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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阿尔之死
 “弟兄们,抄家伙,给我往死里打!”浓烟重火中突出来的邓子龙,人高马大的他突然吼那么一嗓子,于卡特林娜残部听来无异圣母玛利亚的仙音,精神士气为之一振。紧跟着邓子龙身后,一千名龙虎猛的生力军赶到了,兜头一阵狂扫猛,硬是凭着一股血气之勇把冲到阵地内部的倭兵赶出阵地。几十个跑得慢的小鬼子,立毙当场。卡特林娜的残部,最后关头保存下来了。

 邓子龙部来的及时,大大缓解了卡特林娜的压力,岌岌可危的防线迅速填上一千名士兵,死堵硬扛,口子一个个被封上,烈的角逐博弈、血与火的较量…“整条战线摇摆晃动了好一阵,终于勉强稳定下来。现在已经谈不上什么前方后方一线二线,倭兵已采取包围态势,卡特林娜和邓子龙兵来将挡水来填土,在阵地四周都布置了兵力,以一个火力叉较完整的环形工事应付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珠海战场上,金牙的步兵火团就象一叶风雨飘摇的小舟,困兽犹斗,凶狠不减。全军上下,将领乃至士兵都还是张牙舞爪式地斗志昂扬。这支有着从西方打到东方战斗经历,一贯保持凶狠蛮横作风的军队骄狂惯了,很难对任何面前之敌低下高贵的头颅,每一个士兵都不会忘记美丽的指挥官卡特林娜对他们多次刮导时:“战场上,我们金牙军从来就是老大!,”那种英气飒的风采。他们更知道,己部并不是孤立无援的,佛山兵团和骑铁队正在织田信长的背后猛攻,缓解着整个战场的压力。何况,金牙军有三大王牌:战舰队、骑铁队、火团。其中之一的王牌,海军战舰队还未出战呢,步军火团自然对集团的武装舰队充信心。他们心想着。己方舰队威武的铁甲战列舰说不准哪会儿就会在海上突然出现。断了这些小倭寇地后路。有着这样地信心后盾,金牙火团的抵抗更烈了,防守简直不是防守,是寸步不让的对攻。

 烈战况进行中,危急军情此起彼伏,忙于处理的邓子龙突然问卡特林娜道:“阿尔的阵地情况怎样了?”卡特林娜一怔道:“不是命令你部与阿尔部同时向主阵地靠拢吗?阿尔的防地离主阵地较远,一时赶不过来吧?”邓子龙脸色一下子灰败道:“我没有接到您的命令。是自动靠过来的。”卡特林娜一惊,疾步趋前面对邓子龙:“你没有收到我的命令?!”邓子龙眼睛里会是痛苦神色,沉重道:“几个阵地之间,怕是都被倭兵封锁了!我部距离较近。冲过来的比较快,敌人还不能形成有效地拦截。阿尔…”两人对视的眼睛中都出心算的结果,却没人说出来。

 阿尔板着脸,僵硬着表情,手上的动作却没半点含糊。几个倭兵划拉着倭刀想把他留下,阿尔一挥手,三月刀爆出一道闪电光芒,靠近他的倭兵登时身首异处。飞溅沾染的鲜血又为这个勇者的战衣增添华彩。阿尔带的兵掉入信长地圈套,都死完了,但此时孤身的勇者煞气反而更浓烈,手无一合之敌。大踏步地走,没人拦得住他!织田信长在远处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阵,赞叹道:“全日本都没有的勇士啊!”说得身边诸将都惭愧地低下头。刚才不自量力的羽柴秀长,秀吉地弟弟不服气,已经上去试过了,被阿尔用三月刀一个大招在身上留下创口数十,右臂砍断,抬下来时哀哀泣嚎。气息渐渐微弱,眼见熬不过去。毒长的武艺虽然在织田家并非一高手,但上去人家阿尔连正面都没给他,直接将秀长当个偷袭的小兵砍飞出去,眼见阿尔如此威势,谁还敢再上?织田信长身边这时也没什么杰出大将了,柴田胜家马革裹尸的回来,丹羽长秀、前田利家凶多吉少,剩下的尽是一些不中用的二武将,惹得信长慨叹道:“可惜我手下大将前田庆次、羽柴秀吉没在身边,二人有一在此,岂容敌将嚣张?你们进行吧!”

