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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坚守不退的联军
 “前方就是无终(蓟县),咱们好几年没动手啦,这下可得好好抢他娘的。”小渠帅向手下耀武扬威,大声呵斥,高轮大车在壮牛的牵引下支嘎作响。

 乌桓也不都是骑兵,抢劫嘛,总要有大车才行,要不女人小孩往哪装嘛。所以乌桓单于蹋顿尽起柳城大军(朝阳),南侵边郡无终。

 由于后来者的吴越太上王指点下,原来的北京一带已经被改造开发成一个要,成了寄奴北行的后方联络节点。而北京这个位置,在这个时候其实也已经体现出自己价值。匈奴的衰弱,说明纯游牧民进入历史下降期,最后将退市被历史抛弃。而融合渔猎游牧农业的东北异族突起也是有历史原因的,在经济很难转化为军力的年代。东北异族有游牧民的优势,马多骑手多,有农业民的优势,粮食补给人丁繁衍都跟上消耗了,也有渔猎民族的优势,打猎捕鱼都需要配合,这个个军中格局很相近,所以未来中国的边患只能来自东北异族。

 吴越太上王让儿子寄奴屯军燕京也就是这个道理,准备夺了鲜卑乌桓的基地,让儿子一统外域。

 “大人,单于给您命令!”

 “嗯,左右退下。”

 传令者跳下马来,双手向长空“长生天在上,单于令下。百夫长特弥去监督燕京的吴越机动步兵。”

 “长生天在上,小人遵命。”

 传令者点头一个翻身,跃然上马“大人还有什么事要某给单于说的?”

 “这个,还请使者多多美言,最好能让我带弟兄们抢一把。”

 “嗯,我会带话到单于,不过成不成还要看单于的意思。”

 “小人之道,还请使者多多美言。”说话间,一把银装小匕首到使者马前皮囊中,使者瞄了眼“不错啊,好,在下一定和大王说。”

 这次尽起的乌桓大军也是一直在打擦边球,不过大汉现在明确要求要么内附,要不就干脆迁居到别处,不得在辽西为祸作

 不得已,蹋顿准备抢一把再做准备,现在的大汉元气未伤,几年休养生息渐渐恢复实力,不是乌桓能惹的。当然也不是乌桓就不抢劫了,他准备抢一把无终,但是又对蓟县附近的吴越机动步兵和大汉郡兵有所顾忌,不得已从北线南下。准备速度抢劫一把走人,据说无终有大汉五年屯聚的物资,早晚也是来打乌桓军用的,所以不管怎么说都该抢。抢到手才能和大汉叫板,要不然东北南北被夹击,早晚得玩完。

 吴越海运发挥的力量就是在柳城东边的辽东郡已经渐渐壮大起来,人丁粮食兵马都不是以前那种边郡状态,不容他蹋顿多考虑了。对乌桓来说形势极其恶劣,要不就是往西北退入大漠。

 对于大汉来说,辽东辽西地区在手,东胡各部就翻不了天。同理,河南之地在手,匈奴也不敢造次。推广之,西域几个重点农牧点在手,西域定矣。

 现在匈奴卑弱,西域各部又互不统辖,皆无所患也。只有东边才是大汉的眼中钉,这也是历史上曹还在没统一北方时候就攻打乌桓,一个是消除袁氏影响,一个是彻底扫除这个方向的威胁。

 “王,这样不厚道么?”

 “有什么厚道不厚道的。”寄奴看向贾诩。

 “王如此想,小臣宽心矣。不过也不能做得太过,军心不稳啊。”

 “这个,是的,先生说得对,我会应对。”

 “王,这次借小城吸引乌桓来攻伐,可万一这些南蛮兵全部反叛的话,我们不是投打狼么?”

 “贾爱卿是怕南蛮兵投降,还是不敌?”

 “这个,南蛮兵在吴越兵手上没有一合之将,更别说人了。这么攻打下,南蛮兵能坚持乎?”

 “不能坚持,但是我要的就是不坚持的南蛮兵。”

 “哦?”“有些事,我们布置了,怎么的后果,看天数吧。”寄奴看向大堂中的猛虎“芜菟神也会眷顾我们的。”

 “对,会眷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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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终,后世的蓟县,这时代蓟县的门户,离着蓟县的吴越机动步兵不过半天的路程,蓟县到无终有三条大道。大汉为此付出了大量人力修筑三条直道。

 无终,城内上百粮仓、草料仓都已囤积物资。沿街的平房全部改建成砖瓦房,所有街道都是弯弯曲曲,在关键的大道口有临时的木栅栏和寨门。也有用土石堆砌的高台。后世的说法就是碉楼乌壳。无终县城外开挖一条不算很宽的护城河,护城河外是三道一米半矮墙,还有零散的木寨岗哨。

