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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某个星期六晚上,云含笑买了堆食材,骑着摩托车,打算载到易飞扬家中煮给他吃。

 车子刚骑过一条附近的巷子时,看到一个人影醉醺醺地从pub出来。人影停在一辆轿车前面,打算找钥匙。

 云含笑翻眼瞪了那人一眼,她真想告诉那个人--“酒后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这样很危险哩。

 她知道这么说,八成会被认为是疯子,或是被瞪,但是不这么做,她心里又有些不安。于是她经过那人旁边时放慢了速度,才看清楚那个醉醺醺的人是她的同学程泓宇。

 好极了,她可以骂人了。“喂,程泓宇!”她下安全帽,好让他看清楚她。“我是云含笑,你是怎样,喝成这样?”

 认出她来后,程泓宇突然哇一声地哭了。“我失恋了!”

 云含笑愣了一晌。哭什么啊,他不是很有经验吗?

 “这次是我被甩了。”程泓宇哭着说。

 喔,云含笑想了想,嗯,可能以前都是这家伙甩人。“好啦,好啦!”她拍拍他的肩膀。“我家在附近,我先送你过去休息,你这样根本就不能开车嘛!”

 “你真是好人!”程泓宇突然抱住了云含笑。

 云含笑肩膀一僵,还想拿安全帽往程泓宇的头敲下去的,不过她忍着,只是推开他说道:“我还有事情,我只是把你载到我家开的面店,让你休息一下。”最重要的是叫她妈妈照顾他一下,不然的话,也不知道这家伙会闯什么祸哩。

 “上来吧!”云含笑招呼程泓宇坐上摩托车。

 还好只有几分钟的路,她火速地把程泓宇载到她家,半拖着他,把走路歪斜的他拉进面店里。“妈--”她叫着沈臻妮。

 沈臻妮正在和陈明交谈,云含笑突然一叫,沈臻妮仓皇地痹篇陈明,扯了个不自然的笑容。“你怎么回来了?”

 云含笑因为顾着程泓宇,所以没太注意到沈臻妮的反应。她说道:“这是我同学,我刚才在路上遇到他,他心情不好,喝了酒,你帮我照顾他。”

 “那是你妈?”本来酒醉的程泓宇,在看到沈臻妮的时候,惊醒一大半。“好年轻,好漂亮喔…”醉醺醺的程泓宇喃念。

 “没错,那是我妈。”云含笑骄傲地说,顺势把程泓宇丢在旁边的位子。

 “妈,我同学你也不用怎么顾他,只要不死在我们店里就好了。他们家还有钱的,我会跟他们家里要保管费。”云含笑扬嘴一笑,正要走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陈明的背影。

 云含笑眉头一皱,走了过去。“喂,明哥。”

 “你好。”陈明有些困窘地跟她打招呼。云含笑仔细地看了看他。喔喔,明哥的眼神明显比过去温柔ㄋㄟ。这是传说中被爱情滋润的男人模样吗?

 “你…”云含笑心头一惊,认真地跟他说:“你不要陷进爱情里头喔,跟你说,我是不会赞成你跟我妈的。”

 “含笑。”沈臻妮红着脸制止她。“你不是和飞扬有约,不要让他等太久。”

 “好啦!”云含笑不甘不愿地应了一声。她的目光转向沈臻妮,因为母女俩常见面,所以对沈臻妮的转变比较没有察觉。她现在才发现,沈臻妮小女人的味道好像越来越浓了…这是怎么回事?