 迫于阿尔的威势,织田信长下达了杀令。

 阿尔头部中了一。感觉就像一个霹雳打在头上。这位阿拉伯的勇者然大怒,大吼一声,伸出铁钳一般地大手一把就夺过身边一个倭兵手中的火绳,再一刀飞出去将挡在面前的那个倭寇小头目正中劈开跌出去老远,放平就冲着高处的织田信长扣动了扳机!

 “DOOM!”一声巨响,子弹高谅地飞出去,在信长幢孔中放大。织田信长吓得滚下山坡,忠心他的卫士挡在前面闭目等死,子弹却打到旁边一个头目身上。一个倭兵在阿尔放的时候一下就把他的火朝上面掀开了!旋即被阿尔用托一下子砸断颈骨。附近的倭兵和头目也都被阿尔的悍勇红了眼睛,发出疯子一样的叫喊,都朝他扑了过来,阿尔手持着火又砸死几个人,铁制的筒都砸弯了,终于被一群兵扑上来,堆成一个人堆,后面的倭兵还在往上扑,下面的搏斗挣扎却仍在继续,一下一下,沉闷的响声,拳头砸在皮上、骨头断裂的脆响、厮杀汉子临死的嚎…大片的鲜血在人堆下蔓延开,化作血线肆意淌出来。

 底下的人一个个没了声息,烈的挣扎似乎减弱,上面的兵都松了一口气,金牙军这个悍将,可能都死透了,但没人敢下来,似乎战场杀敌的本事都不会了,只将身体的全部重量在敌人和战友身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得住下面那个地狱来的凶神!突然从下面传来一股大力,上面的兵大声惊叫,手舞足蹈地飞出去。死尸堆里,血堆里,阿尔高大健硕的身躯又站起来了,顶天立地地杵在那儿。周围的倭兵都不为这个狂魔吓退,没人敢于靠近。

 已经看不清楚阿尔的轮廓了。血模糊,企身没有一处完整的,只有一双眸子还在闪闪发光。鲜血已经顺着额头淌下来蒙住了他的眼睛,却蒙不住那股子凶顽的杀气,从这双血眼望出去的世界会是一片血,被看到的人注定被诅咒死去。勇武厉烈之气无法不叫人胆寒。阿尔气,气呼呼地捶着膛道:“狗的小倭寇,都上来啊,冲这儿打,看看老子有几条命!”心里却有个遗憾的声音慢慢说道:“金牙、阿芝莎,努连纳哈尔…阿尔不能陪你们走下去了…来世我们再一起快活罢!”

 织田信长被人扶起来,正好看到阿尔这一幕,喃喃道:“勇者!真正的勇者!”他似乎只会说这两句话了。刚才阿尔那一打破了他的胆,得他滚下山坡,魂儿飞走一太半。眼见阿尔勇武凶悍,没有半点屈服的样子,信长心里突然有强烈的失落和后悔,生出和年前西国之雄利元秀同样的想法:来中国与这么强大的敌人作战,是自取灭亡么?

 信长的手终于挥了下去,用几百颗子弹去击不敢直面的勇者。即使是这样,信长也觉得自己输了,阿尔的勇气确确实实在心理上击败了他。

 第三百二十四章 - 抗倭之粱海战

 广东两军死斗中。金牙军的七八千骑步兵团和织田军的一万多铁炮队谁也吃不下谁,斗得焦头烂额,双方的指挥官都在向友军请援,可一时之间,战火纷飞的各处战场,却哪里出兵来?每个部队的指挥官都在为兵力不足弹药不足苦恼,战正酣,都在想着生力军呢!金牙发给卡特林娜,织田军军师竹中半兵卫发给信长,回答都是三个字:请坚持!战局已然胶着,只能各将自救,唯一够意思的就是广东总兵刘显的新军正在朝珠海方向运动,却不知远水解否近渴!

