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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T大医学院附设利生医院泌科第一门诊内。

 “你你你…你住手啊!啊…”内诊室传来男人的尖叫声。

 “唉唷…这有什么好叫的?感觉跟你在上大号是一样的啊…忍耐一下就过去啦…”像是水桃般、甜腻腻的声音呢喃地说出安抚的话语“乖…放松…不然我手指头伸不进去啊…”“不不不…医师…拜托…不要戳我那里…不要啊!”男人哀嚎的更大声,然后“啊”了最后一声就安静了,转成了断断续续的“喔喔喔”跟啜泣声。

 “真是…人家只是例行检查嘛…”她下手套,看着一直站在旁边表情木然的助理护士,一脸无奈“可能要动手术,先吃个葯,再约个时间替他安排复诊吧。”

 “这么严重?”助理护士皱了皱眉头。

 “是啊,我刚刚一摸,前列腺肥大的很厉害啊,已经发炎了,不动手术可能不行。”医师坐回电脑前劈里啪啦打下一串葯单,嘴巴一边漾出细软的字句:“先开个消炎葯给他吧,安排下次复诊。”

 逐渐从伤痛及昏中苏醒的男人光着股趴在上,听到她们的对话,眼泪还来不及擦干就跳了起来“不…不要!我不要动手术。”

 “只是小手术,等恢复了你又可以重振雄风啦…”笑眯眯的转向男人,这个医师樱轻启,让男人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如花笑靥,频频点头。“你如果想要以后能够尽情的嘿咻嘿咻,就乖乖动手术嘛。”

 啊啊啊…如果是跟你嘿咻那更好啊…可爱的医师…不知不觉男人就搭起了振乏力的“帐棚”

 “每次做门内诊都会这么麻烦…唉。”助理护士无奈地摇摇头,抓了还在坏坏地对着医师发花痴的男人下,拿了葯单,强迫他挑出可以复诊的时间。

 “下午有几位病人呢?”送走了早上最后一个病人,水若梅放下了医师名牌,坐在椅子上大呼一口气,拿下眼镜探太阳

 “下午啊…嘻嘻…”龙庆双看着送来的病历表,乖乖,光是预约就可以排到晚上了。

 “还是档吗?”水若梅笑着细声问,浅浅的酒窝漾在她小小的脸上。见龙庆双无奈地点点头,她说道:“果然还是没得休息啊,现在的台湾男人好像太虚弱多病了?”

 “我看是因为纵过度吧!现在的男人哪,烟啊酒啊,啥都来,连玩女人都不节制,全世界的子大概都泰半淹在海里当浮游生物了吧。”龙庆双轻轻地哼了一声,拍拍手上那叠病历。

 “子出了人体不能活那么久啦,况且海水的浓度对子来说根本就是…”水若梅张大了眼睛认真回答。

 “这只是打个比方啦,不用太认真。”开玩笑!不说她当了这么久的泌科护士,身为一个结过婚的女人,龙庆双也当然知道这些基本知识,只是…她就是喜欢酸言酸语地反讽这些男人。

 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哼哼…眼前这个宛如小白花的医师,八成想不到自己就是造成病人档的原因吧。

 水若梅的医师身份颠覆了男人心目中那“东洋爱情动作片”里白衣天使的人形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黑框眼镜架在小巧鼻子上的不苟形象。

 偏偏这个医师有着貌比莲花清秀的容貌跟肌肤,再丑的眼镜也掩盖不了无辜的水灵大眼,再加上她说话的声音,连斥喝都像是小电影里的高中生“啊…不要嘛…”类似这样的细细呻声,常常搞得男病人困窘得要命,被异医师“赏鸟”、“抓鸟”之余,还要面对“剑拔弩张”的窘境。

 一开始的确是吓跑不少病人,直嚷着:“利生医院第一门诊简直是地狱啊…”、“你们T大就要亡校啦,出这什么怪胎医师。”

 不过就因为医师是女人,而且活像个可爱的高中生,这些病人就认为把自己的命子交给她,就等于是送进了绞机!