 大汉修建的直道,乌桓没有走,而是兜圈子从野地奔驰过来。而后队的大车老弱则沿着直道浩浩前进。

 新大汉军令允许不敌的情况下退守,所以前面的百姓、边郡士卒多逃亡南边。也有各地的堡寨纷纷紧闭柴门,躲在后墙下防备抢劫。所以沿路打谷草的乌桓人很郁闷,东西是拿了不少,但是值钱的和有用的很少。尤其是粮食,基本家家无余粮,户户空绝。

 这也是吴越军校教导的整体战发挥作用,那些小军官小官僚都是在吴越体制下培养的新人。由于地处边关,平时就留心。早就准备充分,一旦有事,填没水井,掩埋粮食。家家都有地窖,但是不知详情的乌桓人就是找寻不见。当然也偶有人家的财物粮食被找寻到,不过对于大军来说,除非掘地三尺,否则休想这么快寻找见财物。

 “大娘,快走,不要留恋不舍,胡虏来寇,咱们先退往坚城,大汉很快就有援军来。”

 “大爷,走吧,几头猪有啥舍不得的。丢了以后咱还会有。”

 “兄弟,还不快拿了刀兵赶路,别像个娘们一样磨磨蹭蹭。”

 沿途郡县被告知乌桓来寇,所有青年壮丁全部武装起来,这个也是拜吴越所赐,吴越大王特意送边郡百姓十万角弓十万长刀。这个时代还保留很多武勇,一般百姓也会有兵刃,所以迅速武装起来的青壮一起沿途保护老弱后撤。所有健妇也有样学样,赶车的赶车,骑马的骑马。健妇们也都武装起来。女人从来不能只依靠男人,只有依靠自己才不会受辱。束红带,头发盘起用布包起的装束其实是来自吴越南方,女人的装束也开始简洁化。只是背后的包裹,间的弓袋直刀说明这些女子一样是战士。

 吴越推广全民练武的后果就是女人不再柔弱。这边郡地区中下官吏渐渐都变成吴越科班生,他们很是热衷于这些政绩。而边郡也有其本身面临的问题,所以大家也都很起劲。后果就是健妇们没有一个不会箭的,没有一个不会刀法,没有一个听不懂军令的。不爱红妆爱武装可以说边郡女子的一种无奈之下主动追求。

 迂回的乌桓装没顾得上路上的小鱼小虾,所以任由汉人百姓在后面,反正回程是顺带就是。

 他们的目标就是囤积了五年的无终县城,马蹄之下的烟尘集合起来如乌云一般,乌云滚到无终城东北时,无终已经全面防备。

 无终县城,原来两百郡兵把守,不过现在有近两万人马。寄奴支援过来六个南蛮军团只花了一天一夜就跑步到无终县城,还有数千武装起来的本县青壮和大户家丁。南蛮军团实在是太累,纷纷安排到各家休息。城外各点都是本地青壮箭高手驻扎。

 城外小山上,蹋顿有点烦躁。“二十万人马这么回去么?”自言自语中,看向无终那刺猬一般的防御,有点头疼。

 辽西单于楼板、右北平单于能臣互视良久,忽然两人一起走到蹋顿面前,躬身“大王,退不如进。我们是聪明人,聪明人不能愚钝到不打就退。”

 这里两个单于都是说自己是聪明人,乌桓,蒙古语乌兰是也,本意就是聪明人的意思。乌桓这个群体喜欢自称聪明人,也确实还可以,但是历史没给聪明人太多机会,一样湮没进历史烟尘。

 其实历史上北方的草原主体一直没怎么变,不过就是统治阶层变来变去,所有匈奴、鲜卑、突厥、蒙古、契丹等说法,大多数游牧民不过是墙头草罢了,谁当头就从了那个名称。从白种为主的黄头鲜卑乌桓、白匈奴到后来黄金家族,一直都是白种和黄种部落互相争夺草原领导权。到铁木真夺取蒙古大权后,白种人由于数量原因被黄种同化。历史上成吉思汗可是碧眼黄的白种人,那些咪咪眼大饼脸YY成吉思汗是他们祖先的,先面壁看看长相去。黄金家族当年开头就是白种的样子,后代蒙古人不知道先人统治者什么样子,照着自己画,以为成吉思汗也是咪咪眼大饼脸,错矣。

 成吉思汗说起来也是黄头鲜卑的后代咧,和蒙古这个部族其实关系不大,蒙古不过就是有一个外来强势领导罢了。

 “好,战。”

 两单于拱手遵命,按照草原规矩,从者必须先攻。也就是主力部队先看,万一吃不住,主力再上。乌桓人重女轻男,重少轻老,所以男子先上的都是壮老年男子。大家父兄在前,也没有一个人出不忍之来。