 金牙、平海、定海、倭四舰出现在朝鲜海面上。安东尼、米开罗、阿芝莎和郑庭四位舰长正在我的指挥室里开临战会议,福建总兵俞大献和朝鲜高官文瑜的三个爱徒弗桑亨、李舜臣、宋乙凤与会旁听。一开始我便严肃地给这次作战定了调子:“据传回来的战报,广东浙江倭患严重,我方虽取得几次胜利但远没有达到一战定乾坤的战略目的,我很不满意!这还是十天前传过来的消息,现在的战况不得而知。军情紧急,我们这次朝鲜海战必须速战速决,及时回援,我总觉得有个巨大的阴影正笼罩着金牙舰队!一战,对付北条舰队必须在今天一战结束!”

 众将轰然应诺。一二十天的海上跋涉,他们的精神面貌还是很,斗志昂扬。我缓缓巡视一遍,点点头表示很满意。这些骄兵悍将随我打遍五湖四海,作战经验丰富,装备良,战斗中百战百胜还从未失过手,若说在朝鲜近海这条小沟里会翻了我这几条大船。我自己也不相信!之所以特意强调一战功成。乃战前申伤纪律应有之意。

 依我之意对付北条家水军正面进攻即可,铁甲战列舰队面对木质风帆战舰不需要客气,蛮横地驱逐便是了。李舜臣却提出不同计划,大意是先与其师朝鲜高官、现已被任命为会罗道水军节度使的文瑜联系上,在梁海域伏击北条水军。我听他的意思竟是要毕其功于一役,全歼寇水军,好小子,胃口比我还大,却不由我不点头赞同。他的作战计划让我们的打击更有力,一网打尽这些小鱼烂虾。不虞我金牙舰队走后,逃散的倭船又来扰。李舜臣的大师兄韩桑亨更信心地向我保证:“只要能消灭北条水军,断了他们地后路,我敢保证缺少弹药给养地北条陆军十天之内必然尽没!”

 我点点头嘉许道:“好小子,有志气,去准备吧!”待师兄妹三人出去后我对一班老战友道:“象我们当年。”安东尼、米开罗回忆起当年随我一叶孤舟当海盗的日子,会心一笑。

 到了傍晚,前去联系的人回来了。我和众将布置了一个下午。听到消息都从会议室里走出,海风一吹,伸几个懒,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大家来到甲板上。接朝鲜方面坚持战斗、不屈精神叫我们心存敬意的抗倭英雄。

 暮色浓重的海面上游来一群“乌”隐蔽快速地向我们接近。我不瞠目结舌,这船果然如大海一般,若不是这般的成群结队,了望手几乎就注意不到他们。仔细观察,大号船宽四米,长十几米,船身低矮又黑乎乎的。实在很难察觉行踪。暮色中波光一闪,我清楚地看到上面尖刀铁锥,寒光闪闪,不由来了兴趣,大声道:“走,都下去瞧瞧!”

 文瑜亲来。我与老朋友亲切拥抱,表示了对他的船很感兴趣的意思。文瑜哈哈一笑道:“这是小徒李舜臣发明的一种新型战舰,用来对付一般木质风帆倭船很有效。但上次被不明强大战列舰队突袭,伤亡惨重,这才请求将军地强大舰队救援。说到底,船纵有诸多优点,对上强大的战列舰编队还是嘴边啊!”我也一笑道:“巨舰大炮有巨舰大炮的优势,船也有它的好处么,应该因时因地制宜,才能最大发挥作用。”心里却嘿嘿道:你朝鲜船若是天下第一,我这号称世界最先进的战列舰队还有用么?

