异,竟使得她视线一直盯在冷砚身上,由上而下,然后视线静止在他巾的折叠处。

 “古人说:‘见猎心喜’我想,大概就是你此刻的模样吧!”冷砚不知在何时已回过头,发现季恋雪“死黏”在他身上的视线。

 “你…”季恋雪一抬头,正巧触及到他嘲的眼神和笑意“我…”完啦!这下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方才她看他的眼神,八成给误认成女狼了。

 “你怎么了?舌头不见了吗?”冷砚脸上仍是坏坏的笑容“你不是一向伶牙俐齿的吗?”

 季恋雪红着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脑袋迅速恢复正常“喂!我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她努力的把眼睛调到他脸上,尽量不往他身上瞧,免得届时又给当成女狼调侃。

 “你喝醉了。”冷砚坐到沙发上“我曾试着把你送回去,可在你皮包中找不到你的钥匙。”他轻啜了口咖啡“我总不能把你留在PUB吧?于是,就只好把你带回来了。”

 “那我…我…我身上的睡袍…”

 “你昨天不但喝醉,还吐了一身,我只好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我这里又没适合你的衣服,只好拿了件睡袍给你。”他一笑“你不用一脸你被我看光的委屈表情,我若真的无聊到想看个够,只需换下你的衣服,让你光着身子就好了,何需再找件睡袍替你换上?”

 “你…你…”这可恶的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太可恨了!季恋雪一回头就想走,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和这男人相处久了迟早会破病。

 一回身,又踩到睡袍的下摆,这一回,她没方才那么幸运,而是整个身子扑到地上去,幸好这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并未使她受伤。

 季恋雪忿忿然的从地上爬起来,正要对后头爆出笑声的冷砚开骂恨时,无意间注意到昨天烫伤的手上,竟已被上了新葯及换新纱布,她一怔,一时间在心中充填的也不知是什么感受。

 回到房间后,她的视线仍胶着在手上的纱布,冷砚他怎么看怎么不像会那么温柔体贴的人,对于女人,他更是打从心底的不屑,可是他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而他对她的好,又似乎不怎么想让她发觉到,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

 到威德上班快三个月了,刚开始,季恋雪总不明白,为什么事务所其他主管或员工,对于冷砚总是恭恭敬敬的?当然啦,他是大老板是原因之一,而最大的原因是她在最近才渐渐“领悟”出来的,就是冷砚晴不定的个性和精明强悍的作风,尤其是后者。

 前些日子,事务所接下了一桩近亿元的财务诉讼案,对手原告乃是与黑道有挂勾的地痞,当对方知道接手被告律师乃是出自金字招牌的威德法律事务所时,曾贿赂的送来一百万,要求该律师不要接手此案。经该名律师断然拒绝之后,对方动用了十余名黑道分子上事务所来找威德的负责人及该名律师,结果冷砚竟一个人前去会见那些黑道分子。

 十几个人关在黑道分子指定的废车厂谈判,光是想象都教人捏一把冷汗。

 为了避免老板一去不回,她也偷偷跟着前往,毕竟她除了是电脑天才之外,拳脚功夫也了得,谁教她伟大的老爸临终前把她托孤给“武林世家”而怀哲的爸爸和她老爸是莫逆之,打从老爸血癌去世之后,她就一直住在桑家。

 桑家是企业世家,也是书香门第,可怀哲的母亲却是来自黑白两道都敬重的武林世家“月门”她到桑家后就和怀哲一块儿练武,因此武学基础相当扎实。

 其实冷砚爱逞英雄的一人前往赴约,一去不回是他活该,可她就是放心不下。

 她好不容易跟着前往,却看到废车厂的陈旧铁门给人拉上,而冷砚就和十多个黑道分子在里头谈判,看到这种情形,季恋雪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完了、完了,九死一生了,听到铁门里头不时传来凄厉的叫声,季恋雪脑子里浮现冷砚一身浴血,十多名黑道仍是不放过他的,你一刀我一刀的往他身上砍。

 不行!她一定要进去救他,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原来、原来她是爱着冷砚的,虽然她平时总爱和他斗嘴,也看不惯他的风作风,可是他在她心中,却一直都有着重要的地位。

 哦!为什么自己到现在才发觉这种心情?一切会不会太慢了?

 正当地试图寻找途径想进里头看个究竟时,铁门突然被拉开,首先走出来的竟是冷砚,他左手上提着西装外套,领带松了一半,白色衬衫上均是血迹斑斑。

 出了铁门,他回过头“如果你们老板对今天的答复不满意,再度光临威德。”他冷眼看着倒在里头的十余个大汉,复往前走之际,突然感觉到后头的草丛里似乎有人“谁?出来!”