 “妈,你…”她皱了一下眉头,瓣嗫嚅着,这时,手机响起。

 “喂。”

 是易飞扬打电话过来。“你什么时候过来?”他的声音听起来迫不及待。

 “等会儿啦!”她的眉楷软甜甜地含着笑意。

 因为想跟易飞扬见面,她也就先把沈臻妮的事情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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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要和易飞扬见面,其实见了面之后,云含笑说的还是沈臻妮的事情。

 她一边吃着迭香排,一边说道:“你觉得我妈会不会也对陈明有一点动心啊?万一她喜欢上陈明,那就糟了。陈明是大哥耶!唉呦,如果我天天守在店里,陈明早就被我赶走了。”

 “我倒是不觉得。”易飞扬沈。“我看过陈明,他不像是这么轻易就被赶走的人。”

 “哼哼。”云含笑杀气腾腾地咬了两口排。

 易飞扬笑了出来,摸了摸她的头。

 云含笑抬眸瞅他。“其实我妈应该不会喜欢陈明,她喜欢的是我爸,我爸和陈明是完全不同的人。”

 易飞扬轻笑。“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去想这种假设的问题,这个问题,只有你妈妈可以回答,我们在这里说半天也没有用。”

 “你对我妈不关心。”她有些不满意地嘟嚷。

 他突然笑了。“你以前误会我喜欢你妈,现在抱怨我对你妈不关心,这听起来倒像是进步了。”

 “进步?”她不明究理地皱了眉头。

 “是啊!”他她的眉头。“我宁可你抱怨我对你妈不关心,也不要你误会我喜欢你妈。这表示,你已经很确定我对你的心意,知道我喜欢你,很喜欢你。”他温柔地笑看着她。

 老天,她的心跳又快了。就算天天看着他那双眼睛,她还是会下时地被他电得头晕。

 她低叹,手爱恋地抚着他的口。“你啊,就是这样拐我,害我对我妈妈越来越不关心。”

 “好啊。”他扬起一抹笑。“我们一起加入不孝顺的行列之中,然后一起生个孩子等报应。”

 “你喔,”她脸微红,笑睨着他。“心机真重。”

 “是啊!”他完全下否认,低身,叼咬着一小块的,好玩似地喂送到她的边。

 他们的气息相近,她的脸红得妩媚,被他一口一口喂送的姿态,逗得呵呵低笑。在齿颊之中,他趁势亲吻她甜蜜的瓣。

 她的感地红肿起来,她抿了抿嘴。

 他成功地动了她的望,食物让望更热切。她把了进去,喉咙感地干热。

 他把她在沙发上,又喂了她一口红的葡萄酒,他的舌趁势侵入,戏耍似地呵着,惹得她的身子慢慢发热。

 随着酒香的催发,他们一开始好像只是玩玩闹闹,后来却吻得越来越热烈绵,醺然的气息让两个人放肆地舌相接。他越汲越深,那一吻,像是要将她彻底地占拥,没。

 “嗯…”她的声音破碎而低媚,身子躁动难安。

 他的手在她身上爱抚探索,顺势褪掉她的上衣,只剩一件感的贴身衣物,那青春的曲线极为人,让人血脉债张。

 他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她敏锐地察觉,格格低笑,调皮地翻过身,霸道地把他着。

 她斜睨着他,眼神清亮而又野媚。

 老天,他深墨的眸直看着她,手指爱恋地拨着她嫣红的瓣。她越来越美丽,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她轻轻含他的手指,轻送低吻,惹得他微微酥麻,一直轻笑。“你学坏了!”他笑看着她。

