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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整蒙面人(6000+)
 “嘤咛”一声,叶晚幽幽醒转。睍莼璩晓

 伸展四肢,美美的伸了一个懒,不小心扯痛了脖子上的伤口,感觉到有黏黏的体滑落,叶晚终于完全清醒过来。

 “嗤!”低呲一声,她下意识的摸了摸雪颈上疼痛的部位,没有意外的触摸到一手的鲜血。又赶紧顺势摸了一下垂落在前的血玉,她可没有忘记那个掳了她的贼子也是个贪财的主啊,可不要趁着她昏睡的时候给偷了去。

 手底微凉的感觉传来,还好还好!还在还在!宝贝没有被偷,叶晚拍抚着小心肝松了一口气,不由得还暗笑那个蒙面人是个不识货的,只认准了夏沐衡的那块玉是宝贝,却不知自己的这块也是价值不菲的。

 “啐!那个杀千刀的王八蛋,是不是趁着打晕我之后,又割了我几刀啊!”雪颈上的疼痛感再次袭来,叶晚不由的唾骂着,昨晚明明没有这么痛的呀辂!

 其实她也不想想昨夜正在气头上,又担心价值连城的宝贝被个大坏蛋给拐了,哪里还顾得上疼痛呢。这会儿一觉睡醒了,又不注意崩裂了伤口,当然会血疼痛了。

 从怀中掏呀掏的掏出一瓶特制金疮药,虽然自己清楚得很,涂上去会是什么后果,但她宝贵的鲜血是不能白白浪费的,还是先止血要紧啊。

 “啊!疼啊!”还真不是普通的疼呀!咬着牙坚持着将自己恶作剧的加了辣椒粉的叶氏特制金疮药涂上,叶晚疼得直打哆嗦,浑身愣是出了一身的汗骅。

 等辣椒粉的威力过去,叶晚才坐起身仔细的打量自己身处的环境。

 只见墙角摆着一张破木桌一张矮板凳,桌上一灯如豆,火摇摇直上没有一丝晃动,屋内除了她因为方才涂了金疮药而出了汗,此时感觉倒甚是凉,而除了那张破桌子和矮板凳,也就自己身下的这张一动就嘎吱作响的小木板,再没有其他的物件,也没看见冰块,这就说明这里可能是一间地下密室了。

 再环顾四周,简单的青砖贴墙,隙间的泥土还略带水,显然这间密室是才新建不久的。

 密室呀,那就不知道身在何处了啊!

 下了,叶晚沿着墙壁敲敲打打,三面墙壁皆是清脆的青砖声响,唯有破木桌旁的半面墙壁发出沉闷的空响,显然这里就是暗门了。

 这样想着的叶晚正敲击得痛快,忽然青砖门“嘎吱”发出一声难听刺耳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赶紧退后。随后,门便缓缓打开,昨夜蒙面的男子出现在了门口,人还没进来,就一脸不耐的叫道:“敲什么敲呀,搅得老子心烦。”

 没有刻意伪装,因而声音与昨晚低沉暗哑的声音半点不像。随即,他似乎也发觉了叶晚疑惑的眼神,低咳一声之后,又恢复了昨晚的嗓音:“你是不是饿啦?待会儿就会给你送吃的!”

 “不是,我是······呃,是的,小姑我饿了!”醒来到此时没觉得饿的,可是被他这样一说,叶晚才觉得饥肠辘辘,看来这一觉还真是睡了不少时间呢“不过,我刚才痛的出了一身的汗,想要洗个澡!”

 嘿嘿嘿,既然将小姑我请来做客了,她叶晚当然不会那么安分的做个像样的俘虏啦!

 “欸?不会吧,还没到午时,断肠散就发作啦?”狐疑的上下打量一眼叶晚,蒙面人咕哝着“看来这丫头的身子骨不怎么好啊!”

 “你的身子骨才坏呢!”本能的反相讥,忽然捕捉到一丝灵感,叶晚立即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哀怨的问“我说,大叔,你方才说断肠散是午时发作是什么意思呀?”

 “嘿嘿嘿!方才,你的肚子是不是痛到像刀绞一般,浑身直冒冷汗,忍不住打哆嗦?”不过,看得出她的衣裳确实有被汗水淋过的痕迹,蒙面人少了份警惕,得意洋洋的问道。

 “嗯嗯嗯!”是疼的冒汗打哆嗦,可是不是肚子是脖子。叶晚心中暗道,面上却一副后怕的痛苦表情,并聪慧的套着话“我吃了这个断肠散的毒,是不是每都会这样痛苦?”

