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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狂噬血刃
 将四大爷交给了月桂,让他帮它实施减肥计划,可月桂却笑而不语,我看指望他,没什么大希望。

 算了,无论胖瘦,只要自己舒服就好。就像我不能抱怨自己的贝类小,四大也不能抱怨自己的肚子圆一样,都是,无法逃避的现实生活。

 我跨上大马,毅然决定去“鸿国”始终不放心吊儿郎当的罂粟花痞子和角色人间的白莲祖宗。

 扬鞭而去,不敢回头,怕看见那桂花树下的青丝惆怅,白衣渺渺,形单影只。

 已经不知道奔出去多远,身后突然传来月桂的高声呼唤:“山儿,我等你回来!”

 没有掉转马头,没有驻足回望,心里,却为那人敞开了一扇窗,只因,那人,愿意等我回来…

 背着我的吉他,捆绑着我的画卷,策马而奔了数天。饿了,就胡乱喂肚子;累了,找地儿就睡一觉。

 一路行来,竟然在狮子他们前面赶到了“鸿国”边城。

 入住到客栈后,整个人仿佛拧紧的发条突然松散下来般,瘫软成一堆,倒头便睡。

 睡醒后,我竟然坐在窗台前,望着月亮发呆,好像只一门心思的想着赶来,却没有想到要做些什么。是破坏他们的联姻?还是阻止那两人娶公主?虽然,内容上一样,但意义绝对不同。

 我知道自己对于感情总是少筋,却没像到自己竟然笨到这个地步,任我怎么想,都像不明白自己到底意何为。

 最后,恼怒的一捶窗台,只能是走一步看一布了。

 此边城,距离“鸿国”都成,据说需策马半个月才能到,我就不信,这么长的时间,还不够我筹备阴谋、捣动诡计,阻止这场伦家不乐见的联姻?

 抬眼望月,不期然的想起了月桂,嘴角忍不住上扬,想着他与我温存时的百般眷恋;低头皱眉,想起狮子的霸道,眼镜蛇的神经;远眺郁闷,不知道罂粟花和白莲祖宗的未来是如何的迷茫。

 叹息一声,睡意全无,换了身干净的淡男装,往街道上溜达而去。

 别看这是边境之城,与荒蛮之地接壤,但也是井然有序,智利分明。到了晚上,街上没有什么人,俨然自过独门日子的样子,但却有那么几家院,门前倒是热闹非凡,生意红火。

 我笑了笑,足人类的望,到什么时候,都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买卖。

 绕了一圈后,实在无意思,便往客栈方向返去。

 临近时,感的神经,发现了异常紧张的气氛。闪身一躲,躲在黑暗的拐角,看见2五十来人阻止成的军队,正火急火燎的往城外方向冲,怕是出现了什么状况。

 我打算跟过去,却发现对面客栈的二楼窗口处,赫然闪过一道人影。如果…我测量人三围的眼力不错,那人,定是…眼镜蛇!

 他,怎么也来了“鸿国”?不是也打着如意算盘,想要娶“鸿国”公主吧?

 但愿“鸿国”公主脸长得像股,股长的像猴股!让你们娶,哈哈哈哈哈哈…恶毒过后,我了。

 收了无声的大笑,用手脸旁,悄然潜回入住的客栈,隐藏在黑暗中,有意无意地扫向对面的客栈。

 果然看见眼镜蛇又站到窗前,手中捏着细长的酒壶,不知道想些什么,只是仰望着月亮,无声地独饮着。

 那悍的眼睛,好似更加阴冷,隐隐泛着青色的光,似不出的泪,似说不出的恨…

 不能再看,不忍再看,他的一切,已经与我无关了,不是嚒?可是,眼睛却忍不住,追随着那人的身影,守望着那无助的孤寂。

 黑暗中,眼镜蛇突然转动眼眸,向我的窗口看来!

 我吓得身子一抖,紧紧贴在墙壁上,总有种被瞧见了的错觉。过来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伸出头,向对面望了过去,所幸,眼镜蛇已经离开,终是放下一口气。

 却在这时,听见远处传来人类无助的哭喊声,以及兵器搏击的拼命声。

 我微皱眉,将自己的画卷和吉他包好,放到下,换了夜行衣,抹黑了脸,悄然无声地潜了出去。

 当我刚潜出客栈,闪身隐入黑暗中时,客栈里的大门砰的关上,落锁,动作一气呵成。且,所有人家皆是如此。

 不远处,却已经拼杀过来一帮彪悍的凶猛外族人,各个人高马大,黑肤鲁,挥舞着大刀,展着腋,释放者难闻的气体,声吆喝着,撞击开一处处门板,野蛮强横地杀进去抢劫一空!