 她的脸颊绯红,笑而不语。

 她拱着身子,像只猫咪似的,低伏着上半身,吻着他的颈子。

 他被她吻得越来越感,深深地倒一口气。

 她满意地伏在他身上,好玩似地赠着他。

 她的上半身光滑如丝,下半身隔着牛仔,与他,那种略带羞涩的侵略让感受更为强烈异样。

 他的身子绷热,望已经像火一样的焚烧。

 他动手,要解开她的头。

 她却笑嘻嘻地握住他的手,继续不负责任的抚蹭吻,坏心地任由着他体内的大火蔓延。

 这家伙!他带点赌气地把她翻身下,囋菩着她。

 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默契,可以在对方面前放肆狂野。

 那动作带一点点的暴,但不至于令人生厌,反而让人觉得腿软。她的气息低吐,前起伏,晕跌在她带给他的感官风暴之中。

 他卸下她最后那件贴身的衣物,恣意品尝她青春丰润甜美的味道。他一口一口地咬,绵,要她销魂愉。

 她的脸色红,身子没入了塌陷的沙发之中,因极度的刺不住地呢喃呻。“嗯…”她的额头渗出了汗,全身温暖润,像是一滩化掉的水。

 他的手指不安分地勾着,把她当成琴弦,按捻,要听到她愉而美好,像是唱歌一样的声音。

 “喔…喔…”她听到自己令人脸红的哦,像是对他急切的呼喊。

 他扯开她的牛仔,却只是戏谑地徘徊,没有下一步动作,恍恍惚惚间,她终于明白,他在进行一场甜蜜的报复。

 这小气又心机重的男人啊!她觉得好笑,但仍然觉得甜蜜。“我爱你。”她破碎地说。

 她爱惨了他,他的体贴、他的任、他的撒娇、他的保护、他的沈稳、他的情,还有他的疯狂,她通通都爱,疯狂地爱着。

 他笑起来。“我也爱你。”

 他的,几乎吻遍了她的每一吋肌肤,舌之间都在吐着对她的爱。

 他吻到她细滑感的大腿内侧时,突然停住,低低地吹呵着她,温的舌尖,彷佛要把她到化掉。

 她的息加重、呼吸困难,一直发热的身子,越来越虚软,灵魂像是要从体内飘而出一样。

 她紧咬着,怕一喊,魂就真的飞出去了。

 他尽情地噬她情悸动的气息,轻囓的齿,极度煽情、微带痛楚地深深咬含住她。

 “喔!”她叫了出来,轻微的痛楚一过,剩下的是巨大的狂,让人身体融掉,灵魂散掉。

 他在她大腿内侧烙下私密的吻记,要她记得这场癫狂的喜悦。

 铃!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起,硬生生地打断了两个人。

 “呼!”他烦躁地吐了一口气,真想把她的手机摔掉。

 铃!手机继续响着,他也继续赖在她的身上,赌气似地动都下动。

 铃!手机再响。

 “我…”她小小声地说。“我来接好了。”

 “什么?”他霍地抬头,看着她。

 “万一有重要的事情呢?”她脸上情的红都还没褪下,嘴也温丰润而人。

 他忿忿地起身。“会有什么重要的事?”

 铃!手机不怕死地响着。

 “别生气了。”她安抚着他,吐着舌头,从桌上把手机接了起来。

 “喂。”她清了清喉咙,确定声音中没有异样,才间道:“我云含笑,哪位?”

 “喂。”电话那头是陈明。“我是明哥。你妈突然昏倒了,我正要把她送去附近的医院。”

 “什么?!”云含笑跳了起来。“我马上过去!”

 “怎么了?”看她这么紧张,易飞扬也不懊恼了,担心地问。

 “刚刚明哥打电话来,说我妈昏倒了。”云含笑急急地穿起衣服来。

 “那我送你过去。”易飞扬也赶紧把衣服穿上,不只如此,他还协助手忙脚的云含笑把内衣穿上。

 云含笑转头看了他一眼。

 易飞扬一笑。“我的错、我的错,是我掉这件的。”

 云含笑轻笑出来,然后抱了抱他,感激地在他的耳边说道:“谢谢。”有他在真好!她安心地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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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含笑赶到医院,陈明和程泓宇都守在沈臻妮旁边。沈臻妮突然昏倒,程泓宇的酒意大半被吓醒,因为担心所以也跟了过来。

 “妈,听说你晕倒了。”云含笑劈头急着问。

 沈臻妮见到云含笑和易飞扬,脸不好意思地泛红,娇声说道:“唉呦,没有什么事情啦!我只是头晕,眼睛闭了一下下,没有真的晕过去,是陈…”说到陈明的名字时,沈臻妮顿了一下,改口:“是陈先生太紧张了,硬是把我绑架到医院来。医生说我是血太低才会这样,没什么大问题。”

 云含笑看了陈明一眼。“谢谢,剩下的我来照顾就好了。”

 陈明看了看云含笑,也不坚持,只对沈臻妮说道:“你自己保重。”说完后,他人就走掉了。

 易飞扬拍了拍云含笑的肩膀。“你跟你妈聊聊,我人在外面,有什么需要的话就说一声。”

 “嗯。”云含笑和他换了目光。

 易飞扬出去后,房间除了她们母女之外,还剩下的就是程泓宇了。

 程泓宇问道:“那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吗?”

