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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遥控器按呀按的,画面一个切换过一个,突然间…

 “噢…”一声酥入骨髓的叫灌入耳膜。

 骆曦晨停下手,偏着头枕在他肩上,状似研究。

 左少羿顺势看了过去、

 “小晨!”他尴尬地低唤,她却好似完全没留意到他的难为情,看得全神贯注。

 “左大哥,你说,她的反应会不会…夸大了些?”

 “我们…非得讨论这个吗?”他声音带着些许干涩。

 她就这么亲密的偎着他,眼前播放着人蚀骨的宫戏,而她还不知死活的和他讨论感到了极点的话题…她今晚是存心要他死给她看吗?

 声声催情媚不断传入耳中,他感觉到全身的细胞都感了起来,动的血逐渐加温…

 “小晨…”他低哑地唤了声。

 “呃…”她抿抿干涩的。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似有若无的动情弦,她感觉整片颈子都泛起红

 从没看过A片,她不晓得…这催情功力…会这么立即见效,令她脑中极自然的浮起两年前的恣情狂

 “他…他的手…好象有点鲁…她不会痛吗?”她努力地想转移注意力,不过情况好象更糟!

 “要试吗?”轻吻她耳,他柔声问。

 “啊?”

 “你不是最有好学精神?试试就知道是什么感觉喽!”在她耳、颈畔来回的同时,也感觉到她微微的轻颤。

 “你说好就好…”脑子糊成一团,只能顺着他的话,不知所云的应和。

 轻扯下她身后的拉链,大手顺势探入,覆上她丰盈的酥,珍怜地轻抚。

 她轻了口气。“你…比较温柔。”

 “我舍不得这么暴的对你。”宽松的孕妇装半褪,若隐若现的玉体,更加的人…

 深刻的依恋,在一瞬间爆发,化诸千万狂喜火花,浓情进驻。

 饼后,他双手仍环在她际,纠的身躯,仍旧温存相依。

 “小晨,你没问题吧?”体贴地拂去她额际汗珠,印下柔吻。

 “唔。”她无力地挪了下身子,想找个舒适的角度,未料,却换来他一声低

 “小晨,你别动。”

 “你…”感觉到他在她体内的变化,她讶异地瞪大眼。

 左少羿赶紧身退开,做了几次深呼吸,努力调匀方兴未艾的情窜动,直到确定有足够的能耐克制自己,才再一次将她搂回怀中。

 骆曦晨微仰起头,盯着他未褪的俊容。“他们做的好烈,简直是天地变。”

 左少羿微挑起眉。“你在抱怨我不够『全力以赴』?”

 她撇撇。“也不是啦,只是觉得…他们表现得太夸张了,像…”

 左少羿弓起食指,朝她头上敲了一记。“倒挂金勾是不?骆阿晨!打消你七八糟的念头,那些东西只能看看就好,当真不得,听到了没有。”

 “噢。”她抚着头,小嘴噘得高高的。

 他俯下头亲了她一下。“别摆那一脸怨妇样,我也极度渴望和你绵到月无光,但是那样一定会伤到你和宝宝,我可舍不得。所以,克制点,等你做完月子,我一定舍命陪娘子。”

 俏脸一红。“人家才没那个意思。”说得好象她是饥渴女婬魔,觊觎他的身体很久了似的。

 旋即,像想到了什么,她仰起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这样做?”

 左少羿差点昏倒!

 不会吧?她还不开窍?

 本以为她没问,就是想通了,谁知…

 但问题是,她也未免太迟钝了吧?到现在才想到要问?

 “你不明白?却还傻乎乎的献身给我?那你现在问了,又有什么用?已经是既定事实了。”

 “呃,也对哦!”她想了想,娇憨地笑了笑。

 还当真不问了?