 惊叫声,恐惧声,求饶声,骨骼碎裂声,混合成夜的杀戮。

 那般外族强盗,若是遇见漂亮的女子,便如抢来的物品一样,直接捆绑到马背上,带走。也有衣衫不整的女子被直接按到地上,遭遇鲁地强暴后,一刀结束了那无辜的生命。

 一时间,血,染了脚下的路,将生命这个词,玷污得泥泞不堪。

 一时间,孩子的哭声,划破了大火燃烧的夜空,却又在那焚烧下,化为痛楚的哀嚎。

 我,隐匿在黑暗的角落,看着眼前的人生惨剧,闻着冲刺鼻息的血腥,听着人类凄凉的惨痛,身体里的某个隐蔽灵魂,正被一点点的唤醒。

 这样的血腥。让我烈;这样的杀戮,让我战栗;这样的嘶喊,让我无法独善其身。

 于渴望中试图压制,与恐惧中试图勾起,一直如此,即使不去逃避,仍旧无法真正面对。

 知道一个柔弱的女子逃到我身边,扑到我脚前,我才恍然从自己的挣扎中惊醒。

 那女子身后策马跟来的鲁男子,狂傲地笑着,伸出恶心的大手,抓向地上哭泣得瑟瑟发抖的娇弱女子。

 而那女子却突然爬起,紧紧抱着我的腿,泪眼婆娑地哑声急呼着:“救我,救我…”

 此刻,那野蛮男子才注意到我的存在,神色微楞,却马上挥舞起大刀,向我的脖子砍来。

 只是,他的刀,在离我脖子一厘米处,停了下来。

 两个人,皆站立着,但,最终倒下的那人,却不是我。

 血,缓缓从他的脖子处薄而出,直到倒下的那一刻,他,仍旧张着不可置信的眼,懵懂着对死亡的惶恐,颤抖着对我的恐惧。

 手中的青刃,还在滴血,说明,它,不是一把好刀。

 真正的好刃,是不染血的,就像曾经的我。

 当那温热的血从那外族强盗的脖子里薄而出时,我并没有躲闪,而是让自己沐浴其中,洗礼了这次杀戮,祭奠了这次开端。

 脚下的女子,已经吓得昏死了过去,却在昏之前,尖叫一声,为我招惹了麻烦。

 两匹马顺着声音奔驰过来,我迅速窜上房檐,返身扑向其中一人,刀子一横,瞬间抹了脖子,直接反手一刀,又解决一个。

 很好,没有声音,安静的如同世界末日。

 我不是最终的审判者,却是这个过程的执行者。

 也许是看伙伴半天没有出去,那些盗匪竟然一起策马而来四人,且边走边低语大笑着,说着我听了心惊的话。

 其一:“还是这城里的女人玩得起劲,摸一把,啃一口,比咱们那些壮的娘们得多。”

 其二:“哈哈哈哈…可不是嘛!要是碰个处儿,可是紧得很!哈哈哈…今晚咱们打了野食后,那边事儿也应该成了。到时好酒美人,定然少不了啊。”

 其三:“想联姻对付我“猛嗜”看不把那小子干得股穿孔!”

 其四:“哈哈哈哈哈…咱也就想想,干那小子的活计,十成得落到萨末头上,便宜不得咱们啊。”

 心中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来,这边得速战速决,狮子那边怕是出事了。

 眼见他们过来,心道糟糕,我只擅长暗杀,不擅长群殴,这样下去,铁定没戏。

 瞬间起刀子,在两匹马的后股上各扎了一刀,两匹马疼得长鸣一声,驮着两个死人,疯了般冲了出去,撞得异族大,硬是踩死了一个异族强盗,撞伤了数人。

 我则披了异族的衣衫,趴在马背上,装死。

 那前来的四人,除去被撞伤了一人,还有去追马的一人,先下只剩两人。

 趴在马背上,看见那两人策马奔近,其中一人伸手推我,我就势弹起,一刀划开他的喉咙,在血洒中,跳向另一人的马背,抹了那人的动脉!

 一切,仍旧寂静得没有一点声音,放佛这世间,除了血腥的味道仍旧蔓延着,就不曾发生过此次的生命流逝。

 就这样,前来的十五名异族禽兽,被我无声地干掉了五个,被疯了的马儿撞伤了四个,还剩下六个,又被我潜过去,抹了三人脖子。

 剩下的那个偷偷慌了,大声叫嚷着:“是谁?给老子出来,别当缩头乌!”

 我想了想,从黑暗处走出,站在燃烧的火堆旁,缓缓抬头看向那战马上的强盗!

 我知道,此刻,在我的眼里,他们都是死物,所以,不用赋予感情,却不知道他们竟然会害怕,就连那头目遇见我的目光,皆倒了一口冷气。

 那头目喝道:“阁下如何称呼?竟然一人斩杀我数余名武士!”

 我缓缓勾起笑颜,拔出了染血的青刃,一步步向那三人走去。

 那马匹有些惊,却被头目喝住,举起大刀,策马向我冲来!

 就在那马儿踏在我身上的前一秒,我突然侧身一刀划向马肚子,将那马儿放倒。左手抓缰绳,撑身跃起,飞身上了马背,与闪电间,刀子已经在那头目脖子上。

 动作一气呵成,眨眼即成,脸我自己都想叫一声好。

 野蛮强盗想要冲过来,却因为头目在我手中,而不敢轻举妄动。

 那头目身体僵硬,声吼着:“杀了我吧!”

 我在他耳边轻笑一声,缓缓道:“记住,我叫…“刃””青刃一挥,自己翻身下马,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那柄断刃,刺入他的腹部,一拔,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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