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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美丽的河上,有几艘船正在泛游。

 华潋滟白皙如玉的柔荑轻轻的搭住一个侍婢的手,走上船,她柔弱的姿态美丽无比,窈窕的倩影更像朵水仙在风中灵巧的飘动。

 “华姑娘真是美啊!”船上的某位陪客看着这一幕,嘴中不住喃喃自语,连眼睛都看得痴了。

 旁边的人虽然没有应和,但是陶醉的表情显出与方才那位陪客同样的心情。

 臂销红嘴角轻撇,不住冷笑一声,这些人若是看到他那到天香楼去时,华潋滟的那副样子,绝对会吓得窜。

 因为观销红是主客,所以华潋滟莲步轻移的走向主人,也就是县官问安后,便来到观销红的面前。她低着头,美丽的黑发轻轻的垂在肩上,姿态可人的柔声低语“观大人万福。”

 听到她的声音,观销红心里忽地涌起波动,他不理会这个波动,只专心的把心思固定在厌恶的感觉上。啧,这个女人还真会作假,他挥了挥手,不客气的问:“华姑娘,今晚要为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曲子?”

 “观公子想听什么我就弹什么,只不过…”她说得很小声,但是大家都十分注意听她说话,所以没有任何人错过这个“只不过”

 县官问道:“只不过什么?”

 华潋滟没有抬起头来,依然低垂着头说:“只不过观大人当嫌弃我的琴音难以入耳,要我在他面前绝不能弹琴,既然我的琴音难听,恐怕我的舞技更入不了观大人的眼,我…我…”她说到这里时,声音颤了一下,像要哭了一样“可是观大人又说,一定要我陪同出游,真不知观大人是何居心?”

 听她这么说,所有敌视跟不的眼光全投注在观销红身上。

 臂销红见华潋滟当着众人的面数落他,不气得对她怒目而视,这女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四两拨千斤的道:“华姑娘,想必那我正巧在睡梦之中,刚好被琴音扰着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切莫在意。”

 县官忙着打圆场“是啊、是啊,华姑娘,以观大人的身份跟见识,怎么会说你的琴音难听呢?就请你快为我们弹一曲琴,跳一段舞吧。”华潋滟轻轻的应和一声,眼角却瞥视观销红,摆出一抹得意的笑颜。

 臂销红气得撇开脸,若不是看在主人的面子上,他一定毫不客气的离去。

 他坐在那里,听着华潋滟的琴音,看她曼妙的舞姿。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跳舞,她身体轻巧的跳跃,彩带随风飘拂,衣衫也像彩蝶展翅般飞舞。

 他将目光移向同座的男人,一一的扫视,见到所有男人全都看她看得目不转睛。他自然知道下一点的人脑子里想的绝不是她现在的舞姿,而是她曼妙会引人遐思的身体,他忽然烦躁起来,有种想下衣衫,把她整个包起来的冲动。

 只是他并没有顺服这个冲动,不过他的心情十分不悦,按理说,只要他还没有退婚,华潋滟就是他的未婚,他有责任管教她,更有责任不准任何男人用眼睛吃她豆腐,但他不想承认她是他的未婚,像这种奇怪的女人他绝对不要。

 他才刚这么一想,见她的眼光有意无意的瞥向他,他的心像被刺了一下,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对女人从来没正眼瞧过的他,虽然不是没碰过女人,只是还没有任何女人能引起他这样的感觉。

 他不自觉的看着华潋滟披散的长发,黑白分明的眼睛,逗人的樱桃小嘴,然后目光渐渐移到她的前、肢跟美丽的小腿。

 华潋滟最后绕了一个圈,那个圈绕得十分完美,陪客们一阵喝采。

 她行礼答谢,但是当她抬起头来,汗水淋漓的朝他顽皮的微笑时,观销红握紧手掌,只是这么一个挑战的笑容,竟让他的身体有所反应,而且反应十分强烈,天啊,他该不会是疯了吧?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华潋滟并不晓得他内心的挣扎,给他一个挑战的眼神后就懒得理他了。她用香帕擦拭汗水,走到主人面前轻声道:“县太爷,听说你这次找我来,是有价值连城的宝物吗?我可否观赏?”“我也不知它是不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但是我千辛万苦找到的,应该不会是西贝货。”

 华潋滟很讨厌县官这个人,他鱼乡民,风评向来不好,她心里想这个宝物该不会是他强向民众索取来的吧,如果是这样,她这几天就去偷了它,别让这个县官脏了宝物。

 “县太爷的东西岂有假的道理,大人你太过谦了,相信它一定价值不菲。”华潋滟轻轻的说些应和的话。

 县官笑得阖不拢嘴,他拍拍手,要仆役拿上一个精致的盒子,自豪的道:“原本这是要当传家之宝,不愿轻易示人,若不是观大人下扬州,我一定不肯拿出来。”