 “那当然啦!这可是我师父花费了三年的心血才研制出的剧毒,”蒙面人眼中自豪的光芒乍现,可惜却是带着嗜血的毒“此毒,每的午时便会发作,而且,疼痛的感觉会一比一更加厉害。昨晚,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期限是六天而不是七天吗?呵呵,我告诉你,那是因为,到了第七天的时候,断肠散的毒是发作的最厉害的时候。到那时,就不只是肚子痛的冒汗了而已,而是真正的肠穿肚烂,药石罔顾了,就算到时候再给你服用解药,也只是浪费了而已。嘿嘿嘿······”

 “你和你师父还真是够毒的呀!”鄙夷的瞥了得意洋洋的蒙面人一眼,叶晚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肚子,想象着要是一个平常人吃了这么毒狠辣的坏东西,一天要承受一次难以言喻的痛苦,最后还会烂肚子烂肠子,当真是一股恶寒袭上心头呀。

 这样害人的东西,她决计不能让别人碰上,而这对狠的师徒,她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那你师父呢?是不是在外面啊?”

 蒙着面不让人看见真面目,偷摸狗的坏蛋当真是不要脸面的,叶晚在心里轻嗤着,顺着他身后的步梯指了指。

 顺着叶晚的手指转身一看,蒙面人生生的惊出了一身冷汗,怎么遇上这个像傻子一样的丫头,他连最起码的警觉都没有了呢?好在师父方才出去做饭了,不然绝对会惹来一顿臭骂。

 赶紧回身将门关上,蒙面人暗地里擦去额头因紧张而渗出的汗水,决绝的对叶晚道:“这个时候,小姑娘你就别想着洗澡的事了,还是赶紧着祈祷夏沐衡愿意拿玉佩来与你换。不然,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我还真是不忍心见你天天都要受那身不如死的折磨。”

 不忍心看,就忍心下毒啊!这不是做了坏人还卖乖吗?

 叶晚心里窝火,面上依旧一副可怜模样,语气却是难得的一本正经:“唉,其实,你真是抓错人啦!夏沐衡心里根本没有我,他是绝对不会拿玉佩来换我的!”

 他要敢,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好好的、值钱的东西不给她而要给一个贼,说什么她也不会同意。

 “小丫头,你这是想要这么说而让我放了你吗?”蒙面人半点也不相信,就从昨晚夏沐衡急到要摔玉佩,就可看出眼前这丫头绝对是他心尖上的人。而且,师父的话向来都是对的,昨晚他一时有些糊涂,那是因为怎么都无法相信人中之龙、风倜傥的夏沐衡居然会喜欢上这样一个野丫头。

 “欸!爱放不放是你们的事情,我不会强求的。只是,那刚才说的话就有些不对啦。什么叫别想着洗澡的事情呀?我呢,虽然生长在山野乡村,也不是个特别爱干净的人。可是呢,人们常说心情是最重要的。你将我掳来,又给我吃了毒药,摧残了我脆弱的心灵,又让我承受了旁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却是连一盆洗澡水都不愿意端给我。你要知道,一旦人的心灵受伤,那么,寿命将远远短于心情愉悦的人。而且,我从小身子骨也不是很好,所以,毒也发得比较早了,你心里想来也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了,对吗?”

 虽然是问着蒙面人,可是叶晚却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继续道:

 “如果,我想要做的事情得不到足,心情就会变得极差,心情变差了,体质相对着也会变弱,而身子一弱,毒发的频率也就越高了。而你,虽然留了一手跟夏沐衡约了是六天的时,可万一我提早最后发作的时机,说不定在第六天,或者第五天,再或者更早就······”

 “好好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这就给你去准备洗澡水成吗?”再也听不下去了,因为这小丫头言语中暗含的威胁的意思太过明显了,而这个时候蒙面人绝对懊悔昨晚非要仁慈的说什么给夏沐衡六天的时间考虑,当时绝对应该要说不能超过三天的。

 “呵呵!谢谢啦!”洗澡一事解决,叶晚毫不掩饰的出一丝笑意,悠哉的踱回边坐下,待蒙面人很是无奈的走到门边的时候,她又补充了一句“哦,对啦,我喜欢洗得香的,所以,还要麻烦你在洗澡水中放些花瓣哦!”