 瞪着在他怀中挪好方位,大有“本姑娘准备睡到,闲人勿扰”之架势的她,左少羿傻了。

 噢,天!他闭了下眼,简直气得无言以对。

 现在要他去讲那串让她笑到直不起来的烂对白,他更是打死都说不出口了。

 “小…小晨。”他可怜兮兮的叫了声,期待骆大姑娘的垂怜。

 “干么啦!”她模糊地应了声。

 “你没想过…该怎么办吗?”

 “什么怎么办?”问得很敷衍,就像那是一句没什么营养的哈拉语。

 “就是…你…我…我们…”

 “嗯,然后呢?”神魂呈半游离状态。

 “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噢,好老套的广告台词,话一出口,他就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小晨一定会笑死他。

 “对,不是办法。”周公在向她招手了。

 “所以…你想,我们是不是应该…”

 “对,应该。”低不可闻的呓语,含糊在嘴中。显然她与周公已摆好棋盘,正式厮杀起来!

 “咦?”她懂了?他明明还没说呀。疑惑的低下头,才发现她大小姐枕着他的腿,呼呼大睡去了。

 他顿时哭笑不得。

 “你唷!”心怜宠地低头吻了吻沉睡中的小脸,他柔声道。“晚安,吾爱。愿你梦中有我。”

 不晓得梦见了什么,她响应似地勾起甜笑。

 对骆曦晨的“资质”彻底绝望的左少羿,不再期待她会突然变成浪漫善感、柔情似水的小佳人。

 他完完全全的觉悟到,告白对他俩而言,实在是一件呆得飞天又遁地,蠢得普天同悲的事,所以…

 罢罢罢!他看破了,反正他多得是时间和她磨,大不了生完孩子后,他再拐着她进礼堂就是了,反正这少筋的女人肯定不会太介意有没有告白或求婚之类的“小程序。”

 一转眼,预产期已逐渐近,大腹便便的骆曦晨行事不大方便,左少羿便体贴地尽量陪伴在她身边。当然,夜相对,两人又亲亲爱爱的,总免不了会有“擦走火”的情况发生,就在两人过度恩爱后的隔天,骆曦晨被送进了医院。

 “怎…怎么会这样?预产期不是还有一个礼拜吗?”一辈子没当过爸爸,他慌了手脚。

 “我…我怎么…知道?他…又没…和我商…商量…哇!好痛、好痛,左大哥…”

 左少羿被那声声凄惨的哀叫给吓了一大跳,向来清晰灵活的思路,一下子打上个结。“那…那怎么办?我又不能替你痛…你不要叫嘛,我…快被你吓死了…”

 “我…哇…我也不想啊!可…可是…哇!好痛、好痛,我不要生了啦,你叫宝宝乖乖待在里面,不要出来好不好?”她死抓着他的手,可怜兮兮的哀求。

 “那怎么行!”左少羿瞪大了眼。“一定要生,小晨,你乖嘛,生完就不痛了。”

 “废话,又不是你在生,你当然会这么说。”脑袋瓜糊成一团,她已经开始神智不清了。

 “都是你啦!我昨晚就跟你说不太妥当,你偏要我!看吧,现在乐极生悲了啦…”

 “小晨,你安静点!”左少羿听得耳发烫,尤其在瞥见护士们一个个掩嘴偷笑的表情后,他更是无地自容。

 “不要,不要,不要,我要吵,我还要唱歌,唱金包银…”痛到最高点,她竟耍起孩子脾气来,ㄌㄨ得左少羿一个头两个大。

 “好好好,你唱,我听,我认真的听,可以吗?”

 “我…呜…别人的生命,是镶金又包银,阮的生命毋值钱…呜呜呜…我好可怜,好可怜…”边唱边哭,眼泪鼻涕“双管齐下。”

 左少羿被她哭了心神。“小晨,小晨,你别这样嘛,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永远疼你,好不好?”

 罢不能的啜泣倏地停止,她眨去眼睫的水珠。“真的?”