 文瑜现在有求于我,也不藏私,带着一干海军将领参观船。这船,确有它的独到之处,看得我暗暗心惊。低矮的船身采用坚硬木料制作,上面再覆盖一层东南亚出产的硬木,再铺上一层鳞状铁叶,便是名副其实地铁甲船。我一直以为只有我的铁甲战舰采用了当今最先进的双层铁甲覆盖技术,不想这文瑜师徒上次在澳门参观了一回,回去后马上就造出铁壳船来。后生可畏啊口我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不大方地让他们参观我的先进战舰了。俺们老家,东方人地模仿能力真是可怕!

 他们还做了不少改进!

 铁甲上面留有十字形的窄路,就象壳上面的纹路一样,其他部分都尖刀和利锥。我们现在就胆战心惊地在这刀山锥林中穿行。这要是不小心,就要挂这儿了。作战时敌军是绝对不敢攀爬这些刺狸船的,真叫人望而生畏,谁也不愿意被穿肠一样刺死在上面。与这船作战,接舷战是别想了。据李舜臣讲,战时用干草铺在上面,就会有不谨慎的敌人大叫着跳上来,充当免费香肠。我和其他海军将领大笑,这朝鲜人法子也恁歹毒了,可谓机关算尽。

 远程火力方面,船的龙头和四周船身都凿有炮眼,炮能同时从龙头和四周发,全身吐火,龙嘴还能出烟雾惑敌人。头尾都装有大型铁锥,可用来撞击敌船。船的船身宽大,船中心很低,能装很多的粮食和水,长时间战斗和运行在海上,又具备了地一项特点:忍耐、长寿。

 文瑜师徒请我指点船的不足之处,我思索一下。微笑伸指细数道:“这船的确了得,具备了‘’的一切优点:隐蔽、坚固、生命力长久,叫敌人无从下口。但似乎刻意模仿动物形态,而且制造时也过于偏重防御,忽略进攻。要知道,真正好的战舰最重要便是强大的火力进攻,不然还是陆地防守那一套,无法真正走向蓝水。我观你们地火炮都设置在几个炮里面,都被固定了,火力弱不弱不敢置评,最起码战斗时没法灵活机动地对敌船进行炮击。壳上尖刀干吗?牺牲了机动力就是为了确保接舷战地胜利?而先进战舰最重要的思想便是摈弃接舷战。改为远距离高强度的炮战。”

 文瑜喃喃道:“是啊,北条水军侵略朝鲜那夜,京城港炮战连连,火光冲天,许多船都是被一支神秘舰队的舰炮在远处一一击沉的。对方根本就没打算与我们近战。船的壳子再硬,也硬不过重型火炮的轰击啊!”我听文瑜这样说,更坚信朝鲜水军的覆灭是一支先进舰队所为,单凭北条家落后的水军没法做到这样巨大的战果。我甚至可以猜出这支能与我金牙舰队抗衡地先进舰队的指挥官是谁!现在他隐身在暗处我找不到他。无妨,我就与朝鲜船队联手,打碎击破北条水军,看他出不出来与我决战!

 对于李舜臣发明的船我认为还是有很多借鉴之处的。如果给铁甲船加上小型蒸汽机。机桨双用,火炮安置成可以伸缩炮、上下左右一定角度移动,再加上两个水密舱,就是近代初具稚型的原始潜水舰了。这个构想我却不能告诉朝鲜人,回去后与我的船厂技师慢慢研究吧。

 按照计划,由文瑜派几支船引侵朝倭寇水军到朝鲜东南沿海一带,梁海面上,再由我们中朝联合舰队围歼痛击。战前。我准备用旗舰金牙号为先锋,埋伏在梁海北侧,这份工作却被米开罗驾驭平海号抢着做了;我只好率金牙号、定海号、倭号三艘铁甲战舰主力担任正面阻击任务;朝将文瑜、韩桑亨、李舜臣督朝鲜水师,乘船埋伏于梁海南侧。

 七月十九拂晓,朝鲜甲船终于引来了北条水军,却令我大失所望。原来倭军见朝鲜船少,只派了三百艘战船追击围捕,大部分战舰仍然窝在港内待命。而这点船,根本足不了我的胃口!

