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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童更靠近我的身体,把脸挨着我,挤出一个笑。

 这个笑已不像以前,那是正版的山花烂漫。

 从此,我学乖了,我学会了男人有些什么癖好、喜欢玩什么花样,就去合;我学会了先衣服自暴其短——和那些身材曼妙的小姐比起来,这样反而可以保全自己。

 威对我的事有耳闻,他不敢相信,质问我——那时他心理已经不平衡,开始暴的对待我了。

 我也反感他,所以撒谎说,对,我是和每个客户都上过了。

 威扬起手要打我,可是,最终捏成拳头,狠狠的砸在玻璃窗上,出血。

 童叹口气。

 威就是这样,越是心有芥蒂就越是压抑自己,如果不这么压抑,他心里就能平和些,也不至于后来爆发。

 威,吐出几个字:“你真是有毒!你把我当什么?凯子?当初为什么要留下来和我在一起?”只因为你是他哥们。

 我回答威。

 人刻骨的爱过一次,又伤心到绝望,会变,变的没灵,是吗?

 我知道威是真心对我,我知道他除了矮没哪样不好,可我就是对他没爱,怎么办?

 我知道这样回答,肯定更深的刺伤了威,可当时我觉得无所谓,麻木了。

 除了你,对任何人都麻木了。

 除了和你有关的事,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了。

 从此,广告公司赢利的每一分钱,都被威转到自己的帐号上。

 他通过经济上的获得,来平衡感情上的失去。

 他纵容我给别人贿赂,然后自己得利。

 有点像丈夫抓到子卖,没有责怪,反而同意了,只是MY所得要上自己一样,我和威就是这种病态的关系。

 前前后后,到我被抓前,公司赢利的的360万,已经陆续被他拿走。

 我对威说,他全拿走都可以,只是有一个要求,就是要拿一部分给你做生意。

 他这才给了你十几万,大概占五十分之一。

 我抱住童,拂开她额前的头发,故作轻松的说:“威还误打误撞让你免了牢狱之灾。这也是因祸得福。”童摇摇头。

 你错了。

 威已经变态到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威了。他知道我们又见面,怕我们复合,于是写了检举信。

 那封检举信是威写的。

 我不敢相信听见的事实,皱着眉,摇着头。

 这个动作让童以为我生气了,连忙摇着我的手。

 你又要说我太任了,是不是?我要是忍忍威,不那么任的、报复的伤害他,他也不至于做出这些事。

 可是他每次在我身上的一个小时,比死还难受,好难忍啊。

 每次那一个小时,我不知要默念多少遍:你在哪?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还不来救童,童好难受啊…童再一次哭出来。

 我紧紧的搂住童,紧到我的箍着她的骨头。

 我真想把你刻进我的身体。

 我怎么会再怪你呢。

 威装模作样的来救我。

 他问你拿了十万块吧,说是救我。

 我点头。

 威觉得反正在感情上是输了,不能在经济上再吃亏,最后连那十几万也不舍得放手,始终要变着法子要回来。

 威很节约,没有什么花钱的嗜好,他就是喜欢把这些钱全存着,折子上写他的名字,看着心里就舒服、塌实。

 后来发展到洗黑钱、贪污来敛集财富。

 威拿我公司的钱,觉得是赢回了面子;他拿公安局的钱,觉得在个个比他高的同事前赢回了尊严。

 你知道他被抓的时候,帐户上有多少钱吗?700万。

 童深一口气,慢慢放松。

 “这就是我两年来的经历,全说完了。我们两之间也没有瓜葛了…”我用嘴封住童的舌头,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她说不出话,睁大着眼睛。

 童瞪大眼睛,还如两年前一样清澈。

 只是,是被泪水清洁。

 我去童的衣服,她乖乖的,像只小白兔一样随我摆布。在最后一件衣服去后,童抓住我的手,让我闭上眼睛。

 她指引着我摸到光洁的皮肤,上面有蜈蚣一样凹凸起伏的糙的肌理。

 “这就是我们儿子出来的地方。他可会折磨我了,非要破开肚子才肯出来。

 像你一样,折磨我最拿手。”我睁开眼,吻上去。

 “是不是很难看?”不,一点也不。

 “不过没关系,反正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在这留下疤痕了。”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叫三。呵呵,那不是和一个作家同名了吗?

 童盯着我“真的?”当然,现在就让你怀。

 其实我对自己并没有信心。

 在听童说威每次在她身上一个小时以后,在听她说面对其他男人光以后,我以为会不行。

 以前曾设想要是知道童经历过别的男人,自己会是什么心情。

 心如刀绞,难以面对。

 可当这些真的发生,身体却兴奋的告诉自己,不,可以接受。

 我彻底被自己震撼了。

 原来,真爱一个人,可以什么都不介意。

 真爱一个人,可以包容一切。

 真爱一个人,可以忘记一切。

 就算没有忘记,可以假装看不见。

 童像个孩子,蜷缩在我怀里,搂着我的,沉沉睡去。

 童说过自己一个人,只能睡着几小时。光线亮睡不着,声音吵睡不着,有点心事也睡不着。和我在一起,不管白天黑夜,能香香的睡多了。

 “因为你给了我安全感,躺在你身边,好象什么事都不用去想。”童那时还做了一个我最喜欢的动作:皱起鼻子,着嘴巴。

 此刻,我反而没有睡意。

 和童情后,搂着童,静却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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