 季恋雪缓缓的走出来,一看到冷砚没事,她眼中迅速蒙上一层水雾。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冷砚对于她的出现相当讶异,她此刻不是该乖乖待在事务所的吗?

 “我…我担心你…所以跟来了。”她一把抱住他“方才…我真的好担心。”眼泪终是决了堤“你这个人真讨厌…为什么老是教人放不下心?”幸好没事了,如果刚才走出来的是那十多名黑道分子,而不是冷砚,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在意他的?

 冷砚对于她的拥抱先是一怔,然后一阵窝心“放心吧,我这祸害遗千年,死不了的。”他看着她“倒是你,这地方很危险,你不该跟来的。”

 “我担心你,管不了那么多。”她心直口快的说,擦干泪水,季恋雪笑得很灿烂“现在你没事了,真好!”看着她的笑容,冷砚原本缓和的脸色一变,阴冷着神情“我没事,你也看到了,咱们回去吧!”说着,他不理会错愕的季恋雪,径自往前走。

 打从那件事情之后,季恋雪和冷砚已有一星期时间没好好说过一次话,如果有的话,那也只属于公事上的。

 对于他,季恋雪有些无力感。

 冷砚真是个冷酷无情的家伙!她对他的好,他恍若视若无睹,从前他偶尔还会跟她斗斗嘴,可是现在…唉!算了,甭提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天又匆匆过去了,公司的下班钟一响,又到了回家的时候。

 “老板,今天加不加班?”季恋雪故意问,她当然知道用不着,要加班的话,冷砚早跟她说了,此一举乃是找机会和他说话。

 只见他仍埋首于文件中,连头都没有抬“不用。”

 人家都说不用了,她还能怎样?于是季恋雪开始着手收拾桌上的文件,东西收到一半,一个打扮光鲜的美女子走了进来。

 冷砚一见来者,只冷冷的一瞥“不是约六点半,怎么先来了?”

 “想见你嘛。”那女子娇笑着,然后走到他身边,大大方方的坐到他大腿上,一把搂住他,全然无视于季恋雪的存在“还忙吗?”

 “你先到一旁等我一下,马上好。”他见女子仍不为所动,又柔声道:“去,乖。”

 “我再给你十分钟,再不然…”她媚笑的说“后果你承担。”她说完便走到一旁的沙发去。

 这是他的新吗?季恋雪看着他们眉来眼去的调情,心中好似被针扎了一般。她垮着脸,扁着嘴看冷砚。

 一个不经意的抬眼,冷砚看到季恋雪,他淡淡的说:“你不是要回去了吗?怎么还不走?”

 “喂,你怎么对人家那么凶?”在一旁的美女嗲着声音说,眼神带着胜利的瞧季恋雪。

 冷砚冷冷的看了那美女一眼,她很识相的闭上嘴。

 季恋雪收拾好东西转身就走,蒙上层水雾的眼,在转身的那刻,泪水决堤了。

 出了办公室,她快步的往前走,期望脑旗快离开这令她快窒息的地方,一个不小心,她和一个人撞个怀,因而跌入那人的怀里。

 “季小姐!”蒋彦将她扶起来,见她脸上有泪,以为方才那一撞撞疼了她“对不起,我太匆忙了。”事实上,他这么说好像有些冤枉自己。

 “我…”她捂着被撞红的鼻子,一看到蒋彦,季恋雪不知为什么又委屈的掉下泪来。

 “真的很对不起。”他掏出手帕递给她“你没事吧?”

 “没事。”她接过手帕问道:“都下班了,你怎么还没回去?”

 “事实上…”他笑着搔搔头“我…我是来找你的。”看着季恋雪,蒋彦的脸一红“今天是我生日,我家人都在美国,我想找个人陪我吃顿饭…就想起你了,不知道…你肯不肯赏光?”

 她现在心情那么糟,也好,找个人陪吧,怀哲最近忙着作实验,根本没时间可以陪她,更何况怀哲要是知道自己单恋冷砚,一定十分不以为然,毕竟有些思想,她们相差太多,男人对怀哲而言,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她根本不想去爱人,唉!怀哲会了解单恋的痛苦?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季恋雪挤出些笑。

 “那好,我先到地下室开车,你到公司门口等我吧。”蒋彦笑得很开心。他早在第一次看见季恋雪就对她很有好感了,一直以来他都想追她,可苦无机会,没想到第一次约她吃饭,她就肯赏脸,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她这样对自己说。

 ***

 依约季恋雪来到公司门前等蒋彦把车开上来,等着、等着,冷砚和方才那美女也到这儿等司机把车开过来,双方又见面了。

 季恋雪知道距离她没几步的地方站的是谁,只是她故意把视线往前看,装作没看见,一会儿,蒋彦把车子开了上来,他体贴的下车为她开门,不经意瞥见冷砚。

 “呃,冷砚,你也在这儿等车。”他对冷砚寒暄,然后对冷砚身旁的女子微微颔首。他注意到今天的冷砚脸色一直怪怪的,冷砚虽仍在笑,可那眼神就是不对。算了,他也不是很了解他这好友兼上司,待季恋雪上车,他替她关上车门之后,即向冷砚道别“先走啦,拜拜!”