 当即改变计划,放这三百艘倭船通过梁海峡,由几只船引着,圈到梁海峡以西的光湾、猫岛一带地海面。这样,这部分倭船在我们封锁粱海峡后就回不了国,成了。袋里的死鳖。米开罗的平海号和朝鲜船队仍然埋伏在粱海峡南北侧守株待兔。

 三百艘北条倭船意识到上当后迅速折返,却遭到早已等候在那儿的我三艘金牙主力战舰地截击,退路被截断了。为了突破重围,倭船在水军大将诸原景宗的带领下,编组了一支冲锋船队,一刻不停地向三艘铁甲战舰发起攻击,均未能奏效。这还是我命令安东尼、阿芝莎、郑庭三位舰长悠着点打,不然早把诸原景宗打光了。

 到了夜里诸原景宗已经绝望了。他挣扎了几下,见无法身,只竟然使出商人手段,派了装、刀剑、马匹的七艘船只去我的金牙号旗舰,企图与中朝联军作易,借路逃命。我本来是非常想收下的,结果使者却被宋乙凤一顿挖苦:“等你们倭人在我军刀下授首时,这些东西我们自然会收入战利,不劳相送,你们还是趁早滚回去,把脖子洗洗干净吧!”我无奈,只得与清水康英的使者达成协议,允许清水康英这七艘战船通过梁海峡,不过士兵和礼品要全部留下。宋乙凤气呼呼地质问我,我对着成堆的火刀剑傻笑不答。我当然没有宋乙凤那般古代两军对决再收战利品的意气,送到嘴边地向来就没有吐出的习惯。何况放这几艘空船回去,他们自然要向驻泗川、南海、京城的北条水军主力求援。正合我引倭寇主力水军来此决战的意思。

 诸原景宗的手下果然鼠窜而去,将主帅被围困在光湾、猫岛的噩耗传达。北条家自然有人识破我这围魏救赵之计,但他们现在骄狂之极,对朝鲜开战以来无战不胜。兵士士气空前高昂。其军官也都是日本内战的余生,作战经验柏当丰富。从水军上看,富有地北条家拥有各种类型地战船多达一千艘,其炮舰仿制葡萄牙战船。载炮多。火力强大,冲击力迅速。凭心而论,北条家这样的军事实力是令人瞪目结舌的。若说以前他们因为利水军的覆灭对装备巨舰大炮的金牙舰队还有些惧怕,但这次侵朝他们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战舰上大量配备从西方购买的新式滑膛重炮,比之大友、长宗我部家缺少大。径火炮的落后水军战力强大几倍,并不惧怕我舰队的火炮优势,闻讯气势汹汹扑来。

 接到诸原景宗部困顿的战报后,北条家第一水军大将清水康英立即率领舰队于十九夜乘月梁海峡疾驶,企图突入光湾。解诸原景宗之围。中途,清水康英地舰队又与另一支从南海赶来救援的舰队汇合。两支舰队合兵后,共有兵力两万余人,舰船八百余艘,于午夜开始通过粱海峡。

 由于中朝联军水军早已安排甲船监视驻泗川、南海、京城的倭军的动向,所以很快就得知北条水军援军西进的情报。我与文瑜立即调整部署。以金牙舰队平海号舰长米开罗为苛兵,率兵八百,驾驶平海巨舰为先锋。待北条水军通过海峡后,迂回到侧后发起攻击,切断其归路;我率金牙舰队三艘主力战舰立刻向猫岛诸原景宗残军发起进攻,力争在倭船大队来援之前消灭之。然后回军共击之;文瑜师徒率朝鲜甲船为偏师,与北条援军在粱海面以西光湾周旋,待我主力战舰自光湾以西猫岛回师,奇兵平海号封锁梁海峡后,三军相机夹击北条水军。