 “······好!”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蒙面人极力控制着怒气。

 双手往后一撑,双脚离地悠闲的轻晃着,叶晚也不过去看他是怎么开密室的门的,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过去了他也不会让看的,有那样浪费体力,还不如就趁着这几时间好好的奴役一下他了。谁叫他真是“抓错”了人。

 青砖门打开,蒙面人正要闪身出去,人家叶晚又有话说啦:“啊,我现在才发现我的衣裙上都是血迹,记得再帮我寻一套干净的衣裳来哦,不然,血渍看久了,我要头晕的!”

 “你······”他能回过去揍她一拳吗?结果显然是不行,蒙面人只有咬着牙,砰的一声关上青砖门,将叶晚得逞的银铃般的笑声全部阻隔在这间小小的密室中。

 “哼,活该,谁叫你居然为了一块玉佩掳我做人质,还给我吃毒药,今天不过是才开始而已!”舒舒服服的躺下,双手抱头,翘起二郎腿得意的晃着,叶晚想着洗好澡之后的刁难。

 就一天时间下来,蒙面人终于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绑架,而什么样的人在绑了一次之后,绝对会让人恨不得赶紧将人送回原处。

 此时关在这个密室中的小丫头绝对是后者。

 从还不到午时开始,这小丫头就一直在折磨着他。除了一开始的鲜花浴桶和干净衣裳,虽然比较麻烦,还算是比较正常的,可之后一直到此刻,蒙面人只觉得自己这大半的日子过得比一年还累。

 话说干干净净、清清的洗了一个澡之后,小姑猛敲着青石砖门,待他进来便吆喝一声赶紧叫他将水端走。然后还没待他倒好水呢,她又在里面不停的敲打起来,直嚷嚷着肚子饿了,要吃饭。

 好吧,师父原就没有打算让她饿着肚子的,因为师徒俩都知道七断肠散一旦发作起来,是非常耗体力的,为了免得她撑不到六,坏了他们的大事,凭良心说真是没打算饿着她的。

 可是,不就是师父做菜做得慢了一点吗,这小丫头就不肯消停的砸门。对,砸门!她手敲酸了,就轮着板凳砸门,幸好板凳是木头做得,要是铁做的,她绝对会将门给砸出一个窟窿来。

 这间密室可是花了他和师父整整大半个月的时间才挖成的呀,要是青石砖门就这样被敲坏了,那可不就什么事都穿帮了吗。

 所以,连师父都被惹火了。可是惹火了又怎么样,只得忍着气赶紧将饭菜烧好,叫他端个这个小祖宗吃。

 你说,没饿坏你,换了任何一个俘虏还不都得感恩戴德、痛哭涕的边说着感谢的话边道谢没有待俘虏啊。这小姑说倒也是说了,只是,才不是什么感激的话呢。

 而是边吃边挑剔着伙食,先就着一荤一素一汤的优良待遇狠狠的批判了一顿,说是她的胃口大得很呢,这些菜还不够她的。那既然你说吃不,给你添菜还不行吗?她却摇着头道:除了米饭,这两菜一汤实在是叫人嚼之无味,难以下咽。

 当他不想理她,想着赶紧出去和师父一道吃饭的时候,她却非不让他离开,一定要他给她端些凉水、拿点酱瓜来,说道她觉得茶泡饭都要比他师父烧得菜要好吃。

 他都能听见隔音不是很好的青砖门外师父的神经一断裂的声音了,可是他也知道没有易容的师父不敢进来,只能在外面气得吹胡子瞪眼了。

 没办法,再次考虑到不能在六天之内让她出事,他只有负疚的忍着饿的呱呱叫的肚子出去端水拿酱瓜,果不其然看见阶梯上的师父一张老脸气得通红。

 看她吃着茶泡饭配酱瓜,一副还算满意的表情,蒙面人想着,这下总算是消停了吧,就打算着赶紧去填自己的肚子吧,因为饿着肚子看人吃的香的场面着实不好受。

 可是,脚还没挪动呢,小祖宗又有话要说了。说是她有一个习惯,那就是饭后必须要吃些水果,而且还不能太甜,最好要带点酸的。也不能带皮带籽的,因为吃着麻烦,而她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时节的葡萄。

 啐!不带皮不带籽,还喜欢吃葡萄,那意思不就是要让他在一旁伺候着给她剥皮去籽吗?

 心里窝火,又饿的肝火上扬,面对着一张无辜的俏脸,他真的很想一掌将她劈晕了,先解决自己的肚子。

 可是,他只能忍、忍、忍啊!

 趁着出去找葡萄的时候,他几乎是跪求着师父赶紧去看看风竹院屋顶的旗子有没有挂出来。不管是白旗还是红旗,他只想着赶紧将这位小姑送走啊!