 因此,这些哀嚎声跟恐惧,让水若梅刚看诊的前几个月收入惨淡。

 不过…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啊,过没多久第一门诊就门庭若市了,连挂号处的小姐都在抱怨:“搞什么啊,这些男人死命的求,就是要水医师看诊,还说预约多久都没关系。包医师那里空的很,排到第二门诊去我就被这些病人骂。”

 第一门诊的水若梅与第二门诊的包仲霖,算是泌科里颇为资深的医师,从实习、住院到开诊主治为止,他们俩人都在这里待了超过五年以上的时间,尤其是包仲霖,从学生时代就窝在利生医院,至今将近十年,开诊主治的时间也早上水若梅一两年,可以说是元老级了。但是“生意”却差很多。

 “水医师,很忙嘛…”才刚想到这家伙,包仲霖就开了第一门诊的门进来寒喧。

 “是啊…好忙啊,我都没有时间写论文了,怎么办?”水若悔无疑有他地开始抱怨,细细的声音还是让包仲霖抖了一下。

 真是够了!冷静点啊包仲霖,你是来找麻烦…不是来听叫的!

 “是唷,没关系啦,看越多病人钱就赚得越多,研究论文有没有写完都没差,不是吗?”

 龙庆双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位善妒的医生是要来干吗?

 “不行啊,这是我的临研究哪,准备在下次医学年会提出的,而且我都写了一半,研究会也参加一堆了,当然要完成罗!”水若梅依然一派天真,没有戴上眼镜的晶亮大眼睛眨呀眨地。

 “哎呀,我们小梅医师这么优秀对吧?随随便便写也可以把一些虫冲脑的人干掉…”龙庆双冷哼一声,把手搭在水若梅的肩头上,捏了捏。

 这么优秀的天才…从小到大一直跳级,是跳得太用力掉了一些东西吗?连别人的酸言冷语都听不出来?龙庆双偷偷叹口气。

 “包医师,你的路结石报告不是也要提出吗?你一定写得差不多了对吧?真好…”水若梅还是没听出龙庆双话里的尖酸,只是追着包仲霖提问。

 “呃…”哦!我的…包仲霖庆幸自己穿着医师袍,不然就走光了。“我…我的报告…”

 “咦?包医师你还好吧?你脸又红了耶。”水若梅发现包仲霖的脸近猪肝,连耳朵都红了。奇怪,包医生是身体不好吗?怎么常常见他这样?

 “我…哈,我…我没事!这里真热…真热…”包仲霖拉拉医师袍,口干舌燥。你…不要再用这样的眼神跟口气面对我了啊!“热?我觉得还好呀。”水若梅皱着鼻子。

 “我看包医师八成有路结石的毛病吧?刚好您的研究报告可以拿自己做临…”龙庆双依然面无表情,望着室内温度计上正指着二十五度,正是最舒适的室温呢。

 她活到三十多岁,一看就知道这个风医生是怎么了,不像未经人事的水医师,即使是个优秀的泌科医师,但是对于生理上的心理起因可能还是懵懂无知。

 水若梅,一个只懂生理、病理、葯理,却对心理有着强大缺陷的奇葩天才医师。

 “真的吗?包医师,那这样吧,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你看看…”说着,水若梅就站了起来,准备拉包仲霖到内诊室。

 开…开什么玩笑!傍…给你看?吃惊地望着眼前的清纯娇小女医师,他的脑于里马上浮现了从小到大看过的许多恋童癖A片段落。

 “不!不用了!我…我自己来!”说完他就夺门而出,脸不知是汗还是泪,冲回隔壁的第二门诊室。

 隐隐约约,她们可以听到包仲霖在用力关上门后,凄厉的嘶喊声:“我没有路结石!我没有!”

 “哎唷,好个正常男人啊。”龙庆双自言自语一声,冷笑一阵。

 “正常吗?他的脸色很不好啊…还是找个机会帮他检查一下,同事嘛…”水若梅狐疑地嘟着嘴,戴上眼镜。

 龙庆双木然地看着这位主治医师。“走走走…去吃饭吧。”

 啊啊啊!谁来教她什么叫做男女情啊?快点来改造她吧!