 臂销红同样也说些应和的话“想必这一定是少见的宝物,才能让县太爷你这么的珍惜,今我有缘一见,也算大开眼界。”

 县官把盒子轻轻的放在桌上,像是惟恐会不小心碎了里面的东西。他把盒盖揭开,盒中之物闪烁的亮光随着夕阳的照反映在众人脸上。观销红一眼就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宝物,他惊道:“这是…”

 华潋滟脸上充喜悦的神色,观销红话还没说完,她就口而出“金缕衣,传说中的金缕衣。”

 臂销红看了她一眼,他没想到普天下除了他之外,还有人能够这么快的鉴赏出这件宝物,看来华老人对自己女儿的栽培也不少。他将心思转回眼前“这的确是难得一见的金缕衣。”

 “金缕衣?”有些陪客出不解的目光。

 “杜秋娘有一首诗写的就是金缕衣。”他起这首家喻户晓的诗“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有位陪客道:“可是这首诗里指的金缕衣不是金线织成的美丽衣裳而已吗!”

 华潋滟看到宝物,由于喜上眉梢,连话都变多了“没错,在一般的诗及传言中是这样的,然而传说中的金缕衣并不是只用金线织成的美丽衣裳,它是用一种域外的金丝蚕吐的丝所做的,金丝蚕很难养,可是吐出的丝却很坚韧,听说用它的丝织成的衣裳可以避火,穿在身上也十分清凉,由于要织成一件衣裳非常艰难,因此金缕衣才那么稀有,也才会那么珍贵。”

 陪客们一个个摇头晃脑,对华潋滟敬佩的道:“今听了华姑娘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啊。”

 县官更是听得心花怒放,终于确定自己的东西是无价之宝“哈哈,这样的宝物普天之下只可能我有而已,华姑娘,你说对不对?”

 她点头道:“宝物得来不易,可见县太爷必是个福气之人,所以宝物才甘心为你所有。”

 这一席话给全了县官面子,让他高兴得阖不拢嘴,直夸她的好眼光。

 华潋滟垂下头,看着桌上装着金缕衣的华美盒子,记住盒子的外貌跟尺寸,好让自己今晚去偷时,可以一眼便认出来。

 臂销红也默默的把盒子的花及尺寸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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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深夜三更时天香楼里以及楼外的街道上一片寂静无声,只有打更的声音传来。

 华潋滟蒙着脸,一身劲装,她的爱鹰猎杀也在她的窗口徘徊。她跃出窗子,跳上屋檐,往县官所住的地方奔去。她的身形如御风鬼影般,一下就窜入县官的住所。已经来过好几次的她,对县官家的地形十分熟悉,于是立刻奔入宝物库。她才走进去,就看到有个蒙面的银衣人出来,手里还拿着她今天才见过的盒子,她知道,一定就是这个贼,害她每次都没偷到东西。

 她再也顾不得其他,大吼道:“你这个贼,给我站住!”

 她这么一嚷嚷,县官家里的人全都清醒了,大家听到“贼”这个字,便连忙捉起贼来,县官更是吓得从上滚下来,他的宝贝金缕衣,该不会被哪个不知名的小贼给偷走了吧?

 他衣衫不整的出来大吼道:“所有家丁,给我捉贼,捉到的人,我赏他一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家丁全都追了出去,华潋滟不理会他们,以她的功夫要摆这些人根本轻而易举,但是她今天一定要捉到这个贼。

 她一直跟着前面的银衣人,怒道:“别以为你轻功好我追不着,我可是从小苦练轻功长大的,绝对不可能追不上你。”

 华潋滟脚程加快,那银衣人往后盯视她一眼,由于华潋滟一身劲装,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只看得出是个少年般的体态。

 银衣人嫌她烦,放了几银针般的暗器。

 华潋滟一闪,躲过那些暗器,但是心情变得更加的恶劣“臭家伙,竟敢放暗器伤我,我今一定要捉到你,让你知道我要偷的东西,别人绝对不许偷!”

 对于她的大言不惭,银衣人挑起一眉以示对她的话不甚同意。

 华潋滟追他追得极近,但是偏偏就差那么一点点,看到他那挑眉的轻蔑动作,她生气的说:“可恶,你瞧不起我吗?”

 银衣人低了声音,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小子,念你年纪轻轻已有如此的轻功,快快返回,否则我要对你不客气了。”

 “不客气?我要偷的东西你这王八蛋也敢偷,我才要对你不客气呢,有胆子你别跑啊!”银衣人觉得这些话很好笑,有人追他,他岂有不跑的道理!他也顺口回道:“那你有胆子也别追啊。”

 华潋滟更不高兴了“哼,竟敢跟我耍嘴皮子,只要你别跑,我自然就不追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也搞不懂啊?”