 这其中的关键,便是当年那个嫌我经验低,不肯跟我出海的里斯本傲慢海员米开罗,就看他的能耐了!本来我不放心。是要亲自上阵扎口子地,既然他说他行,就让他来。能否扎紧粱海峡这个口子,是这场战争胜负的节点。扎紧了,北条水军在东亚海上将不复存在;扎不紧,这几天的忙碌筹划便是枉作冯妇,前功尽弃了!一旦北条水军成惊弓之鸟不与我正面决战,朝鲜海上的战事将无限期地拖下去。

 十九深夜,救援倭军在清水康英的率领下,舰队主力大部分已驶出了梁海峡,进入中朝联军的包围圈一一梁以西海面。这时,三百朝鲜甲战船向北条水军战舰围拢,先锋的炮声撕裂了深夜的沉寂,四周呐喊声骤起。清水康英知道被围,立即以火炮鸟铳对抗。文瑜、韩桑亨师徒率领的甲战船从隐蔽的港湾中突然出击,猛烈袭敌,北条水军措手不及,慌乱中战船编队一度被击散。好在清水康英临危不,下令全军向外海转移,重整队形。当北条水军撤至观音浦海面时,文瑜师徒率朝鲜甲战舰队追上来,衔尾痛击。这时我的三艘主力战舰已经在猫岛风卷残云般消灭诸原景宗残部,也高速追击而来。北条水军在两面围攻之下,阵脚大,死伤惨重。清水康英见再战下去有死无生,乃率本阵返身向梁海峡方向拼死突围。然而此时,金牙舰队战舰平海号已经兜了个大圈子,不与北条战舰战,如一支离弦利箭穿过北条舰队地后军,在了梁海面上。

 清水康英好不容易冲近梁津,却发现峡口已被米开罗率领平海号铁甲战舰牢牢守住。康英几近崩溃,只得一面抵挡追击的中朝水师,一面疯狂冲击峡口。一方是宜将剩勇追穷寇,一方是拼死突围护残生。只见梁海面,炮声隆隆,杀声震天,真不愧是一场在世界海军史上留名的经典海战!

 北条水军看见平海号只有一艘战舰,倭舰便一起围攻过去。由于众寡悬殊,平海号米开罗立即被倭舰包围。朝鲜全罗道水军节度使文瑜立即派徒弟李舜臣率船迂回前往支援。据说小小年纪的李舜臣出发前在船头焚香祷告,立下“若能歼灭敌寇,愿死无憾”的誓言,令我等后来闻之感伤不已。平海号舰长米开罗更是沉着镇定,慷慨昂,得首功。因为平海号铁甲战舰体积巨大,只要堵在狭窄的粱海峡,就没有倭舰能够安全通过。他就率领八百外籍水手拼命以舰炮组成火力网,一个侧面的船舷炮足足有一百多门,火力猛烈无比,足够用了。当头冲上来的倭舰无不遍体鳞伤。偶尔有倭舰冲过粱海峡,绕到平海号的另一面进行攻击,又被另一百多门侧舷炮消灭在海上。倭寇死伤无数。但倭舰众多,见接舷战不能奏效,立刻调整战术,集中了几十艘装备西方火炮的先进战舰,与平海号在海面上进行炮战。

 这也是倭寇水军第一次参加这种海上火炮对类型的战斗。虽然不如金牙舰队水兵训练有素战斗经验丰富,战斗效率非常低,但是仗着战舰火炮相对比多的优势,平海号的人员伤亡开始出现了。面对狂风暴雨一般的炮弹攻击,平海号舰体多处中弹起火,但仍然象个不屈的猛兽,以不亚于初战时的火力凶猛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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