 “为什么你不帮我动手术?”

 “这种小手术还要我来做?那我坐在这里干吗?你当我太闲?”谢汉杰皱着眉头,摸摸桌上一堆还要审核的研究报告,这些住院医师总是有办法让他忙得团团转。

 “小…小手术?这…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耶!”男子失声叫了起来。

 “这种手术你一辈子也只做一次啦,如果要把我请出来动刀,八成是你年纪轻轻得到麻烦的病了。”

 “呸呸呸!你怎么这样讲话啊?你是我舅舅耶!”

 “你才差不多一点咧!你还知道我是你舅舅啊?一进来就大呼小叫,割包皮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手术,你还要叫我帮你动刀?”

 “我…我信任你啊!”阙世磊一听到“割包皮”三个字就涨红了脸,不知不觉下又了起来。

 “既然信任我,那也该信任我带出来的医师吧?”谢汉杰哼了一声,教育英才这么多年,泌科里的医师几乎都是他的门生,他对他们的技术可是有十足的把握咧!包别说“割包皮”这等小手术!

 “这…这…啊!舅妈,你看你老公这样对我,根本没有亲情可言!”阙世磊一转身就对旁边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午间新闻、一边吃着便当的护士长大声抱怨。

 “唔,你舅舅说的没错啊…他理万机,哪有空理你的小包皮。”谢姚晓莲咂咂嘴“嗯?今天餐厅把皮炸得太焦了点。”喀滋一声,她足地皮。

 “舅妈…”啊,更了。阙世磊翻了翻白眼,他下意识在椅子上扭了扭身子。

 “你妈也真是的,她以前是在忙什么啊?竟然没有带你去割过包皮?你也都三十一岁了,怎么会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该动手术?”

 唉,算了算了,阙世磊那过世的妈也是一个糊涂蛋,自己都没照顾好了才会早早过世,怎么会想到自己的儿子。谢汉杰丢下一叠报告,站起身来看着白板上的医师名单。

 直到阙世磊去了一趟马来西亚做业务考察回来后,问题才来了。找了自己的母舅…谢汉杰在自家稍微看了看,才知道自己身上多了一块早就该割掉的东西。

 “小磊…你该不会是在马来西亚时,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吧?”那天谢汉皆拼了看、瞄了瞄后,语重心长地说:“东南亚都不太干净的。”

 “什么不该去的地方…不太干净?”他一头雾水,顿了顿。“啊!冤枉!舅舅!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很乖!我哪儿都没去!”

 “那怎么会发炎啊?”这个老舅舅偏着头想了一下“除非你没好好洗澡。”

 的确,马来西亚酷热的天气,加上紧凑的行程让阙世磊没有时间好好洗澡,才几天…就让他遍抓不着处,宛如方蚁钻动般地坐立不安。

 谢汉皆拼着这个“利展百货”的有为负责人,叱叱风云,青年才俊哪,同时也是“利展集团”的当然接班人,他一脸俊俏,玉树临风,但是那双手却正在自己的下抓了一阵。谢汉杰叹了口气。

 “找天过来医院吧,我帮你安排动手术的事情。”

 但是一辈子没动过手术的阙世磊,除了在学时的室友跟当兵时的同袍外,怎样都不愿意让自己亲人以外的人赏自己的鸟,更别说割了它!

 “我就是来找你帮我动手术的啊。”阙世磊一脸无奈,啊…死我了,快让我解吧。

 “就跟你说我没空啊,你没看到我一堆事情要办?”谢汉杰晃了一眼白板上的名单,找找谁最让他值得信任的,足以让他把外甥的宝贝托付出去动刀。“我会找最好的主治医师给你,也会负责到底,你就不要罗嗦了。”

 啊,就是这个人了,他最得意的门生。谢汉杰笑了笑。

 “我帮你知会一声,安排明天的门诊,到时候你就先过去挂个号,约好时间动手术就可以了。”谢汉皆旗速地回到座位打上一封电子邮件,发信知会。

 “都好啦…只要让我日子好过就行了。”

 阙世磊认了,当下如此难耐的搔跟灼热感已经让他好几天无法好好工作了,甚至在董事会议上他还要忍着不去抓,他只想冲到厕所子狂搔一阵。再这样下去还得了啊?