 “没有了,谢谢。”云含笑看了他一眼。“你现在可以自己回家了吗?”

 “可以啦,沈姐之前了点解酒的东西给我,我觉得好多了。”程泓宇笑笑。

 “沈姐?!”云含笑对这个称呼不大习惯。

 “因为你妈看起来太年轻了。”程泓宇脸微红地说着。“叫她阿姨,我叫不出口。”

 “喔。”云含笑应了一声,接受了这个说法。

 “那我走了。”程泓宇猜她们母女可能有什么贴心话要说,识趣地离开了。

 云含笑拉了一把椅子,在沈臻妮旁边坐下来,愧疚地说:“对不起。”这是这几年以来,第一次沈臻妮出了事情,她却不在身边。

 “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沈臻妮拉着云含笑的手。“你哪有什么对不起妈妈的,是妈妈不好意思,没有照顾好自己,还害你担心。”

 “我本来就应该要照顾你的。”云含笑话锋一转。“竟然让明哥来照顾你,我这女儿真是太糟糕了。”

 说到陈明,沈臻妮的神色略微不对。

 云含笑敏锐地发现后,试探地问:“妈,你觉得明哥这人怎样?”

 沈臻妮的目光闪烁着。“我跟他不。”她先是这么说,后来又试探地说:

 “不过,听了几次他说话,也许他走的并不是正途,但他好像并不是那种专门欺别人的坏人。黑社会的日子他也不喜欢,正在思考要怎么退出,想过正常安稳的日子。我看他对人诚恳,照顾…”

 “妈。”云含笑一脸严肃地打断她的话。“我说过,对于黑道是绝对不能心存幻想的。”她才不要沈臻妮喜欢上陈明。

 气氛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尴尬,好一会儿,沈臻妮牵起一抹笑。“听你说话,好像是警察局长还是法务部长哩。”

 云含笑也释出一笑。“管治安的是内政部长啦!”

 母女俩相望,又笑了出来。沈臻妮拍了拍云含笑的手,虽然没有说话,却像是有无限的感慨。

 云含笑放软声音说道:“我不在你身边陪你,你一定觉得很寂寞对不对?”因为寂寞,所以其它男人才有了可乘之机。云含笑这么想。

 “你是女儿。”沈臻妮水汪汪的眼看着云含笑。“长大之后,本来就要谈恋爱、结婚、另组家庭,你本来就不可能一直陪在妈妈身边。”

 “我还没有要嫁人呢!”云含笑像小孩子一样地趴在沈臻妮的大腿上。

 沈臻妮挪了过去,让她可以更舒服地枕着。她轻轻地拍着她,像小时候哄她一样。“我的女儿长这么大,这么漂亮、这么能干了。”

 沈臻妮的语调很轻柔,云含笑却不知道为什么眼眶热热、酸酸红红的。

 “妈。”云含笑喊着沈臻妮。

 “做什么?”沈臻妮顺了顺她的头发。

 “我想多花一些时间陪你。”云含笑柔顺地伏着。

 她好心疼妈妈。以前沈臻妮连水电瓦斯费都要她去缴,现在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来,这转变她都不知道沈臻妮要怎么适应。

 沈臻妮一定又忙又累,但又不说,所以这次才会晕倒。

 一想到这儿,她就觉得好舍不得。女儿不是这样当的。

 “你多花时间陪我的话,有人会抗议喔!”沈臻妮轻笑。

 云含笑哼了一声。“谁理他。”

 “当然是你理他喽!”沈臻妮笑呵呵地说。

 云含笑脸上微红。“不理、不理,才懒得理他呢!”

 沈臻妮出放心的笑容,低声地唱起歌来。她的歌声甜美温柔,让云含笑漾开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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