 只可惜,一直到晚上的这个时候,风竹院那边还是没有半点消息,而他已经在被这小祖宗折磨了大半天之后已经是哭无泪了。

 再一次的深深后悔着昨晚不该给了六天的期限!他今晚去改回来不知道行不行啊?

 与此同时,风竹院里,已经听了汇报,说是搜寻了整个栖霞城也没有半点叶晚和蒙面人的踪迹的夏沐衡等人,心里的焦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沐衡,再怎样担心,还是要先吃点东西的,不然晚儿没找回来你却累垮了,可就得不偿失了!”由于夏沐衡已经一天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了,云龙作为同辈的这几人之长,隐忍着内心的担忧,劝说着夏沐衡。

 “云大哥,我没胃口,不想吃!”晚儿被掳,还不知道她一三餐有没有的吃,一想到这个,就算此时腹中饥饿的信号传来,可夏沐衡却是没有半点想吃的愿望。

 一旁的云麒与云龙互视一眼,还是由云麒稍作轻松的开口道:“夏兄,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晚儿从小泡着药浴,百毒不侵,那七断肠散对她不会有一点的作用的。”

 “这个我知道也明白,只是万一那人······”不敢往下推测,只因昨晚晚儿脖子上的那道被匕首划破的血印此时仿佛就在眼前,让他心悸不已,万一要是那人还有同伙,此时正待着晚儿,或是不给她吃饭,那晚儿如何受得住。

 同伙?!等等!

 脑中灵光一闪而过,夏沐衡忽然道:“我记得那个蒙面人说,不管我是否决意用玉佩换回晚儿,都让我在风竹院的屋顶上上旗子!云大哥,云兄,你们说这是什么意思?”

 两兄弟思索片刻,蓦地同时眼睛一亮,看向夏沐衡惊喜的道:“难道这次进庄的客人里有那个蒙面人的同伙,或者说,那人本就是客人的其中一个?”

 “也或许,晚儿就被藏在最安全的地方——墨莲山庄!”夏沐衡又进一步的道。

 “啊!这样就对了!”云麒一拍掌,微微松了一口气“难怪将栖霞城翻了个底朝天都不见人影,原来他是深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这个道理呀!”

 “只是,墨莲山庄这几客人众多,我们该如何搜查呢?”虽说庄主夏正远在听说了有人挟持晚儿觊觎墨莲山庄的传世掌权的玉佩之后,让夏沐衡只管大胆放心的调度暗堂去寻人。可是,要搜墨莲山庄的话还是很不方便的吧。因而,云龙免不了担心的道。

 “这事,我还得与我爹商议一下,云大哥,云兄,我们这就去找我爹!”还有一个疑问在脑中盘旋,但关系到家事,夏沐衡还是决定要与夏正远商议一番再做决定。

 “好!不过,既然已经大致的猜到晚儿就在我们身边,你总可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了吧?”云龙不愧是老大,照顾几个小的已经成了习惯,对夏沐衡也上了心了。

 “嗯!”这下,夏沐衡也不再推了,让夏仝盛了些简单的饭菜过来,三下五除二的足了一下饥饿的肚子。然后碗一放,就领头往墨莲院而去。

 对墨莲山庄的人来说,叶晚很重要,当然是要不遗余力的将她救回,何况起因还是因为传家的玉佩引起的。但每年一度的庆典同样也马虎不得,因而除了夏沐衡,身为主人的一家人还要在宾客面前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的尽着地主之谊。

 此时,主人们一见夏沐衡和云龙、云麒两兄弟匆匆的进了墨莲院,二话不说,也不待夏沐衡一一找人,全都自觉的了过来。

 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夏老夫人首先就耐不住的问道:“衡儿,是找到晚晚那个小丫头了吗?”

 轻轻摇了摇头,在看到和大家失望的垂下了头之后,夏沐衡也不拐弯抹角的道:“不过,我们三人有个臆测!晚儿或许就在庄子里没有离开!”

 “你的意思是?”大伙儿都是聪明人,一闻此言,都不由得转头看向游晃在池边湖心的宾客们。

 “只是,宾朋中并没有混进陌生的面孔啊!”夏正远是一庄之主,自然也是认识人最多的一个,而且,今年的总人数几乎与去年持平,要算陌生面孔,可能在宾客的眼中,云家兄弟和叶晚才是陌生人呢。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个。只是,昨晚我为了不让你们担心,还有一件事没有明说,”夏沐衡顿了顿,接着道“昨夜的那个蒙面人虽然黑衣蒙面,却像是故意的出了一小半的面容让我看了,他居然是易容成了沐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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