 目送蒋彦的车扬尘而去,冷砚的视线直直的盯向远处。

 “砚,你在看什么呀?”女子搂着他。

 “没什么。”他玩世不恭的笑着“今晚是个适合喝酒的日子,吃完饭,咱们喝酒去,然后…”冷砚笑着。

 “你真坏!”女子轻捶着他,主动的献上吻。

 ***

 “今天晚上我过得很愉快,谢谢你。”季恋雪脸上的笑容甜美。

 蒋彦是个很体贴的人,他无微不至的呵护令人感动,她虽然不把他当交往的对象,但他是可以结来当好朋友的。

 “该谢的人是我。”蒋彦很开心“感谢你给我一个难忘的生日,让我免于一个人面对一个大蛋糕,把自己撑死。”他开玩笑的说,看着她身上有些单薄的衣服“回去吧,夜风有些凉,小心感冒。”

 “嗯,晚上开车也小心些。”

 两人互道再见后,季恋雪即上了楼。

 原本她是住在桑家的,后来她和桑怀哲为了追求自由,于是两人便搬了出来,由于两人当初工作的地点距离太远,桑家只得替她两人各自租了一层公寓。

 搭了电梯上了六搂,季恋雪掏出钥匙要开门,赫然发现门没锁。

 天!难道她早上出门时忘了锁门?有可能,她一向健忘的。…你…你怎么进我家的?”她被吓得不轻,冷砚竟坐卧在她家的沙发上。

 “只要我想去的地方,哪儿阻拦得了我?”就凭他冷砚,冥王四月中的冷月,小小的几道门难得了他吗?

 “很晚了,你给我出去。”季恋雪不客气的下逐客令,这可恶的男人,三更半夜闯到她家干啥?他不是该和那美女在一起吗?

 “你也知道很晚了?”冷砚讽刺的一笑“我还想,你以为现在才八、九点呢!”现在不早不晚,正是凌晨一点三十五分。

 “我很累,想休息了。”她再一次下逐客令“现在请你马上出去。”

 “晚上你和蒋彦去哪里?”他眯着眼看她“很累是吧?‘办完了事’的确是该累。”

 这个死变态,他以为每个男人和女人在一块儿就只会“办事”吗?季恋雪气得脸色都变了,她咬着牙说:“既然你知道‘办完事’会很累,你此刻就不应该在这里不肯离开的打扰我休息。”她走向他,拉着他“回去!”

 冷砚盯着她,眼中燃着两把怒火“你真的和他…”

 “我家的事,不用你管。”季恋雪回瞪他“出去!你立即给我离开这儿。”她又使力的拉他。

 没想到冷砚反拉住她的手,将她略使力的往身上带,季恋雪一个重心不稳,跌入他怀中,在她还反应不过来时,冷砚的上她的,双手在她身上轻柔的爱抚起来。

 “不!不要…”季恋雪心中一片紊乱,她不知所措的感受到冷砚在她身上爱抚时所起的一阵阵奇妙感受,她知道自己该拒绝,可是、可是…

 “不要?嗯…”冷砚抬起头看她,见季恋雪羞涩的别开脸,他气一笑,再度掳获她的,一双灵巧的手更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游移起来。隔着衬衫他抚触着她高耸的双峰,敏锐的感受到她呼吸的急促及加速的心跳,以及在他娴熟抚下高凸的花蕾。

 在震耳聋的心跳声中,季恋雪只知道她的情在冷砚纯的挑逗下一波波被挑起,全然没有注意到身上的衣服不知在何时已被褪去,雪白的肌肤暴在空气中。

 一路烙下吻痕,冷砚的舌尖轻黏着她人粉红色的花蕾,手则盈握着雪白高耸的软丘,在他反复的捏、下,季恋雪不自觉的低出声,身子不自觉的弓向他,好似在乞求些什么。

 “求你…

 “求我什么?”他笑着“把我的衣服掉。”他又用命令式的说。

 抖着手,季恋雪吃力的一颗颗解开他衬衫的扣子,来到带时,她突然住手了“你…你自己来。”