 避他什么三头六臂的医师,只要有自己的舅舅背书,自己也该信心吧。

 到泌科门诊时,不过才早上九点半,但是看诊的人却非常多。阙世磊看着候诊位上的众多男子不免感到汗颜,怎么这个医师这么抢手?看来舅舅的脯不是随便拍的,这个医师可能真的很优秀。

 走近门诊室,阙世磊口水,要信任舅舅啊…没问题的…没问题,他喃喃自语地敲了敲门。

 “咦?阙世磊?很抱歉啊…我们的预约挂号名单上没有这个人耶。”笑起来很优雅的护士查询后发现没有他的名单,给了他回答,还不忘仔细瞧了瞧眼前这个帅哥。

 好对忧郁的内双大眼睛,嘴是坚毅的直线,那张脸的皮肤也真是好啊…古铜色肌肤上没有半点痘疤或是瑕疵。看这身合宜的衬衫、领带,江晓妍看得出都是上等的好牌子,不是有钱公子哥儿,就是经理级以上的年轻主管。

 “嗯…”阙世磊眯了眯眼睛、咬紧了牙关,这一脸让江晓妍认为是“忧郁”、“有个性”的表象,不过都是因为下的让他不得不冒着冷汗紧紧忍耐“那…这里还有别的医师看诊吗?外面那么多病人…”

 “噢…那…那可能是第一门诊的水…”江晓妍对于自己的主治医师竟然门堪罗雀也感到汗颜“水医师的病人吧!”

 嗯?水医师?特别的姓。“好,第一门诊吗?谢谢你。”他努力在耐着搔之余挤出一个表示礼貌与感谢的微笑,对江晓妍眼里闪闪发光的垂涎视而不见,便退出了第二门诊。

 江晓妍见着门关上了,心里怅然若失。这么一个俊俏的小扮哥就让他跑了,真应该把他留下来看诊,反正包医师也没啥病人。不过,留下来也是没用的,包医师根本就还没到医院。

 讲到这个包医师,都已经九点半了,八成也是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机会门诊爆,就蓄意迟到。早上才刚打电话叫他起的,结果还是没见到他人影。

 望着她照常为包仲霖带来的早餐,江晓妍心情更加低落。包子都冷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是吧。看来…该换家医院了,也该摆跟这个没有什么肚量跟担当的医师纠的日子了。

 “健保卡。”壮硕的助理护士连头也不抬,冷冷地直接下命令。

 丢出了健保卡,阙世磊就听里面内诊室的叫声。

 “住手啊!不要…不要翻我那里!”是男人的叫声。

 癘窸窣窣的声音极小,阙世磊听不见另外一个的声音,只知道这个病人好像在极力反抗。

 “拜托…医师…真的不要啊…我…我会不好意思…不!不要叫护士进来!不要!”

 然后一阵甜甜软软的声音窜进了阙世磊的脑门,好像是冰冰凉凉的水桃汁从头上淋了下来。

 “阿双,你该陪诊的呀,怎么出去了?进来帮我一下。”

 回头一看,阙世磊不好几口气。这个…这个穿着医师袍的娇小斑中生是谁?现在高中生也可以进医院实习了?还是她是主治医师的女儿?而且…好可爱啊,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像是清晨带着水珠的梨花。他顿时忘记自己下那可怕的騒感,取而代之的是心里一股强大的怜惜。

 “咦?下一位病人吗?请您稍等唷,五分钟就好。”这个笑起来可以甜死众生的女孩,用着稚的声音对着阙世磊关照,便轻巧地又转进了内诊室。“阿双,快。”

 “来了来了。”龙庆双一把将盖好章的健保卡回正在发呆的阙世磊手上,就挽了挽袖子进入了内诊室。

 想来该是刚高中毕业的护士吧…这么可人的护士窝在泌科不太会太危险了吗?阙世磊倒觉得她应该到自己经营的“丽展百货公司”当特卖会的解说小姐,肯定会让营业量大增!甚至,看她一副聪明伶俐的样子,如果能力许可的话,安排她在公司里担任一个职位应该也是不错的。

 说服她看看,还是该说服这位…水医师?看他可不可以把这位小护士让给自己,同是“利展集团”的一分子,这位医师应该不会拒绝吧?