 以年纪大的人编成数十队,从各个方向冲击无终外围那些点,先消耗掉外围,然后主力再攻城。由于收容逃亡汉人的缘故,乌桓也是有点攻城能力的。

 炮灰中老年乌桓士兵打马前奔,这些人缺的是体能,有的是经验,打仗的经验。炮灰乌桓兵跃马过第一道矮墙后发觉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地上都是小坑,这还不算,还有横七竖八的木头,避之不及的炮灰乌桓人落马受伤,死的没有。毕竟这些人经验太丰富了,落马的经验比汉人大部分骑马的经验都多。率下来的最多也只是骨折。有些人抓住马鬃率下,把马当垫,没什么事。

 不过第二道墙后的青壮开始拉弓箭,乌桓人以战马做遮蔽,下马互。看样子直接骑马冲击的策略这次是彻底不行了,外间第一道这般不堪,里面更加不可能骑马。

 一个时辰,外间土墙被刨开N多口子,主力也进来压制第二道墙后的汉军青壮。青壮不支,转回第三道墙后。

 蹋顿看向大开的城门,但是城门外直道上都是石头树木,马是冲不过去了。只能继续指挥炮灰乌桓兵继续加紧近第三道矮墙。不多时,汉兵退守城内。三道矮墙没有太多阻力,不过死了上百炮灰兵,蹋顿撇撇嘴,这些人,不咋样,原以为炮灰乌桓人都该阵亡啊。

 其实后队主力的乌桓士兵都盼望着前面炮灰乌桓兵早些死掉。这个道德到汉人这里是很难说得通的。不过乌桓就是这个习俗和道德罢。按照草原的风俗,老的死了,家财全部到小的手里,包括女人。那些惦记小妈嫂嫂妹妹侄女的乌桓兵们可没啥怜悯之情。

 自然资源对生灵的影响,已经到社会和道德的层次。资源,制约所有动物的必须条件。

 由于草原资源贫乏生存不易,所以按照自然法则,有些不怎么需要的人就该被替代。所以乌桓鲜卑都有杀父兄的习俗,然后占据父兄的老婆。这个也是资源太少的后果,和非洲狮杀掉前任的小狮子,然后自己再光布后代一样道理。游牧民打仗厉害也是这个道理,那些男人不算人,在头人眼里不过就是牛羊,能打仗的牛羊,死了还能讨好手下年轻的士兵。你说发动战争抢劫怎么不受大家啊。

 “准备攻城。”蹋顿命令向自己手下发布。

 逃亡乌桓的汉们指点乌桓人怎么做长梯,不过这个墙也就三米样子,有长梯就能上去。

 老半天,乌桓兵终于搞了上百长梯,在蹋顿监视下,发动第一波攻击。

 手挽长梯成冲击队形的炮灰乌桓人和奴隶兵们瑟瑟发抖,而稍能弯弓的炮灰乌桓人先上,用弓开始压制。

 汉兵也没得选择,只能互相对,互有死伤。当然汉兵和青壮穿了来自吴越的南假,死伤要少多了。基本一比七八的样子。南甲是大汉现在称呼吴越非金属和皮甲的称呼,那些甲以竹木陶瓷片棉布藤条丝帛等制成。南甲也不是乌桓兵那种石头箭镞能穿的,死的汉兵,大都死在青铜箭头下。

 乌桓铁器不行,只能搞青铜箭镞,所以蹋顿也是花了本钱抢劫的。好在青铜箭镞能还是不错的,夹杂在石头箭镞内用,效果还是不错的。

 六个军的南蛮军其实就互相不能沟通。除了少量军官是汉人外,面貌都不一样。不过有意思的事是,南蛮军基础军官来自西域印度地区的特别多。

 矮子里拔长子,印度各国的军官奴隶补充进这些南蛮士兵中还是很有效果的。毕竟人家也是职业军官,那种世代当兵作威作福的印度阿三军官还是有些能力。

 六个军的南蛮有雨林里的猎人、有食人族、有猎头族、有擅长用毒箭的部族士兵,当然由于太杂的关系,士兵来自上百部落民族。好在大家都被阿三们忽悠到,纷纷改信阿三教。南方民族本来也不怎么样,毕竟天气关系有些士兵吃不消。不过吴越太上王给寄奴那几十个军团的南蛮血税士兵在冀州已经三年,大部分人也不得不适应环境,不再那么怕冷。

 不过现在呼呼大睡的南蛮军们还不知道怎样的恶战在后面呢。

 城下一排排石头小屋内都是声笑语,女人聚一起就是这样子的。不管这些健妇是否军训过,一样这个鸟样。健妇们在烧开水,上面蒸架蒸馒头饭食和小菜,要是敌人攻击太甚,那么下面的热水会被迅速舀进木桶送上城上烫猪。当然热水也能灭火,这个只是大家不咋用就是了。

 “今天到这里,围城,安顿下休息。”