 “真的、真的。”点头如捣蒜。

 “那你要天天煮好吃的东西给我吃哦!”说她痛得神智不清,她倒还晓得乘机敲榨。

 “当然、当然!”他连迟疑都不敢。

 “那,会不会陪我研究A片,一起实验?”

 “呃?”这个时候,这种场合,这么多人…真的要讨论这个吗?

 “要犹豫?”小脸一皱,大有随时准备追随孟姜女之姿。

 “好、好、好!我陪你看A片,当你的活道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好不好?”唉,放弃挣扎,颜面、形像,彻底弃之脚底,正式成为左姓奴一个!

 “真的?”

 “真的,真的。”这一回,他头点得都快掉下来了。

 “左大哥…”她娇憨地将手伸向他,依恋地放在颊边摩挲着。“你真好。”

 “现在,可以乖乖把小宝贝生下来了吗?”他另一手温柔地她的便便大腹。

 “哇…”又一声尖叫,声势几可惊天地、泣鬼神。

 他差点滑倒,整个人险些撞向面。“怎么了、怎么了?”整张脸垮掉,他神色慌乱地?声问着。

 “你不提醒,我都忘了要痛了,呜呜呜…好痛、好痛…”

 天!这个宝贝蛋!他真是服了她了,连痛都要人提醒?

 “小晨,你省点力气,要叫等会儿生宝宝时再叫,好不好!”“呃?”她想了想,也对,连续剧都是这样演的。“好。”

 “谢谢。”左少羿苦笑。

 “你陪我。”她撒娇道。

 “嗯,但是你要乖乖的哦!”“好。”

 OK!商量定了,一群旁观者也已经笑得直不起来。

 “医生!”左少羿不地瞪着带头笑得最夸张的那一个。

 “呃,咳、咳!抱歉。”好不容易收敛起狂窜的笑意,医生才勉强开了口。“那个…如果两位『贤伉俪』没意见的话,麻烦进产房了,再耗下去,孩子恐怕会等不及地跑出来和父母SayHi了。”

 骆曦晨不地丢了一眼过去。什么嘛!那口吻随便听听就知道是讽刺。

 五分钟后…

 “哇…”足以媲美杀猪的声,不负众望的响起。

 “哇、哇、哇…”愈喊愈高亢,罢不能,肺活量十足呢!

 医生、护士们忍住想找棉花住的冲动,每张表情,都是被魔音穿脑残害过的垂死状。

 “小晨,你还好吧?”足以得一座诺贝尔勇气奖的左少羿,是唯一吃苦当吃补,水深火热中仍甘之如饴的人。

 “呜呜呜…好痛…”骆曦晨哭得惨惨凄凄,那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看得左少羿一颗心都快疼死了。

 “对不起,小晨,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他心怜疼地俯身吻了吻她。

 “你会不会永远很疼、很疼我?”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会。”他毫不犹豫。

 “那你会不会什么事都让着我?”

 “会。”他坚定的点头。

 她鼻子。“那你会不会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你一直都是啊!”他微笑地亲了亲那双紧紧攀握住他的小手。

 “那…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生我的气哦!”“不论如何,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永远不变。”

 “那…”

 “小姐!”医生终于受不了了。

 没看过这么夸张的小夫,居然在产房里就情话绵绵了起来,当他们医护人员是铜像啊!

 左少羿回过头,才发现他们捧着口,一副虚弱得快要昏倒的状态。

 什么态度啊!这么感人的真情告白,他们居然摆出快吐的死样子!

 正开口说些什么,突然…

 “哇…”

 别误会,这回可不是骆曦晨在猫子叫了哦!

 一声嘹亮的哭声,传进每个人耳朵,大伙儿全傻了。

 这∏、怎、么、回÷、啊?

 就这样,他们在热闹滚滚的情况下一路聊进产房,又在别开生面的讨论下,莫名其妙的生了孩子,接新生命的到来…

 最后,他们有了结论…

 这是一场最永生难忘的生产记,也是一场最别出心裁的生产记,最重要的是,这是一场最不像生产的生产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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