 “啊…喔…大夫…可以轻一点吗?”又是一阵哀嚎,还带着一点不自然的呻

 阙世磊好奇地靠在门边偷听,一方面也担心自己等一下会不会受到不人道的待遇。

 “你!有乖乖吃葯吗?我上星期不是开了消炎葯给你?你没消炎的话没办法开刀啊。”这阵甜软的声音扬起,是那位可爱的护士吧…不过,不管她试图怎么用力骂人好像都是在撒娇哩。

 “我…我一天吃一次。”

 “一次?一次怎么会好?没好就不能开刀,你就不会痊愈,你不想要嘿咻了吗?”

 呃?“嘿咻”?阙世磊一听到这字眼,脸也不红了起来,他也没有“嘿咻”过,不过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位小护士可真是直接啊。

 只是,真奇怪,怎么听半天都只是这两位护士的谈话跟喝斥,还有病人的哀泣声,水医师呢?是哑巴?

 当涨红着脸的男人摸着股走出了内诊室时,阙世磊对于那家伙脸上一脸的醉感到错愕。刚刚不是叫得很凄厉?怎么会是这种表情?

 还没搞清楚状况,他就看到那个水灵灵的可爱小护士竟然坐上了水医师的座位。

 在商场上精明能干、判断力首屈一指的阙家大少,盯着这个小可爱穿着的雪白医师袍上的名牌时,这下子可真是进了死胡同了。

 水…水若梅?水医师就是她?他活像只金鱼般地张大嘴巴无法动弹,怎么也想不到这样娇小稚、宛如高中女生的“小护士”竟然就是…水医师?而且还是自己舅舅的得意门生!

 “我再开一星期的葯给你,你真的要乖乖吃葯啊,不然我真的没有办法帮你开刀唷。”水若梅劈里啪啦地对着电脑开出了一串葯单,非常地专心,根本没有注意到坐在一边的阙世磊一脸惊愕。

 “如…如果我又忘记吃了呢?”男人摸摸自己的股,啊…好痛…但是给这样的小美人碰到哪里也真是新鲜的经验啊…如果可以,他愿意多来几次。

 “如果你又‘忘记’吃葯,下次来到医院时就是跟你的小老弟说再见的时候。”龙庆双不怀好意地“嘿嘿”两声,不吓唬一下这个故意不吃葯,好借故常常来找水若梅的臭男人真是太便宜他了。

 “别吓他罗,阿双。”水若梅笑嘻嘻地在眼镜背后眨着眼睛,安抚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的男人“没这么严重啦,只是如果你要嘿咻就没办法啦,而且一就会痛死唷。”

 “是啊是啊…而且都会有很多血跟着一起出来喔…”龙庆双面无表情地接腔。

 “啊啊…”龙庆双的话跟水若梅一副痛苦的表情,让男人赶紧抓了挂号单,推开第一门诊的大门“我吃!我吃!我会乖乖吃葯!我下定决心乖乖吃葯的。”余音还在绕梁哪,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真是的…自己有多严重竟然一点警觉心都没有,现在的男人真是不爱护自己。”水若梅轻轻地关上门,感叹着。

 “是啊!真是不知道现在的男人都在想什么,一看到女人就忘了我是谁勒…”

 “哈哈…我…我是…”阙世磊的声音像是卡在喉咙,出不来。

 “他再继续下去可能整个道都要切除啦,我刚刚往他门一摸,更肿了耶。”水若梅边说还一边做出门内诊的动作。

 柏…门?喂…我…我还在这里…没看到我吗?阙世磊看这两个女人一搭一唱,讨论刚刚那个人的惨状,已经白了嘴

 转个念头…也好,既然她们好像讲得很开心,他就趁机溜出去吧。回过头一定要去把舅舅的主任办公室大门给拆了。

 才正挪动了脚步,就一把被揪住领子。

 “该你了,先生。”龙庆双虽然不高大,但是手臂的力气却出奇地大,将他整个人拉住。

 “噢,对了,还有病人呢。”水若梅也回过神来,检视着病历“啊,阙先生是吗?让您久等了,不好意思,请到这里坐。”