 “你不追,我自然就不跑,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也不懂吗?小子。”似乎与华潋滟斗上了,银衣人也将她一军道。

 华潋滟气死了,她计上心头“好,我们来个君子约定,我不追,你也不跑,我数到三,我们都站着如何?”

 “小子,你的眼神明显的告诉我其中有诈,我才不会上当呢。”银衣人脚下功夫依然不慢,跃上屋檐后,跑得更快,让华潋滟追不胜追,渐渐地她的脚步有些缓慢,毕竟以女人的体力终究还是比不上男人的。

 “喂,我问你,我以前怎么从没见过你,你是不是最近才到扬州啊?”华潋滟套消息的道:“就算我追不到你,你也告诉我一点消息,行不行?最近我要偷的东西全都被你偷光了,你知道以一个神偷的身份而言,这是多么受创的一件事吗?”

 银衣人忍不住失笑,看着身后的黑衣人不过是个少年而已,竟然还自称是神偷,岂不是鲁班门前大斧“你师承哪里,居然自称神偷,这世间够资格被人称为神偷的除了我之外,也只有华家老人了,你还不够格呢。”

 华潋滟咦的一声,这混蛋虽然很蹊,但是他竟认识她爹“等一下,你见过华老人吗?”

 “岂止见过,我们是至。”银衣人坦诚道。

 原来是她爹的好朋友,那这家伙的年纪一定跟爹差不了多少,是叔伯辈的了,她心喜的说:“喂,我就是师承华老人的,这位叔叔,还是伯伯,你跟我师父是好朋友,那我跟你也算是好朋友了。”

 银衣人忽地放出银针,华潋滟闪得哇哇叫,不开心的道:“喂,我师父跟你是好朋友,你用银针我做什么?为老不尊,没有教养,神经病啊你,混蛋、王八蛋、臭鸡蛋。”

 银衣人声音一沉,显然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快滚,要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喂,你这混蛋是神经病啊,我说华老人跟你是好朋友,我是他徒弟,自然跟你也是好朋友啊,这有错吗?你拿银针我做什么?万一到了,是会很痛的。”华潋滟非常不悦的狂吼,想着幸好刚才躲得快,要不然这会一定已经被银针扎到,痛得眼泪。

 银衣人冷嗤道:“你这些鬼话拿去对不知事实的人讲吧,华老人没有徒弟,你休想骗我。”方才对这小子的好感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银衣人说话变得非常冷酷。

 “你凶个什么劲啊,你怎么知道华老人没有徒弟,他从坟墓里跳出来跟你讲的吗?”华潋滟气他拿银针她,自己也拿出暗器“混蛋,别以为只有你有暗器,告诉你,我也不是好惹的,要暗器,大家一起来,难道我还会怕你不成?我身上带着一马车的暗器呢!”

 华潋滟把菱形的暗器出去,那暗器上沾了东西,在月光下有点点的光芒闪烁。

 银衣人一见光芒,不由得大怒,暗器有光点,就代表对方在上头涂了东西,他直觉认为那是毒葯“你年纪这么轻,却如此歹毒,竟在暗器上涂毒葯!”

 气他对她说话不客气,华潋滟才懒得跟他说实话,其实她暗器上涂的并不是毒葯,只是一些会令人昏睡的体,以防止遇到武功厉害的人,自己又深陷危险中,可以让对方昏睡。

 银衣人的武功非同小可,一个翻身便接住她的暗器。华潋滟从未见过身手这么好的人,不由得吃了一惊。

 银衣人甩开暗器之后,立刻飞身奔向她,趁她躲避不及,一把捉住。

 他掐住她的脖子,怒声道:“年纪轻轻心肠便如此的毒,再大一点,岂不是要为害人间了。”

 华潋滟被他掐得不过气来,她捉住他的手,却扳不开他,眼看银衣人就要揭下她覆在脸上的黑巾,她的心砰砰跳,若是被人见了真面目,以后她的名生涯根本宣告完蛋,更别说是成为天下第一神偷了。

 她在无计可施之下,看到她的爱鹰一直盘旋在天空上,紧跟着她,她立即大叫“猎杀,攻击!”

 银衣人还来不及作防备,猎杀的速度非常快,立刻朝银衣人的眼睛啄去,银衣人大骇之下,掉转过身,一时步伐不稳,从屋檐跌落地面。

 他跌下去后,华潋滟才得过气,她摸摸脖子,朝地面大叫“你这个混蛋,下次别让我遇到,否则我宰了你!”