 “公平些,你身上的衣服是我的。”他一面说话,双手仍在她身上爱抚着。

 受不了他的折磨,她还是褪下了他身上剩下的遮蔽物。

 “求求你…”她的双手抓紧了沙发。

 “求我什么?”冷砚肆的笑着。

 季恋雪咬着“我…我要你。”她弓着身,和他更紧贴“啊…痛…好痛…不要…”她突然感到体内一股刺痛传来,本能的推着冷砚。

 压抑着情,冷砚轻轻的爱抚她,等她适应。

 渐渐的,季恋雪感到刺痛感已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愉,配合着冷砚的韵律,今晚是美好的夜晚…

 ***

 是什么样的男人会教女人伤心?季恋雪现在明白了,她和别的女人都犯了个错,以为自己是不同的,以为自己可以牢牢的把冷砚占为己有。

 他一向是聪明绝顶,就算行事迷糊,那仍只是指其他事情而言,对于感情她一向理智,可这回她却输给了感情,成为一个沉沦者。

 在与冷砚有过不同的关系之后,他对待她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更加冷淡,如果硬要说有不同的话,大概就是金钱物质方面的“施舍”吧。

 有一天下午,冷砚在她桌上扔下一张金卡,之后,便三不五时的送她一些首饰之类的奢侈品。

 他以为她会需要那些东西?季恋雪的脸上尽是凄然,原来对他而言,她只不过是他眼中的拜金女郎之一。

 “你似乎千金难买一笑哩!”有一回,冷砚又送了一条价值七位数字的钻石项链给她时说。冷砚在和她有过关系之后,他仍和许多女人有着交往,而那些女人会喜欢这“矿物”的。“我一向不注重打扮,和这些东西不搭。”

 “你在暗示我该为你添置新衣、新鞋?”他笑了“行!明天我会在你户头中再汇入一笔钱,你可以去好好采购一番。”

 季恋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中开始泛起水雾,深了口气,她泛着苦味的心仍强迫自己挤出一抹笑容“谢啦!”她开始埋首文件,不再理会他。

 到现在季恋雪才知道,爱情并不单纯,当自己爱上的人不愿意使它单纯化时,爱情比什么都容易变成污秽不堪,而她明知如此,却仍然沉沦了。

 ***

 浑浑噩噩的一天又过去了,站在落地窗前,季恋雪低垂着头往广场看,目送冷砚搭车离开,今晚他的女伴是名模丽儿。

 想必今夜又是他情狂野的无边吧?而她?又是独自一个人回家去胡思想,对着空的房子发呆。

 “恋雪。”

 是个温柔的声音,季恋雪回过头去“蒋彦?怎么还没回去?”

 “想找你一块走,所以等到现在。”蒋彦看得出她在意的人是冷砚,可自己不愿见她沉沦于痛苦之中。和冷砚共事了许久,他绝对是个办事能力令人折服的上司,可是对女孩来说,他绝不是好情人,在他的字典里找不到一个爱字,因此,爱上他的人无疑是自讨苦吃。

 对于恋雪,他打从第一眼就对她一见钟情,只要她肯给他机会,他会是个好情人。

 其实,他对她的心意,季恋雪怎会看不出来?只可惜她的心被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夺走了。

 “蒋彦,我们是好朋友。”她必须让他知道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所以…”

 “所以,好朋友该相互照顾,是不?”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伸手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我知道你早就心有所属,只是、只是…”他笑了笑“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快乐些,其他…并不重要。”恋雪来事务所也快半年了,可他觉得她愈来愈不快乐“真的,只要你快乐。”他深情的看着她。

 季恋雪的心被蒋彦的话掀紧了,她幽幽的说:“为什么我喜欢上的不是你呢?”忽然,她有股想哭的冲动,如果她现在喜欢上的是蒋彦,想必会是很幸福吧?可是,偏偏…现在这一切都迟了,感情哪里是说收就收?

 “这只能怪你眼光有问题喽!”蒋彦开玩笑的说“走吧,一起去吃顿饭,然后我送你回去。”

 “对了,我最近新购了一部煮咖啡的用具,煮出来的咖啡很香哦!吃完饭后,到我家去坐坐吧。”她终于出个笑脸,在这事务所,蒋彦和她是谈得来的朋友。

 “当然好。”蒋彦顿时心花怒放“你到广场前等我,我去地下室开车。”

 目送着他离去,季恋雪感叹的叹了口气,记得有一首流行歌曲的其中一段歌词写着,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狂、心碎,爱人的人始终不对…

 想起这段歌词,水雾再度模糊了她的视线,爱人的人,总是比较痛苦的,现在她知道了,但是一切也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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