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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白脸鬼面
  从漪兰殿出来之后,宁天歌便与阮清分了手,宫宴只过一半,阮清只是找了借口中途离席,自然还要回去,宁天歌则遣了个太监向墨离告了假,直接坐马车回了宁府。

 今晚看似什么都没有查到,其实还是有收获的。

 首先,可以确定兰妃之死确实不简单,另有隐情不说,只怕其中牵扯颇大。

 皇宫之内无小事,更何况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何其复杂,想要一个不得皇帝宠爱落了势的妃子死还不容易?

 其次,知道了阮清之所以去漪兰殿,是因为其父阮烈早年曾受过兰妃恩情,这次她回京朝圣,阮烈命她定要找机会祭拜一番,她认为今晚是个绝好的机会,便去了,未想会碰上抱着同样想法的她。

 再者,一场莫名其妙的手,结果是到了阮清这个知己,不管前世今生她的朋友都寥寥可数,能心的更没几个,这算不算额外的收获?

 想到在漪兰殿发生的那一幕,角不弯起。

 回到宁府,宁天歌先去了趟宁桓的书房,之后才回到西院自己的住处,一如往常地看到四喜四仰八叉地躺在她上。

 揪起它便往地上的狐狸窝扔,手上沉甸甸的坠感却让她皱了皱眉头。

 自从让它吃了一回活物之后,便再也看不上饭桌上那些鸡腿,天天无活,不仅将那些可怜的当作玩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更是每天上演血腥残暴的撕活表演,吃不完就藏起来第二天吃,以至于体重直线飚升之外,精力也格外旺盛,每天都能见它兴奋得嗷嗷直叫。

 才半岁大的小狐狸,论体形,还不如被它吃掉的母大,真不知它哪来的那么多嗜血因子。

 洗漱妥当,宁天歌衣上,又因时辰尚早睡意全无,思来想去地在上辗转了许久才迷糊着睡过去。

 ——

 时过子夜,万籁俱寂,天上本就惨淡的月光被云层遮去,整个世间仿佛被笼入一层灰雾之中。

 有风过处,竹影幢幢,如泣如诉,风在竹林中呜咽低旋,给空没有人气的西院更添诡异之

 “姐,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竹林旁的石子小路上,宁泽轩缩了缩脖子,看着好似藏了无数鬼魅魍魉的林子,咽了咽口水说道。

 “你怕什么?”尽管宁采诗此时紧攥着的手心尽被冷汗打,但眼中的恨意仍难磨灭,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你姐姐今在宫中受了那般羞辱,难道不该问那个病痨子讨回来么?”

 “怎么讨,总不能打他一顿吧?”宁泽轩的身子朝宁采诗挨了挨,眼睛紧盯着林子不敢放松“你又不是不知道,爹爹有多维护他。”

 “正因为所有人都向着他,我更不服气。”宁天诗停住步子,心中的怕意被恨意所代替。

 上次被宁天歌打了两巴掌,脸肿了两天才消掉,她的娘亲想要说几句,反被她爹狠狠地责备一番,说她娘亲不知管教以致她姐弟二人目无尊长口下无德等等,这口气到现在她都咽不下去,今晚又在大庭广众之下颜面全无,回来又被她娘亲好一顿苛责,着实可谓新仇旧恨。

 “你不要忘了,爹爹是怎样对娘亲的。”宁采诗冷笑“你看爹爹有多少年没在娘亲房里过夜了,若不是一直惦记着那个死鬼,至于让娘亲受这样的冷落么。”

 还有一点,她没有说出口。

 她相信安王对她跟别人不同,但连来的传闻加今晚的亲眼所见,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安王对她的这个大哥似乎更为上心。

 这一点,她绝不能接受,更不能忍受。

 她竟然比不过一个男人,还是个积病身的男人!

 “姐,那你说吧,到底要怎么做。”宁泽轩也被她的话发了对宁天歌的怨恨,将关于西院闹鬼的传言抛到了脑后。

 “不能动手打,还不能吓么?”宁采诗娇的脸庞有着不协调的阴冷,幽幽说道“很多人都说这里闹鬼,这么些年也没人进来过,他的身子弱,如果被吓得精神失常,那也是这里的鬼吓的,你说是不是?”

 宁泽轩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得想个法子才行。”

 宁采诗有成竹地抿了抿,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放在他手上,又展开一件往自己头上一套。

 展现在眼前的,赫然是一个拖着三尺长红舌头的白脸鬼面。

 宁泽轩蓦然被吓了一跳“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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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明天开始每章会更多点,呃,其实也不是很多,妞们别打我…顶着锅盖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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