 放话是放话,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功夫不及银衣人,趁他还未跳上屋檐,她立刻飞奔回天香楼“走,猎杀,回去。”

 银衣人身手极好,虽然被得掉下屋檐,但是他一个翻身,就稳稳的站在地面上,等他再次的飞身而上,屋檐上已空无一人。他皱起眉头,这小子的身手的确不差,再努力个几年,未必逊于我,只可惜心肠狠毒,爱说谎话。”

 手里的盒子并没有掉,银衣人不再思考黑衣人的事,他抱着盒子,几个翻身,回到宰相观销红居住的别馆里。

 他直直的走进观销红住的房间,房间里空无一人。他将面罩及身上的银衣换下藏好,原来这个偷宝物的夜贼就是和华潋滟杠上的观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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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潋滟一早起来就发觉脖子上全都是红痕,看起来极恶心,而且扭个头又痛得要命,让她忍不住破口大骂昨夜的贼。除了观销红,再也没有人让她这么生气了。

 “你这可恶的贼,别让我遇到,要不然我就设陷阱把你关起来,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求本大小姐我饶了你!混蛋,连我的脖子你也敢碰,下次换我掐得你痛死。”

 突然听到外头有脚步声,她急忙住口,一会后,鸨母慢慢的走了进来“潋滟啊,赵大爷来请你了,今晚要你到他的画船…”

 华潋滟脖子痛得要死,又加上有难看红痕,所以必须用一条丝巾围上,但是大热天的这么做,看起来反而奇怪,鸨母看她这身打扮,忍不住开口问:“潋滟,你是怎么了?”

 “我身体不舒服,一会儿怕冷,一会儿又怕热。”她根本不想出去,只想躺着休息。开什么玩笑,到赵家的船上不是弹琴,就是要跳舞,弹琴也就罢了,但是她脖子痛得很,若是真的要她跳舞,她不就会痛得哭出来,这种银子她才不赚。

 “生病?”自从三大名走了第一名云若仙后,鸨母将华潋滟与乔妹儿当成手掌里的摇钱树,对她们照顾得很,一听到她说不舒服,不紧张起来。

 她急忙道:“我去叫大夫来看看你得了什么病。”

 华潋滟又没病,只是装病而已,大夫一来,她就底了,所以她马上摇头细声细语说:“我看是我昨夜睡觉时忘了关窗,只是有些着凉而已,让我睡一觉就好了,麻烦嬷嬷替我回绝赵家,就说我生病了,不能去,请他们见谅。”

 鸨母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出去回复赵家的人,潋滟,你可得好好睡觉,晚一点我叫人给你送姜汤。”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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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臂销红听到赵家仆役的回话,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照理说,只要有他在,她每请必到,因为她就是要给他好看,不过今天却拒绝前来,看样子是真的病得不轻。

 赵家因为没请到华潋滟,气氛不热闹,因此观销红以困倦为由,便起身告辞。

 他在走回别馆的路上绕了个弯,来到天香楼,天香楼生意极好,里面莺声软语不断,但他并未从正门进去,反而走到天香楼后的暗巷,一个跃身,便跳上了屋檐,仔细想着他那到天香楼华潋滟厢房的方向,接着几个转弯后,他从一扇窗子跃进。

 这时的华潋滟正百般无聊的坐在椅子上喝茶,看到他从窗户跳进来,吓一跳,茶一口出来,全都溅在衣裳上。

 她跳起来,急忙拿着锦帕擦衣服,边擦边骂“天香楼没门,你一定要这么偷偷摸摸的走窗户吗?你是做贼还是要偷人啊?”她愈骂愈气“都是你,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衣衫耶!”

 臂销红看她精神好得很,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起疑道:“你还有力气骂人,看来也没生什么重病,那为什么不去赵家的船上呢?”

 华潋滟擦干净后,没好气的靠回椅背,双脚跷在桌上,不给他好脸色看“大小姐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去,也不想见到你的脸,难不成我还要随传随到?”

 “说话这么大声,看起来是真的没病。”

 华潋滟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干什么?你来这里不会是闲闲没事做,只是为了看我有没有生病吧?我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呢,你不想找麻烦的话,就快点闪人。”

 “有人惹你生气?”观销红走到她面前“不过你脾气似乎很坏,应该很多事都能惹你生气才对。”

 “我脾气坏?”她比着自己不悦的回嘴道:“你怎么不说你的个性烂,既古板又无聊。”

 “我不觉得我自己古板无聊。”

 华潋滟哈了一声以示不屑“当然啦,癞虾蟆也不觉得自己丑。”她更加没好气说:“拜托你快滚好不好?我心情不好,身体又好痛,没时间也没空跟你废话。”

 实实上,她的脖子真的痛得令她快要受不了,因为如此,所以看到讨厌的观销红时,完全没有一句好话,只希望他快走,别在这儿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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