 逃不掉了,阙世磊一咬牙坐上了诊视椅。大不了就什么都拒绝,当作是鬼门关前走一回吧。

 近看更发现水若梅脸上的皮肤极为细、一点脂粉都没有,天然的肤带着吹弹可破的透明感,就连她敲着笔的小手…都这么的引人垂涎,也难怪这些男人被戮了菊花还是勇敢前来啊。

 啧!阙世磊你是来看诊的!而且要拒绝这个手术,绝对要!不可心猿意马!

 “我有收到谢老师的来信,他说你需要割包皮是吧?”水若梅也没想到老师竟然会把外甥介绍到自己的门投来,而且还是个帅哥呢。哎呀,脸好红喔,让她想到小时候家里后院的火

 天啊天啊…阙世磊简直是要发疯了,这么可爱水的声音说出“割包皮”三个字是多么…诡异!“是…咳,是。”因为太过紧张,阙世磊发现自己说出口的声音竟像火一般拔高了音调。“但是…但是我想还是…还是算了…”

 “算了?不行啊,既然已经发炎了就要处理,这表示你的包皮已经被感染,不割掉的话以后会常常复发唷。”她认真地答话,并且对龙庆双做了一个手势“准备做内诊。”

 “不…不要!我不要到内诊室!”他想起刚刚那个男人在里面的惨叫声。

 “不要到内诊室是吗?那在这里也行。”龙庆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背后,一把就抓起了他的臂膀。

 “放开我!放开我!”他拼命挣扎。

 “好吧,那就在这里吧。很快的,不要怕喔。”水若梅戴上了手套跟口罩,一双晶亮的大眼睛在眼镜镜片后闪闪发光“阿双你抓好喔。”

 啊啊啊!让我死了吧…阙世磊在水若梅拉开他的拉练时,完全放弃抵抗壮硕护士的“绑架”用力闭上眼睛,并悄悄地出了眼泪。我维持了三十多年的童贞哪…小老弟…我对不起你。死舅舅…我回去后就给你好看!

 这是…这是什么感觉啊?痛痛麻麻的,手套滑细的触感扫过他的秘密花园,他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翻上翻下,同时也发现自己的血全部都往一个地方奔

 “啊…会痛…”他抖了一下,又掉出一滴眼泪。

 “会痛吗?嗯…忍耐一下唷,我检查一下。”鲜的水桃味就这样飘过阙世磊的鼻腔,他偷偷睁眼,发现水若梅正全神贯注地审视他的小老弟,这么靠近,这令他火的画面更是加速血的集中。

 不要呀…呜…别我。他又闭上眼睛祈祷自己不要再继续“冲动”了。

 “哎呀,果然是发炎了,还有点严重,已经包茎了。”

 “安排手术吗?”恍惚中,阙世磊听到身后的护士询问。

 “对啊,就后天吧。”

 阙世磊感觉得到这位水医师慢慢地为他拉上内跟拉链,动作很轻很柔,而且竟然还帮他把已经发的弟弟“摆好位置”!

 啊啊啊!我男的尊严啊!

 呆滞地任凭这两个女人摆布、敲好手术时间,阙世磊泪痕未干,就宛如游魂般地被龙庆双推出第一门诊。

 “后天下午两点的手术,手术前四到六个小时不要吃东西,连水都不要喝,这两天仔细把弟弟洗净,知道吗?”代完,龙庆双就把他丢在一边,关上了门。

 表…鬼才要再来第二次!他看看门外这些殷殷盼望给水若梅看诊的男病患,你们…你们这些神经病。

 “我要宰了你这老妖啊!”阙世磊抖着腿,握紧了拳头,眼冒金星地一路杀到谢汉杰的办公室。

 “咦?我的眼皮在跳。”水若梅拿下眼镜,眼睛。

 “一定是有好事要发生了。”龙庆双淡淡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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