 由于矮墙的关系,城内晚上反而不能攻击外面的军队。而乌桓军也可以凭借这些矮墙放心休息。自然侦骑也发出去,监视蓟县方向的吴越主力。

 蹋顿手握二十万雄兵还是有些把握的,故而整晚就安排第二的攻击方案。

 光头小辫的少女被送进大帐“大王,给您暖被窝的。”

 “好啊。”蹋顿很高兴,看来这次能拿下无终。

 要是各位看了就会明白那少女就是鼠尾金钱头,确实后金其实留的就是乌桓鲜卑头,说明后金确实和金鲜卑乌桓一脉。

 这个少女要是留着金钱鼠尾一定很难看了,可乌桓人喜欢,蹋顿羊皮袄子顺手下扔在矮塌边。出里面纯丝内衣来,意思是跟着爷们有丝衣服穿。

 草原人穿丝绸的不多,所以那少女顿时俩眼发光,有些羡慕有些期待,款款屈身“妾来服侍大王。”

 少女给了蹋顿一个惊喜,那蹭的血迹说明少女还真的是纯。乌桓贞洁观念和大汉大不同,婚前可以胡作非为,婚后一定要守贞。不过这个怎么可能,婚前过的女人,婚后怎么耐得住寂寞。所以就是有檀石韦这种搞出来的鲜卑头头。甚至于小时候差点给暴怒的老爹杀掉,老爹在匈奴军中服役三年,哪来的檀石槐啦。不得不送回娘家抚养,不过檀石槐后来老婆一样给他带绿帽。

 “噗。”炮灰奴隶兵看着眼前的扎,两眼无神,面向长生天,终于归于沉寂。

 南蛮军团分四个城墙守卫,两支做应急,汉军和青壮守护城门监督后方。南蛮军用扎很是顺手,一刺一个准。

 吴越扎其实和后世藏矛类似,长达一米二的前身是铁打制的,后面是套白蜡,所以只能成为扎而不能说是矛。白蜡外面再以胶丝生漆,属于南方武器。白蜡入铁质前内有小半米,还是很牢固的,尖后有个小钩,半个手掌大的钩两边都开刃,能顺利划开钩破厚牛皮。比吴越军的钩镰稍微差些,但是用来守城是非常好的。

 当然没有告诉乌桓人的是,所有尖都涂抹了瘟疫死人死牛马尸。那些乌桓受伤回去的也要发病并传染给自家人的。

 “滚水!”一个南蛮兵挥动扎格挡下面的长矛,健妇们抬着木桶上来,拿了瓢顺手就是泼向长梯上的乌桓大汉。

 猛的沸水袭来,乌桓大汉啊呜一声倒落下去,死是不会死的,三四米的城墙能怎样。不过烫伤致残是一定的。

 “哦,耶!”互相击掌,俩健妇闹腾得很。又是几下,女子们闹起来没边了,看来军中不收女子也是有道理的吧。

 三天攻城战,攻城十一次,城内南蛮军出城袭击三次,南蛮六个军团加青壮死伤过半,乌桓损失炮灰兵和奴隶兵一万多,装死伤八千余。

 终于来自蓟县的吴越机动步兵开到眼前,乌桓蹋顿看不能战下去自己引兵原路退却。吴越机动步兵现在是吴越太上王支援寄奴做鲜卑利亚大王的本钱,这次一仗不大顺势夺取了没来得及撤走的乌桓战马上万,也算是大胜。乌桓吃了大亏,疲力尽,只能转向拓跋鲜卑。鲜卑和乌桓是一个祖先,不过现在才不管不顾,乌桓鲜卑自己人杀起来都很厉害,哪来能管那么多。蹋顿引马西去,大汉边郡纷纷告急。好在鲜卑和乌桓互相攻打起来,没大汉什么事。

 信号旗加八百里急报送到句章不过五天时间,吴越太上王和皇帝、吴越大王纷纷跳起来“引驾还雒!”皇帝的命令。

 “给河内各兵将发令集合。”吴越大王的命令。

 “集合海军战船,吴越句章骑兵走海路…”这是吴越太上王的命令。

 机会就在眼前,以至于皇帝不吃东西扔下喂一半的孩子,也没和老太太告别。

 吴越大王吐掉到口的美食,骑马先走,一路大呼小叫,顺手带上曹和刘备俩牛人。

 吴越太上王提起拉屎下的子,生生把屎憋在肚子里,打马一边向侍从发令,一边向句章海军基地前进。

 无终的战局和蹋顿的选择,一举改变大汉和草原各部的实力对比,为鲜卑利亚王顺利上位埋下伏笔,我们的吴越太上王不顾年老体弱,居然引兵亲征。吴越太上王算起来前后世也六十多岁了,只是容貌看着年轻而已,但是心态是不可更改的变老,这次这么冲动还属于第一次,机会就是留给冲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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